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收稿日期：2023年4月19日；录用日期：2023年5月9日；发布日期：2023年5月23日

摘要

近年来我国大众文化的娱乐性被过度拔高，滋生出泛娱乐化现象，严重影响了大众文化的健康发展，因此消解泛娱乐化现象，推动文化价值回归，是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题中应有之义。阿多诺的文化工业批判理论深刻揭示了资产阶级对人民思想意志进行潜移默化操控从而达到维护统治目的实质，以及压抑氛围下人们个性与思想的异化，警示着我国大众文化思想导向的重要意义。泛娱乐化现象的消极效应和现实表征与阿多诺批判的文化工业存在某种类似性但本质上具有完全异质性，两相对比下，我国文化建设应该坚持什么、纠正什么、怎样纠正便有了更明确的答案。

关键词

大众文化，泛娱乐化，阿多诺，文化工业批判理论

A Probe into the Ways of Examining and Dispelling the Phenomenon of Pan-Entertainment under the Critical Logic of Cultural Industry

Shuangshuang Lyu

School of Marxism, Beijing Jiaotong University, Beijing

Received: Apr. 19^th, 2023; accepted: May 9^th, 2023; published: May 23^rd, 2023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the entertainment of China’s popular culture has been excessively elevated, nourishing the phenomenon of pan-entertainment, which has seriously affected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popular culture, so dispelling the phenomenon of pan-entertainment and promoting the return of cultural values, it is an integral part of the theme of building a socialist cultural power. Adorno’s critical theory of cultural industry profoundly reveals the essence of the bourgeoisie’s subtle manipulation of the people’s ideological will to achieve the purpose of maintaining rule, as well as the alienation of people’s personality and thought in a repressed atmosphere. It warns of the important significance of the ideological orientation of mass culture in our country. On the basis of fully analyzing the negative effects and realistic representation of pan-entertainment phenomenon, this study expounds the main viewpoints and contents of Adorno’s critical theory of cultural industry, which is intended to distinguish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pan-entertainment phenomenon and cultural industry. Furthermore, there is a more clear answer to what should be adhered to, what to correct and how to correct the cultural construction of our country, and on this basis, the resolution path of pan-entertainment in this study is put forward.

Keywords:Popular Culture, Pan-Entertainment, Critical Theory of Cultural Indus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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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改革开放后，我国社会文化领域极大丰富，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大众文化的盛行和崛起，大众文化来源于人民，服务于人民，为疲惫的人提供精神消遣，使其获得精神上的放松和愉悦。在多元文化碰撞中我国大众文化生发出多种文化形式和特点，大众文化的娱乐性被过度拔高，形成了泛娱乐化现象，必然对人民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产生消极影响。这是我国文化强国建设亟待解决的问题，也是提升文化软实力，凝聚民族团结、维护良好社会风气的需要。阿多诺深刻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中大众文化鲜明的意识形态本质 [1] 。尽管阿多诺的文化工业批判理论有一定的局限性，但其对中国文化建设仍具有一定启发价值。

2. 文化异化：泛娱乐化思潮的负面效用及主要表现

大众文化以大众传播(例如电影、电视、广播、报纸等)为载体，以人民大众为传播对象，以娱乐为功能之一，传播文化信息。媒体技术的提升是大众文化盛行的重要原因，为其打开了通入人民生活的渠道，自带的“娱乐性”更是其得以广泛传播的条件，但当大众文化将娱乐当作其全部价值功能时，就会滋生泛娱乐化现象。阿多诺以批判态度看待西方的大众文化，认为大众文化是西方资产阶级意志统治的工具，而我国泛娱乐化是如何出现的？以何种方式存在？这是研究我国大众文化泛娱乐化思潮首要探讨的部分，便于厘清中国泛娱乐化思潮与阿多诺批判的西方文化工业之间的关联与差异。

2.1. 娱乐与泛娱乐化的异质性

泛娱乐化以过度娱乐为目的，以娱乐商业化为价值导向、将大众文化向娱乐化过度倾斜，是大众文化产业的异化发展状态。 [2] 区分娱乐和泛娱乐化是为了明确大众文化的娱乐功能，娱乐是值得肯定的方面，而泛娱乐化是需要我们批判并采取措施纠正的方面。

