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dern Linguistics
Vol. 09  No. 06 ( 2021 ), Article ID: 47078 , 7 pages
10.12677/ML.2021.96199

英汉显性非宾格结构句法–语义及句法–语篇界面比较研究

吴丽丽

淮阴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苏 淮安

收稿日期:2021年9月10日;录用日期:2021年12月2日;发布日期:2021年12月9日

摘要

非宾格假设将不及物动词进一步划分为非作格和非宾格动词两个次类,不及物动词的次类划分具有跨语言普遍性。语言中用来区分两种不及物动词次类的显性结构被称为显性非宾格结构。本文以英汉显性非宾格结构为研究对象,从界面视角探讨英汉显性非宾格结构的狭义和广义之分。本文认为区分英汉广义和狭义非宾格结构的理论依据在于显性非宾格结构的句法–语义以及句法–语篇界面特征的异同,在英汉两种语言中都只有狭义显性非宾格结构才是有效的非宾格诊断式,是区分非作格和非宾格动词的显性句法结构。

关键词

显性非宾格结构,句法–语义界面,句法–语篇界面

A Comparative Study of Surface Unaccusativity in English and Chinese at the Syntax-Semantics and Syntax-Discourse Interface

Lili Wu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Huaiyin Normal University, Huai’an Jiangsu

Received: Sep. 10th, 2021; accepted: Dec. 2nd, 2021; published: Dec. 9th, 2021

ABSTRACT

According to the Unaccusative Hypothesis, intransitive verbs can be further classified into unergatives and unaccusatives. The classification of unaccusatives and unergatives is a cross-linguistically universal phenomenon. The syntactic configurations that are sensitive to the distinction of two types of intransitive verbs in the surface structure are called surface unaccusative diagnostics. The paper focuses on the diagnostics of surface unaccusativity in English and Chinese, and distinguishes the narrow and broad sense of the diagnostic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faces. This paper holds that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unaccusative diagnostics in the broad and narrow sense lies in the different properties constraining the syntax-semantics and syntax-discourse interface. It suggests that only diagnostics in the narrow sense are valid diagnostics of surface unaccusativity, which is sensitive to the classification of unergatives and unaccusatives in both English and Chinese.

Keywords:Surface Unaccusativity, Syntax-Semantics Interface, Syntax-Discourse Interface

Copyright © 2021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 4.0).

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4.0/

1. 引言

非宾格假设(Unaccusative Hypothesis)基于不及物动词唯一论元基础生成位置的不同,以及唯一论元论旨角色的不同,把不及物动词进一步分为非作格动词(unergative verb)和非宾格动词(unaccusative verb) (Burzio, 1986; Perlmutter, 1978) [1] [2]。Levin & Rapport Hovav (1995) [3] 在词汇语义学框架下进一步阐释了非宾格假设的句法–语义界面特征,她们认为非宾格和非作格动词的区分取决于动词的词汇语义特征并体现在特定的句法结构上。能体现两类不及物动词区分的句法结构被称为非宾格结构。Levin & Rapport Hovav (1995) [3] 认为非宾格结构有显性(surface)和隐性(deep)两种表现方式。英语非宾格动词的唯一论元为了获得格位从深层结构的宾语位置移位至主语位置的结构称为隐性非宾格结构,如例(1a),而通过插入形式填充词“There”形成语链进行格传递,从而实现格位赋值,唯一论元停留在宾语位置上的结构则称为显性非宾格结构,如例(1b)。非作格动词因为唯一论元的基础生成位置是标示语位置,只能出现在动词之前(1c),不能出现在动词之后(1d)。非作格和非宾格动词的次类划分区分具有跨语言普遍性(Baker, 2018) [4]。非宾格假设引入汉语研究后,学者发现汉语非宾格结构也呈显性和隐形两种表现(韩景泉,2016) [5]。汉语没有类似英语There这样的形式填充词,但可以凭句法结构位置判定动词的非宾格属性。汉语隐性非宾格结构指句子采用常规语序的排列方式出现,非宾格动词的论元出现在表层主语位置,如例(2a)。汉语显性非宾格结构指非宾格动词的论元保留在宾语位置,如例(2b)。

(1) a. The train arrived.

b. There arrived a train.

c. The girl laughed.

d. *There laughed a girl.

