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师范大学心理学院，福建 福州

收稿日期：2022年8月3日；录用日期：2022年8月31日；发布日期：2022年9月8日

摘要

劳动教育对学生的身心全面发展具有重要价值。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以劳动教育问卷、心理资本量表和坚毅性量表为研究工具，以长沙市314名五年级学生为研究对象，探讨劳动教育、心理资本与坚毅性三者之间的关系，以及劳动教育对心理资本的正向预测作用，并探讨坚毅性在其中是否起中介作用。结果发现：1) 小学生五年级学生劳动教育与心理资本显著正相关，劳动教育与坚毅品质显著正相关，心理资本与坚毅品质显著正相关。2) 劳动教育不仅直接影响小学生心理资本，还通过坚毅性间接影响小学生心理资本。

关键词

劳动教育，坚毅性，心理资本，小学生

The Effect of Labor Education on Psychological Capital of Fifth-Grade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The Mediating Role of Perseverance

Junyu Zeng^*#, Zhiqiang Yang

School of Psychology,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Fujian

Received: Aug. 3^rd, 2022; accepted: Aug. 31^st, 2022; published: Sep. 8^th, 2022

ABSTRACT

Labor education has aroused widespread concern in the whole society and is of great value to the students’ overall development physically and psychologically. This study adopted a questionnaire survey method, with labor education questionnaires, psychological capital scales, and grit scales as research tools. A total of 314 subjects in the fifth grade of a primary school in Changsha were surveyed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 of labor education,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grit. And the positive predictive effect of labor education on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explored whether grit played a mediating role in it. The results were as follows: 1) Labor education had a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mental capital of primary school, so did labor education with grit quality and psychological capital with grit quality. 2) Labor education not only directly affected the psychological capital of pupils, but also indirectly affected the psychological capital of pupils through grit.

Keywords:Labor Education, Grit, Psychological Capital, Elementary School Student

Copyright © 2022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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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中共中央国务院于2020年提出《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意见指出劳动教育在当今社会发展中对国家与个人的重要意义，不仅是培养新时期人才的重要目标也是完善素质教育结构的必然选择。对于中小学生，劳动是增长生活经验、锻炼意志、培养责任心的重要渠道，是促进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有研究指出劳动教育有利于学生实践能力增长，强化学习与生活中的主动意识，帮助建立和谐人际关系，对中小学生的心理健康发展有积极影响 [1]。当前我国中小学生劳动教育在开展过程中，还存在对劳动教育价值认识不到位、未建立完善的劳动教育课程体系等问题，也引起了学界的普遍关注。2021年两会中雷鸣强提出，在实践中仍存在未依据我国学情实际情况开展劳动教育、简单将其等于体力劳动锻炼等问题。理清劳动教育与心理资本、坚毅性的关系，将有利于学生对“劳动”概念的正确理解，更有利于国家进步、培育创造性人才 [2]。

1.1. 劳动教育研究现状

劳动是人类实践活动的一种特殊形式，人们在劳动中创造满足生存的物质与精神财富，是人类赖以生活的基础。根据马克思主义观点，劳动可分为：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物质生产劳动和精神生产劳动 [3]。劳动教育作为一种教育形式，通过提升学生劳动素养来促进学生全面发展 [4]。而中小学生的劳动素养，是通过日常生活生产劳动、以及志愿服务劳动等教育活动逐步形成和深化的相关必备人格品质和行为能力。从结构上来看，劳动素养结构包括：劳动能力、劳动观念、劳动精神、劳动习惯和品质四个维度，四个维度相辅相成组成了劳动素养基本框架 [5]。对于中小学生而言，劳动素养的培养是接受劳动教育的结果体现。

如今，我国进入了劳动教育新发展时期，确立了新时代思想方向，明确新时代制度规范，建立长效机制 [6]。虽然各地区各级学校在劳动育人方面取得一定成效，但当前我国中小学劳动教育还存在诸多问题，如对劳动教育价值认识不到位、课程体系不健全、支持不到位等 [7]。

