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工程技术大学管理学院，上海

收稿日期：2023年6月1日；录用日期：2023年8月22日；发布日期：2023年8月31日

摘要

近年来，南通市人口老龄化不断加深，已进入超老龄化社会。为满足养老需求，南通市政府探索发展出了“链式养老”服务模式，本文通过对“链式养老”服务模式主要内涵进行阐释以及对南通市“链式养老”服务模式发展现状的阐述与分析，提出相应的推广策略，以促进南通市“链式养老”服务模式的服务质量，对于其他地区探索发展具有区域特色的居家和社区养老服务模式具有积极意义。

关键词

链式养老，养老服务，推广策略

Research on the Promotion of Nantong “Chain Elderly Care” Service Model

Shenyan Lu

School of Management, Shanghai University of Engineering Science, Shanghai

Received: Jun. 1^st, 2023; accepted: Aug. 22^nd, 2023; published: Aug. 31^st, 2023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the aging population in Nantong has deepened and has exceeded the aging society Nantong City explores the “chain old-age care” service for the needs of the elderly. This paper explains the main connotation of the “chain old-age care” service and expound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chain old-age care” service in Nantong City and puts forward corresponding promotion strategies to promote the “chain old-age care” service in Nantong City. It is of positive significance for other regions to explore home and community old-age care services with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Keywords:Chain Old-Age Care, Pension Services, Promotion Strategy

Copyright © 2023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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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基本养老服务是实现老年人安全感的重要基础。推进基本养老服务体系建设，是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国家战略的重要任务。根据《南通市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显示，南通全市常住人口60岁及以上人口为2,318,648人，占30.01%，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1,751,294人，占总人口的比重为22.67%，位居全江苏省之首，已步入超老龄化社会 [1] 。同时，南通也是全国老龄化程度最严重的城市。随着老龄化程度的加深，南通老年人养老难问题日益突出。选择哪种养老方式能更好地解决这一问题已成为研究热点。对此，南通推出了“链式养老”服务模式，将机构养老的专业化、社区养老的便捷性、居家养老的舒适性相结合，让老年人在熟悉的家中得到专业细致的照顾。

2. 南通“链式养老”服务模式的概念及主要内涵

“链式养老”服务模式是南通市政府于2018年开始探索建立的具有地方特色的养老服务模式，是指在养老机构的支持下，发挥养老机构三大专业优势(专业人员、专业设施、专业技术)，由养老机构承担周边社区日间照料中心和居家养老服务站的运营，为社区居家老年人提供日托、助餐、助医等专业养老服务，从而形成一条“机构 + 社区 + 居家”的养老链条。

该养老服务模式以居家和社区养老服务为基础，将机构专业养老服务向社区和家庭延伸和辐射，打通机构养老、社区养老、居家养老的边界，打造城乡联动、融通医养、机构养老和社区居家养老相结合的新型养老服务模式(见图1) [2] 。其主要内涵包括以下几个层面：服务链：打通居家养老、社区养老、机构养老，让骨干养老机构发挥专业优势，承接和经营社区养老服务，将专业养老服务向社区和家庭延伸；健康链：深化医养融合，整合社区卫生服务设施和家庭社区养老服务设施建设，整合养老机构和专业医疗机构建设，将所有老年人纳入长期护理保险覆盖范围；区域链：区域统筹建设，探索建立长三角地区养老一体化和“养联体”建设，促进城乡养老服务协调发展和区域养老资源共享；信息链：试点建设互联网+养老服务平台，精准满足需求，打造多层次智慧养老服务体系；产业链：加大财政专项扶持力度，延伸养老服务产业链，激发社会和养老服务行业从业者的积极性。

2.1. 打通机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链”

在全国率先打破机构养老、社区养老、居家养老的界限，出台《关于推进全市养老机构居家养老和社区养老服务的若干意见》，探索发挥骨干养老机构在专业人才、专业技术、专业设施等方面的优势，承担社区养老服务设施的运营，延伸居家养老服务的发展，让以执业护士和持牌护理员为主要组成的专业护理团队进入养老之家(见图2) [3] 。纵向深入发展居家和社区养老服务。开展了全市老年人基本情况筛查摸底工作，建立基础数据库；制定老年服务需求评估、“5+X”养老服务清单和服务质量第三方评估制度，根据老年人的不同需求来精准提供多样化服务，在科学分析、统计和需求分析的基础上实现服务供给与老年人需求精准对接 [4] ；按照省、市“十四五”基层基本公共服务功能配置标准，推进社区养老服务设施标准化建设，目前全市城乡社区标准化居家养老服务站建成率为100%，累计建成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39家、中央厨房40家、社区助餐点650个；推进社区适老环境改造，建成4个省级宜居示范社区。

