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dern Linguistics
Vol.
11
No.
09
(
2023
), Article ID:
72503
,
6
pages
10.12677/ML.2023.119519
从接受美学视角简析杨译版《红楼梦》中 服饰文化的翻译
武倩
天津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天津
收稿日期:2023年7月27日;录用日期:2023年9月1日;发布日期:2023年9月15日

摘要
在《红楼梦》中,曹雪芹以其独特的美学眼光深入地理解和展示中国服饰文化,精心塑造人物形象。在《红楼梦》中,人物的服饰不仅从独特的风格和细节揭示了人物的个性特征,并且通过显示他们在社会中的地位和传达他们的审美观念,起到了塑造人物形象和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作用。因此,服饰文化的翻译是《红楼梦》翻译研究的重要一环,本文采用例证法,从接受美学的视角分析杨宪益译本中服饰词的处理,从而分析接受美学理论对翻译的指导作用,以期为中华传统服饰文化的翻译提供借鉴。
关键词
服饰文化,翻译策略,杨宪益,接受美学

A Brief Analysis on the Translation of Clothing Culture in Yang’s Version of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ception Aesthetics
Qian Wu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 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 Tianjin
Received: Jul. 27th, 2023; accepted: Sep. 1st, 2023; published: Sep. 15th, 2023

ABSTRACT
In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Cao Xueqin portrays the characters with his unique artistic perspective and profound understanding of Chinese clothing culture. Cloth demonstrates the social status of the characters and conveys their aesthetic philosophy, which are important elements in shaping the characters and plots in the novel. Therefore, the translation of clothing cultur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translation study of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This paper adopts an illustrative method to analyze the translation of costume words in Yang Xianyi’s transl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ception Aesthetics, so as to analyze its guiding role in translation, with a view to providing reference for the transl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lothing culture.
Keywords:Clothing Culture, Translation Strategy, Yang Xianyi, Reception of Aesthet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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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红楼梦》不仅是一部包罗万象的中华文化“百科全书”,也是一部明清时期的思想巨著。鲁迅先生这样评价《红楼梦》:“谁是作者和续者姑且勿论,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全书所写,虽不外悲喜之情,聚散之迹,而人物事故,则摆脱旧套,与在先之人情小说甚不同”。冯晓黎 [1] 指出,这本书向读者展示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方方面面——气势恢宏的大观园、意蕴深刻的诗词、华丽精巧的服饰、细致讲究的饮食、恰如其分的药方、兴趣盎然的习俗与娱乐活动等等。其中,曹雪芹对于服饰方面的描写尤为精彩。陈东生等 [2] 认为,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对服饰的大量描写与对色彩美学的观念输出,得益于他的出身。生于江宁织造府的他在江南度过了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童年与少年时代,他的祖辈连任织造,所以他精通服饰知识,在这方面具有极深的造诣,让读者体会到了服饰与色彩在文学艺术表现中的极大魅力。因此,服饰文化的翻译研究对《红楼梦》的翻译研究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方面。
2. 接受美学理论概述
本20世纪60年代,德国康斯坦茨大学的五位文艺理论家组成了康斯坦茨学派,借鉴解释学和现象学,创建了一个新的美学派别——接受美学。这个学派以姚斯教授和伊瑟尔教授为代表,1967年《文学史作为对文学科学的挑战》一文的发表,标志着接受美学的诞生,以读者为中心的美学理论从此确立,将文学研究的重点从作者或文本转移到读者身上,在文学研究领域产生了深远影响。
