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大学附属医院儿科，陕西 延安

收稿日期：2022年5月16日；录用日期：2022年6月14日；发布日期：2022年6月24日

摘要

学龄前期(3~6岁)是儿童饮食行为和习惯形成的关键时期，一旦形成将会持续到成年期，且此期较易发生饮食行为问题。国外相关研究显示，长期的不良喂养行为及饮食行为不仅造成喂养–营养失衡，而且还会对智力发育和感知功能形成产生影响，甚至会影响到亲子及社交关系，进而影响儿童的生存质量。为避免饮食行为所引起的问题，我们必须注重合理喂养这一关键环节。对于判断某喂养行为或饮食行为是否合理，还需借助儿童喂养相关的测评量表与问卷。本篇综述以时间顺序为基线，系统回顾了国内外有关儿童学龄前期喂养的研究成果，以期为后续相关问卷的制定与选用提供参考。

关键词

学龄前儿童，合理喂养，问卷，量表，评估

Assessment Tools and Research Progress Related to Feeding in Preschool Children

Yaqian Lu, Hengtao Song, Shiping Liu^*

Department of Pediatrics, Affiliated Hospital of Yan’an University, Yan’an Shaanxi

Received: May 16^th, 2022; accepted: Jun. 14^th, 2022; published: Jun. 24^th, 2022

ABSTRACT

Preschool (3~6 years old) is a critical period for the formation of children’s eating behaviors and habits, and once formed, it will continue into adulthood, Eating behavior problems are more likely to occur during this period. Relevant foreign studies have shown, long-term poor feeding behavior and eating behavior not only cause feeding-nutrition imbalance. It also affects the development of intelligence and the formation of sensory functions, affecting parent-child and social relationships, and affecting the quality of life of children. To avoid problems caused by eating behavior, we must pay attention to the key link of rational feeding. For judging whether a feeding or eating behavior is reasonable, assessment scales and questionnaires related to child feeding are also required. This review is based on chronological order, a systematic review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research results on preschool feeding in children, in order t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the formulation and selection of subsequent related questionnaires.

Keywords:Preschooler, Reasonable Feeding, Questionnaire, Scale, Evaluate

Copyright © 2022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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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研究背景及研究目的

儿童喂养行为或饮食行为合理化现已成为儿童营养学家、心理行为研究者和儿童保健医生关注的热点，系为儿童生长发育过程中重要的非营养性因素之一，尤其对于学龄前儿童这一特殊群体，此期的儿童开始产生自主意识，尝试新事物，发展认知能力和自我照顾能力，是养成良好进食习惯的关键时期，但同时也是饮食行为问题的好发年龄段 [1]。Silvia Scaglioni等 [2] 认为照护人的喂养策略是学龄前儿童饮食行为和食物选择的最主要决定因素，但既往研究中对儿童饮食的关注点大多集中在“营养物质摄入是否足够”方面，“儿童喂养行为及饮食行为是否合理”往往不被过多关注。

喂养行为是指照护人所采用的影响儿童进食的具体方法或行为，这一行为本身包含了大量要素，如喂养时喂养者的行为、接受喂养时儿童的行为、食物、环境等 [3]。喂养方式作为与儿童喂养有关的特定教养方式，是家长的喂养观念、态度、行为以及对儿童情感表现的一种组合方式，是一种相对固定的行为风格 [4]。饮食行为被定义为饮食摄入、饮食模式、特定事物或饮料的摄入、食物选择、食物偏好、饮食方式和饮食行为。目前针对儿童学龄前期喂养行为及饮食行为的评估，最直观简便的表示方法为问卷量表评估法，该方法现已广泛应用于儿童喂养研究领域。有学者提出该测量工具的最佳指标是心理测量学特性，其中最常用的是内部一致性(Cronbach’s α)和结构效度(Construct Validity)，本文系统回顾了国内外关于学龄前儿童喂养问卷量表的研究成果，以期为后续相关问卷的制定与选用提供参考。

