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学外国语学院，陕西 西安

收稿日期：2023年6月6日；录用日期：2023年8月2日；发布日期：2023年8月15日

摘要

以文学伦理学批评理论为研究视角，选取英籍日裔小说家石黑一雄的小说《长日将尽》为研究对象，通过文本细读对《长日将尽》中的男主人公史蒂文斯的伦理选择表现进行分析并溯源。研究发现，史蒂文斯对伟大事业的追求以及对职业尊严的强烈坚持使他失去了亲情和爱情，扭曲的伦理观念给他的人生蒙上了浓厚的悲剧色彩。文章旨在使读者对这部作品的认识更加立体，以期为小说的研究提供新的解读视角。

关键词

石黑一雄，《长日将尽》，伦理选择，职业尊严

An Interpretation of Stevens’ Ethical Choice in The Remains of the Da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thical Literary Criticism

Xihui Wa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Northwest University, Xi’an Shaanxi

Received: Jun. 6^th, 2023; accepted: Aug. 2^nd, 2023; published: Aug. 15^th, 2023

ABSTRACT

The Remains of the Day, a fiction by Japanese-born British author Kazuo Ishiguro.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thical Literary Criticism, this paper reinterprets The Remains of the Day by means of close reading, and analyzes the ethical choice of the hero Stevens, and then make a preliminary exploration on the factors that influence Stevens’ choice. According to research findings, Stevens’ pursuit of great cause and his strong insistence on professional dignity make him lose his family affection and love, and his distorted ethical idea cast a strong tragic color on his life. This paper aims to make readers have a more three-dimensional understanding of this work, hoping to provide a new perspective for the study of this novel.

Keywords:Kazuo Ishiguro, The Remains of the Day, Ethical Choice, Professional Dignity

Copyright © 2023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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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长日将尽》(The Remains of the Day)是英籍日裔小说家石黑一雄(Kazuo Ishiguro，1954)的代表作，于1989年首次出版，并在同年荣获英国布克奖。这部长篇小说围绕英国男管家史蒂文斯为期六天的驾车旅行展开，并以倒叙的方式讲述了整个故事。为了达到事业的完美，史蒂文斯极为克制自己的个人情感，最终错过父亲临终前的最后一面，之后又与爱情擦肩而过。对于此部作品，国内外研究者从不同的角度对其作者的写作风格及其小说内容展开了细致深层的研究分析，主要围绕后殖民批评，存在主义，叙事学，主题，创伤主义，女性主义批评理论等方面进行了研究，极少从文学伦理学批评的视角对此作品中主人公的伦理选择进行研究分析。随着文学伦理学批评理论的发展，从全新的视角出发来解读作品及其必要。本文以文学伦理学为视角，结合前人的研究成果，以文本细读的方式重新解读《长日将尽》，分析史蒂文斯在不同情况下的伦理选择。

2. 文学伦理学批评

文学伦理学批评是中国学者聂珍钊教授在2014年提出的文学批评方法，并在发展中逐渐建构起具有中国独特话语体系的理论 [1] 。文学伦理学批评通过其批评术语对文学文本进行解读、分析、阐释和批评，其目的在于帮助和引导读者从不同角度欣赏和理解文学，从文学中获得道德启示，从而做出正确的伦理选择 [1] 。所有的伦理问题在文学语境中往往都与身份相关 [2] 。一种是由血缘关系决定的身份，还有一种是通过自己选择而获得的身份，伦理身份会致使个人做出伦理选择 [3] 。

伦理选择是文学伦理学批评话语体系的核心术语之一，伦理选择有两个层面的含义，一方面指人的道德选择，即通过伦理选择达到道德的成熟和完善；另一方面是指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道德选项中进行选择，不同的选择导致不同的结果 [4] 。在人类文明史上，在做出生物选择后，人类还会经历另外一种选择，也就是伦理选择。但这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生物选择是从形式上区分人和兽，伦理选择才是从本质上区分人和兽。也就是说，人类经过伦理选择之后才形成善与恶，是与非的意识，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伦理的人。因此，伦理选择是关于如何做人的选择，是人通过学习和教诲而做一个有道德的人的过程。

3. 《长日将尽》中史蒂文斯的伦理选择分析

作为《长日将尽》中的男主人公，史蒂文斯在达林顿府工作的三十多年时光内多次面临伦理选择。对他而言，坚忍克制是一种人性的美德，因此他可以泰然自若地面对弥留之际的父亲和互生情愫的女管家，并引以为豪。本文内容主要以文学伦理学批评理论为指导，对史蒂文斯在不同场合下做出的伦理选择表现进行阐释，进而展现出自恃冷静的英国男管家形象。