姚斯教授提出了关于读者接受的两个中心概念:期待视野和审美距离。读者的期待视野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它决定了文学文本的欣赏方式以及读者在阅读时的重点和态度。读者的期待视野在很大程度上受到读者以前对文学结构、风格和体裁的审美经验以及他/她周围环境和背景的影响。他将审美距离定义为“给定的期待视野与新作品的视野之间的差异”。因此,一部文学作品要被读者成功接受,就应该充分超越读者的期待视野,丰富读者的知识和阅历。伊瑟尔教授的理论高度重视读者在意义建构中的重要作用 [3] 。他认为,作为一个积极和创造性的接受者,读者将为文本遗漏(包括文本的不确定性和文本的空白)提供实质帮助,使文本中的不确定性确定,并最终实现文学作品的意义和美学价值。为了进一步解释有效的文本与读者的互动,伊瑟尔提出了一个新的概念——“隐含读者”,即作者通过预先安排各种文本视角将读者融入文本中,使读者既能充分解释文本,又能欣赏其审美价值。Yushan Cen指出,一部文学作品不仅包括文学文本,还包括读者对文学文本的具体化,且后半部分更为重要 [4] 。
马萧 [5] 指出,姚斯等人认为,文学作品的创造目的并不是为了供语言学家解析,它明确了读者即接受者的核心位置,读者不再是被动的接受者,而是文学历史的能动创造者。这个美学派别的兴起和发展,在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领域确立了读者的中心地位。王鍾陵 [6] 指出,该理论认为文学活动的最终目的不仅仅是创作作品,而是通过读者的阅读实现作品的意义和价值,使文学作品获得具体的存在和现实的生命。方维规 [7] 在其文章中指出,姚斯教授受到伽达默尔阐释学的影响,其研究关注文学接受的历史性,重建了历史与美学统一的文学研究方法。伊瑟尔教授主要关注读者对文本结构内部的阅读反应,并对此进行了一般现象学的分析,他的理论基础是英伽登的现象学文学理论。顾欣桐 [8] 分析了姚斯教授的接受美学理论,并结合话剧研究指出,任何一种外来艺术形式要在新的环境中扎根必然面临本土化的问题,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这个环境中的观众对它的接受过程。观众能否接受,用什么样的方式接受,与其审美眼光、审美意识、艺术传统等紧密相关。
杨宪益及其夫人戴乃迭一生翻译了大量的中国古典名著以及现代著名文学作品。他们认为,在翻译中国典籍时会产生历史距离,他的这一观点与姚斯的观点大体一致。此处的历史距离,可以理解为“审美距离”。因此,杨宪益认为译者需要设身处地,正如他所说:“若要翻译几百年前的作品,译者就得把自己置身于那一时间,设法体会当时人们所要表达的意思。”因此,当译者把作品翻译成英文时,需要“把自己放在今天的英语母语者的位置上,这样才能使读者懂得作品中那时人们的思想”。陶友兰 [9] 指出,这就要求译者在翻译时不但要做到忠实于原文,还要忠实于译文的接受者、读者,更需要预测译文读者对译文的阅读期待,满足并超越读者的期待视野。
3. 《红楼梦》中的服饰文化
《红楼梦》是集合了中国传统文化的鸿篇巨制,几乎包含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方方面面,如衣、食、茶、酒、建筑文化等,服饰文化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本书中出现了大量的中国传统服饰名称,并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在本书的前80章中,共提到服装或珠宝173次 [10] 。这对译者来说是一个庞大的挑战,因为他们需要使用适当的方法来翻译这些具有特殊中文内涵的服装名称。由于大多数服装名称在西方语言中没有相应的翻译,翻译者只能通过根据其上下文含义选择合适的相应翻译来弥补不同语言的文化损失。
林少雄 [11] 指出,服饰能够反映物质与精神两个层面的文化,服饰也是历史的缩影,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服饰特色,所以服饰也能够反映中国古代的美学、习俗以及宗教等文化。红楼梦以其对中国古代服饰的描绘达到了巅峰,其描写之丰富、具体、翔实、真实、生动以及蕴含的艺术魅力,使其无与伦比,其他作品望尘莫及。书中对礼服、常服或是家居服的刻画皆形神兼备、工艺精细,对服饰与妆容的描述一应俱全。张慧琴等 [12] 指出,更有象征意义的是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塑造的众多命运悬殊的人物,许多人物都是依照与服饰有关的饰物来取名,比如林黛玉、贾宝玉、薛宝钗、妙玉、金钏儿、玉钏儿、秋纹、琥珀、翡翠、红拂、翠缕、彩鸾、绣鸾等。
为了表现贾宝玉在荣国府、宁国府的特殊地位,曹雪芹对贾宝玉的衣着作了精彩的刻画,并在许多章节中作了详细的描写。比如贾宝玉第一次走进人们的视线时,书中是这样描写的:
头上带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袍,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13] 。
《红楼梦》中的服饰文化可以折射出封建贵族家庭文化——从人物到制度,从家庭到社会的方方面面。服饰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服饰文化翻译的研究,尤其是对古代服饰文化翻译的研究,可以作为展现中华文化之美的载体,向世界更好的展现我国的传统文化。因此,对《红楼梦》服饰文化的翻译研究,具有很好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4. 接受美学指导下杨译本《红楼梦》服饰文化翻译的批判性赏析
《红楼梦》中的服饰琳琅满目,种类繁多,样式上满汉民族风格相结合,包括袄、裙、褂、箭袖、披风、坎肩、斗篷、蓑衣、箬笠等等。下文将通过列举杨宪益先生的翻译实例,在接受美学理论的指导下对其进行批判性赏析。
例1:头上带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袍,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杨译:He had on a golden coronet studded with jewels and a golden chaplet in the form of two dragons fighting for a pearl. His red archer’s jacket, embroidered with golden butterflies and flowers, was tied with a coloured tasselled palace sash. Over this he wore a turquoise fringed coat of Japanese satin with a raised pattern of flowers in eight bunches. His court boots were of black satin with white soles.
