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院，黑龙江 哈尔滨

收稿日期：2023年9月17日；录用日期：2023年10月11日；发布日期：2023年10月18日

摘要

神经性皮炎是一种反复发生的慢性炎症性瘙痒性疾病，临床辨证分型分为风湿蕴肤、肝郁化火和血虚风燥三种证型。笔者结合古今中外文献认为其病因病机与“百病生于气”的病因病机包括外邪和情志内伤导致的气虚以及气的运动失常，治疗上针对病因病机对其治疗包括调整气机以及补其不足，故而从“百病生于气”探析论治神经性皮炎。

关键词

神经性皮炎，百病生于气，情志，外感，营血亏虚

Analysis and Treatment of Neurodermatitis from “All Diseases Born in Qi”

Dongmei Shen, Feixiang Huang^*

Graduate School of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Harbin Heilongjiang

Received: Sep. 17^th, 2023; accepted: Oct. 11^th, 2023; published: Oct. 18^th, 2023

ABSTRACT

Neurodermatitis is a recurrent chronic inflammatory pruritus disease, which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syndrome types: rheumatism, liver depression and wind dryness. Combined with the ancient and modern Chinese and foreign literature, the author thinks that the etiology and pathogenesis of “all diseases arise from qi” include the deficiency of qi caused by external pathogen and internal injury of emotion and the movement disorder of qi. In the treatment of etiology and pathogenesis, the treatment includes adjusting qi and replenishing its deficiency, so the treatment of neurodermatitis is based on the exploration of “all diseases born in qi”.

Keywords:Neurodermatitis, All Diseases Arise from Qi, Emotion, Exogenous Feeling, Deficiency of Camp Blood

Copyright © 2023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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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神经性皮炎中医称之为“牛皮癣”，也称“摄领疮”，是一种皮肤如牛项之皮的慢性瘙痒性皮肤病。中医 [1] 认为神经性皮炎内因包括心血亏虚，血不养肤；情志不遂，肝失疏泄，气郁化火，血虚风燥；劳逸伤脾，脾胃失和，酿生顽湿，以致阻碍气机，肌肤失养。外因多为感受风湿热之邪，或机械刺激，内因外因通常联合诱发致病 [1] 。笔者在阅读相关文献中发现神经性皮炎的发病原因与“百病生于气”都着重强调情志因素的影响，故从“百病生于气”探析其病因病机及治疗。

2. “百病生于气”的理论阐述

《难经·八难》中提到：“气者，人之根本也。”，《医权初编》所言：“人之生死，全赖乎气。气聚则生，气壮则康，气衰则弱，气散则死”。“气”是构成人体和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精微物质之一，较“血、精、津、液”具有更强的运动性，具备推动、温煦和调控脏腑及经络的功能 [2] 。气的运动即为气机，主要表现为升、降、出、入四种基本形式，气机的调畅是人体正常生命活动的基本要素，正如《素问·六微旨大论篇》所述：“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故非出入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升降出入，无器不有，器散则分之，生化息矣”。由此可见，气机调畅，则阴平阳秘；气机紊乱，则百病始生 [3] 。

《素问·举痛论》中言：“夫百病皆生于气也，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炅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明确提出了外感六淫(寒、炅)，内伤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以及劳倦内伤(劳)皆可致气病，或引起气的虚损不足，或引起气的运行失常，进而导致形体或神志异常，出现诸多病证 [4] 。张景岳曰“气之在人，和则为正气，不和则为邪气。凡表里、虚实、逆顺、缓急，无不因气而至，故百病皆生于气。”把它列入疾病类。

