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云南 昆明

收稿日期：2023年7月12日；录用日期：2023年7月28日；发布日期：2023年8月2日

摘要

高质量的教师教学会带来学生学习结果的成功，因此对教师的教学质量评估是不可缺少的。本文旨在明确中小学教师评价的国际改革趋势，深入分析如美国田纳西州、澳大利亚的教师评估体系，汲取发达国家教师评价领域改革的优秀经验，对我国教师评价改革提出一些建议：专业问责模式塑造优质教师；赋权教师队伍以实现专业自主；丰富评价依据作出客观评价；课堂观察是评价的有效手段；完善教师表现的有效反馈机制。

关键词

教育质量，核心素养，教育评价，教师评价，问责制

Trends, Characteristics and Insights of Developed Countries on the Reform of Teacher Evaluation Systems in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Rui Huang, Li Tian^*

Faculty of Education,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 Kunming Yunnan

Received: Jul. 12^th, 2023; accepted: Jul. 28^th, 2023; published: Aug. 2^nd, 2023

ABSTRACT

High-quality teacher teaching leads to successful student learning outcomes, and therefore assessment of teachers’ teaching quality is indispensable.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identify the international reform trends of teacher evaluation in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analyze in depth the teacher evaluation systems such as those in Tennessee and Australia in the United States, draw on the excellent experiences of teacher evaluation field reform in developed countries, and make some suggestions for teacher evaluation reform in China: professional accountability model to shape quality teachers; empowering the teaching force to achieve professional autonomy; enriching the evaluation basis to make objective evaluations; classroom observation as an effective means of evaluation; and improving effective feedback mechanisms for teacher performance.

Keywords:Educational Quality, Core Literacy, Educational Evaluation, Teacher Evaluation, Account Ability

Copyright © 2023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 4.0).

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4.0/

1. 引言

教师拥有必要的资格和证书，并不一定代表着能做到“高效”教学。教师效能通常被定义为提高学生成绩分数的能力，教师评价体系是提高教师教学效能的重要工具。其目标是为了培养高质量教师，促进学生全面发展，提升基础教育质量。随着教育教学理论丰富化、评价主体多元化、评价工具智能化等发展趋势的呈现，教师评价体系在实践层面的改革也产生了重大变化。本文通过梳理国际组织对于教师评价改革的重要性论述，并在其中分析美国、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关于教师评价体系改革的具体内容，探讨其发展的共性特征，可以为我国中小学教师评价体系建设提供一定的经验借鉴。

2. 教师评价体系的国际改革趋势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2017年的《全球教育监测报告》中指出，教师对提供高质量的教学负有首要责任 [1] 。21世纪的学生生活在一个互相联系的、多样化的、迅速变化的世界。新兴的经济、数字、文化、人口和环境的力量正在塑造着当代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也增加了他们的跨文化接触。今天的年轻人必须学会参与在一个更加相互联系的世界中欣赏文化差异并从中受益。通过教育塑造学生的全球和跨文化的视野，是一个终身的过程 [2] 。经合组织在《2030年学习指南》中指出，读、写、说、听仍是学生基础能力，能让人们有效地交流，理解世界。随着大数据时代的到来，所有的孩子还需要具备数据素养，即从数据中获得有意义信息的能力；另外，学生需要具备良好的身心健康基础，以便他们能够在保健、疾病预防和健康促进方面形成有效判断并做出负责任的决定，以提高其生活质量；以及社会和情感基础，包括情绪调节、协作、思想开放和与他人交往，以增加个体的适应和融入复杂环境的能力。所有的学生都需要这种坚实的基础来发挥他们的潜力，成为对社会负责任的贡献者 [3] 。国际教育学会强调学校教育应该更加重视培养独立且可以自我调节的学习者 [4] 。国际组织对于人才培养规格的论述，使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有效的教学是成功的教育体系的核心，是培养学生核心素养的关键。有证据表明，孤立地学习特定情境的科目对于学生核心素养的培养可能不会有效，这意味着教师必须持续改进教学以支撑学生的全面发展。专业评估使教师能够掌握必要的知识、技能以改进实践，成为有效的教育工作者 [5] 。