(2) a. 火车来了。

b. 来了火车。

自从非宾格假说提出以来,国内外学者都开展了大量研究,成果颇丰。研究表明非作格和非宾格动词具有不同的句法生成机制,这在某种程度上验证了该假说。但针对显性非宾格结构是否是有效的句法诊断式尚存诸多争议(Levin & Rappaport Hovav 1995; 王国栓,2015) [3] [6]。英汉语中的非宾格结构存在一些违法非宾格假设的例子,比如有些表动作方式(manner of action)的非作格动词和及物动词可以用于显性非宾格结构中。因此学界对于显性非宾格结构作为有效的非宾格诊断式这一论断提出了质疑(刘探宙,2009;王国栓,2015) [6] [7]。本研究认为学界在质疑英汉显性非宾格结构的有效性时都忽略了广义和狭义非宾格结构的区分,因此,本研究拟填补此空白,在区分广义和狭义非宾格结构的基础上,分别从句法–语义、句法–语篇界面比较英汉显性非宾格结构的异同,以探讨英汉语显性非宾格结构的有效性。

2. 理论背景

Perlmutter (1978) [1] 在关系语法(Relational Grammar)框架内提出了非宾格假设,该假设认为传统意义上的不及物动词还可以进一步划分为非作格和非宾格动词两个次类。Burzio (1986) [2] 从生成语法管约理论(Government and Binding)的角度指出,虽然它们都只带有一个论元,但该论元在深层结构中的基础生成位置和论旨角色完全不同。非作格动词的论元是逻辑主语,基础生成于动词的深层主语位置,是外论元,即表层结构中的主语也就是深层结构中的主语,没有句法移位,论旨角色是施事。非宾格动词的唯一论元在深层结构中是逻辑宾语,基础生成于动词的深层宾语位置,类似于及物动词的宾语,是内论元,论旨角色是受事或客事,需要句法移位至主语位置。如例(3)所示,非作格动词work的外论元Harry在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中都是主语,未涉及句法移位;非宾格动词die的内论元Harry是深层结构中的宾语,通过句法移位,出现在表层结构中的主语位置。

(3) a. [IP NP [VP V]]Harry worked.(非作格动词)

b. [IP [VP V NP]]Harry died. (非宾格动词)

语言中能体现非宾格动词属性的结构被称为非宾格结构或非宾格诊断式。如果非宾格动词的内论元停留在宾语位置,其非宾格性通过显性的句法结构体现出来,称为显性非宾格结构;如果非宾格动词的内论元通过句法移位出现在表层结构中的主语位置,其非宾格性变得不那么明显,则称为隐性非宾格结构。动词非宾格属性的显性与隐性表现方式在各种语言中不尽相同。由于英语属于非空主语类语言(non-null subject),所以非宾格动词的内论元要想保留在宾语位置,必须插入填充词There,形成There-do结构。汉语则是空主语类语言(null subject),主要通过语序来体现动词的非宾格属性。Levin & Rappaport Hovav (1995) [3] 在词汇语义学框架下又进一步把非宾格动词分为若干小类:存现动词(appear),表状态变化的可转换类(alternating)非宾格动词(break)以及内在定向动词(arrive)。值得注意的是,不是所有的非宾格动词都能用于显性非宾格结构,如表状态变化的英语可转换类非宾格动词如melt不能用于There-do结构,但汉语中却允许这类动词出现在表层宾语位置。此外,有些英语非作格动词也可用于英语There-do结构。因此,Kuno & Kakami (2004) [8] 认为There-do结构中动词的句法属性不一定都是非宾格动词,因此该结构并不是有效的显性非宾格诊断式。

Milsark (1974) [9] 认为英语显性非宾格There-do结构其实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There-do结构是有效的显性非宾格结构,且动词后限定词短语(DP)存在定指效应(Definiteness Effect);广义There-do结构不是有效的非宾格结构且不遵循定指效应。本文认为汉语显性非宾格结构,同英语There-do结构一样,也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上的无处所非宾格结构是有效的非宾格结构,一般只允准非宾格动词出现在宾语位置;广义上的带处所非宾格结构允许大量的及物动词和非作格动词出现在该结构中,并不是有效的非宾格诊断式。Levin & Rappaport Hovav (1995) [3] 指出There-do结构涉及句法–语义–语篇等多界面的限制,因此要厘清英汉语显性非宾格结构是否是有效的非宾格诊断式,需要区分广义和狭义非宾格结构,并从不同界面探讨他们的句法–语义以及句法–语篇特征的异同。