3. “百病生于气”与神经性皮炎的联系

中医认为神经性皮炎初起是由风湿热之邪阻滞于肌肤或者外来机械刺激引起；病久耗伤阴液，营血不足，血虚生风生燥，肌肤失去濡养而成。而情志内伤致使气血运行失职是导致疾病诱发和反复的重要因素 [5] 。现当代中医也认为情志内伤是诱发本病的重要因素 [6] 。在“百病生于气”的上述“九气为病”的九气中，怒、喜、悲、恐、惊、思六者均属于情志致病因素，情志所伤，直接伤害相应的五脏，如怒伤肝，思伤脾等，会导致五脏气机升降出入失调，产生种种病变，且情志的波动或刺激，也可加重病情的发展。由此可得出，外感和情志内伤是神经性皮炎和“百病生于气”理论的共同致病因素，尤为强调情志因素对气的影响。

“百病生于气”中气的失常包括气虚和气的运行失常，临床上气的运行失常包括气滞、气陷、气逆、气闭、气脱等。《黄帝内经》亦论“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认为正气不足是发病的内在根据，邪气亢盛是发病的重要条件。神经性皮炎的初始发病条件是外感邪气和情志内伤，导致机体气机运行不畅；最终演变趋势是营血亏虚，故营气不足是其发病的最终结果。

3.1. 气机不畅是神经性皮炎发病的重要条件

3.1.1. 外感邪气致肺卫不固

《灵枢经·本脏》曰：“卫气者，所以温分肉，充皮肤，肥腠理，司开合也”，说明卫气具有温养机体、充盈皮肤、控制腠理开合、防御外邪的作用。“卫气和，则分肉解利，皮肤润柔，腠理致密也”，卫气运行正常，则卫外功能正常；《黄帝内经》中言“卫气往来行，则为痒”，若卫气运行失常，则会导致卫外功能失常引起皮肤瘙痒。朱仁康认为卫气可以防御外邪侵袭，卫外功能正常，则外邪难以侵入。若外邪侵袭，导致卫气运行失常，郁而化热，熏灼肌肤，则可引起瘙痒。“温邪上受，首先犯肺，……肺主气属卫”，《灵枢·本神》又云：忧愁者，气闭塞而不行。故外感邪气初袭肌表侵犯肺卫或情志内伤导致肺气闭塞不行等都可引起肺的卫外功能失调，从而导致皮肤瘙痒。

3.1.2. 情志内伤致肝失疏泄

《素问·灵兰秘典论》中记载：“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灵枢》中又指出“心者，五脏六腑之大主也，精神之所舍也”，故而人的精神活动由心来主管 [7] 。朱仁康认为神经性皮炎的内因为情志过极，化生心火 [8] ；张茂年认为心火上炎可引起肤燥生风类证候的神经性皮炎 [9] 。肝主疏泄，主藏血，可调畅气机，舒畅情志。故而情志内伤可致肝的疏泄失常。《女科经纶》中言：“(脉)弦为木之象，郁而不伸则热”；《外科全生集》中言：“肝郁，郁久化火掣痛“；肝乃风木之脏，内寄相火，其性刚，主疏泄，喜条达而恶郁遏，郁则容易动风化火 [10] ，以上都指出肝郁容易化火。魏品康认为情志不舒，肝气郁结，是导致神经性皮炎发生的主要病因 [11] 。故情志内伤致心火上炎，肝失疏泄，从而导致肝风内动，心肝二经郁热化火，肌肤失去濡润而产生神经性皮炎。

卫气具有防御外邪、控制腠理开合以及营养全身的作用；肝具有疏通、畅达全身气机的作用。外感邪气致卫气运行失调，情志内伤致肺气闭塞不行而使卫外不固易发生神经性皮炎。情志内伤致心火上炎、肝失疏泄，郁而化火从而引发神经性皮炎。