图1. 链式养老

图2. 服务链

2.2. 连接养老照护“健康链”

既要“老有所养”，更要“老有所乐”，提升社区养老服务质量是关键。除了依托医疗机构进行运营，南通市还整合多种资源，将社区卫生服务设施与居家社区养老服务设施整合建设，将专业医疗机构与养老机构整合建设，并将符合条件的养老机构纳入医保定点和基本照护保险范围(见图3) [5] 。建立了长期照护保险制度，将全市所有老年人全部纳入长期照护险保障范围，对失能老年人给予最高每人每月2400元的照护补贴。鼓励床位利用率低的一、二级医院和乡镇卫生院(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转型、增设护理院，鼓励非建制乡镇所在地卫生院转型为养老、康复护理机构。截止目前，全市护理型养老床位总数近3.8万张，占养老机构总床位数65.7% [6] 。

图3. 健康链

2.3. 统筹养老服务“区域链”

加大区域统筹力度，通过统一设施建设、统一服务标准、统一政策扶持，促进城乡区域养老服务协调发展。大力推广公建民营、承包经营等模式，推动有优势的民营养老机构承接社会福利院和农村敬老院运营。探索推动部分骨干机构与若干民办小型机构组建“养联体”，通过人员培训、技术指导、设备支持等手段，促进城乡区域养老服务基础设施、服务规范、人才队伍建设协调发展(见图4)。此外，加强与上海等长三角城市的合作交流，开展首批区域养老一体化试点，建立养老服务定期协作协商机制，促进区域养老资源共享。

图4. 区域链

2.4. 发展智慧养老“信息链”

建立“通城养老”综合为老服务信息平台和老年人信息呼叫及应急服务平台，汇聚线上线下资源，精准对接需求与供给，为全市两百多万老年人提供“点菜式”便捷养老服务。以江苏南通移动联合街道社区为老人提供“智能手环”为例，志愿者现场讲解手环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切实用信息化手段为“银发族”提供生活便利。该手环基于中国移动OneNET平台，通过计算机网络信息安全认证，利用物联网技术提供实时定位服务，方便家属获取老人的精准位置信息，同时也具备电子围栏、SOS求救报警、双向语音、远程监听等功能，给老人全方位的保护(见图5)。引导有条件的养老服务机构为老年人提供智能化安全看护、健康管理、紧急救援、亲情关怀等形式多样的远程服务，打造多层次智慧养老服务体系，培育养老服务新业态、新模式 [7] 。

2.5. 延伸养老服务“产业链”

强化资金扶持。南通市政府连续多年将发展养老服务机构、提升服务质量列入市政府为民办实事项目，对养老服务机构在贷款利率、期限、贴息、担保等方面推出组合优惠。南通市政府对社会办养老机构每张床位给予最高1.5万元的一次性建设补贴和每月300元的运营补贴。设立专项资金，引导养老服务企业(社会组织)连锁化、规模化、集团化发展，对符合条件的给予一次性奖励。建立健全养老服务机构从业人员岗位补贴制度，按照30,000~50,000元奖补标准，建立养老服务机构护理岗位一次性入职奖励机制，激发养老服务创业就业热情(见图6)。通过多年探索和实践，南通市打通养老“服务链”，连接“健康链”，统筹“区块链”，延伸“产业链”，不断深入推进“链式养老”。

图5. 智慧链

图6. 产业链

3. 南通推行“链式养老”服务模式的必要性、发展现状及问题

3.1. 南通推行“链式养老”服务模式的必要性

3.1.1. 弥补养老模式相对单一的短板

目前南通市主流养老模式主要是居家养老或社区养老，虽然也有极少部分的机构养老，但是这几种模式养老都具有某种程度的同质化，且存在不少的问题。仅仅依靠居家养老和社区养老无法解决当前老龄化问题严峻的矛盾。将三种养老模式结合从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当前南通市养老模式相对单一的短板。