2.1.1. 文化娱乐的正向效应

娱乐是人们消解紧张情绪、获得身心愉悦的基本生存需求，20世纪80年代我国实行改革开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后，大众文化开始由西方进入我国文化生活领域，并于20世纪90年代进入发展高潮期，成为与主流文化、精英文化并存的文化形式。电视频道、文艺杂志、各类日报等文化形式的出现，极大丰富了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是物质匮乏时代人民娱乐的主要形式，为人民枯燥的生活带来了一抹亮色。同时大众文化在提供多元文化产品、开辟教育新形式、传播文化信息等方面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大众文化在引入之初获得了真正的文化形式，满足了人民对精神文明丰富性的追求和对身心解放的需求。 [3] 娱乐应该被肯定，因为他是我们繁忙生活里的慰藉，是闲暇生活丰富的保障。

2.1.2. 泛娱乐化的负面效应

泛娱乐化是大众为了娱乐而娱乐激发出的异化现象，与娱乐具有本质区别，其没有文化涵养的娱乐形式无法真正获得娱乐性，更无法满足大众的基本心理需求，反而带来了更多的问题和负面效应。首先大众文化商业化，导致艺术形式粗制滥造、复刻代替原创，生产商越来越追求经济利益，而不是大众文化的艺术性和文化教育性，这是对大众文化人文教育功能的异化。其次平台媒介的发展，致使大众文化深入人民生活的各个领域，其带来的低俗的、陈腐性的娱乐形式很难滋养人对生存的精神需求，是娱乐的一种异化形式。泛娱乐化现象削弱人们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不利于我国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对人民思想的建构作用，甚至可能造成对历史文化的蔑视，导致历史虚无主义，同时泛娱乐化下的娱乐形式以“感官享受”的魔力不断吸引人们花更多时间在“庸俗的娱乐”上 [4] ，这种快乐是肤浅的却致使人们无法停止，人们的闲暇时间都被占据，无法通过其他途径获得真正有价值的快乐，导致人们心理懒惰，庸于现状不求改变。

2.2. 泛娱乐化思潮的主要表现

泛娱乐化思潮在我国主要有以下几种表现形式，整体表现为功利化、庸俗化和同质化：

2.2.1. 电视、电影、报业等传统媒介

大众文化功利化导致电视、电影、广播等传统媒介唯点击量和收视率论，一些报纸、杂志的娱乐板块占比逐渐增高，功利化是导致大众文化同质化的重要原因。当艺术家开始追名逐利，意味着其艺术作品也只是为了迎合大众喜好创作出的商业产品。并且越来越多同质化和低质量的综艺节目和影视剧充斥市场，而文化科普性的纪律片、纪实性的节目占比越来越少，新闻资讯节目中，娱乐新闻板块占比也越来越大，这都是泛娱乐化的表现。 [5]

2.2.2. 直播平台与各类媒介平台等新兴媒介

直播平台的媚俗化、刺激化以及平台媒介的恶搞化和调侃化严重影响了大众文化人文教育功能。全媒体时代任何人可有机会参与娱乐，一切都被用来娱乐。 [6] 为了追求刺激性，一些网红依靠夸张的演技和狗血的剧情与观众互动博人眼球，甚至对一些社会民生事件、历史人物采取戏谑的态度进行调侃。直播间主播低俗、庸俗甚至恶俗的行为严重影响了社会风气。尽管我国直播领域的法律法规不断完善，但直播界泛娱乐化的现象仍十分严重，平台媒介更是将各类谣言、奇葩新闻当成流量密码大肆宣传，不利于创造文明的网络环境和健康的大众文化氛围。在一个个碎片化的短视频里，人们能够获得及时的快感，但无法从大量同质化的、庸俗化的短小视频中获得有营养的心灵滋补，只会让人们陷入短视，注重眼前的感官享受，忽视了真正的心理需求。

2.2.3. 娱乐圈的文化乱象

娱乐圈最初属于文艺界，为人们带来影视剧、戏曲、音乐等各方面的享受，但近几年的“粉丝”热潮的出现严重影响了娱乐圈的整体风气，离艺术化越来越远，演变成一个功利场，艺术作品不再以高质量为价值追求，反而以如何获得高流量为目标，各种娱乐新闻层出不穷。粉丝对明星的过分崇拜是一种物化崇拜，沉迷于明星经过经纪公司包装，建立起的光鲜亮丽、品行优良的人物形象，心甘情愿花时间、金钱为明星的人设买单，甚至演变为对明星生活隐私的窥探欲。现实生活中，大众需要偶像，作为激励自己奋斗的榜样，但过度崇拜就演变为泛娱乐化现象。