目前我国关于劳动教育的研究重点在劳动教育的价值研究、劳动内容研究、现状问题研究和解决劳动教育的路径对策研究上，多为理论层面分析，缺少实证性基础性研究 [8]。近年来我国研究者也开始关注劳动教育对中小学生心理健康的影响，如姜凤萍调查发现小学生的劳动时间与劳动内容与心理健康水平具有正向相关关系，证明劳动教育对儿童心理有正向促进作用 [9]。也有研究者基于CEPS数据实证研究证明，学生参与一小时以内的家庭劳动能显著提高其学业水平和认知能力水平，如与智力相关的认知能力。并且在非认知能力方面也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参与劳动能够显著提高学生的开放性、宜人性、责任心、外倾性等非认知能力，缓解学生神经质性的负面情绪 [10]。

但总体而言关于劳动教育的价值影响研究大多关注于个人全面发展的宏观层面，从个人到教育系统，从微观到宏观研究内容丰富角度全面，但其细节研究较少，缺乏对心理和认知等的价值研究 [8]。虽然有少量关于劳动教育与心理健康的研究，但并不多见，以及对其中的具体心理机制影响并不清楚。因此，本研究拟探讨劳动教育与心理资本的影响机制，以及坚毅性在其中所起的作用。

1.2. 心理资本研究现状

在积极心理学运动的广泛推动下，国内外学者开始广泛关注心理资本(psychological capital)，Luthans等人将心理资本定义为“个人在成长和发展过程中所表现出的积极心理状态”，其核心成分包括：自我效能、乐观、韧性和希望 [11]。积极心理学和组织行为学提出该概念，其四个核心维度是新的健康模式中积极层面所包含的内容，前人通过文献综述提出心理资本是心理健康的重要组成部分 [12]。这是个体所拥有的一种核心心理资源，能够影响个体的积极心理和行为，通过有针对性的投入和开发可以提高个体心理资本水平，从而获得更多积极心理品质 [13]。

心理学家以公众或学生为样本，发现乐观、希望和其他积极心态对个人健康、适应和适应能力、压力减少、计划行为和就业都有明显的积极影响 [14]。研究人员发现，心理资本是一种作为重要的内部保护性影响因素，对促进青少年身体和社会健康发展具有积极的意义，心理资本在各种状态下的特征使其对青少年进行干预更加具有实际可操作性 [15]。在对大学生心理资本与自我控制的相关性进行分析研究中，结果表明，心理资本与自我控制总体上处于良好状态，心理资本能正向预测自控力 [16]。心理资本对青少年的生活满意度具有正向预测作用，对焦虑、抑郁能负向预测，培养心理资本这一积极心理品质能对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发挥积极作用，对青少年儿童心理健康干预方案的制定有一定参考价值 [17]。高心理资本的青少年在多重风险的原生家庭中仍能对自身成长积极关注，面对家庭危机和困境时仍相信自己有能力去获得胜利，保持乐观心态，并通过多种途径努力实现自我的价值。心理资本的研究对于全面理解影响人成长的个体因子中的积极力量、提升群体在社会中竞争优势，具有重要而深远的指导意义 [18]。

现有学者关注到心理资本对于小学心理健康教育课程的价值，提出基于开发学生心理资本为教学目标的心理活动课程，对于个体早期心理素质的培养有积极影响 [19]。王云曾选取某地中小学生为被试，采取心理资本团体咨询方式，对学生进行心理干预，在系统训练后学生的自责倾向、过敏倾向降低，乐观、自我效能等积极心理状态增加 [20]。心理资本作为保护个体应对生活压力的积极心理资源，发展留守儿童心理资本对于其应对不利生活环境，减轻孤独感具有重要意义 [21]。

