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STRACT

Tourist behaviors have become the focus of researchers in the field of tourism. Sorting out the research context is of great importance for the subsequent theoretical research and path exploration. In this paper, researches based on taking tourist behaviors as a keyword during 1998~2018 have been mined through information mining methods and knowledge mapping domain via Citespace, an information visualization software. Then, the relations and the rule of evolution of the researches on tourists’ behaviors were revealed through the above procedures. It shows that: 1) research institutions based on taking tourist behaviors as a keyword were mostly about colleges and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ions related to tourism behaviors. Personal researches were less than team researches which include four major research teams. The core research authors are Yaofeng Ma, Xiaoting Huang, Kai Bai and Junyi Li. 2) The topics of researches mostly focused on four aspects: tourist behaviors, government behaviors,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tourism industry. 3) The research has gone through three stages: the initial stage of researches on tourism behaviors (2000~2003), the developing stage of researches on travelling behaviors (2004~2007), and the cushioning stage of researches on tourism behaviors (2008~present). 4) Future researches should also pay attention to the directions of researches on the policies and tourist behaviors.

Keywords:Tourist Behaviors, Visualization, Citespace

基于Citespace的旅游行为研究知识图谱分析

童涛¹，骆毓燕^1,2*，秦勇¹

¹成都理工大学管理科学学院，四川 成都

²成都理工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博士后流动站，四川 成都

收稿日期：2018年12月31日；录用日期：2019年1月17日；发布日期：2019年1月24日

摘 要

旅游行为已然成为旅游领域研究的焦点，梳理其研究脉络，对后续理论性研究和实践探索具有重要意义。利用信息可视化软件Citespace对1998~2018年以旅游行为为关键词的研究成果进行信息挖掘，绘制知识图谱，揭示旅游行为研究的知识结构关系与演进规律。国内研究文献表明：1) 以旅游行为为关键词研究的机构集中于高校及与该研究相关的科研机构，核心研究作者有马耀峰、黄潇婷、白凯和李君佚，以团队合作形式，仅形成了4个主要研究团队。2) 研究主题集中在四个方面：旅游者行为、政府行为、生态环境和旅游产业。3) 研究经历了三个阶段：旅游行为研究初现阶段(2000~2003)、旅游行为研究发展阶段(2004~2007)、旅游行为研究缓冲阶段(2008至今)。4) 未来研究还应重点关注旅游业政策和旅游行为。

关键词 :旅游行为，可视化，Citesp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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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伴随着旅游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高速发展，旅游行为的研究日渐火热，并且在各个方面涌现出大量的研究成果 [1]。由于旅游行为研究内容丰富，研究成果也呈现多样化，所涉领域也越来越广。比如：利用GPS追踪技术和旅游者时空行为的结合 [2] [3] [4] ；利用旅游心理学分别与旅游者消费行为、旅游者道德行为和旅游者安全行为的结合 [5] [6] [7] ；利用互联网行业与旅游行为的结合 [8] [9]。

与此同时，旅游行为也在一定程度上正向影响旅游扶贫 [10] [11]。其中，旅游行为的研究备受互联网技术、国民经济研究、旅游扶贫等领域的关注。

本文以“旅游行为”这一角度，搜集相关研究者的论文，对其进行聚合分析，作者相关分析，机构相关分析，关键词分析，突发词分析，寻求旅游业发展规律及趋势，通过游客的旅游行为、政府相关政策、景区管理体系等，对旅游业目前的现状做出分析解释，提出客观的建设性意见，并对未来旅游业的发展做出预测，使旅游业能够对国家建设起到更高效的作用。

本文所搜集的是有关于这一领域研究的综述性的文献。目前大多数集中于对内涵、种类、实现方式等方面的探讨上。Citespace是一款可视化文献分析软件，可视化程度高，能够直观以图的形式反映出某一领域的研究发展进程，并能反映特定时间段的研究热点。综上，本文利用Citespace对搜集的与“旅游行为”相关的文献进行处理分析，以量化的方式展现出旅游领域的研究热点和前沿方向，从而为我国旅游业和国家发展提供一些借鉴。

2. 材料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中国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数据库收录了多种学术期刊，内容覆盖多个领域，是世界上最大的连续动态更新的全文数据库。文中数据样本取自该数据库，能够保证研究结果的科学性和客观性。按照主题进行精确检索，检索词为“旅游”和“行为”，检索时间为1998~2018年，共得到了344篇文献(检索日期为2018年5月20日)。为了保证文献的准确性，剔除不相关文献，得到学术论文322篇。

