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大学教育学院，江苏 苏州

收稿日期：2023年3月3日；录用日期：2023年4月12日；发布日期：2023年4月21日

摘要

蔡元培是中国美育思想研究的先行者，他为中国美育教育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他的美育思想由中国传统文化出发，受西方美学的启蒙，在中西文化的碰撞之中，以美的普遍性和非功利性为起始，构建起了中西美育的津梁，创新了中国美育思想，为中国教育提供了美育新视角。要充分发挥美育的价值从整体上把握蔡元培的教育理念有利于我们科学、全面、深刻认识和领会蔡元培美育思想的精髓，挖掘和借鉴其美育思想的教育资源的合理成分，这无疑对我国教育的改革、美育学科的发展、时代新人的培养和人生价值的追寻都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

蔡元培，美育思想，当代启示

On Yuanpei Cai’s Aesthetic Education Thought and Its Contemporary Enlightenment

Jinquan Wang

School of Education, Soochow University, Suzhou Jiangsu

Received: Mar. 3^rd, 2023; accepted: Apr. 12^th, 2023; published: Apr. 21^st, 2023

ABSTRACT

Yuanpei Cai is a pioneer in the study of aesthetic education in China. He has made great contributions to the development of aesthetic education in China. His aesthetic education thought started from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was enlightened by Western aesthetics. In the collision of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s, he started from the universality and non-utilitarian beauty, constructed the girder of Chinese and Western aesthetic education, innovated Chinese aesthetic education thought, and provided a new perspective of aesthetic education for Chinese education. We should give full play to the value of aesthetic education and grasp Yuanpei Cai’s educational idea as a whole, which is conducive to our scientific, comprehensive and profound understanding and understanding of the essence of Yuanpei Cai’s aesthetic education thought, excavating and drawing on the reasonable components of the educational resources of his aesthetic education thought. This is of great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o the reform of educati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discipline of aesthetic education, the cultivation of the new generation and the pursuit of life value.

Keywords:Yuanpei Cai, Aesthetic Education Thought, Contemporary Inspir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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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蔡元培是中国近现代史上著名的大学问家和大教育家，也是中国近现代美育思想的开拓者、倡导者和实践者 [1] 。民国政府教育总长上任伊始，他就着手教育改革，制定教育方针“五育并举”，即军国民教育、实利主义教育、公民道德教育、世界观教育、美感教育。他十分重视美育思想，提出了以美育代宗教的理念，并主张从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三方面实施美育教育等独到的见解和思想。由此可见，美育是时代之需、育人之需。美育关乎中华民族精神的发扬光大，关乎国家民族的美好未来，关乎青年一代的全面发展。在新时代新形势下，挖掘和借鉴蔡元培美育思想的合理成分，对推动我国教育事业的发展和培养肩负民族复兴的时代新人具有重要意义。

2. 蔡元培的简介及教育活动

蔡元培(1868~1940)，浙江绍兴府山阴县人，近代民主革命家、教育家、科学家。字鹤卿，号孑民。17岁考取秀才，18岁设馆教书。青年时期，连续中举人、取进士、点翰林、授编修。1898年，弃官从教，1902年，组织中国教育会并任会长，创立爱国学社、爱国女学。1904年组织光复会，1905年参加同盟会。1907年赴德国莱比锡大学研读哲学、心理学、美术史等。1912年1月就任南京临时政府教育总长。不久，因不满袁世凯的专制而辞职，再赴德、法等国学习和考察。1916年回国，1917年任北京大学校长。

就任北京大学校长期间，蔡元培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教育主张。他应该说是20世纪初中国资本主义教育制度的开创者。蔡元培明确提岀废止忠君、尊孔、尚公、尚武、尚实的封建教育宗旨，倡导以“军国民教育、实利主义教育为急务，以道德教育为中心，以世界观教育为终极目的，以美育为桥梁”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教育方针，初步建立资产阶级的新教育体制。蔡元培的教育实践多在高等教育方面，他提出大学的性质在于研究高深学问，提倡学术自由，科学民主 [2] 。主张学与术分校，文与理通科。将“学年制”改为“学分制”，实行“选科制”，积极改进教学方法，精简课程，力主自学，校内实行学生自治，教授治校 [3] 。他的这些主张和措施，在北京大学推行之后影响全国，以至有人称他为自由主义教育家。同时蔡元培也很重视劳动教育、平民教育和女子教育。他在北京大学办校役班和平民夜校，在上海创办爱国女校。