3.2. 气虚是神经性皮炎发病的关键

病久伤气致营血亏虚

《灵枢·邪客》篇中言：“营气者，泌其津液，注之於脉，化以为血，以荣四末。内注五脏六腑” [12] ，说明血由营化生而来，营血起着营养和滋润全身及脏腑的作用。朱仁康认为营气可化生血液，濡养周身，营气足则肌肤得濡，血肉得充 [13] 。“肺主气属卫，心主血属营”，若心的功能正常，则营血的滋润濡养功能正常。邪热入营，或者温邪直接入营、入血，疾病日久耗伤津液，肝血失养，心营血亏虚，生风化燥，进而肌肤失去濡养；或者疾病失治误治、素体心气不足、心阴亏虚则易导致温病由肺热逆传入心 [2] ，肌肤失养。张茂年认为心血不足或心火上炎，进而引起肤燥生风类证候的神经性皮炎 [9] ；王文春认为神经性皮炎久病血虚，复有风燥之邪侵袭，血虚不能荣养肌肤，风燥另痒愈发于肌肤乃血虚风燥之证 [14] ；周仲瑛认为内燥阴亏、血虚生风是神经性皮炎的主要演变趋势及最终结局，阴虚血燥生风，本虚是其晚期的主要病机。以上都明确指出神经性皮炎后期以营血亏虚，肌肤失养为主。

营气是由脾胃运化的水谷之气中的精华部分产生，入脉运行全身，有化生血液和营养全身的生理作用。外邪入侵卫气奋起而抗邪，首伤营卫，实伤气血，导致气血失调，气机逆乱也 [15] 。孙一奎在《医旨绪余·宗气营气卫气》中所道：“卫气者，为言护卫周身，……不使外邪侵犯也”。故正气足则外邪难以侵犯。疾病日久耗气、伤及营血致营血亏虚乃是神经性皮炎发生的关键。

4. 从“百病生于气”论治神经性皮炎

4.1. 祛风除湿、清热固卫

对于外感风湿热之邪蕴阻于肌肤或情志内伤等导致卫外功能失调引发的神经性皮炎，可以通过清热祛风，除湿固卫的方法进行治疗。魏跃钢对因外感风湿热之邪蕴阻于肌肤或情志内伤引发的神经性皮炎治以清热凉血，祛风利湿，常用清热凉血的药如牡丹皮、赤芍、生地黄；祛风利湿的药如徐长卿、乌梢蛇、秦艽、防风；清热燥湿的药如白花蛇舌草、白鲜皮、苦参、黄芩；辅以鬼箭羽、丹参、川芎等行气活血的药；加上生甘草以清热泻火，调和诸药 [4] 。高益民投以秦艽丸(秦艽10 g，防风10 g，漏芦10 g，黄连10 g，苦参10 g，白鲜皮30 g，地肤子10 g，赤芍10 g、牡丹皮10 g，鸡血藤30 g，当归10 g，生甘草6 g)加减以祛风利湿、清热解毒治疗神经性皮炎 [16] 。王文春治疗外感风湿导致的神经性皮炎投以消风散以清热凉血、散风理湿 [15] ，结合雄黄解毒散15 g加入百部酒60 mL中振荡外用。王莉采用胜癣汤(荆芥10 g，防风10 g，秦艽15 g，豨莶草10 g，苦参15 g，苍术15 g，陈皮10 g，茵陈10 g，威灵仙15 g，白鲜皮15 g，炒蒺藜20 g，黄岑10 g，生地10 g，当归10 g，炙甘草10 g)以清热除湿、祛风止痒治疗风湿蕴肤型神经性皮炎，发现总有效率高达92.31%，且能从根本上消除病因，不会导致严重的不良反应 [17] 。陈梦学等治疗风湿蕴肤型神经性皮炎采用梅花针叩刺结合湿毒膏外用的方法以达到疏通经络、泄热燥湿，促进气血运行的目的，从而使风湿热邪无所依附而止痒 [18] 。赵炳南采用全虫方加减(全虫6 g，皂刺6 g，防风10 g，刺蒺藜15 g，苦参10 g，白鲜皮15 g，当归10 g，首乌藤30 g)以祛风利湿、养血润肤 [19] 从而达到治愈风湿蕴阻型神经性皮炎的目的。

