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民族大学，云南 昆明

收稿日期：2022年10月14日；录用日期：2022年11月2日；发布日期：2022年11月14日

摘要

作为一种新兴的戏剧形式，即兴戏剧进入中国就受到年轻人的热捧。从本质上说，除了场景、道具及演员的表演之外，即兴戏剧对观众的吸引力还在于对言语表现张力的独特运用。本文运用语言学的相关理论，对即兴戏剧的言语表达原则“肯定递进式表达”进行了深入分析。研究表明，即兴戏剧的言语表达符合语用原则，是对合作原则与关联理论的深入拓展。

关键词

即兴戏剧，肯定递进式表达，合作原则，关联理论

Pragmatic Analysis of the Positive Progressive Expression Principle in Improvised Drama

Ruifan Sha

Yunnan Minzu University, Kunming Yunnan

Received: Oct. 14^th, 2022; accepted: Nov. 2^nd, 2022; published: Nov. 14^th, 2022

ABSTRACT

As a new form of drama, impromptu drama has been popular among young people since it entered China. In essence, apart from the performance of scenes, props and actors, the appeal of impromptu drama to the audience lies in the unique use of the charm of speech expression. This paper makes a deep analysis of the speech expression principle “positive progressive expression” of impromptu drama by using the relevant theories of linguistics.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speech expression of impromptu drama conforms to the pragmatic principles, and it is an in-depth development of the cooperative principle and relevance theory.

Keywords:Impromptu Drama, Positive Progressive Expression, Cooperation Principle, Relevance Theory

Copyright © 2022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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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即兴戏剧(Improvisational Theatre)源自十六世纪中期的意大利即兴喜剧，是一种没有剧本、没有提前彩排，全靠观众现场给出场景、台词、故事、道具等表演材料，是演员即兴发挥表演的一种戏剧形式。学者薇奥拉·斯波林(Voila Spolin)甚至提出了“每个人都能演戏，每个人都能即兴”的戏剧表演理念。2009年，即兴戏剧伴随时代潮流进入中国，随即落地开花，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追逐这种表演形式，同时也受到了学界的广泛关注。

凯斯·乔斯通(Keith Johnstone)将即兴表演带入课堂并提出了即兴戏剧的肯定递进式表达原则。即兴戏剧的创作原则是遵守一种肯定递进式的表达(YES AND) [1] ，即在表演过程中根据搭档的话题先作肯定式的应对，随后对话题进行随机创意延申，从而推动戏剧的情节发展。即兴戏剧的魅力在于能极大的提升表演过程中观众的参与体验，同时迫于即兴表演的临场压力，“笑料”在新鲜程度、意外程度上展现出惊人的爆发力，使戏剧表演的幽默效果最大化，展现出了不同于舞台戏剧的效果。

目前，对即兴戏剧的研究多数从戏剧表演学、教育学、心理学等方面展开。如胡星亮《论赖声川主持的集体即兴戏剧创作》(2015)探讨了赖声川导演是如何运用即兴技巧将戏剧艺术发扬光大的 [2] 。张博《当代西方即兴戏剧与其在中国的本土化研究》(2012)在探讨西方即兴戏剧艺术形式的同时分析了赖声川和孟京辉两位导演对即兴戏剧本土化的探索 [3] 。

何睿春《即兴戏剧翻转课堂》(2016)讨论了将即兴戏剧应用到翻转课堂中，不仅可以活跃课堂气氛，还能帮助同学们在实践中体会人物形象，提高文学领悟力 [3] 。董金亮、刘丹《即兴戏剧促进学生对语言的体悟》(2017)将即兴戏剧运用到高年级的聋人学生中，锻炼了他们的创新能力和合作能力 [4] 。葛树强、冯莹、张鑫《即兴戏剧在英语口语拓展训练中的质化研究》将即兴戏剧应用到英语口语的拓展训练中，并通过调查问卷的方式证实了这种训练方式对学生学习英语的兴趣、口语、词汇、语法等多方面的提高 [5] 。

