ABSTRACT

Since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two-child policy, the problems and conditions of the first-born children have become a new hot spot when they face a second child in their family. Family is an important part in children’s early socialization; parental rearing and family atmosphere are the important factors of children's early social functioning acquisition. Successful co-ordination of parenting way is the key to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ir children’s relationship to their siblings. Positive parental rearing way is a protective factor for children with difficulty temperament trait; destructive parental rearing way can negatively affect the social adaptation of the first-born children. Children with difficult temperament traits are more likely to develop resistance after the birth of a second child. These children are poor in social adaptation and social interaction. The study also found that the birth of a second child also helps to promote elective affinities and cooperative behavior for the first-born children, raising social ability for children.

Keywords:First-Born, Temperament, Social Functioning, Parental Rearing

二胎环境下头胎儿童的气质、社会能力 与父母教养方式关系综述

李文轩，曹晓君^*

西华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四川 南充

收稿日期：2017年3月3日；录用日期：2017年3月19日；发布日期：2017年3月23日

摘 要

自从全面开放二胎政策实施以来，在面对家里有第二个孩子的家庭新环境下，头胎儿童对此出现的各种问题和状况已成为研究新热点。家庭是儿童早期社会化的重要场所，父母的教养方式、家庭的环境氛围等都是儿童早期社会能力习得的重要因素。父母成功协调其教养方式是头胎儿童面对同胞关系转型的关键，积极的父母教养方式对于困难型气质特征的儿童来说是一个保护因素，破坏性的父母教养方式会对头胎儿童的社会适应产生消极影响。困难型气质特征的头胎儿童更有可能在弟妹出生后产生反抗的心理，此类特征的儿童社会适应与社会互动能力较差。也有研究发现，弟妹的出生也有助于促长头胎儿童的亲和力和合作性行为，提高儿童的社会能力发展。

关键词 :头胎儿童，气质，社会能力，父母教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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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自从我国全面放开二胎政策以来，该政策使很多家庭迎来二胎的出生，进而引起了头胎儿童的心理变化以及一系列的行为与情绪反应，即在面对家里有第二个孩子的家庭新环境下，头胎儿童对此出现的各种问题和状况已成为研究新热点。有国外研究发现，对于面对弟妹出生后的反应，大部分头胎儿童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焦虑、攻击性行为和行为问题(Stewart et al., 1987)。关于“二胎”家庭的研究，国外各学者已经积累了很多的理论及实证研究，其观点之一就是“二胎”是一个压力事件，对于头胎儿以及其所有的家庭成员来说，“二胎”的出现都会给他们带来心理压力和心理威胁，这也会使头胎儿童与父母产生各种消极的心理和行为的变化(Stewart, 1990)。因此，在第二个孩子出生后所产生的一个家庭新环境与新刺激时，头胎儿童会因为这些新环境与新刺激产生的压力和威胁而表现出行为问题和心理不适应(Kramar, 2002)。另一种观点则认为，“二胎”的出现是一个正常的发展阶段，这一阶段出现的压力被看作是常规的(Wagner, 1998)。该观点强调家庭经历的“二胎”这一正常的发展阶段对于头胎儿童来说可能会是一个新的挑战，同时也更有可能是给头胎儿童带来加速成长和发展的机会。将第二个孩子出生视为一个常规的发展阶段，即头胎儿童也会加速成长和发展这一观点，也有研究的支持，早期的国外研究也发现，弟妹的出生能够促使头胎儿童快速增长(Dunn & Kendrick, 1981)。

综合已有的研究发现，对于处在二胎环境下的头胎儿童的气质、社会能力与父母教养方式各有相互独立的研究，但在对于头胎儿童的气质、社会能力与父母教养方式三者之间的关系研究这一问题上，目前并没有系统的研究，并且没有深入的探讨三者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我国的相关研究更是几乎没有，这或许和我国长期的独生子女政策有关。然而随着全面开放二胎政策的出现，越来越多家庭都有机会养育二胎，因此，关注二胎环境下头胎儿童的气质、社会能力与父母教养方式三者之间的关系研究，能够让父母重视头胎儿童的气质特征与社会能力发展，并且改善其教养方式，使头胎儿童在转向同胞关系时减少心理与行为问题的出现。