此外，心理资本的乐观、希望、自我效能、韧性四维度是积极心理力量状态，而不是相对稳定的个性特征，因此对于学生而言，高水平的心理资本是可培养的。近年来，基于心理资本的四要素研究者提出心理资本是可测量开发，具有管理性的 [11]。因此研究劳动教育与心理资本的关系具备现实意义。

1.3. 坚毅性研究现状

近十年来“坚毅性”(grit)相关领域的研究是国外心理学家关注的一个热点，具有“坚毅性”人格品质是指能够在长久的一段时间内，坚持并使之对目标保持热情和兴趣 [22]。坚毅性结构包含自我的激励、约束与调节，指的是人能长期坚持完成某事的优良品质，描述个人在面临挑战或障碍的情况下坚持不懈追求长期目标的趋势 [23]。

现有研究说明坚毅性与大五人格中的尽责性呈正向相关关系 [24] ，与神经质呈现负向相关关系 [25] ，与自我控制呈现正向相关关系 [26]。坚毅水平高的学生，在情绪、行为的自我管控能力上发展更好，自我控制能力越好，自我效能感越高。个体坚毅性与学业程度、受教育水平具有正相关关系，具有高坚毅性的学生其学业表现更好，保持较高的学习动机，对学业保持责任心，同时对学校归属感更强，能更多地感受到来自学校、老师、父母和同伴的关心 [27]。在对青少年的坚毅性与青少年的实现幸福感关系调查中，发现青少年的坚毅与快乐以及幸福感均有显著正相关 [28]。Ain基于集体主义背景下对学生的生活满意度、坚毅性、情绪智力展开研究，结果表示坚毅性是可通过教育提高，从而使学生产生更高的自我效能感与幸福感 [29]。从具体学科学习来看，国内外研究均表明，高中生坚毅性对数学学习成绩有非常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 [30] ，与数学学习成绩有显著正相关关系。因此该概念的提出广泛受到学界教育学家们的关注，对学生的成长发展具有指导意义。前人研究表明，坚毅性还可以显著正向预测个体的压力水平和心理健康水平，认为坚毅性高的个体在面对压力时可能能有一种更不容易产生压力的解决策略 [31] ，同时坚毅可以提高成绩和健康水平 [32]。该品质能显著正向预测个体心理健康水平 [31] ，因此对于小学生成长发展也有重要影响。

目前国内相关研究中关于坚毅性的研究较少，前人提出可以将坚毅性与其他的心理变量相互作用的影响结合研究对行为的影响，对其进行比较，获得更多关于其与其他心理变量协调作用的相关数据 [33]。因此，由已知可得坚毅性与心理健康水平相关，另一方面本研究拟假设劳动教育与坚毅性可能相关，进而探讨坚毅性在劳动教育与心理资本之间是否起中介作用。本研究认为劳动教育可能通过培养学生的动手操作等技能，在劳动中培养学生对事物的坚持一致性，进而提升其认知能力，发展积极心理资源，影响个体的心理资本。即坚毅性可能在劳动教育与心理资本之间起中介作用。

1.4. 问题提出

综上所述，结合前人研究，劳动教育、心理资本与坚毅性之间存在一定的相关性，但关于三者之间的内在联系的相关研究较少，以往的研究并没有关于劳动教育、心理资本和坚毅性的模型研究，关于劳动教育对学生心理健康影响的内在机制尚不明确。五年级学生处于自我意识迅速发展时期，相比中低年级小学生，五年级学生自我表达能力有明显分化，处于上升阶段 [34] ，并且五年级学生处于青春期发育的开始时期，易出现心理健康问题，故本研究以长沙市某小学五年级学生为研究对象，劳动教育是否能促进中小学生心理资本的发展，以及坚毅性作为促进人持续追求成功的品质在其中的中介作用是本研究想探讨的重点。主要考察在控制性别、是否留守的影响后，劳动教育与心理资本的关系以及坚毅性的中介作用，为有效开展学校劳动教育促进儿童心理健康提供依据。