4.2. 疏肝理气、清心调神

对于情志不畅导致肝风内动、心火上炎引发的神经性皮炎，临床可采用清气调神、祛湿清热的方法予以治疗。张斌等指出温胆汤具有理气祛痰、疏解胆郁、调和气血的作用，适用于治疗情志内伤而气机不畅的神经性皮炎 [20] 。马栓全认为诸痛痒疮，皆属于心，欲治其疾，先治其心；七情之病，必由肝起，疏肝泻肝，调畅气机，临证以清心疏肝、祛风止痒为治疗大法 [21] 。庄国康认为痒和情志联系密切，临床投以安神镇心、搜风止痒的重镇活血汤(漏芦10 g、秦艽10 g、丹参15 g、生龙骨30 g、灵磁石30 g、生牡蛎30 g、珍珠母30 g、石决明30 g、代赭石30 g等)以重镇潜阳，平肝息风 [22] 。心藏神，肝藏魂，陈彤云从心肝论治，以重镇安神、平肝潜阳的珍珠母、龙骨、石决明等安神药为君药治疗神经性皮炎 [23] 。王文春投以柴胡疏肝散以疏肝理气治疗肝经化火型神经性皮炎 [15] 。杨先礼采用黄连解毒汤合五味消毒饮加减以除湿止痒、泻火解毒治疗播散性神经性皮炎 [24] 。顾长龙用九味止痒汤(柴胡、羌活、蝉蜕、茯苓、当归各10 g，白蒺藜30 g，白芍20 g，合欢皮30 g乌蛇6 g)以疏肝理气、清热健脾治疗神经性皮炎，总有效率高达96.67% [25] 。

4.3. 补气养血、润燥止痒

对于由于疾病日久传入营血，邪热耗伤营血或患者情志内伤日久，素体心血不足导致营血亏虚从而引发的神经性皮炎，临床治以滋阴养血、润燥止痒。开雁治疗血虚风燥型神经性皮炎采用当归饮子加味(当归、白芍、川芎、生地黄、白蒺藜、防风、荆芥、丹皮各30 g，何首乌、黄芪各15 g，大黄、甘草各6 g，水蛭3 g)，总有效率达到95.38% [26] 。张铭传以犀角地黄汤治疗以阴亏血热、津亏血虚型神经性皮炎患者疗效甚佳 [27] 。黄晓超指出神经性皮炎在病机上与心关系密切，多以血虚、血热或血瘀为特点，临床上投以天王补心丹为基础方加减达到滋阴清热、养血安神的目的 [28] 。崔文利运用四物汤加味汤达到养血润燥，祛风止痒的目的，对血虚风燥型神经性皮炎疗效满意 [29] 。李琳等采用火针联合苍肤止痒酊治疗血虚风燥型神经性皮炎，可明显改善神经性皮炎患者的临床症状体征与皮肤屏障功能，提高疗效，且能减少疾病的复发。火针可温经通络，养血通血，血行风自灭。苍肤止痒酊可养血润燥、祛湿泻热、消炎止痒、解毒祛风 [30] 。王笑笑等采用刺络拔罐联合熏灸以养血和血、清泄血分燥邪治疗血虚风燥型局限性神经性皮炎疗效满意。刺络放血可引邪外出，疏通经络，营血再生；拔罐可疏经通络止痒 [31] 。吴祖兰等采用加味酸枣仁汤(茯苓12 g，知母10 g，川芎10 g，甘草5 g，生地15 g，龙齿20 g，酸枣仁15 g，栀子10 g，地肤子30 g，刺蒺藜15 g，丹参15 g)加火针治疗肝血不足型神经性皮炎总有效率高达98.44%。“风动则痒”，其中加味酸枣仁汤具有滋阴养血、清热降火、调血舒肝、安神除烦、祛风止痒的作用。火针可疏泄腠理，从而疏散风邪，从而养血润燥止痒 [32] 。许卫国治疗血虚风燥型神经性皮炎采用穴位注射疗法总有效率达97.0%。其中血海、三阴交、足三具有滋阴养血的功效；风池、曲池、风市具有祛风止痒之效；针刺皮损局部可疏通局部气血；当归注射液、VitB1注射液、VitB12注射液具有营养神经、养血的作用 [33] 。

