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Vol. 12  No. 06 ( 2023 ), Article ID: 66865 , 10 pages
10.12677/TCM.2023.126176

针灸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机理和方法探索

许桂华1,梁艳2*,夏心瑀2

1上海中医药大学国际教育学院,上海

2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岳阳中西医结合医院针灸科,上海

收稿日期:2023年4月19日;录用日期:2023年5月30日;发布日期:2023年6月9日

摘要

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是一种复杂的精神疾病,并有很高的其他精神障碍共病率。针灸在PTSD治疗中取得较好的疗效,且操作简便、无明显不良反应。通过整理文献,分析该病的发病机理,探讨针灸治疗该病的作用途径、机制及临床疗效,以期为该病的研究及临床治疗提供依据。

关键词

创伤后应激障碍,机理,针灸治疗

Exploration on the Mechanism and Methods of Acupuncture Treatment on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Guihua Xu1, Yan Liang2*, Xinyu Xia2

1International Education College, Shangha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anghai

2Department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Yueyang Hospital of Integrated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Shangha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anghai

Received: Apr. 19th, 2023; accepted: May 30th, 2023; published: Jun. 9th, 2023

ABSTRACT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PTSD) is a complex mental illness, with a high comorbidity rate of other mental disorders. Acupuncture has achieved good results in treating PTSD, it is easy to operate and has no obvious side effects. This paper expounds the pathogenesis of the disease, discusses the mechanism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treatment on the disease and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treatment. It aims to provide a basis information for further research and clinical treatment.

Keywords: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Mechanism,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Treatment

Copyright © 2023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 4.0).

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4.0/

1. 引言

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PTSD) [1] 是由于受到异乎寻常的威胁性、灾难性心理创伤,导致延迟出现和长期持续的精神障碍。临床上主要有四大核心症状,包括侵入性症状(重复体验称为闪回)、持续性回避、认知和心境的负性改变、警觉性增强。世界卫生组织世界心理健康调查报告显示,跨国PTSD的终生患病率为3.9%,而在遭受创伤的人群中患病率为5.6% [2] 。导致PTSD最高风险的创伤事件是亲密伴侣暴力和性暴力的创伤(11.4%)和其他创伤(9.2%) [3] 。并且美国的流行病学研究表明,女性(8%)的终生PTSD患病率高于男性(4%) [4] 。临床研究显示PTSD是一种与其他精神障碍共病率很高的疾病,常见的共病有抑郁症,酒精滥用或成瘾,恐怖症等,且有研究表明 [5] PTSD患者的症状与焦虑、抑郁情绪关系密切。针灸在PTSD治疗中取得较好的临床疗效,本文从该病发病机理,针灸治疗该病的作用途径及临床疗效等进行了相关探索与研究,以期为该病的研究及临床治疗提供依据。

2. PTSD的发病机制

2.1. 西医病理机制

PTSD的病理机制复杂,涉及较广,目前研究比较多的主要集中在4各方面。

2.1.1. 神经内分泌

在应激状态下可引起神经内分泌的紊乱。慢性、反复暴露于压力可损害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Hypothalamic-pituitary-adrenal axis, HPA axis)的反应性。PTSD和重度抑郁症(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MDD)患者存在HPA轴调节异常 [6] ,例如皮质醇(Corticosterone, CORT)水平改变。研究发现,PTSD患者CORT水平比正常人低(P < 0.0005),在觉醒后30~45分钟和觉醒后45~60分钟的时间间隔内,PTSD患者的皮质醇水平显着低于对照组(P < 0.05) [7] 。一些研究发现,经历过健康、疾病相关焦虑和经历过创伤的人皮质醇斜率更陡峭(P < 0.05),表明压力反应更明显 [8] [9] [10] 。并且在儿童期经历过创伤者可能存在长期CORT的分泌异常 [10] 。此外,抑郁情绪引起的HPA轴功能亢进时,可导致唾液、血浆、尿液、脑脊液中糖皮质激素(Glucocorticoid, GC)和促肾上腺皮质激素(Adrenocorticotropic hormone, ACTH)水平升高,肾上腺和垂体体积代偿性増大,同时中枢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激素(Corticotropin-releasing hormone, CRH)水平显著升高、中枢糖皮质激素受体(Glucocorticoid receptor, GR)的表达或功能下降 [11] 。

2.1.2. 脑结构及功能

PTSD脑影像学的研究发现PTSD的发病机制与杏仁核、内侧前额叶皮质、海马等脑区结构和功能的异常有关。海马是调节应激反应,掌握学习、记忆、行为和情绪等人类行为的重要脑区,也是PTSD患者大脑功能异常的关键区域。有研究发现 [12] PTSD患者双侧海马体积有明显缩小的现象。杏仁核,属于边缘系统的组成部分,是产生、识别和调节情绪以及控制学习和记忆的脑部组织,在恐惧的调节和消除中发挥重要作用。当患者出现在场景恐惧记忆的提取时,会伴有杏仁核的激活,提示杏仁核参与调节疼痛刺激引起的焦虑和恐惧行为 [13] 。此外 [14] ,在解剖学杏仁核与内侧前额叶皮质、海马、丘脑、颞叶等之间有大量的纤维联系,如杏仁核通过外侧嗅纹、终纹和腹侧杏仁传出通路,与额叶内侧、海马体有双向交互联系。