3. 蔡元培美育思想产生的原因

蔡元培出生于清朝末年，经历了旧民主主义革命到新民主主义革命，直至民国时期，特殊的时代背景与文化背景正是其形成美育理念的基本原因。

3.1. 时代背景

蔡元培生于清同治六年丁卯年十二月十七日(卒于中华民国二十九年)，经历了清朝末年至民国时期的社会动荡。1898年戊戌变法后，蔡元培深感欲改变国家现状，必先改变教育现状，提倡新学。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孙中山先生亲自任命蔡元培作为教育部长。蔡元培认为：“我国输入欧化，六十年矣，始而造兵，继而练军，继而变法，最后乃始知教育之必要(1917年1月1日发表的著名演说《我之欧战观》)。”正是这种决心和不断的努力，使得蔡元培试图通过教育这种方式对国家危亡、文化没落进行挽救。

3.2. 教育背景

蔡元培从早期接受传统中国教育，到后期留学德国，游学欧洲，在朝代变革和新旧文化与思想的碰撞中，被称为“出于中国文化，又能转而投向欧洲文化，回头又能将欧洲近代文化的精神用于中国，其终身没有丧失信念，在传统文化碰上外来文化后，没有‘动摇退缩、逃避，转向’的一个‘那么旧，又那么新’，‘萃中西之长于一身’的人！”因此蔡元培的美育思想同时具备中国文化传统和西方文化思潮，也是“兼容并包”的结果。

蔡元培自幼就读私塾，通读历史。十七岁(1883年)时考中秀才；二十三岁(1889年)参加乡试，中举人；二十四岁(1890年)赴北京参加会试，又中贡士；二十七岁(1893年)再次入京，补应殿试得中第二甲第34名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传统文化功底深厚。蔡元培曾写下《夫妇公约》，内容既包含了部分传统中国夫妻关系，同时也包含了很多表达男女平权，提倡天足(禁止女性缠足)等新式思想，可见蔡元培虽倡导新思想，但同时中国传统教育对其影响是非常是深刻的。蔡元培所言“思想自由，兼容并包”既是他的教育理念，更是他对社会各个层面的一种期望，他的美育也是服务于革命和救国的需要。1908年至1911年，蔡元培留学德国莱比锡大学，研究了三年哲学、文学、心理学和民族学。1913年旅居德、法，从事教育、哲学和美学研究。1924年11月至1926年2月，蔡元培到德国求学。蔡元培几度游学欧洲、深入了解文艺复兴后的科学精神及法国大革命后的思潮 [4] 。

蔡元培亲历欧洲第二次工业革命(1870~1914)，蔡元培认为欧洲强国强盛的原因为“科学”与“美术”并重。而在莱比锡大学求学阶段，蔡元培主要研究了康德的哲学和美学思想。康德认为美感有四个特点：“不涉利害而愉快、不涉概念而有普遍性、无目的而合目的性、来自共同感的必然性。”深受康德影响的蔡元培同时还受到了希腊美术精神的影响，因此“特别注重美育，以美育涵养性灵，以优美代替粗俗，化残暴为祥和 [5] ”。蔡元培试图通过美育来培养具有高尚情操，使人拥有高尚纯洁的习惯，从而使得社会与个人都更加美好。

