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effect of temporal distance and social distance on the college students’ and junior middle school students’ moral judgment. Methods: 80 college students participants in grade 1 - 3 from Xinxiang Medical College and 80 junior middle school students in grade 8 from a middle school of Anyang city were randomly selected, who were asked to answer some questions about the moral judgments in six moral stories involving different temporal distance and social distance. The 2 (temporal distance: today vs. a year later) × 2 (social distance: a good friend vs. a stranger) × 2 (student type: college students vs. junior middle school students) × 6 (situational stories: 1 - 6) were adopted, student type, temporal distance and social distance being between- subject variables and situational stories being within-subject variables, and the evaluated moral scores being dependent variable. Results: The statistical analysis indicated that, the main effects of student type and situational stories was significant, F_(1,146) = 10.355, P < 0.01, F_(1,730) = 27.96, P < 0.001, and the interaction effect between situational stories, student type and social distance was significant, F_(1,730) = 2.566, P < 0.05. The simple-simple effect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college students’ mean scores of moral judgment in story 1 (cheat in a test) and story 3 (stealing money for sick wife) from a good friend angle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junior middle school students’; from a stranger angle, the college students’ mean scores of moral judgment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in story 1 (cheat in a test) and significantly higher in story 4 (concealing murders of elder brother) than junior middle school students’; in story 1 (cheat in a test), the college students’ mean scores of moral judgment from a good friend angle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from a stranger, but the mean scores of junior middle school students from a good friend angle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from a stranger; in story 6 (workers stealing videotapes), the mean scores of the college students and junior middle school students from a good friend angle both were signi- ficantly higher than from a stranger. Conclusion: The three of student type, social distance and situational stories together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moral judgments.

Keywords:College Students, Junior Middle School Students, Temporal Distance, Social Distance, Moral Judgment

心理距离对初中生和大学生道德判断的影响

闫春平，马静

新乡医学院心理学系，河南 新乡

收稿日期：2017年7月3日；录用日期：2017年7月21日；发布日期：2017年7月24日

摘 要

目的：采用实验法探讨时间距离和社会距离对初中生和大学生道德判断的影响。方法：随机选取新乡医学院1~3年级大学生80人和安阳某中学八年级学生80人，让被试对6个情境故事进行评价，这些故事问题分别涉及不同的时间距离和社会距离。本研究采用2 (时间距离：今天、一年后) × 2 (社会距离：好朋友、陌生人) × 2 (学生类型：大学生、初中生) × 6 (情境故事：1~6)的混合实验设计，其中学生类型、时间距离、社会距离为被试间变量，情境故事为被试内变量，因变量为道德评价得分。结果：学生类型和故事情境的主效应均显著，F_(1,146) = 10.355，P < 0.01，F_(1,730) = 27.96，P < 0.001；故事情境、学生类型和社会距离三者之间的交互作用显著，F_(5,730) = 2.566，P < 0.05。进一步的简单简单效应分析表明，大学生从自己人的角度对故事1 (考试作弊)和故事3 (偷钱救病妻)的道德评价得分显著高于初中生，大学生从陌生人角度对故事1 (考试作弊)的道德评价得分显著低于初中生，对故事4 (帮哥哥隐瞒杀人)的道德评价得分显著高于初中生；评价故事1 (考试作弊)时，大学生从自己人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的道德判断水平高于从陌生人的角度，而初中生则表现出从自己人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的道德判断水平低于从陌生人的角度；在评价故事6 (工人偷录像带)时，大学生和初中生均表现出从自己人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的道德决策水平高于从陌生人的角度。结论：学生类型、社会距离和情境故事共同对个体道德判断产生影响。