5. 验案举隅

患者，女，51岁，2022年2月18日就诊。自诉颈部扁平丘疹伴瘙痒剧烈1年余，加重2周。患者曾至西医院就诊，诊断“神经性皮炎”。口服抗组胺药物，外用激素药物治疗，仍然反复发作且剧烈瘙痒，夜间尤甚，效果不佳，为求进一步治疗，遂寻求中医治疗。现症见患者病变皮肤表现为淡白色扁平丘疹，肥厚粗糙，剧烈瘙痒，二便正常，绝经1年。舌淡苔白，脉沉细。诊断：神经性皮炎；中医诊断：牛皮癣(血虚风燥证)。治当养血疏风、润肤止痒。中药汤剂如下：丹参15 g、丹皮10 g、川芎10 g、白芍15 g、清半夏10 g、茯苓20 g、竹茹10 g、陈皮10 g、枳壳10 g、合欢皮15 g、葛根15 g、白蒺藜15 g、白鲜皮15 g、荆芥15 g、防风10 g、连翘10 g，7剂，水煎服，日一剂，早晚饭后温服。西药：枸地氯雷他定片，睡前½片口服。外用药：川百止痒洗剂，早晚两次涂抹于皮损处。

2022年2月26日：自诉使用上药后瘙痒较前好转，皮损颜色稍红润，增厚减少。但较正常皮损仍需巩固治疗，中药汤剂上方加郁金10 g、甘草10 g、川牛膝10 g。西药：枸地氯雷他定片。外用药：川百止痒洗剂，使用方法同前。

按：笔者认为本例患者病程久，日久温邪耗伤营血，血虚生风化燥，加之外感风湿热邪，导致疾病反复发作，缠绵难愈，患者绝经一年，气血亏虚，气虚则推动无力，病久致瘀，故致病情反复发作，迁延难愈，皮损淡白肥厚。伴舌质淡苔薄白、脉沉细辩证为血虚风燥之证。故以丹参、丹皮、合欢皮活血散瘀，川芎、白蒺藜活血祛风以化瘀生新，加防风胜湿祛风，连翘清热解毒、疏散风热，白鲜皮清热燥湿、祛风解毒，荆芥祛风透疹白鲜皮清热燥湿、祛风解毒，荆芥祛风透疹，白芍养血；辅以陈皮、茯苓祛湿健脾，清半夏燥湿；竹茹清热、枳壳理气、葛根解肌透疹。诸药合用，共奏疏风养血，祛湿止痒的功效。枸地氯雷他定是H1抗组胺药，能够特异性的拮抗H1受体，对治疗瘙痒性皮肤病有较好的疗效。川百止痒洗剂药物组成包括蜂房、白鲜皮、川芎、蛇床子、百部、苦参等，具有疏风解毒、燥湿止痒的功效。川百止痒洗剂外洗可使药物直接作用于患者皮损部位，能直达病所。二诊加郁金活血行气、清心凉血，川牛膝逐瘀通经，甘草调和诸药。

6. 结语

气机不畅是神经性皮炎发生的重要条件、气虚是其发生的关键，故从“百病生于气”探析其病因病机与治疗。临床针对其病因病机进行治疗，总的来说应该调畅气机和补气为要。外感邪气与情志内伤导致气机运行不畅而使疾病缠绵难愈；日久耗气伤血使疾病更加难以痊愈。临床治以祛风除湿、清热固卫；疏肝理气、清心调神；补气养血、润燥止痒。临床辨证施治常常依据皮肤病不同症状表现多阶段综合治疗。故临床治疗应四诊合参、辩证论治，通过调节情志、调整气机以及补气而达到治愈疾病的目的。

文章引用

申冬梅,黄飞翔. 从“百病生于气”探析论治神经性皮炎
Analysis and Treatment of Neurodermatitis from “All Diseases Born in Qi”[J]. 临床医学进展, 2023, 13(10): 16319-16325. https://doi.org/10.12677/ACM.2023.13102283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