2. 国内外儿童学龄前期喂养问卷与量表

2.1. 儿童喂养行为问卷

儿童喂养问卷(Child Feeding Questionnaire, CFQ)是一种自我报告的问卷，也是目前应用最广泛的评估父母对儿童体重和父母喂养信念、做法及态度的工具，CFQ最初是由Johnson & Birch等 [5] 在1994年开始编制，专门针对学龄前儿童的父母设计，经过反复综合评定筛选后，最终形成了31个条目、7个维度的问卷。CFQ的维度具体在“喂养有关的父母责任(Parental Responsibility)、父母对自身体重的感知(Perceived Parent Weight)、父母对儿童体重的感知(Perceived Child Weight)、父母对儿童体重的担忧(Parental Concerns)、限制饮食(Restriction)、逼迫进食(Pressure to Eat)、监督进食(Monitoring)”这7个方面展开，前４个维度用于评价父母的感知与观念，后3个维度用于衡量父母具体的喂养态度与做法，该问卷中各条目采用Likert5级评分，每个维度的得分为所属条目的平均分。LL Birch [5] 等在2~11岁的三个不同种族的样本中(n = 668)对该问卷进行信效度检验，结果表明各维度的Cronbach’s α为0.70~0.92，以0.70为分界线，大于等于0.7表示信效度良好 [5]，以上从侧面反映了该量表有较好的依从性。该问卷着重于研究照护人的喂养行为与儿童超重/肥胖倾向之间的关系，并且其喂养行为集中在控制、逼迫、监督等方面，并未阐述积极喂养行为如“鼓励喂养、教育式、奖励”等，因此CFQ在一定程度上缺乏全面性，从而不能排除研究偏差出现的可能。

D Musher-Eizenman等 [6] 发现了CFQ尚不全面这一问题，因此在原有量表的基础上开发出了综合喂养行为问卷(Comprehensive Feeding Practices Questionnaire, CFPQ)，用于综合评估照护人的喂养行为。该问卷由12个维度、共49个条目组成，采用Likert5级评分法。D Musher-Eizenman等 [6] 在2~8岁儿童的三个父母样本(n = 702) (以白人和高收入人群为主)中对CFPQ进行信效度检验，结果显示：CFPQ结构合理，12个维度的Cronbach’s α分别为：儿童对食物的控制(Child Control) 0.49~0.70，用食物来进行情感管理(Emotion Regulation) 0.74~0.78，鼓励多样与均衡饮食(Encourage Balance and Variety) 0.58~0.73，进食环境(Environment) 0.75，把食物作为奖励(Food as Reward) 0.66~0.69，儿童参与(Involvement) 0.77，家长模范作用(Modeling) 0.77~0.84，监督(Monitoring) 0.78~0.87，逼迫进食(Pressure to Eat) 0.79，限制不健康饮食(Restriction for Health) 0.69~0.81，为控制体重而限制饮食(restriction for weight control) 0.70~0.82，营养方面的教育(Teaching about Nutrition) 0.60~0.68。目前，CFPQ已经在法国、挪威人群中进行信效度检验，得出Cronbach’s α为0.44~0.85，不同人群中的检验结果与原始问卷拟合度较高。

JJ Haszard等 [7] 取(n = 1013)大样本4~8岁儿童照护人中再次进行验证，最终修订成32个条目，5个因子的CFPQ，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改善，Cronbach’s α为0.63~0.90，新修订的CFPQ内容相对全面，但尚未涵盖整个学龄前儿童人群，后续研究中需对3~7岁儿童整体进行信效度检验，更有利于研究者了解这一阶段进食情况与照护者喂养行为的关系。

显/隐性控制量表(Overt/Covert Control Scale, OCCS)是由J Ogden等 [8] 通过样本(n = 297)，对4~11岁英国儿童的照护人进行测评，用来评估照护者对儿童进食零食行为的不同控制方面的程度预测，所谓父母对儿童进食零食行为的不同控制方式，即为显性及隐性控制。显性控制(Over Control)即儿童可以察觉到的对其进食零食控制的行为；隐性控制(Covert Control)则指的是儿童无法察觉到的控制行为。这两种方式旨在开发出父母控制的扩展措施，其中显性控制维度的条目来源于Brown & Ogden [9] 的研究，OCCS量表由9条项目、2个维度构成，采用Likert 5级评分，得出显性/隐性控制的Cronbach’s α分别为0.79、0.71，表明该量表的合理性并且能被广泛的接受，同时，把CFQ中的“限制”、“监控”和“压力”三个被认为全面反映了父母控制的子量表与OCCS联合起来，通过对(n = 61)英格兰南部的儿童家长进行验证，最终证实了该问卷所测内容有别于现有的控制措施，可以被用作探索这组复杂的父母行为的另一种手段，这一研究成果可能与当地的文化背景及饮食风俗密切相关。