2.1.3. 遗传基因

遗传学研究发现,PTSD的遗传被视为多基因作用,主要涉及多巴胺系统(多巴胺受体基因、多巴胺转运体基因)、5-羟色胺系统(5-羟色胺转运体基因)、糖皮质激素受体基因等。如:1) FK506结合蛋白5 (FK506-binding protein 5, FKBP5)的过度表达可降低GR敏感性,GR敏感性降低时,会导致HPA轴的负反馈增强,从而导致创伤暴露后CORT水平增加,最终可引起许多与压力有关的精神障碍疾病。研究发现 [15] FKBP5基因与PTSD伴发抑郁症有密切关系。2) 带有儿茶酚氧位甲基转移酶(catechol-O-methyl- trans-ferase, COMT) Val158Met基因者,可有儿茶酚胺过度分泌,尤其是在大脑皮层。研究发现 [16] 带有该基因的PTSD症状严重者,左侧海马体积明显减少。

2.1.4. 神经电生理特征

创伤后应激障碍与信息处理异常有关,事件相关电位(Event-related potentials, ERPs)的P300成分是信息处理的常用标记 [17] 。P300振幅减弱已在广泛的神经和精神疾病中得到表征,例如痴呆、精神分裂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18] 。ERPs研究显示,PTSD患者在靶刺激和工作记忆过程中P300波幅明显下降,并且下降程度与PTSD的症状显著相关 [19] 。另外,PTSD症状严重的士兵,有延迟的P300波幅 [20] 。

2.2. 中医病因病机

中医没有记载“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个病名,依据其症状,该疾病属于中医惊悸、怔冲、心悸、不寐、狂证、郁证、百合病、痫证、脏躁、嗜睡、健忘、厥证、奔豚病、梅核气等范畴 [21] 。PTSD属情志所致疾病,发生严重的创伤性事件后,情志刺激“惊”“恐”,《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提到:“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 [22] ,说明五志过极可伤至所应的五脏。不同医家对PTSD病机有不同的认识,严灿等 [23] 由“肾藏精,在志应恐”理论,认为“肾精不足,封藏失职,志气衰败”是PTSD中医病机的核心。杨敏等 [24] 认为髓海不足是病机的关键。髓海不足,则心神无主,肺不藏魄,肝不藏魂,脾不藏意,肾不藏精,致使五脏六腑皆无所主,气血阴阳逆乱,最终导致精神异常。卢家春等 [25] 由脑心相关论治,认为PTSD的中医病机核心是素体禀赋不足,在大惊大悲大恐之后,气机逆乱,损及脏腑,导致脏腑功能失调。本病为本虚标实,脑髓虚在先为本,痰浊瘀血犯心在后为标。宋月晗等 [26] 认为PTSD的病机是“气乱生痰”,《素问·举痛论》说“惊则气乱”,气机逆乱,无以行水,水聚为痰,“痰性胶结、黏滞,为百病之母”,导致受惊之后出现长期、持续的精神障碍。李越峰等 [27] 由“肝主疏泄、调畅情志”理论,认为肝是机体调节心理应激反应的核心。总之,PTSD起病于惊、恐,影响多个脏腑,与心、脑、肾、肝、脾等脏关系密切。病机在于惊恐伤肾,肝气郁滞、肝失疏泄,脾失运化,脑神失养,最终导致脏腑气血阴阳失调。

3. 针灸治疗PTSD的选穴探讨和临床研究

针灸治疗PTSD的治疗原则有多样,根据各个医家的临床经验、辨证论治和诊断来决定,这可显示到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的中医思想。

3.1. 醒脑调神

《本草纲目》载:“脑为元神之府”,脑的主要生理功能是主宰生命活动,主管精神意识和主持感觉运动 [28] 。《灵枢·海论》载:“脑为髓之海”,具有藏精气而不泻的特点 [29] 。督脉为阳脉之海,主线循行于人体背部正中,总督一身之阳,属络于脑。故选督脉之百会穴、神庭穴和头面部的经外奇穴四神聪穴、印堂穴。百会又称“三阳五会”是指足太阳、足少阳、手少阳、足厥阴以及督脉在此处交汇,具有调节阴阳、安神定志、醒脑开窍的功效。神庭穴系督脉、胃经和膀胱经之会穴,有清头宁神之功。四神聪前后穴位皆位于督脉在脑部的循行线上,左右穴位连通膀胱经,膀胱经“上额交巅,其直者,从巅人络脑”,因此也具有调神醒脑的功效。而印堂穴有宁心安神之功。

卢家春等 [30] 以参加过军事演习的PTSD官兵作为研究对象,治疗组使用电针治疗措施,选穴为四神聪、百会、神庭、风池等穴,结果治疗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P < 0.05)。王罡 [31] 以5.12文州大地震的灾区群众PTSD患者为研究对象,选用头穴电针结合耳针治疗,选用的穴位为四神聪、百会、神庭、风池穴,耳穴为皮质下、神门、交感、心、肝、肾穴,治疗后PTSD临床监测量表(Clinician administered PTSD scale, CAPS)、汉密尔顿焦虑量表(Hamilton Anxiety Rating Scale, HAMA)、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 HAMD)积分明显减少(P < 0.05)。

3.2. 调心安神

“心主藏神”、“为君主之官,主明则下安,主不明则十二官危”,即心有统帅全身脏腑、形体、官窍的生理功能和人的精神、意识、思维等心理活动的功能。《内经》认为五脏六腑的职能分工明确,同时又“不得相失”,各脏腑机能的正常运行需在心的统领下协调统一地进行,而不能离开整体独自运行 [22] 。心和脑的关系是心的“藏神”对脑之“元神”起着支配作用,心血供养于脑,脑受心气的支配。故选心经之神门和心包经之内关 [28] 。神门穴为心经之腧原,是心阳出入通达之处,有镇静、安神、宁心、通络作用。心包有代心受邪之功,而心包经在胸胁部与肝经交汇,经气相通 [32] 。内关穴是心包经络穴、八脉交会穴、通阴维脉,有安神宁心、镇痛理气之功。