3. 文化批判：泛娱乐化思潮同文化工业的比较分析

阿多诺的文化工业批判理论深刻揭示了资产阶级对人民思想意志进行潜移默化操控从而达到维护统治的目的，这一批判性思维为我国文化建设提供了启示。阿多诺对西方大众文化的主要观点以及其文化工业批评理论于我国在何种程度具有适用性是本研究需要着重厘清的问题，这即是提升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国化的需要也是拓宽我国文化建设思路的需要。

3.1. 西方文化工业下文化的存在方式

3.1.1. 文化工业的商品化

首先文化工业的利润是第一位的，其艺术性也因此被淹没，资本家追求的不再是价值理性而是工具理性。即为了追求文化产品的销售量，获取更高的利润，只生产那些深受人民欢迎的文化形式，他们竭尽全力地降低生产成本，并将市场价格和收益作为生产哪种文化产品的依据，他们精打细算，只注重眼前利益，而不顾人们内心真正的需求。

其次商品化逻辑下任何人、任何商品都要遵循市场交换规律，文化自形成之时就带有一定的商品性，因为创造者想要以此谋生就必须要进行交换，但艺术性仍然是文化的第一特性。阿多诺认为商品化是文化工业特性形成的前提条件，在资本逻辑下，大众文化沦为商业产品，形成了文化工业产业。随着资本主义不断发展，原有的社会关系都被重塑，人与人之间除了金钱关系不在产生其他任何关系，社会的各个领域都充斥着资本逻辑，大众文化也必须为之妥协。 [7] 与之对应的是在资本主义市场交换规律下，大众文化的流通都只能“按章办事”，艺术家要想生存，就只能创作市场能够流通的商品，当大众文化与其他商品一样变成一种产业的时候，其文化性质已经不复存在。

3.1.2. 文化工业的标准化、重复化

在传统文化形态中，文化创作多以手工制作为主，每一位创造者都是有个性的艺术家，他们通过文化表达其内心世界的挣扎、空虚等情绪，并以此获得更高的心理成就感。 [8] 随着大工业的发展以及各类媒体技术的出现，“技术理性”开始占据大众文化领域，文化逐渐沦为了一种标准化产业，在市场交换规律支配下，资本家追求工具理性的心理必然会引发大众文化的标准化与重复化。资本家努力提升机械运作水平，改善媒体技术缺陷，寻找生产文化产品的最大边际效用，进而固定为行业规范，以流水线形式简单快速复刻大众文化产品，在标准的文化产品外壳下更换不同的文化形式，电影、电视剧、音乐等娱乐文化中都充斥着机械的味道，这种文化产品没有灵魂、没有个性，只是资本家赚钱和萎靡人民抗争意识的工具。

而在这种千篇一律的文化工业氛围中，人民作为文化产品的消费者，只能选择被动接受，因为在标准化生产下，人们无法接触其他形式的文化，被禁锢在狭小的文化思维空间里，人们对娱乐的需要并未真正得到满足，反而是被资本家压抑了，因为在文化工业背景下，任何文化形式都不为人民服务，它只是借助娱乐的形式掩盖现实残酷的幌子。

3.1.3. 文化工业的虚假性和欺骗性

文化工业的商业化和重复化决定了文化工业必然是虚假的，是资本家欺骗大众的手段。随着自由资本主义向垄断资本主义不断发展，资本家为应对基本矛盾产生社会危机只能加深对人民的压迫性，同时为了维护自身的统治，其通过文化工业这种“看似无形，实则有力”的意识统治形式控制大众的思想，并传播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文化工业制造出“虚假的需求”刺激大众消费，让大众沉迷于虚假的娱乐中，而忘掉现实的烦恼，消解了他们的反抗情绪和阶级意识， [9] 逐渐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阿多诺认为消费大众尽管客观上处于受压抑的地位，但主观上却体会不到这种压迫，表明了当前资本主义社会压抑的程度之深。 [10]