关键词 :大学生，初中生，时间距离，社会距离，道德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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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已有不少研究显示心理距离影响人们的道德判断(Eyal, Liberman, & Trope, 2008; Gong, & Medin, 2012; Gong, Han, Medin, & Douglas, 2012; Žeželj, Iris, & Jokić, 2014)。心理距离有时间距离、空间距离、社会距离、假设性或真实性这四个维度(Bar-Anan, Liberman, & Trope, 2006)。Liberman等的解释水平理论认为，人们处于不同心理距离时往往采取不同抽象水平来解释客体，对于某客体来说，心理距离越远，则更多的从整体、抽象层面上进行解释，即高解释水平，心理距离越近，则更多的从局部、具体的层面进行解释，即低解释水平(Liberman, Trope, Mccrea, & Sherman, 2007; Trope & Liberman, 2003; Trope, 2004; Liberman, Trope, & Stephan, 2007)。Liberman等人认为远的时间使人们在比较抽象的水平上表征事物和思考问题，而不受具体情境的影响，因而道德判断会比近的时间距离上的道德判断更加极端。钟毅平和陈海洪(2013)采用实验法探讨时间距离和社会距离对大学生道德行为判断的影响，结果发现时间距离越远和发生在他人身上倾向于高评价，时间距离越近和发生在自己身上倾向于低评价。阚忠钰(2010)研究表明人们对心理距离近的不道德行为更倾向于进行具体细节和情境性的低水平解释，而对心理距离远的不道德行为则更倾向于做抽象概括和整体性的高水平解释。

已有一些研究对时间距离和社会距离对道德判断的影响进行了探讨，但研究对象以大学生为主。本研究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将研究对象拓展到初中生，探讨时间距离和社会距离对处于不同年龄阶段的初中生和大学生道德判断的影响是否有差异。

2. 方法

2.1. 被试

随机选取新乡医学院1~3年级大学生80人，其中男生40人，女生40人；获得实验数据80份，剔除无效数据3份，获有效实验数据77份，其中男生39人，女生38人，男女比例接近1:1。另随机抽取安阳某中学八年级学生80名，共收回问卷80份，剔除无效问卷3份，得有效问卷77份，其中男生38人，女生39人，男女比例接近1:1。

2.2. 实验设计

实验采用2 (时间距离：今天、一年后) × 2 (社会距离：好朋友，陌生人) × 2 (学生类型：大学生、初中生) × 6 (情境故事：1~6)混合实验设计。其中时间距离、社会距离和学生类型为被试间变量，情境故事为被试内变量，因变量为对道德两难故事进行道德评定的分数，也即是道德判断分数。

2.3. 实验材料

选取6个有关道德的行为事件，内容分别涉及到考试作弊、偷工厂钢材、偷钱救病妻、帮哥哥隐瞒杀人、医生满足病人安乐死、工人偷证据录像带六个方面，并加以减弱道德渲染的细节或背景，故事的编订参照Eyal等(2008)和Gong等(2012)关于道德的行为的材料，并结合中国的文化背景编写而成。采用11点量表计分(−5到5)，其中，−5表示非常不道德，+5表示非常道德，数值越高，表示越道德。故事的编制遵循以下两点原则：① 行为本身是社会普遍认可的道德的行为，并且这些行为都是我们比较熟悉或认可的；② 在故事中加入一些弱化道德的情境或细节，从而让这些行为不会产生什么大的影响，使之看起来没有那么道德。这样，故事中就同时包含了抽象、高水平的道德价值观和具体、低水平的细节、情境。实验材料总共有4个版本，分别是好朋友的事情今天发生(近时间近社会)、陌生人的事情今天发生(近时间远社会)、好朋友的事情一年后发生(远时间近社会)和陌生人的事情一年后发生(远时间远社会)，4个版本的实验材料除了主语和时间提示不一样外，其他方面都是一致的。

2.4. 实验程序

实验在大学生和初中生中分别分组进行，将两类被试均随机分为4组，每组均有20人。告诉他们将参加一个实验，阅读六则故事，并对下面相应的问题进行打分。实验正式开始，每组被试接受一个版本的问卷并进行评分，每个版本的问卷分别涉及不同的时间距离和社会距离。举例，版本一(近时间近社会)的一则故事如下：