3.3. 益肾助阳

肾作为一身阴阳的根本,肾阴肾阳的平衡对维持机体正常的情志活动具有重要的意义。“肾藏精、精生髓”,而脑中之髓,实际上由肾中真阴真阳之气,酝酿化合而成,缘督脉上升而贯注于脑 [29] 。肾精不足,则恐易伤肾、脑髓失养,而导致恐惧、绝望、焦虑、抑郁等情志活动的异常。故选膀胱经之肾俞穴、志室穴和督脉之命门穴。肾俞穴与肾脏相应,为其俞,有益肾固精、清热利湿之功。志室穴有滋补肾阴、清利下焦湿热作用,针灸本穴有壮肾添髓之效。命门穴属督脉,为培元补肾、固精壮阳、通利腰脊之要穴。

张虹等 [33] 以5.12文州大地震的灾区群众PTSD患者为研究对象,采用电针头穴和艾灸背部腧穴的方法进行治疗,选取神庭、四神聪、百会、风池、肾俞、命门、志室等穴,结果治疗组临床症状的改善优于对照组。冉强等 [34] 给予外伤性骨折继发PTSD患者进行电针结合艾灸治疗,采取神庭、四神聪、百会穴、风池穴电针刺激和艾灸肾俞、命门、志室穴。结果CAPS、HAMA、HAMD、创伤后应激障碍自评量表(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self-rating scale, PTSD-SS)、事件影响量表(Impact of Event Scale-Revised, IES-R)积分均优于对照组(P < 0.05)。

3.4. 疏肝理气

“肝主疏泄、调节气机、调畅情志”,即其对全身气机具有调畅效果,推动气血津液周流全身,进而调和周身气血,平衡脏腑,愉悦心情,维持正常情志。当肝失疏泄,或气郁化火,导致肝气亢逆,升发太过,从而导致情志失调。故选肝经之太冲与胆经之凤池。太冲为肝经原穴、输穴,为肝原气汇聚之处,具有疏肝、调神、理气、畅情志的功效。肝胆相表里、肝经与胆经相互络属,胆经穴位风池是足少阳与阳维脉交会穴,而阳维脉有维系人体阳经的功能,联络各阳经而通于督脉,可调神醒脑开窍,疏肝理气、调畅情志。

3.5. 益气健脾

脾胃为多气多血之脏腑,为水谷之海,气血生化之源,是全身气机升降的枢纽,脾升清、胃降浊才能使饮食之水谷精微得以运化,秽浊排出体外。惊则伤脾碍胃,且其他脏腑疾病也可影响到脾胃,如:一,心属火、胃属土,胃的活动受心的生克关系调控制约,病理表现为母病及子、子病犯母。二,肝属木、脾属土,肝失调达时,横乘脾土。这可导致脾失健运,致生痰湿,气机紊乱,伤及气血。故选脾经之三阴交和胃经之足三里。三阴交穴为足太阴、少阴、厥阴经交会穴,有健脾益气、调补肝肾之功。足三里为胃经合穴、胃下合穴,有调理脾胃、补中益气、通经活络、疏风化湿、扶正祛邪之功。

这可看到人是一个整体性的,体内的五脏六腑虽然有各自分工,但又有相互作用,不能独立存在。PTSD症状发生时往往是多个脏腑同时出现异常,治疗时应考虑到各个脏腑的相互关系。除了以上的穴位外,经常取的穴位有背俞穴、耳穴等。背俞穴属膀胱经,分布于整个背部,与相应位置的脏腑有密切关系,是脏腑经气输注于背部的腧穴。《灵枢·口问》曰:“耳者,宗脉之所聚也”即是全身各大脉络汇聚于耳,且罗天益《卫生宝鉴》载:“五脏六腑,十二经脉有络于耳者”,说明耳与各个脏腑有密切关系。当脏腑发生病变时,耳廓相应的位置会出现变形、变色、脱屑、压痛敏感等。

王中恒等 [35] 使用电针结合帕罗西汀治疗PTSD患者,选取百会、印堂、内关、足三里等穴,结果PCL总分及重现、警觉性因子评分和HAMA评分均低于对照组(P < 0.05)。Charles C.Engel等 [36] 给予患有PTSD的现役军人进行针刺治疗,选穴为肺俞、厥阴俞、心俞、肝俞、脾俞、肾俞、太冲、合谷、通里、神门、内关、太溪、筑宾、关元、鸠尾、神庭、印堂、耳穴神门等穴。治疗后治疗组的PTSD、抑郁症和疼痛程度均有所改善,从而提高患者的精神和身体健康状况。Carlo Moiraghi等 [37] 以2016.8.24意大利地震的灾区群众PTSD患者为研究对象进行针灸干预治疗,采用膀胱、大肠、脾、胆经上的穴位。治疗后54.05%的患者心理症状有所改善,而60.6%的患者疼痛症状也明显改善。综上,针灸治疗PTSD的治疗原则为醒脑调神、安神通督、益肾助阳、宁心安神、疏肝理气、健脾益气等,只要脏腑精气能正常运行,人的情绪既能恢复正常。