2. 头胎儿童的气质研究

2.1. 气质的概念

气质，是人在心理活动时表现出的行为特征，具体表现在行为速度、强度、灵活性和指向性等方面，它是指以生物学为基础的在行为和规律上的个体差异(Damon & Eisenberg, 1998)，并且始终贯穿于儿童的整个童年(Stifter, Putnam & Jahromi, 2008)。气质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心理特征，但教育方式、生活环境、父母个性、遗传等都对儿童的气质发展产生影响(Lemer, 1985)。

2.2. 气质的类型

Thomas等人将儿童的气质分为4种类型：(1) 平易型(easy)：指生物活动有规律，对新刺激(陌生人、物、景)的反应是积极的，对环境的改变适应较快。情绪反应温和，心境积极，看到陌生人常带微笑。醒后很愉快，不哭吵，能接受新事物。(2) 困难型(difficult)：生物活动无规律，成人难以掌握他们的饥饿和大小便规律。对新刺激的反应消极、退缩和回避，环境改变后不能适应或适应较慢，情绪反应强烈且常为消极反应。醒后未睁眼就哭吵，遇到困难后大声哭叫，心境消极。(3) 缓慢型(show up to warm)：指对新刺激的反应不强烈且常为消极反应(如回避)，活动水平低，反复接触后方可慢慢适应。与困难型不同的是，这些儿童无论是积极反应还是消极反应都很温和，生活规律仅有轻度紊乱，心境消极。(4) 平均型(intermediate)：他们的各项反应都属于中等水平(Thomas & Chess, 1977；林崇德，2015)。有国外研究发现，困难型气质的儿童在面对二孩降临时，表现出更多的粘人、退缩行为、外化等问题，并且与弟妹建立更为消极的关系(Brody, 1998; Kolak & Volling, 2013)。

2.3. 头胎儿童的气质

同胞关系是指核心家庭中兄弟姐妹之间的相互作用和相互影响而形成的心理关系(王文婷，2014)，不同气质类型的儿童在面对转向同胞关系即家里有第二个孩子出现时都有不同的反应，例如，在弟妹出生后的14个月里，因为母亲把更多的关心放在弟妹身上，困难型气质儿童更可能会对此产生反抗的心理。困难型气质的儿童往往是在舒缓、平静上是低水平，在负面情绪、愤怒上是高水平，这也与儿童消极的照看婴儿弟妹紧密相关(Dunn & Kendrick, 1982; Volling, Herrera, & Poris, 2004)。有些儿童的气质特征，比如消极反应，似乎对于环境的改变更加敏感，以及更容易受到其环境改变的影响(Belsky & Pluess, 2009; Ellis, 2011)，并且在面对向同胞关系过渡这一时期会加剧其不良发育状况的风险因素。有研究报告指出，带有高反应性气质的儿童在面对弟妹出生有着更多的困难(Thomas, Birch, Chess, & Robbins, 1961)。因此，将气质作为一个因素来研究头胎儿童在经历全面开放二胎政策这一时期的行为以及情绪反应是很有意义的。

3. 头胎儿童的社会能力研究

3.1. 社会能力的概念

社会能力是儿童社会化过程中习得的一项重要技能，对个体后期的社会适应具有重要意义(Rose-Krasner, 1997)。大多数研究者认为在社交活动中取得人际成功，表现出恰当的社会行为是社会能力的本质内涵(Chen & French, 2008; Rose-Krasner, 1997)。因此，社会能力也是指儿童在社会互动中表现出适应、有效的行为的一种能力(Rose-Krasner, 2009；陈斌斌，李丹，陈欣银，陈峰，2011)。

3.2. 社会能力成分模型

各种社会行为之间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存在着相关或者嵌套的关系(Reynolds & Kamphaus, 2003)。因此有研究者提出了社会能力的成分模型，以研究社会能力的不同水平。Cavell等人(1990)提出，社会能力包含三个成分：社会适应、社会表现和社会技能。每个成分下又包含若干个维度，社会适应包括学业适应、情绪适应、身体健康适应等；社会表现包括个体在不同情境下应用技能发起行为的有效性，例如个体的反应策略，研究者认为，不具备社会效力的行为方式的表现便是攻击策略和顺从策略；社会技能是指个体的外显行为和社会认知的总和，如信息加工技能、人际交往技能等。Cavell等人的三成分模型是在广泛的社会背景下阐述社会能力，因此这个模型有利于我们全面的认识社会能力。

