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院，黑龙江 哈尔滨

收稿日期：2023年5月9日；录用日期：2023年6月20日；发布日期：2023年6月27日

摘要

足厥阴肝经结节性疾病是现代临床上较为常见的一类疾病，因其循行部位不同，发病亦不同。《素问∙举痛论》提出“百病生于气”，厥阴结节为患，多与人体之气相关。其发病因素多与气滞、痰凝、血瘀息息相关。故治疗亦多从“气”入手，疏肝理气、行气化瘀、调气消痰、补气扶正等为治法。其故本文以“百病生于气”立论，探析足厥阴肝经循行路线上常见的结节性疾病的病因病机及治疗原则，以期更好的指导临床治疗。

关键词

百病生于气，足厥阴肝经，结节性疾病

Analysis of Liver Meridian of Foot Reverting Yin of Nodular Diseases Based on the Principle That All Diseases Are Born from Qi

Dandan Fan, Jingxin Zhang^*

Graduate School of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Harbin Heilongjiang

Received: May 9^th, 2023; accepted: Jun. 20^th, 2023; published: Jun. 27^th, 2023

ABSTRACT

Nodal disorders of liver meridian of foot reverting yin are a relatively common type of disease in modern clinical practice, with different pathogenesis resulting from different locations of their circulation. Plain Questions. The Treatise on Raising Pain suggests that “all diseases are born from qi” and that the nodules of the syncope are largely related to qi in the human body. The pathogenesis of these nodules usually has a bearing with qi stagnation, phlegm condensation and blood stasis. Therefore, the disease is often treated in terms of Qi, with ways of destagnating the liver, removing stagnation, regulating Qi, eliminating phlegm and tonifying Qi. Given this circumstance, in this paper, the author uses the theory that all diseases are born from Qi to explore the etiology and treatment principles of nodal diseases commonly found along the route of the liver meridian of foot reverting yin, with an aim to provide better guidance for clinical treatment.

Keywords:All Diseases Are Born from Qi, Liver Meridian of Foot Reverting Yin, Nodular Diseases

Copyright © 2023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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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在中医学上，气是人体内最重要的构成人体和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运动不止且活力很强的基本物质之一。气的来源包涵“三气”：先天父母之精、后天水谷之精化生水谷之气以及自然界之清气。气可以推动调控人体的生长发育及脏腑经络，维持人体体温恒定、防御外邪、固摄、气化、中介作用并且与精血津液的生成运行输布息息相关。人体正常生命活动的基本要素为气机调畅，其四种基本形式为升、降、出、入。《素问·六微旨大论》曰：“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故非出入，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是以升降出入，无器不有。”“百病生于气”从人体生命活动维系和机体构成上高度概括了疾病发病观。

《灵枢·经脉》对足厥阴肝经的循行做了详细记载：“肝足厥阴之脉，起于大趾丛毛之际，上循足跗上廉，去内踝一寸，上踝八寸，交出太阴之后，上腘内廉，循股阴，入毛中，过阴器，抵小腹，挟胃，属肝，络胆，上贯膈，布胁肋，循喉咙之后，上入颃颡，连目系，上出额，与督脉会于巅；其支者，从目系下颊里，环唇内；其支者，复从肝，别贯膈，上注肺。”在现如今临床实践中，我们发现门诊有众多患有“结节性”疾病的患者，如甲状腺结节、肺结节、乳腺结节、子宫肌瘤、前列腺增生等。患者可单独发病亦可多见于合病或并病。我们可以发现这些结节性疾病都与足厥阴肝经的走行密切相关。故将其归纳为“足厥阴肝经结节性疾病”。