4. 针灸治疗PTSD作用机制

4.1. 针灸对下丘脑–垂体–肾上腺皮质(HPA)轴的调节

HPA轴功能失调可能参与PTSD的发生,而HPA轴功能亢进在介导应激致抑郁症的过程中具有重要作用。在抑郁SD大鼠实验研究,选取关元、足三里穴 [38] ,单选百会穴 [39] [40] 或百会穴结合太冲穴 [41] 、印堂穴 [42] 、内关与三阴交穴 [43] 、神门与太冲穴 [44] 进行电针治疗,电针治疗后均发现电针组ACTH、CORT含量明显低于模型组(P < 0.05),而CRH含量也显著降低(P < 0.05) [40] 。此外HPA轴处于过度兴奋的状态时,通过负反馈调节,进而抑制性激素的分泌,临床上主要以雌二醇等水平降低为主要表现。神经影像学研究表明 [45] ,女性的雌二醇水平和脑对压力与恐惧的反应具有相关关系。赵桂君等 [46] 使用益肾通督法,给予PTSD女性患者进行电针治疗,选穴为百会、大椎、志室、肾俞等穴。电针组治疗后雌二醇水平均显著高于对照组(P < 0.05)。说明电针干预治疗可对亢进的HPA轴进行调控,而发挥其抗抑郁作用。

4.2. 针灸对相关神经递质、受体表达的调节

PTSD发病机制与神经内分泌和相关蛋白表达异常等密切相关。如 [11] :一、中枢神经系统内单胺类神经递质(5-羟色胺、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等)水平不足或相对不足可导致心境低落,记忆力下降,食欲减退,性欲降低,运动减少等一系列抑郁症状。二、海马神经元调亡及神经元可塑性能力降低是导致抑郁的重要因素。三、过度激活外周和脑内的免疫系统,导致大量炎症因子释放出来,进而作用于神经内分泌系统,诱导单胺类神经递质减少、HPA轴过度持续激活及细胞调亡等过程。遭受创伤者的持久负性情绪可能会存在神经递质和受体表达等异常,如:中、重度烧伤患者血清肿瘤坏死因子-α水平居高不下,血小板5-羟色胺(5-hydroxytryptamine, 5-HT)水平下降 [47] 。脊柱骨折患者的降钙素基因相关肽(Calcitonin gene related peptide, CGRP)、5-HT含量比正常人低 [48] 。樊凌等 [49] 发现大鼠神经元受到损伤后,5-HT和去甲肾上腺素(Norepinephrine, NE)含量显著下降,海马区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rain-derived neurotrophic factor, BDNF)蛋白表达减少,Bax/Bcl-2比值升高,神经元细胞凋亡增多。给予大鼠进行电针刺激合谷与太冲穴后,电针组与空白、模型组相比,电针组的5-HT、NE和BDNF含量均升高(P < 0.05),Bax/Bcl-2比值降低(P < 0.05),这可显示电针的减少神经元细胞凋亡作用。陈怡环等 [50] 给予SD大鼠进行ESPS造模后,发现大鼠前额叶皮质中BDNF的表达下降,白细胞介素-1β (Interleukin-1β, IL-1β)和白细胞介素-6 (Interleukin-6, IL-6)的水平升高。观察组选用百会穴电针刺激,治疗后能改善大鼠的焦虑样行为、前额叶皮质中BDNF的表达、降低IL-6的水平,而起到神经保护作用。使用安神醒脑调肾法治疗PTSD大鼠,选取百会、神庭、肾俞穴进行电针治疗。发现电针可上调PTSD大鼠海马BDNF、生长相关蛋白-43、突触素(Synaptophysin, SYN)表达 [51] ,提高杏仁核、海马中BDNF-酪氨酸激酶受体B (Tyrosine receptor kinase B, TrkB)信号通路的下游效应蛋白CREB的表达,增加CREB与PSD95的结合能力 [52] ,促进功能的恢复。朱秀玲等 [53] 对PTSD大鼠进行电针治疗(百会与足三里穴),研究结果提示电针可通过抑制PTSD对内侧额叶皮质BDNF的下调和GABAARa1的上调,调节神经元活性,恢复相关神经环路的功能,促进PTSD条件性恐惧的消失。许明敏等 [54] 通过电针刺激抑郁大鼠的百会与印堂穴,可下调晚期糖基化终产物( The receptor for advanced glycation endproducts, RAGE)蛋白表达水平以发挥神经元抗损伤作用,并且上调节具有神经保护作用的激活素A (Activin A, ACT A)。邵润慧 [11] 发现给抑郁大鼠进行电针治疗后(百会、内关穴),针刺可通过抑制海马及额叶皮层核转录因子-kappa B (Nuclear factor-kappa B, NF-kB)炎症信号通路的激活,下调关键分子NF-KB、诱导型一氧化氮合酶(Inducible nitric oxide synthase, iNOS)、一氧化氮(Nitric oxide, NO)的表达,进而缓解其对大脑的损化达到抗抑郁作用。