3.1.2. 应对养老服务需求多样化的需要

南通市老年人口的不断增加必然给养老问题带来不小的压力，也进一步增加养老问题的复杂性。老年人在面对普遍的物质保障需求之外，也面临着精神慰藉方面的需要，即老年人的需求开始从“生存型”慢慢转向“舒适型”，导致养老服务需求呈现出了多样化和多层次的特征 [8] 。面对这种养老多样化的需求，催生了具有地方特色的“链式养老”，并打破传统养老理念的束缚。相比南通市传统的居家养老，“链式养老”提供的养老资源和养老服务都具有多样性和全面性，更容易满足老年人的需求，从而对老年人充满吸引力。尤其是对于失独老人和空巢老人而言，他们不仅仅要解决自身养老资不足的问题，还要化解潜在的生命健康风险。这些问题的解决，已经超出了传统的居家养老和互助养老的范围，但借助“链式养老”带来的机构养老的专业设施和专业服务，可以充分满足老年人的医疗服务需求，实现老年人“老有所养”和“老有所安”。因而，“链式养老”的发展不仅能满足老年人更高层次的养老需求，提供更加多样化的养老服务，也是完善南通市养老服务体系建设的必由之路。

3.1.3. 促进养老服务人员就业

“链式养老”服务对促进就业和养老产业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从产业角度看，社区养老服务作为联系养老服务业、老年用品和老人需求之间的“平台纽带”，拓展和带动了相关产业和服务的供需对接，成为老人生活需求和文化交流的平台 [9] 。社区养老服务引入社会组织、家政和物业等企业提升为老服务的质量；社会组织可以通过持续服务发现一些新需求，挖掘服务和产品市场。

3.2. 南通“链式养老”服务模式发展现状

3.2.1. 支持“链式养老”服务模式的政策

为保障“链式养老”服务模式的实施，2018年，南通市出台了《关于推进全市养老机构开展居家和社区养老服务的若干意见》等相关政策文件，为“链式养老”服务模式的开展提供了良好的政策环境。《意见》重点提出大力支持社会养老机构承接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居家养老服务站的运营管理，利用养老机构的专业优势为周边社区老年人提供各项服务。投资建设街道日间照料中心和中央厨房的养老机构享受社区居家养老补贴和减免房租水电等政策。2022年，南通发布《2022年全市养老服务工作要点》，继续深化“链式养老”服务模式，进一步统筹机构、社区、居家养老，以促进城市养老服务体系更加健康平稳发展。《要点》提出要优化居家社区养老服务供给，发挥机构养老支撑作用；积极落实《养老机构管理办法》，严格规范养老机构经营秩序，进一步建立和健全养老机构的业务标准和相关设施，积极引导养老机构规模化发展，为老年人提供切实需要的生活照料和医疗护理等服务。

3.2.2. 承接日间照料中心和居家养老服务站的运营管理

南通逐步推进“链式养老”服务模式，鼓励养老机构向社区延伸专业服务，使更多老年人受益。截至2022年底，全市备案养老机构312家，养老总床位达到8.7万张；居家和社区养老服务网络实现城乡全覆盖，所有街道(乡镇)全部建成日间照料中心，1925个城乡社区全部建立居家养老服务站(见表1)。

表1. 养老服务体系建设主要指标对比表

目前，南通市已有27家养老机构承接了43个街道日间照料中心的管理。南通大生护理院、天润老年公寓和阳光护理院等养老机构承接了706个社区的居家养老服务。以大生护理院为例，大生护理院为社区老年人提供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养老服务评估，还成立了杨桂萍养老服务工作室。大生养老服务评估中心通过到社区老年人家里走访，由专家为老年人提供家庭照料、家庭安全设施等方面的建议。目前，大生养老服务评估中心已经为老年人提供了6000多次家庭评估，并为近200户老年人进行家庭安全设施的升级改造。同时，大生养老服务评估中心还对社区居家养老机构的服务质量进行评估，为社区居家养老机构和相关政府部门提出适当建议。

3.2.3. 提供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组织的技术支撑

为提高社区居家养老服务机构人员素质和专业技能，南通市推动养老机构进入社区，对社区居家养老服务机构人员进行培训。养老机构专业人员着重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讲解，在理论中，着重老年人的日常护理、饮食、常见病、心理健康等知识的普及；在实践中，邀请老年人体验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人员的服务。根据老年人的反馈，指出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人员服务中存在的问题，并提供相应的指导。养老机构还协助社区居家养老服务机构开展特色服务，充分发挥社区居家养老更加个性化、友好化的特点。例如，崇川区三禾护理院帮助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组织建立社区结对服务制度，对有特殊需要的老年人开展志愿者一对一帮扶，志愿者定期上门走访帮助老年人解决生活困难。