“金冠”与“抹额”杨宪益分别将其译为“coronet”与“chaplet”,“coronet”为(王子、公主、贵族等戴的)冠冕;“抹额”是中国古代的一种首服,也称额带、头箍、抹头,是将布帛织锦等物折叠或裁制成条状围勒于额前,多饰以刺绣或珠玉。“chaplet”意为(用叶、花或珠宝做成的)花冠,读者一看便知此服饰装饰是什么,减少了由于文化差异带给目的语读者的陌生感,不仅向目的语读者交代了是什么,又不引起过多得困惑,充分考虑了接受者,做到了“以读者为中心”。
“箭袖”是满族长袍中很有特色的一种袖,它的袖口很窄,像“马蹄形”,所以又叫“马蹄形袖”。箭袖在长期狩猎生活中,特别适合北方冬季旅行骑行射击使用。杨宪益的版本用“弓箭手”这个词来表示“箭套”。《朗文当代英语词典》将“弓箭手”定义为“在运动或(以前)战争中用弓射箭的人”。然而,这样的直译很容易让读者误解为箭袖是弓箭手穿的长袍,进而让目的语读者产生疑惑,对贾宝玉的身份地位产生疑问,因此,此处的翻译不易于读者理解,同时也不符合美学表达。
例2:项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就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等物。
杨译:His coat of a flower pattern on a bright red ground was not new, and he still wore the torque, the precious jade, a lock-shaped amulet containing his Buddhistic name, and a lucky charm.
杨译本中把“大袄”翻译成“coat”。“coat”意为“an outer garment with long sleeves, often fastened at the front with buttons and usu. covering the body down to the knees, worn esp. to keep warm or for protection”,“coat”是指长至过膝的外套,原文中说“下面半露松花绿撒花绫裤腿”,这说明大袄的长度是过膝的,因此,此处的“大袄”在这点上与译入语读者的理解相符。但是,杨译本在前文中把“褂”也翻译为“coat”,这会让读者误以为二者并无太大差异,只是换了另一件“coat”而已。所以,此处的译文没有形象地向译文读者描述“大袄”的样式。
例3:林黛玉听了,低头一语不发,半日,说道:“你只怨人行动嗔怪了你,你再不知道,你自己沤人难受。就拿今日天气比,分明今儿冷的这样,你怎么到反把青肷披风脱了呢?”
杨译:Daiyu lowered her head and was silent. After a pause she said: “You blame other people for finding fault with you, without realizing how provoking you can be. Take today, for example. Why leave off your fox-fur cape when it’s turned so cold? ”
“青肷披风”中的“披风”一词,杨译将其译为“cape”,“cape”在《朗文当代英语词典》中的释义是“a loose outer garment (or part of a garment) without sleeves, fastened at the neck and hanging from the shoulders”,即“斗篷、披肩”,宝玉的“青肷披风”即“青狐肷披风”,指的是青狐身体两侧的皮毛制成的披风,因此,此处杨译本为“fox-fur cape”,考虑到如果将其直译,读者会根据狐狸毛皮的颜色对披风颜色产生怀疑,因此为了避免歧义,译者只翻译了材料出处,而没有将“青”译出。这就需要译者一方面具有相关的文化背景知识,另一方面又对目的语读者的期待视野和阅读习惯有充分的了解。
例4:宝玉此时欢喜非常,忙唤人来,盥漱已毕,只穿一件茄色哆罗呢狐皮袄子,罩一件海龙皮小鹰膀褂子,束了腰,披上玉针蓑,带了金藤笠,登上沙棠屐,忙忙的往芦雪广来。
杨译:In high delight he called for someone to help him with his toilet. Wearing just his purple velvet gown lined with fox-fur and an otter waistcoat and belt, with a fine coir cape over his shoulders, a rattan hat on his head and pattens on his feet, he set off without delay for Reed Snow Cottage.
张慧琴等 [14] 指出,清朝服饰中,坎肩加两袖即称为“鹰膀褂”,是满族武士骑马所穿的“一字襟马甲”。由此可见,原文中的“海龙皮小鹰膀褂子”是在长度位于腰的马甲上加上两袖而制成的短褂。杨宪益在这里简单地将其翻译成了“an otter waistcoat”。“otter”是“水獭”,原文的“海龙皮”译成“水獭皮”,在价值上有些打折扣,无法表现出服装的精美珍贵。而且用“waistcoat”来表示“鹰膀褂”也不妥,因为“waistcoat”的意思是“马甲;背心”,也就是无袖的服装。因此,此处的译文不符合目的语读者的文化审美习惯。
中国传统文化典籍具备很高的思想价值和艺术价值,不仅是中国文化的智慧结晶,也是世界文化的瑰宝。随着中国经济的不断发展和国际地位的不断提高,中国传统文化日益受到全世界的关注,因此,把中华传统文化典籍翻译成英文,对于弘扬民族文化,促进中西方文化的交流和融合,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高春明 [15] 指出,服饰是人类跨越文明门槛的象征,它承载着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双重意义。作为人类身体之外的“第二皮肤”,服饰被誉为展示人类体态美的延伸,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在《红楼梦》中,曹雪芹在《红楼梦》中以独特的艺术眼光深入地理解和展示了中国服饰文化,精心刻画了小说中的人物服饰,特别是女性人物的服饰,向世人展现了中国传统服饰中的东方韵味和审美风采。在《红楼梦》服饰文化的翻译过程中,接受美学可以为其提供有力的帮助和指导,助力中华文化走向世界。
文章引用
武 倩. 从接受美学视角简析杨译版《红楼梦》中服饰文化的翻译
A Brief Analysis on the Translation of Clothing Culture in Yang’s Version of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ception Aesthetics[J]. 现代语言学, 2023, 11(09): 3867-3872. https://doi.org/10.12677/ML.2023.119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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