4.3. 针灸对脑区脑功能的影响

相关研究发现PTSD患者的杏仁核、内侧前额叶皮质、海马等脑区结构存在功能异常。王祖星等 [55] 认为海马相关环路的自发神经活动改变可能是PTSD患者焦虑和抑郁的脑神经机制之一,所以促进海马功能的恢复是缓解PTSD患者焦虑和抑郁症状的潜在靶点。给予PTSD患者采用“调神醒脑”针刺法,选取百会、风池、神庭、四神聪等穴进行电针治疗后,发现:一 [56] 、患者左侧前扣带回、右侧角回、左侧顶叶低频振幅(Amplitude of low frequency fluctuations, ALFF)值显著升高(P < 0.01),左侧小脑和左侧枕中回等脑区出现ALFF值降低(P < 0.01)。二 [57] 、双侧杏仁核与额叶的功能连接增强,与丘脑的功能连接减弱。三 [14] 、杏仁核与全脑静息态功能连接增强的脑区为左侧颞下回、右侧颞下回,功能连接减弱的脑区为左侧额下回。四 [58] 、双侧海马与中央后回、顶上小叶存在功能连接增强,而双侧海马与左侧海马旁回和右侧杏仁核的连接被抑制。并且焦虑、抑郁等临床症状均有所改善。说明电针可通过穴位的刺激调节杏仁核、海马、额叶、颞叶、枕叶、边缘系统和小脑等相关脑区构成的神经环路,从而改善PTSD患者的相关临床症状。

5. 讨论

随着各种突发创伤事件发生得越来越频繁,心理应激源不断增多,PTSD的发病率也在逐渐升高,患者因创伤事件的闪回、高警觉、焦虑、抑郁等情绪,影响到患者的行为、心理状态以及日常生活,使患者感到巨大的痛苦。退伍军人具有许多因战争留下来的复杂后遗症状,涉及身体、认知、心理和行为障碍 [59] 。自然灾难也是逐年增多,可使受害者的心理状态受到了巨大的伤害,除了受害者外,救援军人也可获得PTSD [60] 。接受手术治疗的患者,因治疗风险、不良反应、术后康复,可出现PTSD的症状 [61] [62] [63] [64] 。接受手术、化疗、放疗的恶性肿瘤患者,可因疾病不确定感、治疗措施的毒副反应,而出现身体不适症状和心里巨大压力,最后出现回避、麻木及高警觉等PTSD症状 [65] 。而且许多患者并未发现自己患有该疾病,或者不愿意接受治疗。未经治疗的PTSD可影响到患者的身体和心理状态,可引起较差的人际关系、失业、吸毒、酗酒、自我毁灭的行为等负面事件,并且可能会危及患者和其他人人身安全。目前PTSD的西药治疗尚没有取得全面较好治疗效果的药物,且有较大的毒副作用,易导致成瘾。针灸属于中医的一种治疗方法,操作简便、价格低廉、无明显不良反应,在治疗PTSD等心理、精神疾病的疗效优势,已具有一定的临床依据及实验支持。

PTSD属于中医学中的情志病,与心、脑、肾、肝、脾等脏关系密切,基本病机在于惊恐伤肾,肝气郁滞、肝失疏泄,脾失运化,脑神失养,而导致脏腑气血阴阳失调。针灸治疗PTSD经常选取的经脉为督脉、任脉、肝经、心经、心包经、脾经、肾经、膀胱经、耳穴等。选穴原则为醒脑调神、安神通督、益肾助阳、宁心安神、疏肝理气、健脾益气,常用的治疗方法如单纯针刺、电针、艾灸等。

综上所述,针灸在治疗PTSD的回避、闪回、睡眠障碍、焦虑、抑郁等精神心里疾患上明显优势,随着近年该疾病的发病率逐步升高,针灸治疗逐渐成为国内外研究者的关注热点。为了使针灸治疗在该疾病的作用机制更加明确、临床应用更加广泛,笔者认为在今后的研究中可进行多中心大样本随机对照研究,探索针灸治疗PTSD的更多可能机制,及规范的针灸治疗方案,为该病的研究和临床应用提供更多的循证医学证据。

文章引用

许桂华,梁 艳,夏心瑀. 针灸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机理和方法探索
Exploration on the Mechanism and Methods of Acupuncture Treatment on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J]. 中医学, 2023, 12(06): 1178-1187. https://doi.org/10.12677/TCM.2023.126176

参考文献

  1. 1. 郝伟, 陆林. 精神病学[M]. 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 2018: 173-177.

  2. 2. Koenen, K.C., Ratanatharathorn, A., Ng, L., McLaughlin, K.A., Bromet, E.J., Stein, D.J., Karam, E.G., Ruscio, A.M., Benjet, C., Scott, K., Atwoli, L., Petukhova, M., Lim, C.C.W., Aguilar-Gaxiola, S., Al-Hamzawi, A., Alonso, J., Bunting, B., Ciutan, M., de Girolamo, G., Degenhardt, L., Gureje, O., Haro, J.M., Huang, Y., Kawakami, N., Lee, S., Navarro-Mateu, F., Pennell, B.-E., Piazza, M., Sampson, N., Ten Have, M., Torres, Y., Viana, M.C., Williams, D., Xavier, M., and Kessler. R.C. (2017)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in the World Mental Health Surveys. Psychological Medicine, 47, 2260-2274. https://doi.org/10.1017/S0033291717000708

  3. 3. Kessler, R.C., Aguilar-Gaxiola, S., Alonso, J., Benjet, C., Bromet, E.J., Cardoso, G., Degenhardt, L., de Girolamo, G., Dinolova, R.V., Ferry, F., Florescu, S., Gureje, O., Haro, I.M., Huang, Y., Karam, E.G., Kawakami, N., Lee, S., Lepine, J.P., Levinson, D., Navarro-Mateu, F., Pennell, B.E., Piazza, M., Posada-Villa, J., Scott, K.M., Stein, D.J., Ten Have, M., Torres, Y., Viana, M.C., Petukhova, M.V., Sampson, N.A., Zaslavsky, A.M. and Koenen, K.C. (2017) Trauma and PTSD in the WHO World Mental Health Surveys. European Journal of Psychotraumatology, 8, Article ID: 1353383. https://doi.org/10.1080/20008198.2017.1353383

  4. 4. (2023) PTSD: National Center for PTSD. Epidemiology and Impact of PTSD. https://www.ptsd.va.gov/professional/treat/essentials/epidemiology.asp#six

  5. 5. 薛辰霞, 张志强, 祁鸣, 陆可可, 董原君, 张桂青. 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症状与焦虑、抑郁情绪的关系[J]. 山东医药, 2015, 55(34): 78-80.