自2009年以来，美国有46个州改革了他们的教师评估系统，纳入了学生成绩衡量标准、基于标准的课堂观察、甚至是家长和学生的反馈等元素 [6] 。美国对教师的评估是在学校层面上进行的，而且各州差异很大。以美国田纳西州为例，为弥补增值性评价的不足和缺陷，提升教师自我发展水平，田纳西州创建了TEAM质性评价体系，将其广泛运用于教师评价。TEAM评估的目标是为教育工作者提供一个模式，帮助他们不断改进他们的实践。为推动教育工作者的改进，教师对课堂上发生的事情要有一个完整的了解。通过观察和数据的结合，TEAM让教师和学校领导就课堂上教师如何进行教学，以及学生从这些课程中学到什么、发生的事情如何影响学生的表现进行持续对话 [7] 。最终，提高教师技能和学生成绩。澳大利亚为提高学生成绩并确保其拥有世界一流的教育体系，提高教师的质量和效率已成为一项基本政策。澳大利亚目前的教师评估体系以其认证体系而闻名，国家层面的体系为教师的职业道路提供了强有力的指导，但在评估全国教学质量水平的措施或方法上几乎没有达成一致，各个学校只能根据宽泛的国家和州的指导方针进行灵活调整。2015年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中将教师的表现纳入评估，并专门建立教师评估机制，非常注重教师的持续改进。为在职教师定制专业发展机会(如研讨会)、对教师能力提供有效反馈、扩大学校自主权等改革措施确保最有才华的教师在最具挑战性的学校和教师工作，是优秀国家和学校的教师职业发展的改革趋势 [8] 。

3. 国际中小学教师评价体系改革的显著特征

(一) 评价目的矫正：绩效管理与专业发展的有机结合

在全球范围内，教育改革的重点是通过问责措施提高教师的“质量”，对教师进行评价的首要标准是学生学习成绩的进步。长期以来，美国要求学区设计和实施以国家政策为导向的教师评估体系。Noelle A. Paufler (2020)通过调查研究发现，大多数教师参与者认为该系统对他们的专业实践和学生成绩并没有产生很大帮助。究其原因是问责导向的评价体系中，评价目标/目的的不一致以及学校内部实践与国家政策要求不相符，导致评价结果难以被使用或被衡量 [9] 。史大胜(2021)深度剖析因被政府过度管理造成教育质量低下的新西兰教师评价体系。目前，新西兰为满足教师个体的专业发展、教师队伍的整体优化、教育改革的全面推进，新西兰政府将教师评价与薪酬直接挂钩的问责手段转向支持与激励教师的持续发展的评价制度探索 [10] 。范连众(2019)在澳大利亚维多利亚教育评价局研发的评价项目的研究中，强调评价是收集、分析和反思证据，并进行明智一致的判断以改善未来学习和发展的持续过程 [11] 。Jennifer Gore (2017)认为在支持教师提高他们的实践能力的同时也应该发展他们的效能、福祉和专业参与度，给教师做简单有效性评价的做法应该停止。评估应该确保教师得到形成性的反馈和有针对性的支持。帮助他们提高教学水平，找到改进和增长的领域 [12] 。因此，以问责为重点的教师评估不利于教师专业发展，还让教师对自己的职业身份产生怀疑，削弱了教师主观能动性和专业化水平。如果像许多政策制定者所声称的那样，教师评估的最终目标确实是增加学生的学习，那么教师评估的重点应该是专业发展而不是问责 [13] 。王强(2018)认为美国的教师问责制度旨在提高教师质量或教育竞争力，虽然有意削弱其影响，但问责价值仍然存在 [14] 。以政策为导向的教师评价体系改革应该最大程度的帮助教师成长为专业人士，有意义的参与评估过程以达到评价的目的，有效的促进教师自我管理与发展。