3.1. “伟大”事业与亲情

每个人的人生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选择，每种选择都会有遗憾，《长日将尽》中的男主人公史蒂文斯同样也不例外。在史蒂文斯父亲弥留之际，他面临陪伴父亲还是履行他作为管家义务的伦理选择。面对“伟大”事业与亲情间的伦理选择，史蒂文斯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并认为这是他人生中的正确选择。

作为英国传统的管家角色，史蒂文斯极为克制的情感与扭曲的敬业精神使他的人格产生了一定的分裂。他对雇主唯命是从，表现得唯唯诺诺，而对下属却极为苛刻地吹毛求疵 [5] 。史蒂文斯的职业观已经被严重异化，他认为履行职责永远是处于第一位的，管家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冷静和理智，即便是在最紧急的情况下。在这种职业观念的引导下，他成功地凭借达林顿勋爵在世界重大事件舞台上扮演的重要角色，参与了所谓的“重大事件”。为了完成作为管家的职责，圆满顺利地完成“重大事件”，他将基本的父子亲情抛掷脑后，做出了违背家庭伦理的选择。

为了让史蒂文斯认识到一个真正的伟大管家是什么样子，老史蒂文斯反复给他讲述马歇尔先生在一次重要会议上如何从容应对误闯进房间的老虎的故事。他也希望史蒂文斯能像这位管家一样伟大，这在一定程度上使史蒂文斯形成了对“伟大”管家的误解。史蒂文斯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尽他最大的努力成为一个“伟大”管家，然而，他可能已经忘记了他作为一个儿子的责任。随着会议日期的临近，史蒂文斯父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当肯顿小姐告诉史蒂文斯说他的父亲正在垂死挣扎，而他当时最关心的却是楼下正在举行的会议。史蒂文斯认为开会的绅士随时都有可能想要去吸烟室，如果他去见他的父亲，那他肯定是不称职的。在这一点上，他相信他的父亲也会理解并认可他的行为。

然而，当在会议厅工作的达林顿勋爵询问史蒂文斯发生了什么事时，尽管他故作镇定，眼泪还是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达林顿勋爵反复问他是否有什么问题，这说明史蒂文斯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平静。即将失去父亲，却还不能陪在垂死的父亲身边。这就是他父亲高度赞扬的所谓“躺在桌子底下的老虎”的价值观，他没有辜负父亲的教诲，把这一刻变成了他职业生涯中的亮点。即使多年以后，当史蒂文斯再次回顾这件事时，他仍然认为这件事足以证明他是一个真正的“伟大”管家。

因此，在面对孝顺父亲和忠于雇主的伦理选择时，史蒂文斯在两难之下做出为了忠诚而抛弃道德的决定。随着小说情节的发展，我们会发现史蒂文斯置亲情于不顾而对所谓“伟大”事业尽心尽力，在职业生涯的最后才发现把自己奉献给了错误的雇主和事业。最令他骄傲的“伟大”事业也被残酷地证明是历史当中的污点，这使他的人生呈现出强烈的悲剧色彩。最后等他幡然醒悟时，老父亲已不在人世。从这点来看，他没有承担起自己作为人子的伦理责任，体现出他对父子亲情的漠视 [4] 。

3.2. 职业“尊严”与爱情

聂珍钊教授曾指出，文学作品集中描述了人物的自我伦理选择活动，这些具体的伦理选择活动构成了文本的主要内容 [1] 。当了大半辈子的职业管家，史蒂文斯回忆和思考最重要的问题之一就是，什么是伟大的管家？一个伟大的管家和一个称职的管家有什么区别？史蒂文斯认为，这主要在于他是否具有“尊严”。“伟大的管家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们全身心地投入自己的职业角色 [6] 。”史蒂文斯认为他完全有资格使用“尊严”这个词，在他看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工作做好就是“尊严”，因此根本无暇顾及什么是爱和情感。在履行职责和追求爱情方面，史蒂文斯也面临着困恼的伦理选择。

当史蒂文斯面临职业“尊严”和爱情的抉择时，出于对管家角色的固守和对履行职责的信念，他同样无情地回绝了肯顿小姐对他的示爱，但是他的选择也让他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情，并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小说中对史蒂文斯与肯顿小姐之间的爱情交织描写并没有那么轰轰烈烈，而是描写的极为委婉和含蓄。肯顿小姐热烈真诚，而史蒂文斯极度克制隐忍的性格把肯顿小姐推向心门外，最终错失了自己的爱情。

肯顿小姐工作极为利落干脆，性格真诚且率真。在初来府上的一段时间，由于她与史蒂文斯的工作态度和工作方式不尽相同，他们也产生了一系列的碰撞摩擦。随着小说情节的推进，作为工作中的得力伙伴，他们之间也产生了一种微妙且甜腻的情感。尽管史蒂文斯与肯顿小姐互生情愫，而史蒂文斯对此却表现的极为木讷，以至于他同样冷酷地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坚定且骄傲地选择了他孜孜以求的职业“尊严”。