2.2. 儿童学龄前期喂养行为问卷

学龄前儿童喂养问卷(Preschooler Feeding Questionnaire, PFQ)由AE Baughcum等 [10] 编制，并利用样本(n = 634)对2~5岁幼儿的照护人喂养方式及信念进行评估从而验证其时效性。该问卷由8个维度、32个条目组成，采用Likert 5级评分。8个维度的Cronbach’s α依次为：喂养困难(Difficulty in Child Feeding) 0.87，担心儿童过度进食或超重(Concern about Child Overeating or Being Overweight) 0.83，逼迫儿童多吃(Pushing the Child to Eat More) 0.70，用食物安抚儿童(Using Food to Calm the Child) 0.68，担心儿童低体重(Concern about Child Being Underweight) 0.69，儿童掌控的喂养关系(Child’s Control of Feeding Interactions) 0.50，喂养互动期间的结构(Structure during Feeding Interactions) 0.37，与年龄不相称的喂食(Age-Inappropriate Feeding) 0.18，前五个维度的信效度较好，后3项依从性相对较差，可能与忽略样本中照护人接受教育程度高低及受纳人群没能完全理解问卷调查的关键点有关。在后续的研究中应该尽量将人口学特征误差控制在可接纳范围内，同时做好对受调人群的问卷核心含义的宣讲工作，在PFQ基础上逐步进行完善，以此来提高问卷的可信度及实用性。

2.3. 儿童喂养行为问卷

儿童饮食行为问卷 [11] (Children’s Eating Behavior Questionnaire, CEBQ)使用包含35个条目、8个子量表来评估儿童的饮食行为习惯，CEBQ测量了食物“接近”(食物反应、食物享受、情绪暴食、对饮料的渴望)和食物“回避”(饱腹感反应、进食缓慢、挑剔和情绪不足)进食行为，经证实CEBQ显示出良好的心理测量学特性 [12]，史春梅等对婴幼儿及1~7岁学龄前儿童进行应用 [13]，进一步验证该问卷合理性，即因子结构得到确认，所有分量表的内部信度都很好，Cronbach’s α在0.73~0.91之间波动 [14]。

喂养习惯和结构问卷(Feeding Habits and Structure Questionnaire, FPSQ) [15] 旨在测量与无反应性喂养和膳食环境结构相关的早期喂养习惯。FPSQ是根据参加随机对照试验评估母亲喂养习惯(FP)和儿童进食行为数据开发的，并已得到部分验证。FPSQ形成了9种喂养方式，“食欲不信任(Distrust in Appetite)、行为奖励(Behavioral Reward)、进食奖励(Reward for Eating)、劝导性喂养(Persuasive Feeding)、过度限制(Overt Restriction)、家庭膳食设置(Family Meal Setting)、结构化进餐时间(Structured Meal Timing)、结构化膳食设置(Structured Meal Setting)和隐性限制(Covert Restriction)”共40个条目，项目得分从1分到5分，所有喂养做法的得分越高，表明对该做法的认可程度越高。其中前5种方式用于描述对儿童内在摄取调节能力有潜在不利影响的无反应性喂养做法，后4种方式阐释可能支持发展进食自主性与提供有组织的进餐环境有关的喂养做法。建议截止值为≥ 0.70的被用作可接受的内部一致性的指标。由于FPSQ测量的喂养习惯可能会影响儿童自我调节能量摄入的能力，因此只选择CEBQ问卷中能清楚反映自我调节摄入量的饮食行为习惯共19个条目，此处设立4个子量表，其Cronbach’s α依次为：饱腹感反应性(Satiety Responsiveness) 0.73，食物反应性(Food Responsiveness) 0.75，情绪暴饮暴食(Emotional Binge Eating) 0.73和食物享受(Food Enjoyment) 0.88，CEBQ的内部信度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Elena Jansen等 [16] 在2岁和3.7岁儿童家长(n = 388)调查结果表明，除结构化进餐时间、过度限制和对食欲不信任的Cronbach’s α分别为0.58、0.67和0.66外，其余均高于推荐值0.70。FPSQ在本样本中显示出合理的因子效度和可靠性，进一步验证了在儿童早期的稳定性，可以认为FPSQ问卷是一个可靠的工具，然而，FPSQ是否适合于整个学龄前儿童群体甚至覆盖更大范围人群家长尚无统一结论。

总的来说，FPSQ问卷具有较好的心理测量学属性及有效性，为追踪儿童早期FPSQ分量表的大小提供了证据。需要注意的是，该问卷重在测量与无反应性喂养和膳食环境结构相关的早期喂养习惯。