2. 百病生于气

《灵枢·决气篇》：“余闻人有精、气、津、液、血、脉，余意以为一气耳。”气乃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基本物质，在人体内阴阳相贯，如环无端，环周不休，通过升、降、出、入四种基本运动形式，发挥其推动、温煦、防御、固摄、气化的作用。《素问·举痛论》记载“余知百病生于气也。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炅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其概述了引起气机失调的病因大致可分为三类：一则内伤七情，二则外感寒热，三则劳倦太过。百病生于气，可将此类气机失常所致的疾病统称为“九气为病”，描述了怒、喜、悲、恐、寒、炅、惊、劳、思九种形式的不同病因，故内因、外因、不内外因皆涵盖其中，外感六淫包括寒、炅，内伤七情包括怒、喜、悲、恐、惊、思，饮食劳倦范畴则包括劳。若情志过极，超出了机体承受的范畴，或是外感邪气、内伤劳倦致使气机开阖升降失常，影响正常代谢机体内的津血，则易产生瘀血、痰浊等病理产物，日久则损伤脏腑，致使多种疾病的形成与发生。

3. 结节为患，首成于气

足厥阴肝经结节性疾病是循行于足厥阴肝经走行路线上多发的结节性或增生性疾病。厥阴结节病是一种病因尚未完全清晰的肉芽肿性疾病，此类病可累及机体全身多个系统及器官。相关研究表明结节性疾病的发病或与自身免疫、感染相关。足厥阴肝经结节性疾病好发于25~45岁的患者，女性的发病率略高于男性 [1] 。厥阴结节病临床表现为以机体受累器官为主要症状，此类病的常见症状为相关淋巴结肿大。足厥阴肝经结节性疾病的诊断主要依靠主要症状及伴随症状、影像学表现及病理学相结合，但目前该类病还未有明确诊断标准。

3.1. 甲状腺结节

甲状腺结节在临床上大致分为单发结节和多发结节两大类，就发病率而言，多发较单发高，但单发结节的癌变率较多发结节高，是临床足厥阴肝经循行路线上常见的病症之一，多种病因造成的形成于甲状腺内的肿块，并且肿块随患者吞咽动作而上下移动。临床上多将其分为良性和恶性两类。研究报告显示 [2] ，我国人群中甲状腺结节的发病率约为22.7%~71.5%，其中恶性病变约10% [3] 。在中医上，我们将甲状腺结节归属于“瘿瘤”“瘿病”“肉瘿”等范围，在众多因素的相互影响下，人体脏腑经络功能失常，气、血、痰等病理产物结聚于颈前而发病 [4] 。足厥阴肝经“循喉咙之后”，厥阴结节的病因多与情志失调、外感六淫、水土因素、禀赋遗传等相关。《外科正宗·瘿瘤论》记到：“夫人生瘿瘤之症，非阴阳正气结肿，乃五脏瘀血、浊气、痰滞所成。”，肝经循行经过颈项部，肝经之气输注于颈项，而甲状腺存在于颈前喉结两旁，故从经络循行角度来看，肝经与甲状腺关系密切 [5] 。肝经受情志、饮食、外邪等因素的影响，足厥阴肝经经气运行不畅，气血津液功能失调，产生气滞痰凝血瘀等病理产物壅滞颈前，日久而成本病。情志不遂，肝气疏泄失常，气机升降失调，即产生气滞。气滞日久，则形成积聚，或由外来或与内生的致病因素合邪为病而成“瘿”。气为血之帅，故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凝。气滞日久产生血瘀，继而化生癥结硬块，结在颈前。因肝气郁滞，横逆犯脾，脾失健运，痰湿内蕴，或由于外邪入侵、正气虚弱等，亦能使气机阻塞，津液积聚凝结为痰，痰凝成核，发为瘿瘤，故此可见百病生于气也，瘿病亦是如此。

3.2. 乳腺增生

乳腺增生症是多发生于25~45岁的青年女性，临床特点为出现单侧或双侧乳房疼痛及肿块，其乳房肿块形态不一，大小不等，质地不硬，边界不清，活动度好，且与情志变化及月经周期密切相关的本质上是在乳腺正常发育和退化过程中乳腺主质和间质增生及复旧不全导致的乳腺正常结构的紊乱失常的一种良性乳腺疾病。乳腺增生发病率占所有乳腺疾病的70%~80%，并且有逐渐升高的趋势，该疾病影响女性的身体和心理健康，此病又有一定的恶变倾向 [6] 。中医上，将此病归纳为“乳癖”“乳中结核”等病名。《外科活人定本·卷之二》曰：“乳癖，此症生于正乳之上，乃厥阴，阳明经之所属也……何谓之癖，若瘿硬而不痛，如顽核之类。”乳腺增生症的病因涵盖以下几个方面：乳腺性激素受体量和质异常，造成乳腺各部分发生不同程度的增生；雌孕激素比例失调，引起乳腺实质恢复不全和增生过度；催乳素升高，对乳腺发育、生长和泌乳功能造成影响，同时也会影响到下丘脑–垂体–性腺轴功能。