史蒂文斯是一个典型的英国管家，克制、严谨、自我约束。而促使史蒂文斯在职业“尊严”与追求爱情之间做出抉择的事件发生在英德领导人在达林顿府秘密会晤的那一天。史蒂文斯也认为那天晚上的表现将是他职业生涯中的又一次攀升，尽管他的职业地位在那晚发生了转折，而可悲的是他同时也放弃了他的爱情。当肯顿小姐直接问史蒂文斯是否对她和别人约会感兴趣时，史蒂文斯却强装镇定地回答说他应该立刻回到楼上，因为“此刻房子里正在发生具有全球意义的事件” [6] 。当肯顿小姐约会回来之后，她告诉史蒂文斯她已经接受了别人的求婚，即将会离开达林顿府，远嫁他乡。尽管史蒂文斯内心感到震惊，但他同样只是故作淡定地表示祝贺，然后继续他的工作。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管家的理智战胜了作为普通人的情感。

史蒂文斯在面对爱情和职业尊严的选择难题时，他同样压抑了自己的情感需求，选择了后者。每次提到肯顿小姐，史蒂文斯从来不会表露自己内心对她的情感，通常会强调他们两个仅仅是同事关系而已。就连这次旅行，他也一直声称是为了工作才去拜访她的。在六天旅行的最后一天，史蒂文斯见到了肯顿小姐，而这次见面也使史蒂文斯幡然醒悟。肯顿小姐对丈夫的爱揭开了史蒂文斯管家的虚假面具，他最终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不是他主观臆想的那样，他职业生涯上中的成就感也都是他自己的自欺欺人。

4. 《长日将尽》中史蒂文斯的伦理选择溯源

在英国历史上，管家是彰显贵族身份的标志，他们也被认为是绅士中的绅士。《长日将尽》中的主角史蒂文斯的职业是一名英国男管家，成为“伟大管家”是他终身追求的职业目标。在达林顿府工作的几十年间，他也的确达到了“伟大管家”这个目标。在某种程度上，实现这个职业目标的同时也需要舍弃个人情感为代价。因此，史蒂文斯在不同场合下做出的伦理选择也受到不同因素的影响。

4.1. 职业影响

管家的主要职责是服务他人，他们的职业价值与雇主的身份地位息息相关。史蒂文斯也同样看重雇主的“道德地位”，期望服务于那些在历史事件中扮演重要角色的绅士。管家的职业素养也至关重要，这是个不断积累的过程。管家的能力体现在各种细节中，当客人们参加重要会议或正在讨论重要事件时，管家不仅要随时关注并满足雇主和客人的各种需求。更重要的是，他们需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做好雇主生活中的“配角”。如何灵活应对客人抛出的问题也是管家们的必修课。在小说中，史蒂文斯会经常阅读罗曼史小说，目的也是学习其中的修辞表达，提升语言表达能力。

管家职业虽有光鲜的一面，但也有很多无奈之处。管家的职业属性要求他们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这表明他们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休闲时间。史蒂文斯在达林顿府中任职期间，数次要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政客名流，为了应对各种不确定因素，确保整个会议过程达到万无一失，他常常需要筹备很长一段时间。因此，当他的父亲垂危，他也只能抽空去看一眼，然后立刻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史蒂文斯与肯特小姐之间无果的爱情，一方面是史蒂文斯克制情感、没有勇气真诚袒露自己内心情感所致，另一方面还有他对职业生涯的考量。对雇主而言，“已婚”意味着管家需要留出时间照顾家庭，这样就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当中，这对管家的职业追求也是一种羁绊。从这方面来看，为了实现“伟大管家”的人生目标，史蒂文斯也不会轻易和肯特小姐踏入婚姻。因此，他们之间的爱意从萌生开始就注定了遗憾的结局。

为了完美地履行自己的工作职责，实现自己对尊严和事业的追求，史蒂文斯一生都在为此而努力。因此，史蒂文斯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对达林顿勋爵言听计从。当达林顿勋爵决定开除府上的两名犹太裔女仆时，史蒂文斯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相反，他毫不犹豫地照做了。虽然他也明白那两名女仆没有错，而且这种行为是不正确的。显然，史蒂文斯对此事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选择舍弃自己的道德标准，听从雇主的吩咐。即使内心有了质疑的声音，但他不得不执行达林顿公爵的所有决策，一旦有了动摇，“忠诚”这一最核心的职业道德就不免受到挑战 [7] 。

身为一名管家，尤其是一名“伟大管家”，在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时间和自由的缺席。管家的职业属性要求他必须以雇主为中心，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要围绕着主人及其客人转，亲情鲜有时间顾及，甜蜜的爱情对他们来说更是一种奢侈。因此，从“管家”的职业属性来看，特殊的工作性质也促使他们变成了亲情与爱情的“绝缘体”。