  6. 6. Almeida, F. B., Graziano, P. and Barros, H.M.T. (2021) The Role of HPA Axis and Allopregnanolone on the Neurobiology of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s and PTSD.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olecular Sciences, 22, Article 5495. https://doi.org/10.3390/ijms22115495

  7. 7. Labonté, B., Azoulay, N., Yerko, V., Turecki, G. and Brunet, A. (2014) Epigenetic Modulation of Glucocorticoid Receptors in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Translational Psychiatry, 4, e368. https://doi.org/10.1038/tp.2014.3

  8. 8. Ferguson, E. (2008) Health Anxiety Moderates the Daytime Cortisol Slope. Journal of Psychosomatic Research, 64, 487-494. https://doi.org/10.1016/j.jpsychores.2008.01.011

  9. 9. Sue, E., Frank, H., Angela, C. and Phil, E. (2003) Components of the Diurnal Cortisol Cycle in Relation to Upper Respiratory Symptoms and Perceived Stress. Psychosomatic Medicine, 65, 320-327. https://doi.org/10.1097/01.PSY.0000033123.70631.8E

  10. 10. Kamen, C., Scheiber, C., Janelsins, M., Jo, B., Shen, H. and Palesh, O. (2017) Effects of Childhood Trauma Exposure and Cortisol Levels on Cognitive Functioning among Breast Cancer Survivors. Child Abuse & Neglect, 72, 163-171. https://doi.org/10.1016/j.chiabu.2017.07.005

  11. 11. 邵润慧. 针刺对慢性应激抑郁模型大鼠NF-κB、iNOS、NO影响的实验研究[D]: [硕士学位论文]. 北京: 北京中医药大学, 2016.

  12. 12. 蒋一诺, 刘瑜, 曹志宏, 罗一烽, 单海荣, 张小洁, 谢文超. 重症监护病房患者配偶创伤后应激障碍海马体积的研究[J]. 临床精神医学杂志, 2020, 30(2): 115-117.

  13. 13. 朱云奇. 恐惧记忆相关神经环路的PET分子影像研究[D]: [博士学位论文]. 杭州: 浙江大学, 2017.

  14. 14. 郑成强, 张虹. 针刺“调神醒脑”法对PTSD患者静息态杏仁核功能连接网络的影响研究[J]. 时珍国医国药, 2016, 27(6): 1524-1526.

  15. 15. Li, G., Wang, L., Zhang, K., Cao, C., Cao, X., Fang, R., Liu, P., Luo, S. and Zhang, X. (2019) FKBP5 Genotype Linked to Combined PTSD-Depression Symptom in Chinese Earthquake Survivors. The Canadian Journal of Psychiatry, 64, 863-871. https://doi.org/10.1177/0706743719870505

  16. 16. Hayes, J.P., Logue, M.W., Reagan, A., Salat, D., Wolf, E.J., Sadeh, N., Spielberg, J.M., Sperbeck, E., Hayes, S.M., McGlinchey, R.E., Milberg, W.P., Verfaellie, M., Stone, A., Schichman, S.A. and Miller, M.W. (2017) COMT Val158Met Polymorphism Moderates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PTSD Symptom Severity and Hippocampal Volume. Journal of Psychiatry & Neuroscience, 42, 95-102. https://doi.org/10.1503/jpn.150339

  17. 17. Bae, K.Y. and Lee, S.H. (2012) Source Imaging of P300 Auditory Evoked Potentials and Clinical Correlations in Patients with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physiology, 85, 391. https://doi.org/10.1016/j.ijpsycho.2012.07.078

  18. 18. Trongnetrpunya, A., Rapp, P., Wang, C., Darmon, D., Costanzo, M.E., Nathan, D.E., Roy, M.J., Cellucci, C.J. and Keyser, D. (2019) Single-Trial Mechanisms Underlying Changes in Averaged P300 ERP Amplitude and Latency in Military Service Members after Combat Deployment. Frontiers in Human Neuroscience, 13, Article 00377. https://doi.org/10.3389/fnhum.2019.00377

  19. 19. Shim, M., Jin, M.J., Im, C.-H. and Lee, S.-H. (2019) Ma-chine-Learning-Based Classification between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and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Using P300 Features. IBRO Reports, 6, S536-S537. https://doi.org/10.1016/j.ibror.2019.07.1671

  20. 20. Wang, C., Rapp, P., Darmon, D., Trongnetrpunya, A., Costanzo, M.E., Nathan, D.E., Cellucci, C.J., Roy, M.J. and Keyser, D. (2018) Utility of P300 ERP in Monitoring Post-Trauma Mental Health: A Longitudinal Study in Military Personnel Returning from Combat Deployment. Journal of psychiatric Research, 101, 5-13. https://doi.org/10.1016/J.Jpsychires.2018.02.027

  21. 21. 张琦, 胡真. 中医情志疗法在创伤后应激障碍中的应用[J]. 湖北中医药大学学报, 2019, 21(3): 50-53.

  22. 22. 薛国斌, 何丽清, 张平, 郑爽. 《内经》中心理治疗理论探析[J]. 山西中医药大学学报, 2020, 21(4): 235-238.