3.3. 头胎儿童的社会能力

尽管有些儿童在第二个孩子出生后表现出痛苦的迹象，但本质上他们也对刚出生的弟妹感兴趣，并且经常协助、照顾他们(Dunn & Kendrick, 1982; Gottlieb & Mendelson, 1990)。这显然有助于促长头胎儿童的亲和力和合作性行为，提高儿童的社会能力发展，帮助照顾婴儿可能会增强头胎儿童的自豪感和愉悦感(Brazelton, 1992; Canter & Cater, 1993; Caplan & Caplan, 1977; Heins & Seiden, 1987; Reit, 1985; Samalin, 1996)。此外，早期的经验与照顾可能会促进头胎儿童的社会理解能力，因为他们接收到的是再一次的编码和应对情感体验的机会(Dunn, 1998)。这个机会成为关心他人的需求和福利，这可能会促进儿童的换位思考能力的发展(Howe & Ross, 1990)和社会理解能力的发展(Dunn & Slomkowski, 2010)。因此，当头胎儿童面临第二个孩子出生，即家庭的新环境与新刺激对头胎儿童的社会能力是否会有影响，是全面开放二胎政策下应该关注的研究重点。

4. 头胎儿童的父母教养方式研究

4.1. 父母教养方式的概念

父母教养方式是指父母的教养观念、教养行为及其对儿童的情感表现的一种组合方式。这种组合方式是相对稳定的，不随情境的改变而变化，它反映了亲子交往的实质(张文新，1999)。父母教养方式作为家庭子系统中的一部分，显然对于头胎儿童在面对弟妹出生这一时期的行为表现有直接的影响。有研究证实，社会性退缩的儿童认为其父母与他们的关系中缺少支持性(East, 1991)。K. H. Rubin也指出，父母教养行为中严格和惩罚性、过度保护(统治和支配)、参与不足或过度介入等都可能导致儿童的社会性退缩行为。

4.2. 头胎儿童的父母教养方式

共同教养是由生态系统理论观点而来，将原先仅有的小系统中，如母—子、父—子、父亲—母亲等二者之间的直接影响和反应，扩大为三方面互动的中间系统，以探讨父母单独或共同与孩子的互动对孩子的影响(候忠伟，2007)。父母之间的共同教养，可能对于儿童在面对其母亲与弟妹之间的合作行为时的反应有特别重要的影响(Szabo, Dubas, & van Aken, 2012)，父母共同教养涉及父母之间协调他们的养育方式，并且其特点是支持性或者破坏性的父母教养方式(Katz & Gottman, 1996)。父母共同教养的行为可以被分为父母婚姻质量(McHale, 1995; Kolak & Volling, 2007)和各自单独的养育行为(Belsky, Putnam, & Crnic, 1996; Karreman, van Tuijl, van Aken & Dekovic, 2008)。父母婚姻质量越高，儿童就越会接纳自己的弟妹，也就是说头胎儿童在过渡到同胞关系时的阻抗也就越少(Kim et al., 2006; Szabo, 2012)。第二个孩子加入家庭系统可以被看作是家庭的压力来源之一，因此可以通过了解父母共同教养行为，来预测头胎儿童对于第二个孩子的到来的调整和过渡。鉴于有些儿童对于第二个孩子的到来持消极反应的态度(Dunn & Kendrick, 1982; Dunn, 1981)，母亲和父亲成功协调他们的教养方式，尤其是儿童自己积极的调整，是头胎儿童面对同胞关系转型的关键，相反的，父母之间是敌对的和破坏性的教养方式可能会把孩子置于高风险的环境里去(Kolak & Volling, 2013)。