因此，提出以下问题：1) 劳动教育是否对五年级学生的心理资本具有影响？2) 坚毅性是否在其中起到中介作用？依据现有研究，本研究推测：劳动教育、坚毅性、心理资本之间具有正相关；劳动教育能正向预测学生心理资本；坚毅性在劳动教育对心理资本的发展中起到中介作用。

2. 研究方法

2.1. 研究对象

选取长沙市某小学五年级360名学生为被试，收回问卷350份，有效问卷314份，男170人，女144人，具体基本信息如表1所示。

表1. 样本分布情况

2.2. 研究工具

小学生劳动教育问题的调查问卷。由常保晶(2005)编制，问卷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为对于小学生劳动观念的调查，第二部分为对于小学生劳动行为的调查。第一部分共7个项目，5点计分，1为“非常不符合”，5为“非常符合”。第二部分共12个项目，5点计分，1为“从不”，5为“总是”。问卷内部一致性系数α为0.87，信度较好，用问卷总分评估学生劳动教育程度。对个别题项的表达进行了修改，使其题项的表述更贴近儿童的生活经验和阅读水平 [3]。

农村留守儿童心理资本问卷。由范兴华等(2015)编制，问卷包含自我效能、希望、乐观、韧性四个维度。题目为7点计分法，其中第8、10、12、14、25题为反向计分。得分越高，心理资本水平越高 [35]。内部一致性系数α为0.91。

12项目坚毅量表(12-Item Grit Scale)由Duckworth等人编制，为５点计分法，第2、3、5、7、8、11题为反向计分，量表总得分越高，坚毅程度就越高 [36]。内部一致性系数α为0.72，可用来测量青少年的坚毅品质。

2.3. 施测与数据分析

从长沙市某小学五年级内随机选取六个班的学生进行施测问卷，当场发放当场收回。采用描述性统计、独立样本t检验、中介效应分析等方法，运用SPSS23.0对所得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3. 结果与分析

3.1. 小学生在劳动教育、心理资本及坚毅性上的关系分析

为探究五年级小学生性别差异及是否独生对劳动教育、心理资本及坚毅品质是否有影响，以性别为自变量，劳动教育、心理资本、坚毅总分为因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学生劳动教育、心理资本、坚毅性问卷得分人口学/变量比较(M ± SD)

表2结果显示，性别差异在劳动教育、坚毅性上均无显著差异，独生子女差异在劳动教育、心理资本、坚毅性上也不显著。而男女性别差异在心理资本上存在差异(p < 0.05)，男生心理资本得分高于女生。

劳动教育、心理资本及坚毅性相关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小学生劳动教育与心理资本具有正向相关关系(p < 0.01)，劳动教育与坚毅品质有明显正相关关系(p < 0.01)，心理资本与坚毅品质有明显正向相关(p < 0.01)。

表3.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及变量间的相关分析结果(N = 314)

注：^**表示p < 0.01。

3.2. 坚毅性在劳动教育对小学生心理资本影响的中介模型

使用Bootstrap法对坚毅性的中介模型进行检验和分析，来推测中介效应的95%置信区间来对中介效应进行查验，结果如图1。图1回归分析表明坚毅性能正向预测心理资本(B = 0.35, p < 0.01)，并在劳动教育对心理资本的影响中起着中介作用。结果发现，如表4所示，坚毅性在劳动教育对五年级学生心理资本的中介效应处于95%的区间是[0.25, 0.47]，中介效应值为0.16，说明坚毅性在劳动教育与心理资本中的间接效应具有统计意义，发挥了部分中介作用。

图1. 中介效应分析模型

表4. 坚毅性在劳动教育与学生心理资本之间的中介效应分析(N = 314)

检验坚毅性在小学生劳动教育对心理资本关系中中介效应，对其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见表5。