4. 蔡元培美育思想的特性

蔡元培认为美育教育中的美具有两个特性，来源于康德的美感特性论：其一，无欲求的审美快感，是超脱其实际价值，无利害关系的，不受其道德所影响的快感 [6] ；其二，无概念的普适感，审美判断具有普遍性，美不涉及概念而普遍令人愉快；其三，无目的的合目的性，审美对象无目的的自由美的与审美主体的主观认识目的契合；其四，共通必然性，美与愉快之间有必然联系，一种主观的“共通感”。蔡元培概括其特性为“超脱、普遍、有则、必然”，并着重对“普遍”和“超脱”进行扩展分析，更加强调了美育的重要性。蔡元培视美具有两个特性：一是普遍性，二是超功利性。美的普遍性可以破除一己之私，人我之分，破除他我的偏见。美的作用，超越了利用的范围，这是一种超越利害关系的兴趣，使大家不去计较利弊得失，保持心境和平，使人高尚，使心灵日益丰满，使意志自由，使社会发展进步。

1) 普遍性

蔡元培说，盖以美为普遍性，决无人我差别之见能参与其中。当食物进入我的嘴巴时，它不能同时养活别人；我穿上的衣服不能同时为别人提供温暖，因为它不是普遍的。美则不然。兼供他人之温，以其非普遍性也。即如北京左近之西山，我可以去游玩，别人也可以去游玩，我游玩的时候没有损害别人的利益，而别人游玩的时候也没有对我的游玩造成影响。亦如那千里之外的明月，不是任何人可以单独私藏的。可以说，美的普遍性即是如此，独乐不如众乐 [7] 。蔡元培还举例“天下为公”之概，“名山大川，人人得而游览；夕阳明月，人人得而赏玩；公园的造像，美术馆的图画，人人得而畅观。这都是美的普遍性的证明 [8] ”。蔡元培认为美的普遍性与利害计较是无关的；因此，推广美育有利于人们养成高尚的品德，有利于德行的发展。

2) 超功利性

康德认为：“美是一种没有利害关系的对象。因为在人感到没有利害关系的愉悦感时，就必然得出其具有使所有人愉快的结论。因为其不受制于任何主体的偏爱(也不是基于思索后的利害关系)，其判断依据仅受制于判断者对此时的愉快是否认为是完全自由的；因此可以得出这种愉悦感不是私人的，不是仅仅和主体相关的条件才产生的依据。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这种愉悦感是人人所想的，是具有共性的愉悦感，每个人都因此而感觉舒适愉悦 [9] 。”此即康德对美的超脱性质的解释，美的无功利性超脱于利害关系的存在。

5. 蔡元培美育思想的基本内容

5.1. 以美育代宗教的思想理念

“以美育代宗教学说”是蔡元培美育思想的核心内容，它揭示了宗教与美育的共性，即以感情为基础作用于人们的精神世界，以追求最高精神境界为最终目的 [10] 。蔡元培在《以美育代宗教说》一文中主张用美育代替宣扬封建伦理的孔教和散布精神鸦片的基督教，使人在知识、意志、情感三方面得到全面的发展，与之相对应的真、善、美实现高度的统一。他认为美育应用美学之理论于教育，以陶养感情为目的，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思想和学说，源于宗教的弊端：其一，宗教里的美育素材有限制和美育本质的无限制，决定了美育被宗教所束缚使其失去自由无法形成独立地位。其二，宗教的天生保守性限制了美育的普及和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与现实社会的发展格格不入，它还是以原有的条条框框的准则来看待发展变化的世界。所以，对现实问题发挥不了指导作用，从根本上也解决不了现实问题。其三，宗教的宗旨不是陶养人类的感情而是抑制人类的感情，阻碍人类追求个性、自由和幸福。而美育恰恰革除了宗教的这些弊端，并吸取了宗教中积极的成分，所倡导的思想与现实社会发展趋势和人类的全面发展具有高度的一致性，符合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和个体身心发展的规律，有利于陶养人们的精神世界和涵养人们的高尚心灵。美育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将随着社会主义事业和人类的发展而日益完善，这也是美育与宗教根本不同之所在 [11] 。