3.2. 泛娱乐化现象与文化工业的比较

阿多诺文化批判理论具有一定的科学性，但因为其精英阶层的身份和当时社会环境的限制，阿多诺并没有看到人作为主体的能动作用和普通大众对于文化娱乐性的现实需求，因此对我国大众文化泛娱乐化的辩证分析，应该以本土文化语境为基础，结合阿多诺文化工业理论的批判精神和思维方式对当前大众文化现象进行解析。要找到阿多诺文化工业批判理论与中国大众文化的适用点，就是要明确泛娱乐化现象与文化工业之间的异同点。

3.2.1. 意识形态的异质性

泛娱乐化现象是经济发展和技术提升的必然结果，然而我国大众文化与西方文化工业具有本质不同，决定了我国泛娱乐化现象与西方文化工业消解路径的不同。

首先大众文化作为一种文化形式必然具有意识形态，是传播思想的一条重要途径。西方文化工业是资产阶级思想统治的产业链条，具有鲜明的意识形态欺骗性。而中国大众文化则不同，其代表的是人民意识，而不是统治阶级的意识，因为中国共产党除了人民的利益，没有任何其他私人利益，人民是国家的主人。大众文化不是以意识形态工具而存在，而是作为丰富人们文化生活的途径而出现，因此尽管当前我国泛娱乐化现象严重，西方文化工业表现出来的意识形态欺骗性在我国大众文化生成逻辑中不成立。

其次意识形态本质的不同，决定了我国泛娱乐化现象与西方文化工业的消解路径具有差异性。我国大众文化来自于人民，服务于人民，只不过在文化服务过程中，受技术发展和市场因素影响产生了文化异化现象，但其文化服务性仍然没有改变。因此我国泛娱乐化现象可以通过政府规约、管控、引导实现良好的效果。而西方的文化工业掌握在资产阶级手里，文化被当作传播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工具，大众要想摆脱这种被动状态，就只能奋起反抗，以阶级联合推翻资产阶级统治，摆脱资本家的思想控制，获得真正的个性，恢复独立思考的能力。

3.2.2. 表现与社会影响的相似性

首先我国泛娱乐化现象与西方文化工业表现出相似的特征，即商业化、标准化，这是资本逻辑运作的结果，我国自实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后，商业开始在社会中发挥作用，大众文化领域逐渐商业化导致生产者追求经济利益，而忽略了文化产品的艺术性和质量。大众文化异化之后带来的是自我本质异化， [11] 文化产品作为一种文化形式，必然直接或间接影响人们的思想，同质化或标准化狭窄了人们的思想能力。正如阿多诺所说：“文化工业真是煞费了苦心，它将所有需要思考的逻辑联系都割断了”。

同时文化产品的标准化导致人们思想过于偏激和理想化，面对现实的残酷会产生心理落差。因为商业化的生产者为吸引更多消费者，将满足人们感官享受作为首先目标，而这种感官享受只停留于表面，由视觉、听觉带来的简单快乐是稍纵即逝并过于理想化的 [12] ，而当大众再次不得不面临现实困境时，就会产生心理落差，造成众多的社会心理问题。

4. 文化回归：泛娱乐化思潮的消解路径

阿多诺文化工业批判理论深刻警醒我们对大众文化的重视，但我国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社会主义性质不同，对阿诺多的文化工业批判理论要采取批判的眼光，必须根据中国具体国情辩证地采纳。在明辨了我国大众文化与阿多诺批判的西方文化工业之间的相似性与差异性之后，我们对未来文化建设应该坚持什么，纠正什么、怎样纠正有了更清晰的眼光。消解泛娱乐化现象，推动文化价值回归，是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题中应有之义。

4.1. 合理调节市场资本与大众文化之间的关系

文化产品适度商业化有利于推动大众文化的生命力，合理的商业竞争是提升文化产品高质量发展的保障，但必须掌握市场的资本化程度。西方文化工业的商业化、同质化形成本质原因就是资本运作，因此为合理避免我国大众文化过度娱乐化，必须合理调节资本与大众文化的关系，消解泛娱乐化现象。

4.1.1. 有效规制和引导大众文化需求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为文化产业快速发展提供了条件，在资本逻辑下生产者为追求更多利益，影响文化产品的高质量输出。阿多诺揭示西方大众文化意识形态功能的逻辑首先是媒介创造了需求，之后以文化工业按虚假的需求开展生产，需求是被统治者预先设定好的，这种逻辑下无法通过控制大众的文化需求而改善文化的不合理现象。而我国大众文化需求真正来源于人民，因此政府可以通过合理引导健康的文化需求，来提升大众文化领域的整体状态，因为有需求才能推动生产，健康的文化需求推动文化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消解泛娱乐化现象中庸俗、低俗的文化娱乐形式。