2.4. 中文版儿童喂养行为

郑丽霞 [17] 采纳Birch的建议，选出CFQ中26个条目形成中文版CFQ量表，新问卷里包含了26个条目，8个维度，在原有基础上增加了“把食物作为奖励”这一维度，其采用方便抽样的方法选取3~7岁的家长(n = 250)进行信效度的检验，得出中文版CFQ量表的Cronbach’s α为0.705，证实了其选中的因子结构合理性，并表示各维度的得分与父母在该维度的控制欲呈正相关。与Corsini等 [18] 样本研究提出的解决方案保持一致，“食物作为奖励”这一维度由限制分量表中的两个项目组成，反应了最佳模型拟合，可以部分作为学龄前儿童问卷量表可靠的参考标准。然而，随后的验证性研究将其扩展到青春期早期甚至晚期儿童的父母。2006年，世界卫生组织使用CFQ分别检查了2~11岁和10~19岁儿童和青少年的父母，但学龄前儿童范围内以外的人群对这一量表的应用及实用性有待进一步商榷。

2.5. 德文版儿童喂养行为

在先前小样本的研究基础上，Ricarda Schmidt等 [19] 选取德国某地社区(n = 982) 2~13岁人群的照护人进行喂养行为的调查，使用结构方程模型和因素效度，形成了德文版儿童喂养问卷(The German Version of the Child Feeding Questionnaire)。在 Johnson & Birch等编制的CFQ基础上，为了验证由Corsini [18] 等人提出的原限制子量表中的“赠送糖果作为奖励”和“为良好的行为提供最喜爱的食物”2项条目组成额外因素奖励(Reward, RW)的八因素模型是否能更好地拟合数据，进行因素分析，得出各维度Cronbach’s α在0.71~0.91之间，显示出较好的内部一致性，证实了德文版CFQ良好的心理测量学特性，由此确立了具有较好拟合程度的八因素模型。依据Meredith和Teresi [20] 开发的序贯策略，通过对因子模式、因子负荷、项目截距和残差方差施加的跨群约束水平的递增，明确了德文版CFQ在2~5岁、6~9岁、10~13岁各年龄段儿童与性别之间具有严格的测量不变性，因此在较有限的年龄范围(如2~9岁、6~13岁)的儿童年龄组之间具有可比性，各项目分析显示遗漏数据的数量较少(< 1.0%)，这表明问卷实用性较好。值得注意的是，在大样本数据的验证中，尚存在着德文版CFQ对变化的特殊敏感性，而且地板和天花板效应(即在25%的参与者在该项目上分别达到可能的最低或最高分数的情况下报告的效应)可能更多地出现在基于人群的样本中，并且在学龄前儿童范围内描述父母对喂养做法的足够细微差别，还应评估儿童对父母控制喂养做法的看法 [21]。先前JL Carper等已经针对这个问题进行研究，JL Carper等 [22] 提取出CFQ问卷中的“限制饮食”和“逼迫进食”两个维度发展形成儿童版儿童喂养问卷(Kid’s Child Feeding Questionnaire, KCFQ)，从儿童的角度评估照护人的喂养行为，该问卷共30个条目，2个维度，采用Likert3级评分，针对(n = 197) 4~6岁白人女童进行信效度检验，得出Cronbach’s α为0.60~0.71。由于KCFQ是从儿童的角度来评估照护者的喂养行为，但人群性别被限定，后续可以在控制人口学特征后，选取学龄前男童进行调研，探究性别是否会对KCFQ量表有一定的影响，间接全面了解学龄前儿童的喂养现状，进一步评估喂养方式的综合影响。

截止目前，有研究比较了CFQ的不同因素模型，发现在奖励因素的存在 [23] [24] 或不存在 [25] 方面得出了不一致的结果，需要进一步研究来制定和评估奖励分量表的额外项目，以此来增加量表的可靠性。

2.6. 中文版学龄前儿童喂养行为

袁静等 [26] 为编制适合我国文化背景的学龄前儿童父母喂养行为评价量表，在116个条目池中进行筛选，选取济南、西安两地3~6岁学龄前儿童父母(n = 912)进行多轮调查，对所形成量表进行信度、效度、区分度检验，最终编制出包含35个条目，子量表为“责任喂养、体重担忧、以饮食内容、饮食观念、饮食行为为中心的限制喂养、逼迫喂养、监督喂养”共7个维度的问卷量表，即《学龄前儿童照护人喂养行为量表》(Chinese Preschooler’s Care-Givers Feeding Behavior Scale, CPCFBS)，累积方差贡献率为58.6%，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1，分半信度系数为0.89，重测信度系数为0.80，它有良好的信效度和区分度，能够比较全面的反映出我国学龄前儿童饮食行为的情况和特点，但同时考虑到样本具有典型地域代表性，为了保证量表的稳定性和适用性，建议后续研究人员应该扩大测试人群，在各地区、各种族的学龄前儿童这一人群中进行CPCFBS测验，以期编制出普遍使用的学龄前儿童父母喂养行为量表，为父母喂养行为评价及影响因素研究提供可靠的测量工具。