5.2. 关于美育实施的具体方法

蔡元培的美育实施方法主要包括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三者相辅相成 [12] 。实施美育，蔡元培强调要以母亲保胎里的萌芽生命为起始阶段 [13] 。他认为家庭不可能具有完美教育。为此，他提出要从胎教院和育婴院着手。第一阶段，胎儿的美育。主要对胎教院的自身设计和周边环境提出了要求，目的就是让孕妇在一个健康优雅的环境下生活，以确保胎儿的健康成长。第二阶段，婴儿的美育。胎儿出生后，就要移入公共育婴院。因母亲工作的原因决定了她只能照顾婴儿一年，剩余两年由专职保姆来照顾。育婴院的建筑和周围环境跟胎教院的大致相似。第三阶段，幼稚园的美育。儿童满三岁，应接受幼稚园的教育。幼稚园是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的桥梁。儿童这时要学习诸如舞蹈、唱歌、手工等美育的专课，学习说话要讲究音调之美，学习计算要讲究排列之美，避免传统普通教育的枯燥与乏味。第四阶段，学校的美育。小学阶段，儿童学习音乐、图画、运动、文学等美育课程。中学阶段，他们的心理变化决定了对美育课程也有了更高的要求，比如，在选取文字、作品和著作较之前更倾向自己的审美。美育的范围很广，渗透在学校所有的课程中。大学阶段，由普通教育转变到专门教育，也就是说有关美育的学科成为专业化。大学生可以选择美育更强的专业，比如，建筑、雕刻、图画、表演、文学等。但这并不是否认其他学科没有美育的因素，反而各个学科和社会活动都普遍蕴含着美育。第五阶段，社会的美育。大学生毕业要走向社会，社会美育不可缺少。从专设机关到地方的美化，对美育的实施和普及进行全覆盖 [14] 。

5.3. 关于美育营造的育人环境

蔡元培十分重视美育营造的育人环境。就其个体成长的五个阶段而言，针对不同的成长阶段要设置不同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 [15] 。比如胎儿的美育，要求胎教院要设在风景佳胜的地方，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建筑的形式要匀称和玲珑，呈现出美感，感受建筑之美的韵味；四面有庭院和广场，可以散步和赏景，提升精神面貌；园中杂莳花木，使四时均有雅丽之花叶，可以赏心悦目 [16] ；还有应用与陈列的器具以及陈列的雕刻和图画等都应该选取优等品和摆放在最佳位置。总之，要营造一个十分温馨、和谐、优雅的环境，让孕妇在美好的环境里保持愉悦的心情，这对胎儿的健康成长大有裨益 [17] 。例如，婴儿的美育。陈列的雕刻和图画应以裸体儿童种种姿势为主，根据婴儿的成长规律，裸体婴儿的图片可以相应地更换。成人的语言和动作要加以规范成为儿童的榜样。另外，音乐、衣饰等要内含美的元素。再如，社会的美育。社会美育不但不可缺少，而且要全方位布置美育设施 [18] 。美术馆，搜罗各种美术品，分类陈列；历史博物馆，所收藏大半应是美术品，呈现美术进化的痕迹；音乐会，可设一定的会场，定期演奏具有美感的作品；道路要宽平，空隙处种花、置喷泉等；名胜的布置，保障交通便利，保护名胜原貌；古迹的保存，以不改动它为原则，可合理修缮保留原状；等等 [19] 。整个社会环境无不被美育的气息所笼罩，人们时时刻刻都会受到美育气息的熏陶和感染 [20] 。

6. 蔡元培美育思想的当代启示

6.1. 有助于推动教育改革与发展

蔡元培提出的“五育并举”的教育方针，是他重视教育改革的真实写照。他将毕生的大部分心血和精力都投入到了教育改革事业中，尤其是他把美育列入教育方针的行列，推动着我国教育改革事业的发展 [21] 。自此之后，美育成为我国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视 [22] 。重视美育，并不是忽略，更不是否定其他方面的教育，只是美育的价值和功能没有引起多数教育者的重视，使之成为教育领域的一大缺憾。重提美育或者强调美育除了引起教育者的重视外，还有美育自身价值的独特性是其他方面教育无可替代的。