“妇人不得于夫，不得于舅姑，忧怒郁遏，时日积累，脾气消沮，肝气横逆，遂成隐核”，气机不舒会直接影响到乳腺增生的发生发展，“女子以肝为先天”，在经络学说中，足厥阴肝经之脉，循胸胁、绕乳头，肝失疏泄、肝不藏血致使乳房局部病理产物的产生，包括痰凝、淤血等。气机不畅是本病发病的根本，肝气郁结，气机阻滞于乳房，经脉阻塞不通，不通则痛，致使乳房疼痛，肝气郁久积而化热，热灼津液化而成痰，即可出现乳房肿块。

3.3. 肺结节

肺结节可分为磨玻璃密度结节、实性结节和部分实性结节。其中部分实性结节的恶性发生率最高 [7] 。在中医学中，肺结节归于轻症的积聚范畴，古代 医家多认为机体正虚邪实，气不通，为痰、为血，流滞不去等 为积聚。足厥阴肝经上注于肺，国医大师张震 [8] 研究员提出“肝为主体，脾肾为侧翼，疏调人体气机”治疗肺结节的“一体两翼”学说。一方面，肝气不疏，人体气机郁滞，气机升降失调；肝郁乘脾，致脾气失运无以布散，使痰浊、水饮郁滞凝聚。另一方面，肝木过旺反伐肺金，致肺气不宣，气、血、津、液运行不畅，久之形成瘀血、痰浊、水饮，郁滞于肺；加之肾失温煦、固摄气机动力，三脏失约共致病理产物，迁延不化，微小病灶转而为炎，形成结节。在五行相互制约关系上，肝木克脾土，肺金克肝木，时刻保持着平衡态势。然，万事万物颇俱双面之性，肝气升发之力过于旺盛可为抑、为逆，恐生他变。一则肝郁气滞而气机不通引发气机郁滞;二则本其过旺则伤及他脏，即厥阴肝一身上下，其气无所不乘。当木气升发旺盛，肺金肃降不及失于敛降而至肝气郁滞，气机不达，致金不克木，木反伐肺金，形成肝气过犯于肺，气停则血停，肺气郁滞引发血液局部运行障碍，精微不达，浊气、痰饮无以向上布散排除体外，团积于肺，产生微小病灶，久之即为炎症，为肺结节发病之隐患。故肝郁气滞、气机不调为肺结节发病之首因。清代著名医家黄元御 [9] 从“一气周流”理论分析肺结节之病机，认为肺结节形成的基础为中气虚衰，湿壅中土；其形成的关键为阳衰火败，阴邪凝聚；而病情进一步发展的病机则为金木郁滞，升降失常。

3.4. 子宫肌瘤

子宫肌瘤是常见于30~50岁中青年女性，病因尚未明确，可能与遗传、激素、干细胞相关的多数无自觉症状，部分患者可能出现月经异常、腹部肿块、白带增多、下腹坠胀等表现的子宫平滑肌组织增生形成的良性肿瘤。在中医上，此病多称为“癥瘕”，指妇女小腹内出现的结块，伴随或痛，或胀，或满，月经或带下异常，甚至影响女子生育功能。女性常因悲怒、忧思等七情内伤，以致肝失疏泄，气机不畅，气血运行不舒，瘀结胞宫；肝郁乘脾，脾失健运，内生痰湿，滞于胞宫，痰瘀互结日久，阻滞胞脉而成癥积。血瘀源于气滞，气滞因于肝郁，《知医必读》则认为“五脏之病，肝气居多，且妇人尤甚”，由此可知，女性患病的重要因素之一为气机紊乱。肝气与月经密切相关，为从足厥阴肝经论治子宫肌瘤提供理论基础。而从足厥阴肝经的循行路线来看，“起于足大趾，循股阴，入毛际，过阴器”，肝经主治妇科、前阴病等其他病证。肝主疏泄失职，气机失调，人体血津液运行障碍从而痰瘀阻胞宫而出现月经不调、小腹疼痛等临床表现 [10] 。研究表明，激素分泌水平会增高与处于旺盛时期的卵巢功能密切相关；肝主疏泄功能正常且将雌激素等控制在正常范围内，则不成熟子宫平滑肌细胞增生会减少，降低形成子宫肌瘤的概率。七情内伤，肝气郁结，阻滞经脉，血行不畅，气滞血瘀，积而成块，日久成癥。如《灵枢.百病始生》云：“若内伤于忧怒，则气上逆，气上逆则六输不通，温气不行，凝血蕴里而不散，汗液涩渗，着而不去，而积皆成矣。”