5. 头胎儿童的气质、社会能力与父母教养方式三者的关系

5.1. 气质与社会能力的关系

相对于具有低反应性水平的头胎儿童来说，具有较高的反应水平的学龄前或者学龄期的头胎儿童，在面对同胞兄弟时都表现出了更多的争强好斗的行为，并且更容易有同胞关系竞争行为(Stoneman & Brody, 1993)。此外，具有消极情绪管理和困难型气质特征的头胎儿童表现出了较少的亲社会行为与适当的社会行为(Eisenberg et al., 1995; Farver & Branstetter, 1994)。也有研究发现，具有很高的消极反应水平的困难型气质特征的头胎儿童，对于一个新的刺激即面对家里出现二胎这一刺激的反应，是生气与产生挫折的心理(Bates, 1989)，并且不善于调节消极情绪(Eisenberg, Fabes, Guthrie, & Rieser, 2000)。一些研究发现，角色性格影响或者是气质在二胎家庭中对儿童的影响，即便这是理论探究，但也突出的表明了两者对儿童的自我管理和良心发展的影响，尤其是气质在二胎家庭中对头胎儿童的影响(Kochanska, 1994, 1995)。在母亲怀第二个孩子时，向头胎儿童寻求帮助并与头胎儿童的合作中，平易型气质特征很可能会影响头胎儿童早期的自我管理，并在其中发挥重要的作用(Dennis, 2006)。头胎儿童在二胎的环境下，具有困难型气质特征的头胎儿童的社会能力发展受阻，这可能与困难型气质特征所具有的特点有关，因此在头胎儿童转向同胞关系时应更加注重他们的气质特征，根据头胎儿童的气质类型进行相应的适应与调节，这对促进头胎儿童的社会能力提高有积极作用。

5.2. 气质与父母教养方式的关系

目前在对于头胎儿童向同胞关系过渡的研究中发现，家庭因素可能会使头胎儿童在转向同胞关系时变得更为轻松(Volling, 2012)。已有研究表明，当头胎儿童转向同胞关系时所产生的行为反应，家庭因素可能会对其产生影响、更有可能会在此调节头胎儿童的气质反应水平。父母教养方式作为家庭因素中的一个重要因素，也可能是对头胎儿童的气质反应产生一定的影响。有研究发现，父母教养方式调节了头胎儿童的气质特征与行为反应之间的关系(Bates, Pettit, Dodge, & Ridge, 1998; Szabo et al., 2008)。也有研究表明，当父母展现出高破坏性或者低积极性的教养方式时，具有高反应水平的儿童在转向同胞关系时将会有高风险因素，当头胎儿童转向同胞关系时，积极的父母教养方式对于困难型气质特征的儿童来说是一个保护因素，因此，具有高水平的支持性的父母教养方式或者具有低水平的破坏性的父母教养方式，会减少困难型气质特征的儿童在转向同胞关系时增加的行为问题，破坏性的父母教养方式可能会进一步加剧困难型气质特征的头胎儿童与父母之间的消极关系，并且他们在面对弟妹出生后更多的表现出了戒断症状和焦虑(Volling & Kolak, 2013)。积极的父母教养方式对于头胎儿童来说是一个保护因素，特别是对于具有困难型气质的头胎儿童。因此关注头胎儿童的气质特征与父母的教养方式能够帮助头胎儿童在转向同胞关系时减少心理与行为问题的产生，也能及时纠正消极的父母教养方式，转向积极与相互支持、理解的父母教养方式。

5.3. 社会能力与父母教养方式的关系

以往研究表明，破坏性的父母教养方式，在父母之间的具体表现包括有高水平的竞争、不愉快和冷漠等，可能会对于头胎儿童的情感上的安全感构成威胁。父母之间的冲突可能会破坏儿童的情感上的安全感，情感上的安全感反过来则会影响儿童的社会行为与社会互动(Kolak & Volling, 2013)。也有研究表明，父亲如果在儿童面对情绪挑战时给予积极关注和支持，则儿童后来的情绪理解和情绪调节能力更强，进而表现出较强的同伴交往能力，对儿童后期的社会适应具有积极作用(Grossman, Kindler, & Strasser, 2003)。以往的研究发现，支持性的父母教养方式对于具有努力控制水平较低的四岁的学龄期头胎儿童是一个保护因素(Schoppe-Sullivan, Weldon, Cook, Davis, & Buckley, 2009)。破坏性和低合作性的父母教养方式毫无疑问地会对头胎儿童的亲社会行为和合作性行为产生不良影响(Volling & Song, 2015)。在二胎环境下的头胎儿童，其社会能力的发展受到父母教养方式的影响，尤其是父亲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因此在此后关于二胎的研究中，可以深入研究父亲在头胎儿童转向同胞关系时是否给予儿童一定的支持与关怀。