表5. 模型中变量关系的回归分析

注：^***p < 0.001。

结果表明：劳动教育能正向预测心理资本，从R方和对应的显著值来看，劳动教育对心理资本的预测达到显著水平(β = 0.45, p < 0.01)，纳入中介变量坚毅性后，劳动教育共同预测心理资本、坚毅性，预测具有显著性(β = 0.34, p < 0.01)，共同解释心理资本的51%。ANOVA两模型方差均达到显著水平，在纳入中介变量后，劳动教育对心理资本的预测具有显著性，坚毅性对心理资本的预测同样显著，因此具有统计学上的意义。即小学生的劳动教育正向预测其心理资本水平，坚毅性正向预测心理资本水平，而且劳动教育会通过坚毅性的中介作用于学生的心理资本，也就是说劳动教育通过提高学生的坚毅性水平，从而增加了学生的心理资本。并且由于劳动教育、心理资本、坚毅性的系数都为显著，因此坚毅性起的是部分中介作用。

4. 讨论

4.1. 劳动教育、心理资本与坚毅性的关系

本研究结论发现小学生劳动教育、心理资本、坚毅品质三个因素两两正相关，劳动教育对心理资本有预测作用，与研究假设一致。在劳动教育与学生的心理资本的关系上，本研究发现劳动教育与学生的心理资本呈正相关，这与姜凤萍 [9] 研究结论基本一致。这可能是因为在劳动教育下，能对学生的心理健康产生积极影响，在劳动活动过程中调动学生身体机能，使其产生愉悦的情感，进而对心理资本的各个维度具有积极作用。

从劳动教育与坚毅性的相关研究分析上来说，劳动教育与坚毅性显著正相关，与已有研究一致。曾有研究提出适当家庭劳动的参与对于学生的认知能力提高有显著作用，并且相对于不参与家庭劳动的学生，家庭劳动参与多的学生在开放性、责任性、外倾性、宜人性上得分显著高，在神经质性的负面情绪得分较低 [10]。出现这种结果的原因为，劳动作为一种具身行动学生通过劳动的亲身体验可以获得相关的知识与技能，同时在态度、习惯和价值认同等方面得以发展，并在认知层面整合，提高实践能力，从而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 [10]。

从心理资本与坚毅性的相关性分析得出，心理资本与坚毅性呈现正相关关系，即心理资本越高的学生其坚毅性也越高。这可能是因为坚毅性虽与心理资本有一定区别，但两者结构具有相关性，坚毅性与心理学中的心理韧性(resilience)、坚韧(hardiness)等品质相类似，坚毅性的一部分表现为克服障碍和挑战的韧性 [37] ，都是在个体在追求完成目标或克服困难时所表现的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品质。这与心理资本的四个维度自我效能、乐观、韧性和希望具有相关性。除结构上两者相似，心理资本与坚毅性都是促进学生心理健康发展的积极心理资源，能够在其学业生活以及面对困境时，给予支持和保护作用。坚毅性在个体成长发展中能够提升学习中的价值感，通过长久的坚持获得学业上的成功，提升自我效能感从而表现出与心理资本的正相关。

4.2. 劳动教育对心理资本的影响：坚毅性的中介作用

通过中介效应分析发现，坚毅性在劳动教育对心理资本的影响中起到中介作用，与研究假设一致。劳动教育不是直接影响小学生心理资本，其中的一部分是通过影响坚毅性的途径得以实现。即劳动教育不仅可以直接影响个体的心理资本，还能通过坚毅性从而间接影响个体的心理资本水平，坚毅性在其中起部分中介作用。

纪德奎研究中提出劳动教育是培养学生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等良好品质的重要因素 [5] ，本研究通过数据分析得出劳动教育与坚毅性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与前人研究理念一致，新时代劳动教育致力于培养学生形成自立坚强、勤奋刻苦的品质，进而劳动教育发展得好的学生其坚毅性更强。