3.3. 南通“链式养老”服务模式存在的问题

3.3.1. “链式养老”服务项目较少

“链式养老”的服务模式不仅能为社区居家老年人提供基本护理、清洁服务和康复援助，还能满足老年人的精神需求，组织丰富多彩的文娱活动。然而，目前养老机构真正能够提供长期且高质量的服务项目较少，无法满足社区居家老年人多层次、多样化的需求。例如，很多居家老年人希望得到较健全的医疗保健服务和参与丰富的文化娱乐活动，但由于资金有限等原因难以实现。同时，一些养老机构为了减少开支，谋取利益，擅自降低服务的质量和标准。有的老年人反映服务人员到家里只是简单做些表面的打扫工作，对于老年人的要求也是应付了事。社区也收到一些投诉，反映服务人员态度不好、提供的餐食质量不好等。

3.3.2. 专业服务人员队伍建设不健全

目前社区和养老机构的一线养老服务工作人员普遍文化水平较低，年龄结构也偏大，由于社会对养老服务行业的偏见以及工资水平较低，愿意接受专业化培训并从事养老服务的年轻人较少。此外，社区志愿者也相对缺乏，配套的志愿服务机制和稳定的团队也未成型。一方面，养老服务人员普遍收入水平较低，人员流动性大，岗位也缺乏一定的吸引力，有一定文化素质、品德良好、并具备相应职业技能的护理员稀缺。特别是国家取消养老护理员资格评定后，养老服务从业人员上升通道被锁闭，社会认同感降低，队伍稳定性下降，造成人才流失。另一方面，与养老服务相关的工作岗位压力大，工作内容繁复，由于人手不足、人员配比不科学，基层组织的工作量和责任越来越大，从业人员力不从心，自身的能力不足与服务资源短缺与老年人群不断变化的需求之间的矛盾，导致养老服务工作困难重重。

3.3.3. 社会参与动力不足

养老机构资源配置仍不够合理，南通市目前的养老服务市场中，民营养老机构更多的集中于城市，农村则是短板和难点，总体来看，农村养老还是处于低层次的保障水平，但是农村地区恰恰是养老服务需求更大，基于消费能力、消费观念等市场问题的影响，民营机构不愿意投资在农村市场。养老服务行业前期的投入较大、投资回报周期较长，虽然近几年来，南通市各级政府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扶持和补贴政策，用于降低民间资本投资养老服务行业的门槛，但是受地域差异影响，以及土地使用、融资问题等方面的制约，这些鼓励政策往往存在落地实施难、后续保障乏力、流于表面形式不能落到细处等问题，因此目前在南通运营养老机构的民间资本的体量不是很大，没有形成规模化、专业化、连锁化的运营。另外，政府对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对象、内容以及模式处于发展阶段，覆盖面小且补贴力度不足，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老年人的养老服务选择，从而不利于南通市智慧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普及和推广。

4. 南通“链式养老”服务模式的推广策略

4.1. 南通“链式养老”服务模式改进对策

4.1.1. 丰富“链式养老”服务项目

由于资金有限等原因，“链式养老”服务项目较少，仍不能满足社区居家老人多层次、多样化的需求。为了进一步丰富“链式养老”服务项目，一方面政府需要建立健全政府购买养老服务的项目清单制 [10] 。购买内容清单制，是以目录的形式来明确购买范围。适合该制度的养老服务事项需满足以下两个特点，第一个特点是属于政府职责范围，第二个特点是适合以市场化方式，由社会力量承担。对于此类养老服务事项，政府通过正面清单制进行购买。反之，则通过负面清单制禁止购买，对于负面清单规定的养老服务事项，坚决杜绝恣意购买及危害甚大的权力出租 [11] 。针对不同老年人群体提供服务的正面清单。各个县市区和社区需根据财政情况，制定养老服务清单，针对不同老年群体，提供不同类型的服务。例如，对健康群体提供生活照料服务，对失能群体提供康复照护服务，对经济困难群体提供社会救助等。

