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上海

收稿日期：2023年3月22日；录用日期：2023年5月5日；发布日期：2023年5月17日

摘要

汉语口语中常用的构式“把N整V了”在一定情境下带有幽默、讽刺、调侃的意味。本文分析了该构式中常项构件和变项构件的特征，认为该构式的构式义为“言者对事件主体处置结果的主观评述”。该构式既可以表达消极的主观情感，同时也可以传达积极的主观情感。在言语交际中，该构式有两种语用功能：话语功能和标记语功能。

关键词

构式“把N整V了”，构式义，语境分布，语用功能

The Component Features and Functions of the Construction “Ba N Zheng V Le”

Saisai Pan

International College of Chinese Studies, 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Received: Mar. 22^nd, 2023; accepted: May 5^th, 2023; published: May 17^th, 2023

ABSTRACT

The commonly used construction in oral Chinese “Ba N Zheng V le” in a certain situation has a sense of humor, irony, and ridicule. In this paper,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onstant and variable components in this construction are analyzed, and it is considered that the construction meaning of this construction is “the speaker’s subjective comment on the outcome of the disposition of the event subject”. This construction can convey both negative emotions and positive subjective emotions. In speech interaction, this construction has two pragmatic functions: discourse function and marker function.

Keywords:Construction “Ba N Zheng V Le”, Constructional Meaning, Context Distribution, Pragmatic Fun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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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把N整V了”指的是“把我整怕了”、“把她整懵了”、“把妈妈整无语了”之类的结构，该构式在现代汉语口语中出现频率较高，具有能产性，意义相对固定，通常在互动语境中传达说话人的主观评价和主观情感。如：

(1) 12月3日，福建一八个月大婴儿去医院体检露出魔性笑声，把医生整不会了。(新浪微博2021年12月4日)

(2) 我问儿子妹妹好不好，说好，于是逗他，给他生个妹妹好不好，儿子一句话把我整无语了，他让我给他生个姐姐……(新浪微博2022年12月11日)

例(1)中，“把医生整不会了”表示说话人对婴儿魔性笑声事件的轻松调侃之意；例(2)中，“把我整无语了”传达出事件言语者对儿子回答的无话可说、无奈的主观情绪。

我们根据Goldberg (2006)构式相关理论对“把N整V了”结构进行判定，首先，“把N整V了”结构是一个形式和意义的结合体，该结构具有较为固定的意义，在语言运用中，其形式和意义是相对应的。其次，“把N整V了”结构具有不可预测性。从形式上来看，它由“把”、“N”、“整”、“V了”四个部分构成；从意义上来看，构式所表示的处置义、说话人情感态度无法从现有的组合中进行预测。因此，“把N整V了”结构可以界定为构式。

目前，关于“把N整V了”构式的研究，学界主要关注到了“把”字句的相关构式研究，对新兴流行语构式“把N整V了”现象关注较少。高亚亨(2012)以现代汉语“把”字句的一个次类——心理认同类“把”字句为研究对象，从共时和历时两个角度出发，全面分析了该构式的句法语义属性，概括出其构式义，并详细考察了该构式的来源 [1] 。金贞儿(2012)以当代构式语法理论为基础，将致使义“把”字句与致使义兼语句的相关构式进行对比分析，系统分析这两类构式的转换关系及制约条件 [2] 。

本文以“把N整V了”构式为研究对象，从认知构式和主观性的角度对该构式的语义和功能进行考察，探索该构式在语义和语用上的特点，从而促进网络用语规范化发展。

2. 构式“把N整V了”的构件特征

构式“把N整V了”由变项“N”、“V了”和常项“把”、“整”组成。作为构式的形式，每个部分都不可或缺。“把N整V了”充分体现出构式的组合性和整体性。

2.1. 变项“N”的特征

“N”进入该构式有如下特征：

第一，从构成成分来看，“N”可以是表人的专有名词、一般名词、人称代词(单复数)、称谓语等，也可以是表物的名词。如：

(3) 杨蒙恩在脱口秀大会现场跟女朋友求婚，把大家整哭了，我也在屏幕外边欢呼了！(新浪微博2021年10月6日)