4.2. 家庭影响

史蒂文斯的父亲也是一位优秀的管家，虽然他只出现在书的前两章，但他的角色在整个故事中却备受关注。和史蒂文斯一样，他的父亲同样冷静、压抑，极度痴迷于追求职业“尊严”和成功。在小说中，他多次提到他父亲的伟大，把父亲视为事业中的榜样，希望自己的事业也能达到父亲的高度。小说中并没有过多地描写史蒂文斯与父亲的关系，似乎他们唯一的共同特点就是敬业精神和使命意识。显然，在很大程度上，史蒂文斯的选择是受他父亲老史蒂文斯的影响。

当父亲年事已高，无法处理达林顿府繁重的工作时，他默默地保持着自己的“尊严”。和父亲一样，史蒂文斯无疑也不愿意改变父亲完美的管家形象。在“簸箕”和“鼻尖大滴”事件发生后，他仍然选择为父亲辩护。“的的确确，仿佛他就一心想找回他失落在那里的某样珍宝” [6] 。史蒂文斯的父亲并不知道他真正在寻找什么，也许，他失去的是人们认同的价值和尊严。当父亲无力承担起管家的职责时，他仍然坚持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维护自己的“尊严”。一个忠诚的、无可挑剔的、受人尊敬的老管家，把他的青年时代和中年时代都奉献给了他的雇主家庭，他不得不步入暮年，承认自己“自我价值的丧失”。由此可见，父亲始终把履行职责放在第一位。

史蒂文斯在文中列举了他父亲的一些故事，这些事件可以生动地展示老史蒂文斯的敬业精神。正是父亲的这些事迹对史蒂文斯的伦理选择和职业生涯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对于史蒂文斯的父亲来说，维护雇主的“尊严”比维护他自己的尊严更重要，从他的想法和行为举止中也间接地透露出他的职业“尊严”。因此，父亲对情感的压抑和对职业“尊严”的高度追求在潜移默化中直接影响了史蒂文斯的人生态度和职业生涯。

母爱对每个人的成长至关重要。然而，这部小说中并没有提到史蒂文斯的母亲。换句话说，史蒂文斯的生活中没有母亲这个女性形象的存在。也许，不幸的是她已经因为一些不好的原因去世了，或者和他的父亲关系不好。与此同时，正是因为母亲的缺席，史蒂文斯可能意识不到来自女性的爱，同时缺乏应对女性情感表达的能力。此外，由于长期在父亲的严厉教育和压制下成长，史蒂文斯也成为了这样的人。史蒂文斯甚至要比父亲更克制，更伟大，而他更不知道如何自然地表达情感以及与他人交流。

显然，父亲是史蒂文斯在职业生涯、以及他的生活态度和个人情感中追求“尊严”的重要原因。毫无疑问，史蒂文斯从父亲那里学到的，也是他所钦佩的就是他在工作中应该一丝不苟，绝不允许个人因素妨碍他的职业标准。因此，史蒂文斯将所有的个人和事物都程序化、机械化了，把人的情感情绪作为不可控制的部分剔除了。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在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仍能克制自己保持镇定而不影响工作，为什么他在肯顿小姐极度悲痛时不去安慰她，这也可以解释他为什么缺乏敏感性和幽默感。

5. 结语

作为管家，史蒂文斯像机器一样运行和工作，毫无疑问他是一个伟大的管家，但是他扭曲的伦理观念也给他的人生蒙上了浓厚的悲剧色彩。他为了履行职责而抛弃了人们珍贵的感知和丰富的情感，舍去了美好的亲情、爱情，丢失了自己的青春年华，这也是令人唏嘘的。没有见上父亲的最后一面是悲伤，没有把握肯顿小姐的爱情是遗憾，而兢兢业业服务30年的雇主也不是自己心中那个高尚的达林顿勋爵。

本文从文学伦理学批评视角对《长日将尽》中史蒂文斯的伦理选择进行了文本分析。并在“伟大”事业与亲情，职业“尊严”与爱情这两个视角基础上分析了史蒂文斯在“理智”与“情感”冲突下的伦理选择。并从文本内容入手，对于影响史蒂文斯做出伦理选择的原因进行了初步的探索。通过运用文学伦理学批评的研究方法对小说文本进行解读，读者可以对小说有一个更加立体的理解。本文为小说的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解读视角，旨在为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文章引用

王茜慧. 文学伦理学批评视域下《长日将尽》中史蒂文斯的伦理选择解读
An Interpretation of Stevens’ Ethical Choice in The Remains of the Da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thical Literary Criticism[J]. 世界文学研究, 2023, 11(04): 262-267. https://doi.org/10.12677/WLS.2023.114046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