(二) 评价主体正名：抬高教师地位，缓和紧张关系

一个人的工作不仅受到学校参与者(如学生、家长)的重视，而且受到整个社会的重视，是留住教师和说服成绩优异的学生考虑教书生涯的重要因素 [15] 。Bram Spruyt认为，与其他任何职业相比，教师的工作更多地由多个行为体(如学生、家长、学校领导、广大公众、决策者和国际组织)评论和评估。由于有许多行动者对教师的工作进行评论和评价，这些评论经常相互背离甚至相互矛盾，他们从学生那里得到的回答与父母、学校和教育政策提供的回答不同 [16] 。来自多方利益相关者的问责与建议使教师教学主体地位被削弱，丧失自我管理、自我发展的能力，无疑会降低教师积极性，增加教师的从教压力，产生职业倦怠。经合组织的研究表明，仅以学生的学习成果评估学校、教师的效能，经常让教师觉得他们的工作在社会上没有得到重视。学生的学习成果往往不可预知，但其他的评估标准很少被衡量，绝对的测试分数被作为关键的参考点(如PISA测试)，这对在教育弱势背景下工作的学校教师表现评价不利 [17] 。因此，许多研究者(2012)认为，只有从教师的立场出发，在教师评价上对教师群体赋权增能，“使教师感到被信任，才能激发教师的内在力量、形成群体改进的文化” [18] 。

(三) 评价内容融合：对可测量与不可测量因素的关注

1. 衡量学生学习成绩进步

学生学习成绩是发达国家衡量教师专业化的重要因素。王俊(2022)认为增值评量的方式估算教师对学生学业产生的影响，主要目的是为了精准甄别教师表现 [19] 。长期以来，美国增值性评价通过学生学业成绩的增值反映学生的进步水平，利用学生连续几年学习成绩的增值而非某一时间点的成绩作为变量，对教师进行评价 [20] 。在“得克萨斯州教师评价与支持制度”中，学生学业成长测量是重要组成部分 [21] 。郝世文(2019)认为美国增值理念下的SLOs在多方的保障和支持机制下，评价人员和教师综合对学生群体学习目标的开发设定、完成情况的中期检查、最终审查以及其他评价措施中的表现情况，对教师进行总结性评价。能够同时满足衡量学生成长的政策要求，以及促进教师专业发展的需求 [22] 。美国将教师评价与学生考试成绩挂钩呈弱化趋势，政策放宽了对使用学生成绩的要求，并给予了各个学区更大的灵活性，以改善教学实践和学生学习的方式来评估教师。如果政策制定者要重新考虑教师评价，应该重视设计的系统对教师成长的关注 [23] [24] 。

2. 关注教师不可测量的实践经验

被称为“美国批判教育学之父”的亨利·吉鲁认为，教师评价被绩效、问责、标准化所控制。“任何知识和技能，只要无法被测量，就会被视作可有可无，任何教师只要不能使学生通过客观的标准化评价，就会被判定为不称职” [25] 。美国教育部在《尊重蓝皮书》(2011)中提出教师评价政策改革建议，教师评价过程应该是公正、准确、透明、证据充分的，这样的评价除了基于学生学业水平的证据以及教师课堂和学校教育教学实践的证据外，还要反映教师对专业群体、学校和学区的贡献 [26] 。对康涅狄格州学区的教育评估与发展系统(2013)研究结果来看，政策制定者以及负责政策实施的教育领导人有责任认识到影响质量教育评估过程的具体因素，包括：评价者对评价体系的深刻理解和认识；教师有机会获得教学领导/教练的支持；提供频繁的口头反馈、书面反馈；评估系统的准确性 [27] 。康玥媛(2019)将发达国家或国际组织关于优秀教师的评价内容概括为个体内在特征、个体与外界相互的外部特征，即既重视教师能力的建设，也要关注教师核心素养的养成 [28] 。梁红梅(2022)认为美国TEAM质性评价体系使评价聚焦教师教学技能、教学计划、教学反馈等内容，通过观察等评价方式记录不可测量的评价内容，是教师专业自主地位的体现，是实现学生学业水平提高和促进教师专业发展的目标的有力工具 [29] 。以学生成绩为主要依据对教师进行问责无法满足民众对高质量教育的追求，综合考虑影响教师教学效能的多方面因素，并以此衍生出支持教师改进的策略是教师评价的正确方向。