4.1.2. 加强大众文化领域的政府监管

市场发挥看不见的手的作用，影响生产者创作文化产品，而政府应该合理发挥“看得见的手”，调节市场与政府管控之间的关系，防止资本的过度蔓延，导致泛娱乐化现象猖獗。首先政府要严厉打击大众文化行业中的复刻或者抄袭现象，维护文化产品的个性化发展。抄袭现象严重影响生产者的创作热情，损害了创作者的知识产权，不利于大众文化的创新发展。为保障文化产品的个性化，政府应提升对抄袭现象的打击力度，保护创作者的合法权益。其次加强对直播平台以及各类平台媒介的管控，提升文化市场的准入门槛，防止文化糟粕流入文化市场影响社会风气。

4.2. 强化史学教育，增强主流文化影响力

规制文化市场有利于纠正泛娱乐化现象，防止泛化现象继续深化，宣扬中华文化有利于提升大众的审美意识、纠正文化观念，从思想根源对泛娱乐化现象进行纠偏。

4.2.1. 弘扬中华文化，提升文化审美素养

首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文化的“根与魂”，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保证人民思想不走偏、纠正错误观念的关键。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浓厚的文化内涵包含了中华民族的审美取向，蕴含着美学知识，以文化灌溉大众的心灵，是提高大众文化素养和审美意识的重要内容。其次矫正价值观念，要讲好革命故事。泛娱乐化现象不利于历史的严肃性和大众文化的人文教育性，造成历史虚无主义和享乐主义。因此要以革命故事矫正泛娱乐化现象，提升革命文化的社会存在感和庄严感，防止大众文化娱乐化消解了革命历史和影响的神圣性，也增强大众对革命文化的敬畏之心。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以革命故事消解泛娱乐化现象，能够以正抵邪、正本溯源。

4.2.2. 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新时代大众文化的发展方向 [13]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我国优秀传统文化在新时代的具体表达和浓缩，代表中国文化的精髓，有利于增强人民的社会责任感，提升公民意识，铸牢思想防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立足中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真实的日常“生活世界”，四层含义都致力于回应人民的价值诉求，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在当代最生动的表达。因此我们必须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为大众文化的发展保驾护航、脱离“泛娱乐化”的泥潭，推动中国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向好发展。

4.3. 鼓励个性文化，整顿娱乐环境

社会平等关系是阿多诺非同一性思维带来的泛娱乐化现象破解灵感，在娱乐领域尤其是娱乐圈存在不正常的社会关系，娱乐圈“批量生产”偶像以及粉丝各种过激行为严重影响了娱乐圈的个性化与艺术化发展。因此除了要对不良的文化现象进行纠偏还要适度鼓励、扶持行业领域的优秀榜样，推动文化个性化发展，整顿娱乐环境以恢复娱乐界艺术至上的氛围。

推动文化个性化发展，设立优秀榜样首先要解放人们的文化创作思想，推动大众文化个性化发展。文化个性化并不是所谓的新奇化或特立独行，而是在现实合理的基础上，创造出真正有涵养、有艺术性、能够发挥一定社会正向影响力的文化产品，这是在泛娱乐化现象下同质化的文化中所无法实现的，也是大众文化亟需突破的。阿多诺肯定非同一性思维，本质是对个性的解放和对客体能动性的强调，认为这是消解西方文化同一性的唯一途径，尽管我国国情与西方存在巨大差异，但是对个性解放的强调对我国同样适用，文化个性的发展也是艺术性的回归，是创作者真正以内心为出发点，以文化作品为发泄途径，创造出真实而有深度的文化，而不是机械、没有情感地生产文化垃圾。

文章引用

吕双双. 文化工业批判逻辑下泛娱乐化现象的审视与消解方法探析
A Probe into the Ways of Examining and Dispelling the Phenomenon of Pan-Entertainment under the Critical Logic of Cultural Industry[J]. 哲学进展, 2023, 12(05): 834-840. https://doi.org/10.12677/ACPP.2023.125143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