在我国教育改革的历史长河中，因重视美育使得教育体系和教育事业获得了长足的发展。第十八届世界美学大会的主题是“美学的多样性” [23] 。时任教育部部长袁贵仁在致辞中指出：在21世纪的今天，我们要大力培养富有创新精神和原创能力的人才，各级各类学校一定要重视美育，大力推进科学、技术与人文、艺术的结合。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为美育的发展指明了方向、提供了契机。为此，教育改革和美育教育要想取得显著成效，教育工作者必须认真学习领会相关文件和讲话内容的美育核心思想，深刻认识美育的重要性和价值功能 [24] ，以发展的全面的眼光对待每一位学生，重视学生的个性发展，提升学生的精神境界，在教学和工作中自觉地实施美育。

6.2. 为培养时代新人提供新的思路

蔡元培美育思想对塑造和培养青年大学生的全面人格发挥着重要作用 [24] ，但仅仅美育的单一作用是不够的，还需要融入智育、体育、德育的内容和思想。这正是蔡元培美育思想的独特之处：美育寓于智育、体育、德育之中，智育、体育、德育寓于美育中，它们之间相互渗透、相互作用 [25] 。美育并不是纯粹的 [26] ，多少内含着智育、体育、德育的因素，只不过是以美育为主导或者说美育含有的美感成分较多而已 [27] 。

美育是完全人格培养的重要途径，培养完全人格也是美育的最终目的 [28] 。“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是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的重要新命题，基于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的奋斗目标和宏伟目标，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需要精英人才。而“我国教育最重要的，就是适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不同社会发展阶段的需要，解决好培养什么样的人、怎样培养人的根本问题 [29] ”。美育恰恰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提出“育新人”这一使命任务不可或缺的关键环节。正如习总书记强调的“做好美育工作，要坚持立德树人，扎根时代生活，遵循美育特点，弘扬中华美育精神，让祖国青年一代身心都健康成长 [30] ”。在习近平总书记给中央美术学院老教授回信中，我们深切感受到老一代艺术家和艺术教育家对美育工作的高度重视，以及表达他们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坚定决心，和通过进一步加强美育，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信心。总之，蔡元培美育思想对培养青年大学生的完全人格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通过实施美育，塑造大学生的美好心灵，提高大学生的道德情操，培养大学生的创新精神，提升大学生的精神境界，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注入时代新人的强大力量 [26] 。

6.3. 推动建设社会文明

“蔡元培思想始终坚持价值引领，注重公私德协调发展，特别是充分重视和发挥美育的情感陶养及激发创造力的作用。有利于提高公民道德素质，建设社会文明。” [31] 党的十九大报告郑重宣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新时代，随着美育的理论与实践研究的不断加强与深化发展，美育内化、外延研究也必然会进一步拓展，以美育的独特作用促进家国建设，构建美育知识与素养体系，让中华民族实现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使美育常态化，美育生活化，最终实现以美育人。

6.4. 推动社会美育的实施

蔡元培认为实施社会美育可以从两方面入手：专设机关和地方的美化。环境建设对于培养人才有着重要影响，因为优美的环境不仅在感官上给人以美的享受，使人身心愉悦，还能陶冶人的情感，净化人的心灵 [32] 。一方面当地部门可以在当地建设美育设施，如美术馆、历史博物馆、古物陈列所、音乐厅、影戏剧院、动植物园等；另一方面以美学观点规划地方建筑和设施，如道路要宽敞平坦、两边种上绿植，名胜古迹的保存与修缮要尽量保持原状等。由此整个社会环境无不被美的氛围所萦绕，人们时时刻刻都能受到美育的熏陶与感染。

文章引用

王锦权. 试论蔡元培美育思想及其当代启示
On Yuanpei Cai’s Aesthetic Education Thought and Its Contemporary Enlightenment[J]. 创新教育研究, 2023, 11(04): 781-787. https://doi.org/10.12677/CES.2023.114121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