5.4. 气质、社会能力与父母教养方式三者之间的关系

当父母在教养困难型气质特征的儿童时，若他们之间能够更好的合作与支持对方，那么可能会帮助头胎儿童适应新的环境和潜在的压力环境，比如向同胞关系过渡。另外，对于环境的改变，具有积极的父母教养方式可能是另外一种方法增强头胎儿童在转向同胞关系时的安全感、自我管理和社会互动(Feinberg, Kan, & Goslin, 2009)。也有研究发现，平易型气质特征的头胎儿童在向同胞关系过渡时，与母亲之间的合作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以及头胎儿童的气质与父母教养方式的质量共同预测了儿童日后的社会合作。同时，平易型气质特征的头胎儿童能够积极的预测他们在具有低合作性和高破坏性的父母教养方式的家庭环境下的合作与发展。也只有在高破坏性和低合作性的家庭教养方式下，困难型气质特征的头胎儿童将会展现出更低水平的合作(Volling & Song, 2015)。以往的研究关注父母教养方式对头胎儿童的气质与社会能力的单向研究也不足够，还应思考头胎儿童本身已有的气质特征与社会能力是如何影响父母教养方式的选择，以及其气质特征与社会能力是如何相互作用的。由于父母教养方式会因儿童的气质特征与性别的不同而存在差异(周利娜，2008)，因此在三者的关系研究中，还应将头胎儿童的性别、年龄等考虑进去。

6. 思考与展望

根据以往的理论研究与实证研究发现目前关于同胞关系下头胎儿童的研究还存在以下几个问题：(1) 通过低水平的合作性和高破坏性的父母共同教养环境，可以发现低水平合作性的父母共同教养在目前的研究中表明父亲没有在家庭中参与进去，一些学者认为，父亲的参与可能会保护第二个孩子出生后的头胎儿童，并向其提供必要的支持，以弥补母亲因为怀孕而对头胎儿童减少的关怀与照顾(Gottlieb & Mendelson, 1990)。因此，未来的研究需要将父亲的教养方式以及在头胎儿童向同胞关系过渡的这一时期所扮演的角色考虑进去。(2) 由于目前只是基于国外的研究，研究对象带有浓厚的国外文化色彩，因此未来的研究将需要招收更多不同人群对种族和民族、家庭结构等。鉴于我国在颁布实施“二胎”政策之前的独生子女政策，每个家庭只能允许一个孩子的出生，因此在我国目前政策更替的环境下，研究头胎儿童面对转向同胞关系这一过渡时期的心理与行为变化是极其有意义的。(3) 目前，只是横向研究的评估了在第二个孩子出生之前的父母共同教养方式，因此无法解决在向同胞关系过渡的这一时期，头胎儿童日益增长的问题是否可以归因到父母共同教养方式的变化上去，所以未来的研究仍然需要长期的追踪调查来纵向研究探索父母共同教养方式使用的多种方法的变化走向以及其对儿童发展的影响。(4) 父母教养方式可作为中介作用去调节头胎儿童在同胞关系下的气质与社会能力的发展。未来的研究也可以通过鉴别困难型气质特征的头胎儿童与他们父母的教养方式，可以设计一些选择性干预以满足这些家庭的需要。除了教会父母如何协商他们的教养方式中产生的冲突和在向第二个孩子出生后的过渡时减少负面情绪，还应让他们重视头胎儿童的气质特征与社会能力的发展。

文章引用

李文轩,曹晓君. 二胎环境下头胎儿童的气质、社会能力与父母教养方式关系综述
Research Review of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First-Born Children’s Temperament, Social Functioning and Parental Rearing Way under Two Foetuses Environment[J]. 心理学进展, 2017, 07(03): 291-299. http://dx.doi.org/10.12677/AP.2017.73038

参考文献 (Referen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