2.2. 研究方法

知识图谱能够呈现某个研究领域知识的结构、规律和分布情况，挖掘知识群之间互动和演化等内部关系，是复杂的信息变得直观和形象。Citespace是由陈超美教授开发，运用科学计量学，对数据和信息进行可视化分析，以挖掘科学分析中蕴含的潜在规律，得到知识图谱的引文可视化分析软件 [12] [13]。文中运用Citespace软件，以旅游行为为关键词检索的相关文献为研究对象，得到知识图谱，廓清该研究的整体情况，客观地揭示其发展态势。

知识图谱中的节点(字体)表示出现的频次，节点越大，出现的频次越高。通过知识图谱中节点(字体)的大小，辨别其所代表内容的学术贡献度。

3. 结果与分析

3.1. 研究机构、研究作者共现分析

图1. 研究机构共现图谱

机构共现能够反映某一研究领域的核心机构及其合作强度，利用Citespace软件生成该研究的研究机构共现图谱(图1)，从而科学地评价研究机构的学术影响力。合并二级机构，得到发表论文5次及其以上的机构1个(表1)。综合图1和表1可知，该研究的机构比较分散，机构间的合作较少，科研能力差距较大。从区域角度看，旅游行为研究集中在山东、云南、陕西等旅游发展较快的地区，一定程度上说明从事该研究的机构的科研能力与当地旅游业的发展水平正相关水平。从整体上来看，以科研机构的形式对旅游行为进行研究的机构偏少。

表1. 研究机构论文发表数量统计表

作者共现能够反映某一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及其合作强度与互引关系 [14] ，利用Citespace生成研究作者共现图谱(图2)，从而科学地评价研究学者的学术影响力。根据普拉斯定律 [15] ，核心作者发文数量为学术水平值。结合本研究得出，发文4篇以上的作者为核心作者，由此得到研究核心作者统计表(表2)。综合图2和表2可知，该研究的核心作者有马耀峰、黄潇婷、白凯和李君佚，研究仅形成了4个主要的研究团队。从作者群角度看，研究作者处于整体集中，部分分散的状态。团队合作的作者大多数来自同一机构，跨机构之间的合作较少，高产作者之间的合作仅限于团队内部。

综合研究机构共现、研究作者共现分析发现，研究核心作者所在团队与研究核心机构相对应。这也间接说明了机构与作者之间在研究进程方面具有一定的关联性。核心作者引领着该研究领域的主流方向，作者所在机构也提供相应前沿的研究方法等。

图2. 研究作者共现图谱

表2. 研究核心作者统计表

由图3可知，从年发文量趋势线可以看出，旅游行为研究相关的文献发布数量成逐步上升趋势，表明旅游行为研究的热度和受重视程度在不断上升，旅游行为引起了学者的广泛重视。从其发文量的走向来看，呈现出波动形式，表明在旅游行为研究出现过短暂的停滞。目前，旅游行为研究还处在初始阶段。

图3. 年发文量图

3.2. 研究主题分析

研究主题体现了不同时序内某一领域研究视角的变化，而关键词是论文的核心观点和主题的高度概括，关键词共现能够揭示该领域的研究主题，利用Citespace生成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图4)。

图4. 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合并意思相近的关键词，得到出现频次前14的关键词数据(表3)，频次较高的关键词，某种程度上反映了该研究领域的重点内容，为了更有效地把握旅游行为的研究内容，利用高频关键词演变共现图谱(图5)客观地反映出旅游研究的热点走向。借助图谱节点的查询功能梳理相关文献，得到了4个主要的研究主题，分别是旅游者行为、政府行为、生态环境和旅游产业。

图5. 研究关键词演变共现图谱

表3. 研究文献高频词

3.3.1. 旅游者行为

旅游者行为的研究是一个基本也是中心主题。旅游行为的研究具有多面性，以旅游行为为基点呈放射性的研究方向。研究内容包括：旅游者的消费行为，旅游选择，旅游目的地，游客满意度等。不同的研究学者也通过不同的角度进行了旅游行为研究进程的探讨。黄潇婷(2016)以旅游同伴角色差异这一创新视角，指出自主出游的不同相关角色能够对旅游者行为进行不同程度的影响。并就此建议开发服务平台，创造新的旅游消费点 [16]。李玉新(2016)以“现代乡村旅游者”为研究对象，指出乡村旅游者对目的地的选择行为和消费行为取决于环境质量和环境原真性。从另外一种程度上，说明旅游费用的产生也为乡村带来了更大的经济效益 [17]。邱宏亮(2017)基于TPB拓展模型，对我国公民出境文明行为进行分析，发现旅游者主观规范、感知行为控制、道德规范通过行为态度影响了游客文明出境旅游行为的意向 [18]。旅游行为研究正处于一个多样化的阶段，也正是由于旅游行为所涉猎学科的广泛，对其进行研究具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3.3.2. 生态环境