(4) 刘特在《女儿们的恋爱》里把孟子义整崩溃了，就像孟姐说的，你可以有情绪，但不能一直陷在情绪里！(新浪微博2021年10月10日)

(5) 时尚是个圈没错了，古天乐年轻时候的穿搭放到现在那也是满满的时尚感，真的是把叠穿整明白了。(新浪微博2022年1月21日)

例(3)、(4)、(5)中的“大家”、“孟子义”、“叠穿”分别是表复数的人称代词、专有名词和表物的名词，都可以出现在构式“把N整V了”中。

第二，变项“N”可以与构式的其他成分构成多种语义关系，如“N”在句中是动词“整”的宾语，同时又是变项“V”的施事。如：

(6) 圣枪哥为什么句句都是梗，唱歌也是把我整笑了，Sofm加油，我们一起来为你打气。(新浪微博2022年2月8日)

(7) 外卖点了个无米线砂锅，但我又要加米线，把老板整无语了，直接跟我电话确认，老板心想：神经病……(新浪微博2022年11月4日)

例(6)中，人称代词“我”即是动词“整”的受事，在句中作宾语，又可以看作是“笑”的施事，充当主语成分，即“我笑了”。例(7)中，“把老板整无语了”，名词“老板”在句中充当动词“整”的宾语，同时也是心理动词“无语”的主语。因为“无语”表示状态，可以出现在补语位置，整个构式还可以变换成“我的做法整得老板无语了”，意思与原句义不变。而动词“笑”不能充当补语成分，无法变换。

2.2. 变项“V了”的特征

“V了”由“V”和动态助词“了”组成，我们将分别对其进行阐释。

2.2.1. “V”的特征

能进入该构式的动词“V”既可以是单音节的，也可以是双音节的，但大多都是表示心理或行为的动词。例如：

(8) 话音未落人姑娘就暴怒：你刚才不看现在谁说的清？把我整懵了三秒钟，但缓过来后还是接着说：不是少给我东西，是你少收了钱……(新浪微博2023年3月31日)

(9) 哈利波特转盘把我整吐了，再充钱我是狗。(新浪微博2023年3月19日)

(10) 电视剧《超越》又把我整破防了！看到中华杯3000米接力赛那段，李庚希饰演的陈冕在最后一圈铃声响起时，心中燃起的斗志以及对胜利的渴望，真的太戳我了！(新浪微博2022年1月24日)

(11) 上周开始的感冒，这才好差不多了；一个亲戚来访，又把我整趴下了。(新浪微博2022年1月23日)

从上述例子中，我们能看出单音节动词和双音节动词都能进入该构式。例(8)、(10)中的“懵”、“破防”都是表示心理活动的动词，分别指“被姑娘的暴怒弄迷糊了”和“被电视剧打动了，打破了心理防线”。例(9)和(11)中的动词“吐”、“趴下”是行为动词，但在句中并非表示具体的行为动作，而是具有某些特殊含义。“吐”在句中隐含着生气愤怒的主观感受，“趴下”隐含着劳累疲惫或感冒又加重了的无奈的主观情感，这两个行为动词进入构式中，在不同语境被赋予了新的含义。

根据BCC语料库统计，能进入“把N整V了”构式的“V”的单音节动词有：疯、懵、醒、惨、乐、伤、笑、哭、黄、瞎、饿、累、吐、垮、毁、晕、废、麻、怕、趴；双音节动词有：崩溃、无语、生气、郁闷、迷糊、感冒、安逸、泪奔、凌乱、清醒、失眠、破防、自闭、生病、烦躁、麻木、害怕、害羞、不会。

通过上述例子，我们发现构式中的“V”都是不及物动词，且大多都是表示心理的动词，如“懵、累、害怕”等，少数表示情绪的行为动词也可以进入该构式，如“笑、哭、泪奔”等。