想象一下，发生在今天的一次升学考试中，您的好友莉莉偷偷夹带了一张小纸条，并趁老师不注意时看了一眼。其实，您的好朋友莉莉平时表现良好，从未有过此类行为，当时内心是很矛盾的，但想到梦寐以求的高中，她决定就只看一眼，并且发誓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学习，再也不这样了。

我觉得这一发生在今天关于我的好朋友莉莉的行为：

−5···−4···−3···−2···−1···0···1···2···3···4···5

非常不道德 非常道德

实验采用教室发放的形式让学生填写，在征求同意之后，向被试随机发放其中一个版本的材料并要求认真作答。

2.5. 数据处理

数据分析使用SPSS软件包进行，同时方差分析采用了Greenhouse-Geisser矫正法，多重比较和简单效应分析均采用Bonferroni校正。

3. 实验结果

目前有一些研究显示不同类型的道德事件会影响人们的道德判断(Bartek, Krebs, & Taylor, 1993；Wark & Krebs, 1997；李桂娴，2014；闫春平，申鲁军，杨世昌，吕欣，&张亚茹，2017)，因而将情境故事也作为一个自变量进行分析。以道德判断分数为因变量，对数据进行2(时间距离：今年、一年后) × 2 (社会距离：好朋友，陌生人) × 2 (学生类型：大学生、初中生) × 6 (情境故事：1~6)重复测量一个因素的多因素方差分析，其中时间距离、社会距离和学生类型为被试间变量，情境故事为被试内变量。方差分析结果显示，时间距离和社会距离的主效应均不显著，F_(1,146) = 0.437，P > 0.05，F_(1,146) = 1.829，P > 0.05；学生类型和故事情境的主效应均显著，F_(1,146) = 10.355，P < 0.01，F_(5,730) = 27.96，P < 0.001；故事情境与社会距离的交互作用显著，F_(5,730) = 3.579，P < 0.01，故事情境、学生类型和社会距离三者之间的交互作用显著，F_(5,730) = 2.566，P < 0.05，其它交互作用均不显著，P > 0.05。

因故事情境、学生类型和社会距离三者之间的交互作用显著，进一步进行简单效应检验。首先对学生类型在社会距离和故事情境上的简单简单效应进行分析，分析结果显示，学生类型从自己人的角度评价故事1 (考试作弊)、故事3 (偷钱救病妻)时差异显著，F_(5,730) = 11.18，P < 0.01，F(_5,730) = 4.79，P < 0.05，在其他故事上差异不显著，大学生在对故事1 (考试作弊)和故事3(偷钱救病妻)的道德评价得分显著高于初中生，见图1；学生类型从陌生人角度评价故事1 (考试作弊)和故事4 (帮哥哥隐瞒杀人)时存在显著差异，F_(5,730) = 4.43，P < 0.05，F_(5,730) = 7.21，P < 0.05，在评价其他故事时差异不显著，大学生在对故事1 (考

图1. 大学生与初中生从朋友角度对六个故事评价的差异比较

试作弊)的道德评价得分显著低于初中生，大学生在对故事4 (帮哥哥隐瞒杀人)的道德评价得分显著高于初中生，见图2。

其次，对社会距离在学生类型和情境故事上的简单简单效应进行分析。结果显示，不同社会距离在大学生与初中生评价故事1(考试作弊)时差异显著，F_(5,730) = 5.00，P < 0.01，F_(5,730) = 10.23，P < 0.01，见图3，在评价故事1(考试作弊)时，大学生从自己人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的道德判断水平高于从陌生人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的道德判断水平，而初中生则表现出从自己人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的道德判断水平低于从陌生人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的道德判断水平。不同社会距离在大学生与初中生评价故事6 (工人偷证据录像带)时差异显著，F_(5,730) = 7.23，P < 0.05，F_(5,730) = 5.83，P < 0.05，见图4，在评价故事6 (工人偷录像带)时，大学生和初中生均表现出从自己人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的道德决策水平高于从陌生人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的道德决策水平。