4.1.2. 加强养老专业人才队伍建设

第一，南通各大高校和职业学校可以开设养老服务专业。其中本科院校主要培养知识型人才，高职院校主要培养技术型人才。政府、学校、养老机构和社区相互协作，开展宣讲活动，让人们认识到养老服务行业的重要意义和发展前景，吸引年轻人投身养老服务行业。第二，定期组织养老服务人员进行理论知识和专业技能培训。理论知识方面，通过培训，养老服务人员应不断积累老年人心理学、老年人护理和老年人保健等专业知识；专业技能方面，可以与医院、护理院等机构开展合作，邀请有经验的医生和护理人员为养老服务人员进行培训，不断提高养老服务人员的专业技能。第三，开发利用老年人力资源，激发他们的专业能力和贡献欲望，发挥其余热和作用，让他们从被动的服务接受者转变为主动的服务提供者，发挥低龄老年人的主观能动性。加大养老服务人员专业培养培训，建设职业能力评价体系，拓宽专业服务人员的职业发展路径，提升服务队伍的职业化水平，构建一支数量充足、结构优良的养老服务队伍，不断提升养老服务水平。

4.1.3. 促进多元主体参与“链式养老”服务

第一，要引进多元的市场主体。在“链式养老”服务中，各类企业、社会组织、社区组织，均可以在其中发挥出不同的价值，要充分调动这些组织的参与积极性，引导这些组织参与到“链式养老”服务中来，从而形成多元主体的市场参与。第二，要加强和第三方独立监管机构的合作，引导第三方独立监管机构积极参与“链式养老”的监督监管，解决政府由于行政力量有限而监管不足的问题。第三，要引导高校、培训机构等其他机构积极参与，这些机构可以为养老服务行业培育优秀的人才，并且通过这些机构的参与，也可以解决对应机构学生、学员的就业问题，从而在促进“链式养老”服务主体多元化的同时，实现各方主体协作过程中的共赢。

4.2. 南通“链式养老”服务模式的推广

4.2.1. 制定“链式养老”服务的鼓励政策

“链式养老”作为南通特色的养老服务模式，需要政府加以规范，运用鼓励措施促其健康发展。南通市正视社会期许与民意诉求，先行先试、积极而为，从发展目标、权利义务、政策措施等方面制定规范、可操作性的具体扶持措施，规范、健康发展。

4.2.2. 根据地区优势开发合适的养老服务

针对农村地区，村(社区)应为居家养老的老人提供更多的帮助，鼓励“链式养老”养老服务模式，让老年人感受温暖。切实为居家老人群体开展服务。可以通过个人捐助、集体资产的红利等多种形式筹集养老基金，在一些老年人家中安装“一键呼叫”等物联网系统，方便老年人在紧急情况下第一时间联系到村(社区)获得相应帮助，充分利用信息技术带来的便捷性 [12] 。针对城镇地区，“链式养老”服务提供方应该通过实地走访等方式深入了解城镇地区老年人养老现状和现实需要，结合互联网、物联网等信息技术，打造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智慧养老服务平台，提供包含家政服务、休闲娱乐等满足老年人需求的服务。同时，需要坚持和加快对智能设备适老化的探索进程，切实帮助老人跨越“数字鸿沟”，享受更多信息时代红利。

4.2.3. 扩大社会宣传

推进社会化养老必要性和重要性的宣传工作，在有条件的地区应鼓励和组织老年人到南通示范性养老社区参观体验，尝试改变老年人固有养老观念，可以结合地区情况选择更多样更贴心的养老服务。“链式养老”服务提供方应该通过宣传工作让老年人对“链式养老”服务模式有一定了解，开发符合老年人实际需求的养老服务项目。子女一代应该关心老年人的生活物质需要和精神文化需求，尊重老人意愿并根据实际情况协助老人切实选择合适的养老方式，发挥老年人自主性 [13] 。老年人群体可以考生活环境、人文关怀、适老化设计、饮食等因素选择合适的养老服务项目。

5. 结语

在民政部、财政部组织的第二批全国居家社区养老服务改革试点综合评价中，南通得分仅次于上海，被评为优秀地区。2020年，公共服务质量和养老服务领域满意度得分位居全国第四。南通的“链式养老”服务可以作为周边地区未来养老服务体系建设的重要参考模式。

南通市政府通过长期的实践和探索，因地制宜在全国范围内率先提出“链式养老”这一概念，打通机构、社区、居家养老的服务界限，走出了一条具有鲜明南通特色的养老之路，因此，本文提出的优化建议既能够在现有的基础上提升南通市养老服务水平，也能为其他城市地区提供实践经验，有利于丰富我国居家和社区养老服务产业的发展研究和加快健全新时期养老服务体系的建设。

文章引用

陆沈燕. 南通“链式养老”服务模式的推广研究
Research on the Promotion of Nantong “Chain Elderly Care” Service Model[J]. 老龄化研究, 2023, 10(03): 618-627. https://doi.org/10.12677/AR.2023.103080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