(四) 评价方法创新：探索真实课堂，赋权自主管理

1. 实施改进教学的真实性评价

Duan Jing强调测试是传统的评估方法，并没有真正测量我们想要测量的东西 [30] 。周文叶团队(2018)在对美国教师表现性评价项目的负责人琳达·达林·哈蒙德的访谈中提到教师表现性评价是发展教师专业能力的关键策略，观察和测评教师在熟悉的课堂中投入地、真正在做的事情才是评价的核心，传统的纸笔测验无从反映教师的真实情况。表现性评价促使教师自觉并专注于促进学生的学习，检测教师备课、教学和反馈学生学习情况，对教学专业化意义重大 [31] 。Kim Schildkamp认为，目前在课堂中所实施的形成性评价，仅仅是遵循了形成性评价的某些“原则”，但没有考虑到课堂实践的更广泛的影响。形成性评估不是一项附加活动，而是需要成为教学系统中的一个元素，教师和学生共同负责课堂上的教与学的质量 [32] 。舒尔曼接受访谈时(2020)指出成长档案袋捕捉到了实践。实践是一扇窗户，通过这扇窗户，我们不仅能看到教师的“手”，还能知道他们的思考和感受 [33] 。岳伟(2019)认为学生成长档案袋评价是美国田纳西州增值性评价教师评价的新发展，是以学生作品为依据，以教师自评为基础，以同行评审为矫正的质性评价方式，使每位教师都能获得基于自身教学实际的个人增值 [34] 。总的来说，教师评价不仅是教师奖惩的依据，更为注重发挥服务师生共同进步的功能，真实教学情境下对教师的评价，是对教师教学行为全过程、全方位的检测，是教师专业化水平的真实性表达。

2. 教师自评和同事互评相结合

基于Snežana Stojiljković等学者(2014)的研究发现，更积极的自我概念会支持教师的共情能力，有可能提高教学和教育的总体质量。教师是影响教学质量和效果的一个重要因素，教师的职业角色是一个复杂的角色，它的成功履行需要具备一定的人格特征和技能 [35] 。现今，人们越来越关注教师对自身的分析。教师对自身的认可程度是识别优秀教师的关键特征。教师自我评价意识的觉醒，是教育教学质量持续提升的动力。此外，Bowe，J. M & Gore等学者认为改进教学的有效方式在于培养教师的探究习惯和与同事开展合作评估的协作性活动。通过为教师提供一种共同的语言和一套概念标准，用于与同事进行严格的诊断专业对话，达到支持教师和改善教学实践的目的 [36] 。刘翠航(2022)认为美国同行评价模式通过教师队伍内部的专业自决，实现了教师队伍的优胜劣汰、自主优化，开创了对教师进行评价的过程也是对其提供支持的过程的新模式，推动了教师队伍的蓬勃发展 [37] 。

(五) 评价实施过程：是教师基于证据的反思式学习

反思技能在教师学习中占中心地位 [38] 。Linda J. Graham的研究表明，有针对性的支持和循证专业学习将使所有教师受益，使整体教学质量得到提高 [39] 。反思被认为是教师学习的核心过程，对于学习新的教育理论和理念以及在此基础上开展教学实践至关重要。因此，它需要更连贯地包括在评估设计中 [40] 。Emma Gazdag研究团队将VSR技术用于收集正式和非正式的教学经验，以质疑甚至完全改变一个人的专业思维和教学行为。当VSR方法被成功使用时，对教师思维的分析有助于研究者了解教学思维和决策过程的发展 [41] 。刘翠航(2021)在对美国教师评价的批判中指出要评价依靠多种来源的数据，要结合这些数据与教师保持日常的沟通，促进教师持续性专业探究 [42] 。只有运用这样的评价方法才能使教师评价活动成为持续跟踪、不断反馈、尊重证据、追求卓越的专业性活动。

4. 国外中小学教师评价改革的经验对我国的启示

评估教师的表现和影响是确保教学质量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包括评估正在进行的专业发展的影响，并最终确定学生所接受的教学质量。对教师的评估通常由法定的专业标准构成，这些标准阐明了教师职业生涯所需的知识、实践和投入，并且可能因国家和背景而异 [43] 。发达国家的优秀经验对我国中小学教师评价体系改革具有以下启示：