2.2.2. “了”的特征

出现在动词后的助词“了”，如果仅用“表示动作行为的结束”这一含义来概括其语法意义并不恰当。刘勋宁(2002)指出“完成体”是就动作过程是否结束而言，用“完成”来说明“了”的语法意义，在许多情况下是讲不通的；“了”所表现出的“完成”义只是在某种条件下的偶然现象，并非其本身固有的语义特征 [3] 。因此，我们将词尾“了”看作动词“实现体”的标记，其语法意义是表明动词、形容词和其他谓词形式的词义所指处于事实的状态下。

当动态助词后附于表示状态或心理活动的动词，以及由形容词变化而来的动词时，“V了”一般表示实现义。例如：

(12) 一个院长的课题把我整麻了。(新浪微博2023年3月24日)

例子中，动词“麻”并不表示动作的完成，“麻”加上“了”则表示由“不麻木”到“麻木”的变化，动作不含终结义，而是表示“麻”这一动作的实现，即动作实现了但没有完结。

2.3. 常项“把”的特征

“把”字句可以包含不同的构式。陆先生(2009)认为，构式不同于句式，句式，可以有多义句式(即同形句式)；构式，则没有多义构式(即没有同形构式)。因此，从理论上讲，“把”字句不能认为是一个单一的构式……它们都应该根据语法意义的不同，区分为不同的构式 [4] 。

构式“把N整V了”中，“把”表示处置义，属于“处置”语义范畴。“把”具有多种构式义，其中表示处置义的这类构式义最为常用 [5] 。“处置义”意在说明和描写包括行为者和行为对象，有较强主观性的处置事件，表达以事件主体为话题，并凸显隐含结果的处置方式的语义。如：

(13) 开端里的循环把我整郁闷了，需要一部甜甜的剧来压压惊。(新浪微博2022年1月23日)

“把”带有较强的处置义，以“电视剧的剧情”为事件主体，展开话题论述，从而凸显“让我感到郁闷”这一处置结果或状态。我们可以将整个结构写成这样的形式：

[事件主体] + [动作对象] + [动作]

例(13)“循环把我整郁闷了”，强调的是事件主体对动作对象(受事)处置的结果或者状态。

2.4. 常项“整”的特征

动词“整”多出现于东北方言中，是个十分活跃的词，其义项丰富、搭配能力强，可以代替普通话中的很大一部分动词 [6] 。随着网络媒体的发展和东北方言小品的流行，动词“整”的使用范围不断扩大，慢慢地融入各地日常口语中。在构式中，“整”主要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语义泛化，具有模糊性。在“把N整V了”中动词“整”含有“搞，弄”等泛化意义，如：

(14) 小区装修把我整崩溃了。(新浪微博2023年3月7日)

(15) 今天把我整emo的一首歌，为什么就再也见不到了呀。(新浪微博2022年12月9日)

在上述例句中，动词“整”都可以被“搞”、“弄”等词替换，带有处置意义，意为“小区装修搞得我崩溃了”、“一首歌使得我心情低落”。

第二，动词“整”目前仍广泛使用于日常口语中，一般出现在非正式场合，尚未进入到现代汉语普通话系统中。口语化与生活化的表达方式与东北人率真、豪迈的性格息息相关，如：

(16) 本来以为今天融雪会很冷的，于是里边一个羽绒马甲外边一个羽绒服，最厚实的卫裤搭上最高的鞋，没曾想今天才零上一度，把我整热了。(新浪微博2022年1月15日)

例句中，“把我整热了”带有轻松、抱怨的口吻，能快速拉近会话双方的距离，其口语色彩和生活气息浓厚，基本出现在亲朋好友等较为熟悉的人之间。同时，“整”字在语词选择上自由方便，组合性强。