  23. 23. 严灿, 吴丽丽. 基于“肾藏精, 在志应恐”理论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病机与防治研究思路探讨[J]. 环球中医药, 2016, 9(5): 578-582.

  24. 24. 杨敏, 呼永河, 郭明阳, 张俊, 罗勇, 晏姣, 郭玲林, 袁维利, 杨梅, 刘德芳, 贠明东. 髓海先天不足与创伤后应激障碍综合征之五脏传变[J]. 辽宁中医杂志, 2014, 41(7): 1369-1371.

  25. 25. 卢家春, 宋晓峰, 杨敏, 李静, 田卫卫, 杨东东, 庞日朝, 王倩, 江玥, 董超, 王庆松, 王文春, 呼永河. 基于“脑心相关”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治疗思路探讨[J]. 西南国防医药, 2016, 26(8): 951-952.

  26. 26. 宋月晗, 李峰, 刘燕, 毛萌, 吴凤芝, 臧镭镭, 张丽君, 刘晓兰. 从“惊”探析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中医病机[J]. 环球中医药, 2011, 4(4): 284-286.

  27. 27. 李越峰, 张泽国, 徐富菊, 曹瑞, 李海燕. 从肝论治创伤后应激障碍及睡眠障碍的研究进展[J]. 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 2016, 23(7): 128-131.

  28. 28. 徐杨, 王全年. “心藏神”和“脑为元神之府”关系浅析[J]. 实用妇科内分泌杂志(电子版), 2017, 4(29): 61-62.

  29. 29. 武峻艳, 王杰, 张俊龙. 从督脉的循行和作用谈“脑为元神之府” [J]. 中医杂志, 2015, 56(8): 636-639.

  30. 30. 卢家春, 王文春, 袁青, 张安仁, 陈喆思, 陈华, 郭明阳, 罗勇, 郑莉, 呼永河. 安神通督开窍针法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临床疗效评价研究[J]. 四川中医, 2016, 34(10): 173-175.

  31. 31. 王罡. 电针头穴加耳治疗5∙12地震后创伤应激障碍(PTSD)的临床RCT研究[D]: [硕士学位论文]. 成都: 成都中医药大学, 2010.

  32. 32. 魏一鸣, 王显. 论“心肝相关”理论在心系疾病临证治疗中的应用[J]. 中医杂志, 2020, 61(6): 493-496.

  33. 33. 张虹, 冉连辉, 袁秀丽, 王罡, 胡中平, 杨洁. 针灸治疗“5∙12”地震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临床观察[J]. 成都中医药大学学报, 2010, 33(1): 21-24.

  34. 34. 冉强, 肖楸钶, 李平, 代震宇. 电针联合艾灸治疗创伤性应激障碍的临床研究[J]. 中国中医急症, 2018, 27(2): 246-248.

  35. 35. 王中恒, 周平, 谭庆荣. 电针联合帕罗西汀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疗效观察[J]. 精神医学杂志, 2015, 28(5): 326-328.

  36. 36. Engel, C.C., Cordova, E.H., Benedek, D.M., Liu, X., Gore, K.L., Goertz, C., Freed, M.C., Crawford, C., Jonas, W.B. and Ursano, R.J. (2014) Randomized Effectiveness Trial of a Brief Course of Acupuncture for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Medical Care, 52, S57-S64. https://doi.org/10.1097/MLR.0000000000000237

  37. 37. Moiraghi, C., Poli, P. and Piscitelli, A. (2019) An Observational Study on Acupuncture for Earthquake-Related Post- 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The Experience of the Lombard Association of Medical Acupuncturists/Acupuncture in the World, in Amatrice, Central Italy. Medical Acupuncture, 31, 116-122. https://doi.org/10.1089/acu.2018.1329

  38. 38. 孙达亮, 李雪, 刘庆贺. 电针结合氟西汀对抑郁模型大鼠行为学及HPA轴的影响[J]. 精神医学杂志, 2016, 29(1): 4-8.

  39. 39. 高双金, 韦红巧, 李炳, 李倩茗. 电针百会穴对获得性无助大鼠抑郁样行为和血清CORT及ACTH的影响[J]. 现代医药卫生, 2013, 29(13): 1921-1923.

  40. 40. 陈华德, 金灵青, 娄冉. 电针百会穴对慢性应激抑郁模型大鼠HPA轴的影响[J]. 浙江中医药大学学报, 2010, 34(2): 252-253.

  41. 41. 杨梦, 王朝伟, 康汇婷. 针刺百合、太冲穴对慢性应激抑郁模型大鼠HPA轴的影响[J]. 现代中医药, 2011, 31(2): 54-55.

  42. 42. 梁星辰, 孙岚, 王瑜, 姜会梨, 李晶, 杨昕婧, 赵冰骢, 俞秋云, 李想, 冯世醒, 卢峻, 图娅. 电针对慢性束缚应激抑郁模型大鼠不同时段血清ACTH、CORT表达的影响[J]. 世界中医药, 2017, 12(9): 2151-2154+2159.

  43. 43. 穆道周, 申国明. 电针对慢性抑郁模型大鼠行为学及血清雌二醇、皮质醇水平的影响[J]. 中国神经精神疾病杂志, 2011, 37(2): 101-103.

  44. 44. 乔瑞瑞, 燕平, 刘明菲, 闫丽萍, 金晓飞, 王海军, 双源, 张春龙. 电针“百会”“神门”“太冲”穴对慢性应激抑郁模型大鼠血清ACTH、CORT的影响[J]. 世界中西医结合杂志, 2014, 9(2): 156-158.