(一) 以专业问责塑造优质教师

问责帮助建立公平、优质的教育系统和实践，而不是用于指责个人。问责对于教师教学的改进至关重要，但不应该成为教师评价的目的。我国将评价结果用于教师晋升、奖惩的功利化取向屡见不鲜，问责制度对于识别表现不佳的教师，确保最优秀的教师在最适合的教学岗位上的作用不可否认。但是，发达国家的教师评价体系改革的优秀经验表明，教育不仅是教师个人责任，全社会都应该对教育负责。将问责作为评价体系的主要目的已然不符合教师专业发展的需求，对教师在识别和发现问题之余，帮助教师解决实际问题，促进教师个人经验的增长才是核心素养培养体系下的重点。

(二) 赋权教师队伍以实现专业自主

国际经验中多次谈到教师的自我认知是提升教学质量的重要保证。赋予教师队伍充分的自主权，而不是集权于政府对教师的识别与筛选，是教师自尊、自信的来源，自上而下的线性管理是对教师地位的贬谪与不信任。国际组织文件中强调外部强加的问责会降低教师的信任水平，对教师发展动力造成威胁。教师承担着教育的主要责任，更应该赋予教师更多的专业自主权力，外部所要做的是为教师创建良好的支持性环境，利益相关者们相互信赖才能实现共同的教育目标。

(三) 丰富评价依据以作出客观评价

没有一种单一的衡量策略能够全面反映教师的教学表现 [44] 。此外，不同利益相关者对教师能力和知识的重视程度不同，对优质教学的认识程度也不同。有限的数据反馈，比如学生标准化测试收集的数据，不能全面反映教师的真实水平，学生学习成绩往往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量化评价无法提供更多关于教师教学的额外信息，用于评价教师的效能是狭隘的。因此，至关重要的是尽可能多地利用关于教师绩效的补充资料，以做出更公正客观的评价。

(四) 课堂观察是评估教师的有效手段

国际最常用的便是教师的直接观察和教师的自我评价。教师实践的课堂观察被认为是“理解课堂过程与学生成绩预期改善之间联系的关键，也是为指导教师改进工作的形成和发展反馈提供信息的关键” [45] 。观察课堂互动可以捕捉到现场决策、内容重点和教学深度，为提高观察的可靠性，观察人员必须掌握相应的教学内容知识，借助相关的观察工具。试图了解学生参与的任务、观察学生的参与情况、密切关注教师和他们对内容的理解，以及教学法如何支持或阻碍学生的学习 [46] 。定期向教师反映存在的教学问题，对改进教师课堂管理和教学技巧提出建议。

(五) 完善教师表现的有效反馈机制

每位教师的教学效能一直是教育界关注的焦点。对教师采用终结性评价往往限制了评价改进教学功能的发挥。学习是一个不断生成的过程，对教师的评价应贯穿于课堂教学过程，对教师的真实教学表现进行评估帮助教师进行持续改进。因此，必须减少教师评价中的形式化、空洞化反馈，这绝对不是帮助教师成长的有效对话。要加强教师实施基于证据的实践，评价人员必须接受培训，以具备识别优质教学的能力，为教师提供有用及时的反馈，从而提高学生学习成绩。

总的来说，本文通过论述发达国家的普遍经验，希冀能为我国教师评价体系的改革提供启示。学校和社会都要认识到教师不仅是保证教育质量的核心力量，同时也是需要被服务的重要对象。目前我国中小学教师评价体系的改革举措既表现出了一些国际共识，同时也保有自身的特色坚持。建设好中小学教师队伍，首当其冲是要建立科学合理的教师评价体系，以确保教师成长有空间、职场有自尊、工作有动力、生活有保障。

基金项目

本文系2021年云南省教育科学规划项目：“五育融合”视阈下农村学校教师评价体系更新研究(项目编号：BFJSJY001)。

文章引用

黄 蕊. 发达国家关于中小学教师评价体系改革的趋势、特征及启示
Trends, Characteristics and Insights of Developed Countries on the Reform of Teacher Evaluation Systems in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J]. 教育进展, 2023, 13(08): 5199-5206. https://doi.org/10.12677/AE.2023.138813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