3. “把N整V了”构式义及功能特征

3.1. 构式的构式义

“把N整V了”构式的语义关系是不能直接从其构成成分或其他已有的构式中得到完全预测的，这符合A. E. Goldberg对构式的定义，认为由于语义和句法之间的映射是通过构式而非词条完成的。

在“把N整V了”中，组构成分“把”、“N”、“整”和“V了”相继整合，构成一个全新的整体意义，结合具体语境表达出特定的感情色彩，如强调、赞美及批评等等。

下面我们将从语言实际出发来归纳构式义。例如：

(17) 圆通把我整自闭了，以后再也不发圆通的快递，同城的你给我整这么慢，没有疫情，磨磨唧唧就是你的问题。(新浪微博2022年1月23日)

(18) 村通网看了5分钟冬奥新闻把我整迷糊了，张家口是退出了吗？(新浪微博2022年1月23日)

(19) 张继科在节目中满脸认真的说静姐长得像二十多岁的，把伊能静整害羞了。(新浪微博2021年11月10日)

例(17)中，行为者“圆通”，行为对象“我”，行为结果“自闭”，通过“把”字句的处置义，表现受事“我”崩溃、愤怒的主观态度。通过“把N整V了”的构式形式更加强调事件主体“圆通快递”，凸显其给行为对象“我”造成的消极后果，即“自闭”。例(18)则是强调冬奥新闻给“我”让我产生的疑惑心理。例(19)说明强调的是张继科的话语内容让“伊能静害羞了”这一行为结果，表达说话人轻松、调侃的主观情感。

从上述三例我们可以看出，句中先引出事件主体，再强调事件主体处置施事对象带来的结果，其中隐含着说话人的主观评价。该构式可以概括为：处置结果后的主观评述义。其认识心理路径为：基于“把”字句的处置义，强调处置结果“V了”，从而对其做出主观评述的递增。

3.2. 语境分布

构式“把N整V了”一般出现于日常口语交际中，多用于亲朋好友、邻里邻居等较为熟悉的人之间，口语化较强，通俗易懂。说话人在使用该构式时，常有情绪表征。从分布看，该构式既可以出现在消极情绪语境中，也可出现在积极情绪语境中。

日常生活中，发生了某一事件给说话人造成了困扰，从而产生了“不满、愤怒、无奈”等消极情绪。在此语境下，构式“把N整V了”表达说话人对事件主体的气愤和不满情绪。如：

(20) 从过完年，我妈就跟魔怔了一样，天天催找对象，快把我整崩溃了。(新浪微博2022年12月5日)

(21) 不省心的小老弟到家后吃了吐吐了哭哭了拉，来来回回，把老母亲整无奈了，结果离开房间十几分钟，回来一看被老父亲抱在怀里睡过去了。(新浪微博2023年3月18日)

上述例子中，虽然没有明确的对话标志，但是我们能够从语义想象到他们的对话场景。“把我整崩溃了”、“把老母亲整无奈了”都是对前面发生事件的不满和抱怨。该构式多分布于吐槽的消极情绪语境中，但也可以出现在积极情绪语境中。如：

(22) 听王濛解说太逗了，看个比赛把我整乐了，说个兄弟摔出去是抢镜头哈哈哈哈，听姐说就是爽快，说得我都替李文龙揪心，好喜欢姐的解说。(新浪微博2020年4月18日)

例(22)中，“乐”比“开心”、“高兴”更加口语化，使得构式在表达上带有调侃口吻，既随意又幽默，为互动交流增添了一些戏谑和俏皮感。

3.3. 语用功能

构式“把N整V了”在交际中有话题功能和标记语功能。

3.3.1. 话题功能

现代汉语中的话题从形式上显性与否，可分为有标记话题和无标记话题 [7] 。范开泰、张亚军(2000)认为，现代汉语中的显性话题标记包括停顿、句中语气词和介词等 [8] 。介词“对于、关于、至于”经常起到话题标记的作用，在构式“把N整V了”中我们可以把介词“把”也看作话题标记。“把”字结构用在话语话题“N”前，因此我们将“把”字看作是话语话题“N”的标记。例如：