旅游景观是旅游地的核心，旅游声景影响着旅游者的环保行为，在旅游行为的研究中对生态环境的关注是必不可少的 [19]。宋莎莎(2017)提出加大力度推进农村生态旅游法律保护体系的建设可以直接推进河南农村生态旅游的发展 [20]。陈品玉(2017)指出人们不断产生生态旅游行为，环保意识的提升使得旅游业趋于绿色发展。从人格生态特质的角度进行研究，发现其对人类行为存在影响，调节好人格生态特质有助于自然环境的保护，生态系统与人类可持续的平衡发展 [21]。仇梦嫄(2017)，王海荣(2018)对黑龙江省生态旅游经济发展提出对策——制定科学有效的旅游计划；开发具有地方旅游特色的生态旅游产品和注重生态旅游资源和服务设施的协调发展 [22]。对旅游行为的研究不再仅仅是考虑旅游者行为带来的经济效益，也开始从旅游者环保意识等方面开始研究对生态环境的影响。

3.3.3. 政府行为

对这一主题的研究，并不是近些年才兴起，在2001年，“政府职能”这一关键词就已被提出。郑向敏(2003)就政府在旅游行政管理中的“位”与“为”的问题上强调了政府的地位和重要性 [23]。刘娟(2015)指出旅游者在旅游过程中的不文明行为对我国国民素质以及国家的旅游形象将会产生一系列的负面影响，对旅游不文明行为应进行相应的政策处理 [24]。之后，潘美含(2017)就养老旅游决策行为这一研究主题对政府提出建议，出台相关的旅游产业发展 [25]。政府行为不仅仅是指对旅游业的经济效益方面的促进，伴随着引起全球关注的环保问题，更多的应该放在对景区环境保护的方针政策的制定上。但在近些年，对政府行为的研究热度不高。

3.3.4. 旅游产业

这一主题研究的根本目的在于促进景区经济收益，开发具有旅游经济效益的产业。这一研究与“政府行为”也息息相关。孙盼盼(2016)指出近年来，旅游地的地方政府行为在旅游地安全建设和经济发展方面的作用显著。旅游产业的效率和技术进步在政府行为的推动下，实现了效率与技术的潜在增长 [26]。旅游产业涉及到旅游市场，可持续发展，旅游营销等多方面的经济因素，与此同时，旅游产业要受到政府政策的约束。何学欢(2017)表明随着旅游产业的不断发展，其对当地旅游区的经济、环境、人文等方面的影响日益突出 [27]。孙盼盼(2017)以量化政府行为的方式，全面审视和细化地方政府在旅游产业发展中所起到的作用以及改进之处，指出伴随着旅游产业体系结构的变化，政府行为应做出相应的修改和变动 [28]。旅游产业作为旅游行为研究的一大热点主题，对未来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3.4. 研究发展进程探索

突现词是指在一段时间内被引频次或共现频次变化较大的词汇，突现词检测是发掘频次变化率高的词汇，该方法主要依靠的是词频的变动趋势，具有动态全面的特点 [29] [30]。利用Citespace进行突现词检测，确定研究前沿，分析演进过程，明确发展态势。部分年限没有出现代表性的关键词，说明在此期间，主流研究学者并未发现一个新颖的角度对旅游行为进行研究分析。将旅游行为研究的发展进程分为四个阶段，揭示研究的前沿演变过程(如图6所示)。旅游行为研究初现阶段(2000~2003)、旅游行为研究发展阶段(2004~2007)、旅游行为研究缓冲阶段(2008至今)。