3.5. 前列腺增生

前列腺增生是临床表现为排尿困难、尿频、夜尿次数增多为主，严重者可发生尿储留或尿失禁，甚至出现肾功能受损的病理学表现为细胞增生从而引起男性老年人排尿障碍的一种良性疾病。有很多关于其发病机制的研究，不过其病因至今尚未完全阐释。目前一致公认的前列腺增生发病的两个重要因素为年龄的增加和有功能的睾丸 [11] 。前列腺增生的病因可能包括前列腺腺上皮细胞和间质细胞受性激素的调控和各种生长因子的作用相互影响，雌、雄激素的协同效应以及随着年龄增大体内性激素平衡失调等。前列腺增生的增生组织呈多发结节，并逐渐增大且好发于前列腺尿道周围移行带。在中医上其归为精癃，足厥阴肝经入毛际，过阴器，若气机郁结，肝失疏泄，则易气血瘀滞，阻塞尿道；或年老之人，气虚阳衰，无力运行气血，久之气血运行不畅，聚而成痰，痰血聚于水道，发为本病。前列腺增生与肝肾密切相关，精室可归为奇恒之府，厥阴肝经和少阴肾经通过经别、经筋等结于阴器，为肝肾所主。《素问·痹论》云：“肝痹者……多饮，数小便。”《灵枢·经脉》云：“肝所生病者……遗溺，闭瘾。”足厥阴肝经结节性之病循经脉传之于肾，影响肾之蒸腾气化，导致膀胱气化失司。现代医学发现，肝细胞生长因子具有促进肝肾组织的再生和预防肝肾疾病的作用，主要机制为通过与其特异性受体c-Met相互作用 [12] 。

4. 厥阴结节，以气治之

从足厥阴肝经结节性疾病的病因病机中，可以发现此类病总体上皆于“气”密切相关，发病因素多与气滞、痰凝、血瘀息息相关。故治疗亦多从“气”入手，疏肝理气、行气化瘀、调气消痰、补气扶正，驱邪外出。甲状腺结节、乳腺增生、肺结节、子宫肌瘤、前列腺增生等足厥阴肝经结节性疾病在现代医学上多采用药物和手术治疗，但不论是药物保守治疗还是手术切除，我们发现此类疾病临床复发率较高。故我们需要从“气”入手进行论治，以期达到未病先防、已病早治、既病防变、瘥后防复的目的。

4.1. 理气以疏肝

足厥阴肝经结节性疾病虽然在致病因素上各有侧重，但此类疾病发病过程中都有肝气郁滞因素的影响，故总体治疗原则离不开调肝、疏肝，使机体的气血、阴、阳保持平衡。治病必求本，肝体阴用阳，故肝用在气，解除肝气郁滞之第一要务则是：通络开郁治肝络郁滞，理气解郁治肝气失疏，使气畅络通。囊性结节多为气郁所致，疼痛性结节、慢性无痛性炎症结节等多为气郁化火，增生性结节性等多为气郁生痰成瘀，故治疗当以疏肝理气为主 [13] ，《黄帝内经》云：“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 [14] 。方宜四逆散、柴胡疏肝散、逍遥散等为基础化裁，疏肝解郁，行气散结。