(23) 英子又把同学们整哭了。(新浪微博2022年4月3日)

(24) 本来快睡着了，拉师傅这个绝杀直接把我整精神了。(新浪微博2月22日)

在上例中，介词“把”出现在话语话题“同学们、我”之前，分别引出“哭了、精神了”，起标记话题的作用。

“把N整V了”构式的话语中心“N”的状态，是说话人主要想强调的对象，而“N”由于空间位移而发生的变化是句子的重点，是整个句式的中心，具有话语话题功能。例如：

(25) 工作后，领导同事给你打电话不能关静音，这一点真要把我整精神衰弱了。(新浪微博2023年03月09日)

(26) 骗子出来挨骂，这波操作把我整冒火了！大家真的避雷！(新浪微博2022年08月15日)

例(25)中，主要强调“我精神衰弱”这一信息，可以想象精神衰弱这一状态；例(26)主要强调“我冒火”这一信息，推断冒火的状态和程度。这些例子的整个话语中心都是强调“N”的状态，因此具有话语话题功能。

3.3.2. 标记语功能

何自然(2006)提出，从狭义的角度来，说话语标记语是在互动式言语交际中从不同层面上帮助建构持续性互动行为的自然语言表达式；从广义角度来说，话语标记语指书面交际和口语交际中表示话语结构以及连贯关系、语用关系等的所有表达式 [9] 。构式“把N整V了”出现的位置主要在开头和结尾，构式出现在会话的开头对整个会话进行阐释，而出现在结尾主要对整个会话进行总结。

构式中的“把”字后往往接一些表主观情感的词，表示说话人对前述信息作进一步的解释或提供更深入具体的新信息。如：

(27) 老焦从箱子里给李诗情找卫生巾这里把我整破防了。明明自己生活拮据，为了省出女儿的学费日常只吃开水和馒头，蜗居在车库里被人赶出来，全部家当也只有一个破旧的行李箱。可是面对一个陌生的小姑娘“略显尴尬”的求助，他没有任何犹豫就施以援手。(新浪微博2022年1月23日)

例(27)中，“把我整破防了”是对前面事件“老焦给李诗情找卫生巾”的进一步阐释，表达了说话人“破防、感动”的主观情感和态度，使人们对说话人的主观态度有了更清楚、深刻的理解和把握。

除此之外，构式“把N整V了”还具有总结性标记语的功能，出现在会话的结尾，对整个会话的内容进行总结，表明说话者的主观态度。如：

(28) 一回到寝室，就听小陈叹息道：“终于知道女生风评为什么被害了。刚刚开了一把排位，遇到一个女的，她瑶被抢了，然后她开局就挂机了？把我整无语了。”(新浪微博2020年12月28日)

例(28)中，“把我整无语了”对前面女生开局挂机的行为进行了评论性总结，标志着会话的结束，同时表明了说话者的主观态度，从而使听话者更好地理解说话者的意图。

4. 结语

构式“把N整V了”能产性较强、构件聚合可变性强，本文主要从共时角度对其进行考察和研究，分析了该构式的具体特征和交际效果。构式义具有强调性和主观性，强调的是“N”经过事件主体“整”后的状态或结果，与此同时，传达说话人的立场、情感和态度，具有较强的主观色彩。构式“把N整V了”口语化较强，具有强烈的通俗化特色，多具有幽默戏谑的语气。从语用层面来看，构式“把N整V了”具有话题功能和标记语功能，“把”引出整个构式的话语主题“N”，再由“整”强调“N”的状态；由于构式出现位置不同的缘故，该构式还具有阐释性标记语和总结性标记语的功能。

文章引用

潘赛赛. 构式“把N整V了”的构件特征及功能
The Component Features and Functions of the Construction “Ba N Zheng V Le”[J]. 现代语言学, 2023, 11(05): 1896-1902. https://doi.org/10.12677/ML.2023.115257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