第一阶段(2000~2003)：“旅游行为”一词被提出。陈涛(1992)在对旅游行为本质的信息论探讨中指明了旅游是摄取地理信息的过程，旅游者的信息感受来自于旅游区时(历史遗迹)和空(自然风光)的二元复合 [31]。在该阶段，第一批研究学者开始对旅游行为进行研究。此时，研究以基本方位为主导，旅游行为研究方向尚未明确，只能从简单的政府行为、旅游市场、旅游业等方面入手研究。各个研究学者也处在对旅游行为不断探索的阶段。在该阶段，旅游行为研究的基本思路的确立也为之后旅游行为研究方向的多态性奠定了基础。

第二阶段(2004~2007)：旅游行为研究的热点部分转移为消费行为。皮平凡(2005)从马洛斯需求的角度提出体验经济时代，旅游业面对新型旅游消费要积极调整营销策略，抓住游客的消费方式 [32]。侯志强(2006)针对公民盲目消费问题，提出要形成科学的旅游消费观念，建立起理性消费的旅游状况，并且推动我国旅游大国的发展 [33]。在该阶段，旅游行为的研究进程开始加快，研究方向也有了新的变化。研究学者的数量仍然是限制旅游行为研究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消费行为的提出，打破常规研究方向，为更多的研究学者引路，为之后研究的多样化做出了贡献。

第三阶段(2008至今)：旅游行为研究按着已有的研究框架，结合研究学者自己的思路，往各个方面发展。仅有中国旅游发展，这一个突现词能够引起大多数学者的关注。研究尚未形成大规模，目前旅游行为前沿的发展还处在不断探索阶段。

图6. 研究进程中频次最高的五大突现词

4. 讨论

该研究内容丰富，所涉及学科分布广泛，上述研究梳理了旅游行为研究脉络，展现了旅游行为研究进展，未来旅游行为研究还应重点关注旅游业政策研究方面。

4.1. 旅游行为实时政策

2017年，国家先后出台了10大与旅游相关政策，包括“旅游+”被写入中央一号文件、规范旅游社经营行为等，重视并推动了旅游行为研究的发展，但随着发展逐步深入，政策的时效性显得尤为重要。旅游行为研究中政府行为的研究要与时俱进，应当重点关注政策的可操作性及实施效果的评估，提出适合旅游行为未来阶段发展的政策，为旅游行为研究的发展提供动力。

4.2. 旅游行为

旅游行为的研究方向呈现出多态发展趋势。David Bowen (2017)提到：旅游行为未来走向趋势会受到年轻旅游者的影响 [34]。Yuan (2017)明确了农民农业相关旅游创业的概念行为特征和影响因素，并提出了支持农民农业旅游创新行为的政策建议 [35]。Chen (2018)发现退休人员的旅游频率取决于其经济来源，为面临人口老龄化的旅游业提供有益参考 [36]。当今的旅游行为研究方向也不仅仅是局限于这三者。正是由于旅游业所牵扯到了众多行业，在进行旅游行为研究时应当拓宽视野，有侧重点的研究，也可以借助于国外研究学者的新思路，加快研究进程，使得研究更加深入和透彻。

5. 结论

在旅游行业的研究中，旅游行为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研究之一。文中利用信息可视化软件Citespace对1998~2018年以旅游行为为关键词的研究成果进行信息挖掘，绘制知识图谱，归纳总结了旅游行为领域的在知识结构关系与演进规律，研究发现：

1) 从研究现状看，研究机构集中于高校和旅游相关的科研机构，机构间的合作较少，不同机构间的科研能力差距较大，机构的科研能力与该地区旅游业的发展水平正相关；研究作者部分集中，整体分散，个人研究为主，团队合作较少，仅形成4个研究团队。

2) 从研究总体脉络来看，该研究的前沿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旅游行为研究初现阶段(2000~2003)、旅游行为研究发展阶段(2004~2007)、旅游行为研究缓冲阶段(2008至今)。研究主题包括旅游者行为、政府行为、生态环境和旅游产业四个方面。

3) 从发展趋势来看，研究呈现出多态发展趋势。未来研究还应该重点关注旅游业政策研究和旅游行为研究方向。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面向低碳生态旅游的自然风景区系统多属性评价与仿真研究”(71501019)；四川省教育厅项目“面向低碳生态旅游的旅游地系统演化趋势及熵测度研究”(16SB0071)。

文章引用

童 涛,骆毓燕,秦勇. 基于Citespace的旅游行为研究知识图谱分析
Knowledge Mapping Analysis of Tourism Behavior Research Based on Citespace[J]. 可持续发展, 2019, 09(01): 83-92. https://doi.org/10.12677/SD.2019.91011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