  45. 45. Stockhorst, U. and Antov, M.I. (2015) Modulation of Fear Extinction by Stress, Stress Hormones and Estradiol: A Review. Frontiers in Behavioral Neuroscience, 9, Article 00359. https://doi.org/10.3389/fnbeh.2015.00359

  46. 46. 赵桂君, 李晓陵, 李明妍, 王鸿波, 王玲姝, 常亚娟, 袁珍. 益肾通督电针疗法对女性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临床观察[J]. 辽宁中医杂志, 2020, 47(2): 175-177.

  47. 47. 吴孝苹, 王东, 陈忠伦, 宋中金, 孙充洲, 肖晓兰, 何友德, 王才明, 孙学礼. 焦虑抑郁情绪对烧伤后血小板5-羟色胺水平、血小板计数和细胞因子的影响[J]. 中国循证医学杂志, 2012, 12(9): 1047-1051.

  48. 48. 崔银洁. 截瘫三联针复合康复训练对脊髓损伤患者5-HT CGRP的影响[D]: [硕士学位论文]. 成都: 成都中医药大学, 2015.

  49. 49. 樊凌, 吕爱平, 符文彬, 许能贵, 刘建华, 李滋平, 吴泰相, 欧爱华. 针刺对抑郁症大鼠海马5-HT、NE、BDNF水平和神经元细胞凋亡相关基因表达的影响[J]. 中华中医药杂志, 2016, 31(8): 3204-3207.

  50. 50. 陈怡环, 薛姗姗, 顾婷婷, 王化宁, 彭正午. 电针早期干预对创伤后应激模型大鼠的行为及前额叶皮质BDNF、IL-1β和IL-6水平的影响[J]. 现代生物医学进展, 2020, 20(9): 1619-1623+1647.

  51. 51. 李欣. “安神醒脑调肾”电针法对PTSD大鼠学习记忆及海马突触可塑性相关蛋白表达影响的研究[D]: [硕士学位论文]. 成都: 成都中医药大学, 2018.

  52. 52. 李秘, 李凯, 丁宁, 谢毅强, 牛坤, 张虹. 电针对创伤后应激障碍大鼠杏仁核及海马区环磷腺苷效应元件结合蛋白的表达及与突触蛋白结合能力的影响[J]. 针刺研究, 2020, 45(7): 517-523.

  53. 53. 朱秀玲, 王薇, 宗永立, 杨惠琴, 鲁亚平. 电针抑制PTSD对内侧额叶皮质BDNF的下调和GABAARa1的上调[J]. 中国组织化学与细胞化学杂志, 2016, 25(1): 54-58.

  54. 54. 许明敏, 胡诚, 张丹妹, 史榕荇, 张旭辉, 王瑜, 于淼, 郭郁, 张春涛, 赵冰骢, 邬继红, 图娅. 电针对慢性应激抑郁大鼠海马激活素A和晚期糖基化终末产物受体表达的影响[J]. 中华中医药学刊, 2017, 35(1): 136-139+283.

  55. 55. 王祖星, 袁敏兰, 朱鸿儒, 袁翠, 李雨辰, 邱昌建, 张伟. 海马静息态功能连接与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抑郁焦虑症状的关联研究[J]. 四川大学学报(医学版), 2019, 50(5): 743-747.

  56. 56. 杨莎. 电针干预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脑功能改变的静息态磁共振影像研究[D]: [硕士学位论文]. 成都: 成都中医药大学, 2013.

  57. 57. 郑成强. 基于rs-fMRI技术的电针对PTSD患者杏仁核功能连接网络影响研究[D]: [硕士学位论文]. 成都: 成都中医药大学, 2015.

  58. 58. 郑成强, 谭凌霄, 周天秀, 张虹. 电针对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静息态脑功能连接网络的影响[J]. 中国针灸, 2015, 35(5): 469-473.

  59. 59. Hull, A., Reinhard, M., Mccarron, K., Allen, N., Jecmen, M.C., Akhter, J., Duncan, A. and Soltes, K. (2014) Acupuncture and Meditation for Military Veterans: First Steps of Quality Management and Future Program Development. Global Advances in Health and Medicine, 3, 27-31. https://doi.org/10.37155/2661-4766-0201-1

  60. 60. 张佳佳, 冯国君, 郭禹, 支莉, 李敏, 左昕, 邱明国. 某部队汶川地震救援军人创伤后应激障碍追踪研究[J]. 第三军医大学学报, 2010, 32(21): 2326-2328.

  61. 61. 桑艳杰, 黄穹琼, 曹延会. ICU患者创伤后应激障碍发生及其影响因素研究[J]. 中国医药导报, 2019, 16(10): 96-99.

  62. 62. 闫延, 程崇杰, 张启栋, 王卫国, 郭万首. 骨科手术相关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发生及高危因素分析[J].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 2020, 24(24): 3897-3903.

  63. 63. 张海音. 冠心病PCI术后患者的D型人格和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调查分析[J]. 家庭医药, 2019(7): 134-135.

  64. 64. 侯钢. 外科全麻手术与创伤后应激障碍——读者来信[J]. 临床精神医学杂志, 2017, 27(6): 431-432.

  65. 65. 赵玉玲, 黄沂, 周艳琼, 李静, 吕阗, 霍佳妮. 恶性肿瘤患者疾病不确定感与创伤后应激障碍相关性研究[J]. 天津护理, 2020, 28(1): 14-17.

  66. NOTES

    *通讯作者。

期刊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