因为学生在劳动中能培养自我的责任意识，减少依赖心理，提高自我动手能力，能对当下学生普遍存在的自理能力差、经不起挫折等一系列问题产生正向促进作用，进而增加学生的心理韧性。坚毅品质作为一种积极心理，通过影响个体的思维、情绪、行为间接影响自我效能感，坚毅性越高的个体其思维、情绪、行为自我控制能力越强 [38]。积极心理资本在学业坚毅性与学术倦怠中具有中介调节作用 [39] ，而本研究发现坚毅性与心理资本中的韧性这一维度具有显著正相关，因为坚毅品质作为一种积极心理资源，能够让个体在压力情境下仍能保持心理健康，应对压力困扰。

综上所述，劳动教育能够通过坚毅性间接提升学生的心理资本，小学阶段的学生其认知、思维、情感等方面都处于迅速发展时期，提高学生坚毅性，发展心理资本，对其心理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在劳动教育过程中，也需要培养学生坚持不懈的品质，这样才能稳定的提高心理资本水平，进而促进学生的心理健康发展。

4.3. 研究意义与不足

本研究探究了劳动教育对于学生心理资本影响机制，对于学校开展劳动教育，指导学生正确劳动，将劳动教育与心理健康教育融合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我国已有研究中对于小学生的心理资本研究内容较少，本文对未来小学生心理资本的研究具有一定作用。通过分析发现劳动教育对于学生心理资本具有正向促进作用，这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唤起教师、家长对于劳动教育的重视，改变过去重知轻能的看法，通过恰当的劳动促进体脑发展，收获积极心理能量源动力，增加心理资本。并且坚毅性在劳动教育与心理资本中具有中介作用，因此对于五年级学生来说要注意在教育过程中培养其抗压力受挫力，注重内心品质对其成长的影响。

同时本文存在很多不足，在研究对象上应选取更大样本，对比分析不同年龄、城乡的学生是否具备劳动教育、心理资本上的差异，增强研究的代表性。此次论文完成期间由于时间地点等限制未能进行更大范围取样，在结论推广的科学性上需要进一步加强。此外，劳动教育、心理资本、坚毅性包括不同维度，其中可能会有不同的表现和影响，之后要更重视分维度进行检验，来确认作用的差别。

5. 结论及建议

5.1. 结论

小学生劳动教育、心理资本、坚毅品质三个因素两两正相关。劳动教育不仅直接影响小学生心理资本，还通过坚毅性间接影响小学生心理资本。

劳动教育对小学五年级学生心理资本水平具有正向预测作用，劳动教育程度越好的学生其心理资本水平越高，坚毅性在其劳动教育对心理资本的影响中起到部分中介作用。

5.2. 建议

1) 重视劳动教育，在观念上予以重视。劳动教育是新时代国家教育发展方针宏观指导下所提出教育要求，是促进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重要途经，需要引起各个中小学校广泛重视。开发学校特色校本课程，打造适合学生身心发展特点的劳动课程，让学生在趣味活动感受快乐，发展创新创造思维，树立科学劳动观念，感知劳动真谛。家庭劳动同样是学生发展劳动能力、劳动精神的重要实现场所。

2) 增加劳动行为，注重实践。在具体实践中学校劳动教育不应局限于理论意义的讲解，更重要的是通过多方途径培养学生动手能力，真正提高学生的劳动素养。家长应在家庭教育中融入劳动教育，发挥好“家庭课堂”的作用，带领孩子进行简单的家庭劳动，培养生活自理能力与良好的劳动习惯。同时开展家校合作，保证教育的一致性和连贯性原则。社会角度，如各类社会单位基地、植物园、博物馆等，为学生提供志愿者服务，环保主题活动等平台，让学生在社会劳动中拓宽劳动视野，体会到劳动的艰辛与快乐，增加劳动技能。

文章引用

曾君瑜,杨志强. 劳动教育对五年级学生心理资本的影响： 坚毅性的中介作用
The Effect of Labor Education on Psychological Capital of Fifth-Grade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The Mediating Role of Perseverance[J]. 社会科学前沿, 2022, 11(09): 3689-3698. https://doi.org/10.12677/ASS.2022.119505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