4.2. 行气以化瘀

叶天士的《临证指南医案》中提出“女子以肝为先天”，若情志不遂，则易肝气郁滞，必然影响气机的升降出入，气为血之帅，气机运行不畅，则瘀血内生，瘀血不去则又可对气机运行造成影响，造成气滞血瘀，壅结于足厥阴肝经循行路线上，发为厥阴结节，故应以行气活血为治疗大法。例如，张仲景《金匮要略·妇人妊娠病脉证并治》，书中记载：“妇人宿有癥病，经断未及三月，而得漏下不止，……，其癥不去故也，桂枝茯苓丸主之 [15] 。桂枝茯苓丸由桂枝、茯苓、桃仁、牡丹皮、赤芍组成，具备调和气血、化瘀生新的功效。现代药理研究表明，金匮桂枝茯苓丸可降低雌孕激素分泌、抑菌抗炎、镇痛、双向调节平滑肌、抑制肿瘤增殖、改变血流变、提高免疫力 [16] ，临床多用于治疗气滞血瘀型足厥阴肝经结节性疾病，包括甲状腺结节、乳腺增生、子宫肌瘤等，疗效显著且不良反应少，以实现对厥阴结节疾病的“异病同治”作用。

4.3. 调气以消痰

朱丹溪提出“凡人身上中下有块者多为痰”，认为痰为结节所生之源 [17] 。痰浊之邪具有重浊、黏滞之性，易停留凝聚形成有形之邪，气机不利可致津液输布失常而化痰，故气痰阻络是厥阴结节发生的关键病机之一。肝气郁滞，司疏泄功能失职，气郁痰凝，津聚为痰，则结节生；气结则血瘀，则结节成；肝郁痰凝血瘀而结节不散。治疗上以调达气机，化痰通络为主，从协调气机的角度治疗气郁痰结型厥阴结节病，可使气机通畅，气顺则痰消，临床效果显著。

4.4. 补气以扶正

《黄帝内经·素问》记载：“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正气亏虚是厥阴结节发生、进展和恶化的基础。正气亏虚，无力鼓动津血运行，气虚不运而生痰瘀等有形实邪，郁滞肝经亦成厥阴结节，甚则邪气郁滞益实，正气损耗益虚。足厥阴肝经结节性疾病若多发时经常采取手术治疗则可能会损伤机体经络，加重机体气血损耗，导致气虚血瘀加重，容易引发各种术后并发症 [18] 。故应从根本上补气扶正，以驱邪外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言：“阴静阳躁，阳生阴长，阳杀阴藏。阳化气，阴成形。 [19] ”针对病机补益机体阳气，消散病理阴邪，治疗上以“益阳消阴”为核心，达到扶正祛邪、阴平阳秘的目的。

5. 结语

随着社会现代化进程的不断加速发展，社会工作生活压力的增加及饮食作息的不规律使得人们患有足厥阴肝经结节性疾病发病率近年来呈上升趋势，严重危害着患者身心健康。此类疾病病理特点均为局部组织结构增生性病变；从中医来说，情志因素是厥阴结节共同病因，病理因素皆涵气滞、痰凝、血瘀，在临床上发现甲状腺结节、乳腺增生、肺结节、子宫肌瘤、前列腺增生都为足厥阴肝经走行所过之处，故临证中可“异病同治”。“百病生于气”，厥阴结节亦生于气，此病以虚实错杂为特点，若有形实邪则易造成肝气郁滞，气滞则血行不畅成瘀，津液输布失常而化痰，若正气内虚则易致无力鼓动津血运行，气虚不运而生痰瘀，故在治疗上应当以补虚泻实为治疗大法，时时以平调阴阳之气为念，侧重选用调气法补气法或调气法，以气为纲，调节气机升降，恢复脏腑正常生理功能，治疗时要综合考虑，从整体论治，以期达到未病先防、已病早治、既病防变、瘥后防复的治疗目的。

文章引用

范丹丹,张景欣. 基于“百病生于气”探析足厥阴肝经结节性疾病
Analysis of Liver Meridian of Foot Reverting Yin of Nodular Diseases Based on the Principle That All Diseases Are Born from Qi[J]. 中医学, 2023, 12(06): 1357-1363. https://doi.org/10.12677/TCM.2023.126203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