3. 英汉狭义显性非宾格结构的句法–语义以及句法–语篇界面特征

英语显性非宾格结构根据动词后DP在该结构中的位置可再细分为内置型(inside verbals)和外置型(outside verbals)两种结构(Milsark 1974) [9]。内置型There-do结构通常以“There + V + DP (逻辑主语) + (PP)”这样的结构出现,如例(4a)。根据VP嵌套理论(Larson 1990) [10],DP紧邻VP,基础生成于VP之内的宾语位置,因此被称为“inside verbals”,取基础生成于VP内的字面意义。非作格动词一般不可以出现在这种结构中,因为VP套嵌内上层VP的标示语位置已经被非作格动词的论元占据,无法插入there,例如(4b)。

(4) a. There arrived a man (in the garden).

b. *There walked a man (in the garden).

从句法–语义界面来看,与内置型There-do结构匹配的非宾格动词词汇语义特征主要分为两类:表存在的动词和表出现的动词,如例(5a)。表状态变化动词,包括可转换类非宾格动词以及表消失的动词通常不能进入该结构,如例(5b-d)所示。Deal (2009: 286) [11] 认为非宾格动词在There-do结构中的不同表现取决于两种非宾格动词在标示语位置是否有表示致使(CAUSE)意义的中心词(head)。如果VP套嵌内上层vP的标示语位置已经有致使中心词,那么也不可以插入there。从句法–语篇界面来看,内置型结构中动词后DP通常是不定指的,遵循定指效应(Milsark 1974) [9]。Deal (2009) [11] 与Milsark (1974) [9] 的看法一致,她认为内置型结构中DP所指称的信息是语篇新信息,定指DP不可以用于此结构,如例(5e)所示。

(5) a. There appeared a new trend in the area.

b.*There broke a cup (in the kitchen).

c. *There died some people in the accident.

d. *There vanished a book from this shelf yesterday.

e. *There appeared the trend in the area.

汉语狭义显性非宾格结构通常以光杆动词带后置宾语的形式出现,Laws & Yuan (2010) [12] 把这种结构称为无处所非宾格结构。Laws & Yuan (2010) [12] 根据Sorace (2000) [13] 提出的“不及物动词层级分类”假说把汉语非宾格动词细分为四类:表位置变化的动词如到、来等;表状态变化的动词如死亡、消失等;表示状态持续的动词如持续、停留等;表示状态存在的动词如坐、躺等。这四类动词根据动词词汇语义终结性(telicity)的强弱,呈现核心和边缘的非宾格句法属性。Laws & Yuan (2010) [12] 考察了汉语母语者对有核心与边缘非宾格动词后附着的体标记词“了”与“着”的接受度情况,研究发现核心非宾格动词一般附着“了”,边缘非宾格动词依据主语的施事性(agentivity)既可以附着“了”也可以附着“着”。非作格动词后一般附着的体标记词是“着”。“不及物动词层级分类”假说根据施事性将非作格动词细分为三类:不可控制过程类动词、可控制类位移动词和可控制类非位移动词。三类动词的非作格属性依次加强。核心非宾格动词大部分都可以出现在无处所非宾格结构中,如例(6a-b)所示,但边缘非宾格动词与非作格动词不能用于无处所非宾格结构,如例(6c-d)所示。

(6) a. 来/死了一个人。

b. 逃跑了一个犯人。

c. *持续着一种趋势。

d. *笑了一个人。

由此可见,出现在英汉狭义显性非宾格结构中的动词具有非宾格属性,是有效的非宾格诊断式。但是英汉狭义显性非宾格结构的句法–语义接口特征也存在明显的差异,即汉语中能进入无处所显性非宾格结构的动词词汇语义特征要比英语内置型There-do结构的范围更广。比如表状态变化的非宾格动词都可以进入汉语无处所非宾格结构,但内置型英语There-do结构中却不接受这些动词。英汉狭义显性非宾格结构的句法–语篇接口特征则具有相似性。当名词出现在汉语无处所非宾格结构时,一般是不定指的。如果名词是定指名词,则必须通过句法移位至主语位置。英汉语狭义非宾格结构中动词后DP都在某种程度上遵循定指效应。语言中定指效应的机制研究涵盖句法、语义以及语用层面,但不管从哪个层面来解读定指效应的生成机制,这其实都反应了一个认知规律。即大部分的语言在表达信息时通常都遵循“旧信息–新信息”的传递模式,人们通常会把新的或者不熟悉的信息放在句末。总而言之,英汉狭义非宾格结构是非宾格结构的有效诊断式。