Yuan等 [27] 借鉴发展相对成熟的儿童喂养问卷(CFQ)、学龄前儿童喂养问卷(Preschooler Feeding Questionnaire, PFQ)、父母喂养方式问卷(Parental Feeding Style Questionnaire, PFSQ)等量表与问卷体系，结合我国与国外迥异的社会制度、经济条件、文化背景、语言及饮食习惯、生活环境及种族特性等多方位因素，设计了包含7个维度(责任喂养、体重担忧、饮食内容限制、鼓励健康饮食、饮食行为限制、逼迫喂养、监督饮食)的问卷量表，共计35个条目的中国学龄前儿童照护人喂养行为量表，该量表的Cronbach’s α为0.91，重测信度为0.64~0.84，累积方差贡献率为59.27%，适用于3~6岁的中国儿童，具有极好的测量学属性，也就是说，该量表在袁静等基础上加以完善与评估，其充分考虑了我国当代儿童与家长的需求，是目前编制年份较近的问卷量表，可用于学龄前儿童喂养行为的测量与评估。

3. 总结与展望

儿童学龄前期是一个相对特殊的时期。目前，国内外研究者已围绕学龄前儿童照护人的喂养行为和喂养方式开发了不少问卷。笔者从学龄前儿童喂养的研究工具着手，聚焦于问卷与量表，从问卷量表开始编制为起点，沿时间轴线对国内外学龄前儿童范畴内针对评估工具的研究进展进行系统回顾。从中我们不难发现，目前相关量表尚且存在一系列问题：1) 现有问卷虽从较完善的因子及维度方面做了阐释，但至今并没有针对学龄前儿童喂养行为和喂养方式的统一限定，从而导致现存问卷的维度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差异；2) 部分问卷仍然具有侧重点，内容相对不够全面，比如研究者考虑了喂养行为的积极及消极面，却未针对特定人群，覆盖范围不够，这也可能直接导致结果的偏差；3) 对于研究者人群未做好宣讲工作，受试人群错误的理解直接影响到调研结果，从而使某些问卷不能准确、真实地反应家长的喂养行为；4) 问卷从儿童看法的角度入手，对于年龄相对较大及自主认知能力较好的人群更有说服力，而对于学龄前儿童这一群体，他们尚不具备完全认知事物及理解能力，可能不能完全地反映出研究者想要的数据，间接对问卷的收集与统计分析造成了一定的困难，换句话说，现有部分问卷尚不能准确、真实、全面地反映家长的喂养行为。

综上所述，儿科医生、流行病学家及临床研究人员选择合适的工具来评估3~6岁学龄前儿童的饮食行为及父母喂养做法是非常重要的，因此有几点建议：1) 明确问卷中学龄前儿童喂养行为，并对该人群照护者喂养行为和喂养方式的统一限定，以便于后期进行纵向对比研究；2) 问卷的条目内容应该足够全面，覆盖不同种族，不同地区、不同社会背景等方面对学龄前儿童照护人喂养行为及方式进行统一阐释；3) 在问卷制作过程中，应该严格遵循问卷的研发流程，保证其严谨性及科学性；4) 在选择的研究人群中，我们必须充分考虑我国国情和文化特点，研制出符合我国各民族、各地域的学龄前儿童喂养问卷量表，更好的指导照护者喂养并且为以后更完备的问卷提供借鉴和参考。

目前，考虑到由于各国饮食的文化差异，可能很难开发出能够在各国广泛使用的涵盖学龄前儿童在照护人特定喂养行为下其对食物摄入及偏好的工具。然而，未来的研究应该着重注意这一点，因为跨文化比较将使人们更深入地了解各国在幼儿食物偏好和饮食习惯发展方面的共性和差异，以期更好地指导喂养。

文章引用

路雅倩,宋恒涛,刘世平. 学龄前儿童喂养相关的评估工具及其研究进展
Assessment Tools and Research Progress Related to Feeding in Preschool Children[J]. 医学诊断, 2022, 12(02): 141-147. https://doi.org/10.12677/MD.2022.122022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