4. 讨论

本研究采用实验法，要求大学生和初中生对6则道德故事进行评价，探讨了时间距离和社会距离对

图2. 大学生与初中生从陌生人角度对六个故事评价的差异比较

图3. 大学生与初中生在评价故事1时在自己人和陌生人水平上的差异比较

图4. 大学生与初中生在评价故事6时在自己人和陌生人水平上的差异比较

初中生和大学生道德判断的影响。研究结果发现学生类型、社会距离与情景故事共同影响道德判断。统计分析显示，大学生从自己人的角度评价故事1 (考试作弊)时道德评价得分显著高于初中生，而从陌生人角度大学生对故事1(考试作弊)的道德评价得分显著低于初中生。实验结果还显示在评价故事1(考试作弊)时，大学生从自己人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的道德判断水平高于从陌生人的角度，而初中生则表现出从自己人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的道德判断水平低于从陌生人的角度。可见社会距离在大学生和初中生的道德判断中有不同的影响作用，初中生认为考试作弊是不道德的行为，对自己人的要求更高，对陌生人要求低，即当自己人考试作弊时对其道德评价分数低，而当陌生人考试作弊时对其道德评价分数高；而大学生则相反，大学生在面对考试作弊问题时，对自己人要求低，对陌生人要求高，这与阚忠钰(2010)的研究结果一致，表明人们对心理距离近(自己人)的不道德行为更倾向于进行具体细节和情境性的低水平解释，而对心理距离远(陌生人)的不道德行为则更倾向于做抽象概括和整体性的高水平解释。可见，人们对不同故事的道德评价有差异，初中生对考试作弊比较严格，认为其是不道德行为，而大学生对考试作弊现象在评价上比较宽松。

实验结果还显示，大学生从自己人的角度评价故事3 (偷钱救病妻)时道德评价得分显著高于初中生，而从陌生人角度大学生对故事4 (帮哥哥隐瞒杀人)的道德评价得分显著高于初中生。这说明初中生对于偷东西和隐瞒杀人这样的行为的道德评价都较低，无论是从自己人还是陌生人角度。本研究也表明在评价故事6 (工人偷录像带)时，大学生和初中生均表现出从自己人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的道德决策水平高于从陌生人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的道德决策水平，这说明在工人偷录像带的道德故事上大学生和初中生有共同的道德认知，从自己人的角度分析问题时的道德判断水平高于从陌生人的角度。

另外，本研究并没有发现时间距离对大学生和初中生道德判断产生影响，这与Eyal等(2008)和国内学者阚忠钰(2010)、钟毅平等(2012)的研究结果不一致，他们的研究表明时间距离对道德判断有影响，远的时间距离导致整体抽象的高水平解释，而近的时间距离导致局部具体的低水平解释。根据Liberman等的解释水平理论，远的时间使人们在比较抽象的水平上表征事物和思考问题，而不受具体情境的影响，因而道德判断会比近的时间距离上的道德判断更加极端。这种不一致有可能是由于我们的实验指导语对时间距离的强调不足引起，有关时间距离对大学生和初中生道德判断有没有作用我们将进一步进行相关探讨。

5. 结论

学生类型、社会距离和情境故事共同对个体道德判断产生影响。大学生和初中生在不同社会距离上对不同道德故事的道德判断是不同的。

基金项目

本研究得到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2014-ZD-101)和河南省高等学校重点科研项目计划(15A190001)的资助。

文章引用

闫春平,马 静. 心理距离对初中生和大学生道德判断的影响
The Effect of Psychological Distance on the College Students’ and Junior Middle School Students’ Moral Judgment[J]. 心理学进展, 2017, 07(07): 924-930. http://dx.doi.org/10.12677/AP.2017.77116

参考文献 (Referen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