4. 英汉广义显性非宾格结构的句法–语义以及句法–语篇界面特征

英语广义显性非宾格结构指的是外置型There-do结构,动词后DP的位置处于VP外,通常以“There + V + PP + DP (逻辑主语)”这种形式出现。从句法–语义界面特征来看,外置型结构不同于狭义的内置型结构,可以进入此结构的动词通常不具有非宾格性限制。表动作方式的非作格动词以及部分及物动词都与该结构高度兼容。从句法–语篇界面来看,因为逻辑主语在VP范围之外,所以该结构中的DP并不遵从定指效应,DP既可以是定指的也可以是不定指的。DP需要表达语篇新信息(discourse-new)或者是超重(Heavy),且动词所包含的信息量少(informationally light) (Lozano & Mendikoetxea, 2010) [14]。只要满足这些条件,大部分非作格动词以及非宾格动词都可以与此结构高度匹配,如例(7a-b)所示。例(7c)中出现了定指DP,但因为表达的是语篇新信息且该DP在韵律上来说,相对比较重,因此句子可以接受。这符合Quirk et al. (1985)提出的“句末焦点原则”(the principle of end-focus)和“句末重心原则”(the principle of end-weight),人们倾向于将新信息放置于句末位置,并将句末位置留给句子成分较复杂的部分。

(7) a. There walked into the living room a cat.

b. There darted into the garden a little girl.

c. Suddenly there flew through the window that shoe on the table.

There-do结构中介词短语(PP)的位置也能影响一个动词能否进入该结构(Kuno & Takami, 2004) [8]。除了以上两种PP可能呈现的位置,PP也可以出现在句首。比较例(8a)与(8b),(8a)中的burn在用于狭义There-do结构时,句子不可以接受,但是PP若放在句首位置,(8b)的句子则可以接受了。当然我们可以认为PP位于句首位置时,是一个话题结构,受语篇信息的影响。Lozano & Mendikoetxea (2010) [14] 提出,DP后置一般涉及三个界面:句法–语义界面,DP可以后置的结构中动词属性一般是非宾格动词;句法–语篇界面,后置DP表达的是信息焦点;句法–韵律界面,后置DP必须超重。鉴于此,我们可以断定,动词的非宾格性是There-do结构的一个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

(8) a. *There burned a flag in a corner of the room.

b. Deep within him there burned an underlying passion.

广义的汉语显性非宾格结构也被称作方位倒装句。本文沿用Laws & Yuan (2010) [12] 的用法,称之为LVS (locative-verb-subject)结构。与狭义的无处所非宾格结构的句法–语义和句法–语篇界面特征不同,LVS结构和及物动词以及非作格动词都高度兼容,且动词后DP也不遵循定指效应,如例(9a-b)所示。在无处所非宾格结构中,非宾格动词前可以没有地点状语,光杆动词直接加DP,句子可以接受(6a)。当然,如果在动词前加上地点或时间状语,就会变成LVS结构。除了非宾格动词以外,及物动词以及非作格动词皆可进入LVS结构,但句首都必须要加上话题,否则句子不可以接受(如9c-d)。韩景泉(2016) [5] 认为汉语是话题突出语言,句首DP属于悬垂话题,其与述语中的动词并无直接的语义选择关系。此结构类似英语的地点倒装句以及外置型There-do结构,因为有句首处所状语,从而变成了一个话题结构,句子可以接受。孙天琦、潘海华(2012) [15] 详细论述了非作格动词用于该结构时的句法生成机制,认为这种现象不同于狭义的显性非宾格结构。因此我们可以说LVS结构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显性非宾格诊断式。

(9) a. 书桌上放着一本书/那本书。

b. 水里漂着一个塑料袋/李四的包。

c. *放着一本书。

d. *漂着一个塑料袋。

综上所述,英汉广义显性非宾格结构中的动词属性不一定具有非宾格性,在句法–语义和句法–语篇界面特征上都与狭义显性非宾格结构存在诸多差异,因此不能作为有效的非宾格诊断式。

5. 结论

本文从界面视角分析了英汉语显性非宾格结构的异同,认为非作格动词–非宾格动词区分具有跨语言普遍性,有效支持了非宾格假说。非宾格假说引入汉语研究后,出现了过度解读或者全盘否定的现象,本文的分析表明英汉显性非宾格结构有狭义和广义之分,只有狭义的显性非宾格结构是有效的非宾格诊断式,动词与动词后DP具有一定的语义选择关系,是内论元;广义的显性非宾格结构因为句首话题短语的影响,动词并不具有非宾格属性,不是有效的非宾格诊断式。因此,要全面考察英汉语显性非宾格结构是否可作为有效的非宾格诊断式,必须要区分狭义还是广义非宾格结构,从界面视角厘清不同界面的限制特征,这样才能更好地理解非作格动词–非宾格动词区分的跨语言普遍性以及在非宾格诊断式上的跨语言差异。

基金项目

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中国学习者英语显性非宾格结构的加工机制研究”(项目编号:2021SJA1782);淮阴师范学院教学改革与研究项目“思辨能力培养和商务英语阅读‘金课’建设”(项目编号:2020HSJG097)。

文章引用

吴丽丽. 英汉显性非宾格结构句法–语义及句法–语篇界面比较研究
A Comparative Study of Surface Unaccusativity in English and Chinese at the Syntax-Semantics and Syntax-Discourse Interface[J]. 现代语言学, 2021, 09(06): 1456-1462. https://doi.org/10.12677/ML.2021.96199

参考文献

  1. 1. Perlmutter, D.M. (1978) Impersonal Passives and the Unaccusative Hypothesis. Berkeley Linguistic Society, 4, 157-189. https://doi.org/10.3765/bls.v4i0.2198

  2. 2. Burzio, L. (1986) Italian Syntax: A Government-Binding Approach. Reidel, Dordrecht. https://doi.org/10.1007/978-94-009-4522-7

  3. 3. Levin, B. and Hovav, M.R. (1995) Unaccusativity: At the Syntax-Lexical Semantics Interface. MIT Press, Cambridge, MA.

  4. 4. Baker, J. (2018) Split Intransitivity in English. English Language & Linguistics, 23, 557-589. https://doi.org/10.1017/S1360674317000533

  5. 5. 韩景泉. 汉语显性非宾格动词句的最简分析[J]. 外国语, 2016, 39(6): 12-22.

  6. 6. 王国栓. 非宾格化与汉语非宾格动词的范围[J]. 语文研究, 2015(2): 22-25.

  7. 7. 刘探宙. 一元非作格动词带宾语现象[J]. 中国语文, 2009(2): 110-119.

  8. 8. Kuno, S. and Takami, K.I. (2004) Functional Constraints in Grammar: On the Unergative-Unaccusative Distinction. John Benjamins, Amsterdam. https://doi.org/10.1075/cal.1

  9. 9. Milsark, G.L. (1974) Existential Sentences in English. Ph.D. Thesis, MIT, Cambridge, MA.

  10. 10. Larson, R. (1990) Double Objects Revisited: Reply to Jackendoff. Linguistic Inquiry, 21, 589-632.

  11. 11. Deal, A.R. (2009) The Origin and Content of Expletives: Evidence from “Selection”. Syntax, 12, 285-323. https://doi.org/10.1111/j.1467-9612.2009.00127.x

  12. 12. Laws, J. and Yuan, B. (2010) Is the Core-Peripheral Distinction for Unaccusative Verbs Cross-Linguistically Consistent? Empirical Evidence from Mandarin. Chinese Language & Discourse, 1, 220-263. https://doi.org/10.1075/cld.1.2.03law

  13. 13. Sorace, A. (2000) Gradients in Auxiliary Selection with Intransitivity. Language, 76, 859-890. https://doi.org/10.2307/417202

  14. 14. Lozanó, C. and Mendikoetxea, A. (2010) Interface Conditions on Postverbal Subjects: A Corpus Study of L2 English. Bilingualism: Language and Cognition, 13, 475-497. https://doi.org/10.1017/S1366728909990538

  15. 15. 孙天琦, 潘海华. 也谈汉语不及物动词带“宾语”现象——兼论信息结构对汉语语序的影响[J]. 当代语言学, 2012(4): 331-342.

期刊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