刘慧《浅谈即兴戏剧在高职生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作用》(2017)阐述了即兴戏剧的智慧和积极正面的人生意义，借此探讨了即兴戏剧在高职生思想政治教育中可以发挥的有利作用 [6] 。刘俊娉《即兴戏剧在心理健康教育课程中的应用》(2021)分析了即兴戏剧理念、原则与心理健康教育的配适性，并设计了“即兴戏剧应用于自我探索的活动单元”，是一次心理学与即兴戏剧相结合的有利探索 [7] 。

然而，对即兴戏剧的研究还没有引起语言学界的关注，即兴戏剧的表演脱离了预先设置好的剧本，是演员在言语交际中产生的自然语言，从语用学视角对其基本的肯定递进式原则是如何指导即兴戏剧创作并且创造幽默的机制展开分析，能为即兴戏剧的分析提供新视角。

2. 即兴戏剧原则的语用学分析

即兴戏剧的肯定递进式表达原则，意思是演员在表演中是无论你的搭档说了什么，都要表示赞同，并且在他的观点上继续进行创作。即第一步表达肯定，第二步继续创作。肯定递进式原则指导即兴戏剧创作的机制可以从两个方面来分析，一是在毫无准备情况下如何使戏剧表演进行下去，并且创造幽默效果。这就需要遵循合作原则及其四个准则，然而如果一味的遵循这些原则只能产生平铺直叙的对话，无法产生演出效果，需要在遵循合作原则的大前提下恰当的违反其中的一些次准则，可以为会话提供新的转机来创造幽默；二是演出的效果如何。一场演出的效果可以是平淡无奇，也可以是精彩绝伦，就演出的幽默效果也有大小之分。我们借助关联理论，从语境效果和推理努力两个方面来说明，如何从语言角度来提高演出效果。下面笔者将从语用学角度来分析这个原则如何指导即兴戏剧表演，建立演员与观众之间的联系，从而将整个演出推向高潮，不断制造令人意想不到的幽默，感染观众情绪、引起共鸣的。

2.1. 肯定递进式表达中的合作原则及其准则

1967年格赖斯在哈佛大学的演讲中提出了会话的“合作原则”，指在言语交际中人们为了达到共同的交际目标，双方要互相理解，互相配合，才能使对话进行下去 [8] ，肯定递进式原则中的“肯定”正是合作原则的体现。而在具体的对话过程中如何达成合作，可以从量准则、质准则、关系准则和方式准则中体现。

1) 表演者之间合作

即兴演员表演戏剧，就是演员们共同的交际目标，演员们必须精诚合作来达成这一目标。在即兴的舞台上，台词、情绪、动作都是即兴发挥，他们没有否定和选择的时间和空间，只能将肯定作为唯一且第一的选择，否则表演双方的会话将陷入僵持，例证如下。

例(1) 病人：大夫，我腿疼。

医生：这得锯腿啊。

病人：那不行，我疼，我怕疼。

医生：那就真得锯。

病人：我怕疼。

医生：就得据。

病人：我怕疼。

医生：就得据。

……¹

在例(1)中病人的扮演者说“不”拒绝了医生扮演者的提议，相当于拒绝了他的搭档的创意，同时他的搭档医生扮演者也拒绝接受病人提出的怕疼的意见，表演双方都没有对对方的表演进行肯定，使表演陷入僵持，无法继续。这样的结果与两个演员合作演出戏剧的目标不符，他们违背了即兴戏剧的肯定递进式原则，也违背了言语交际的合作原则，是一次失败的演出。

例(2) 病人：大夫，我腿疼。

医生：这得锯腿啊。

病人：你上次不是给我锯过了吗？

医生：哦，想起来啦，上次给你按了一个木头腿。

病人：对呀，这木头腿被虫子给蛀了。所以现在又疼啊。

医生：那木头腿也得锯。

病人：锯了还是没用，这疼传给椅子腿了。

医生：椅子腿也得锯。²

在例(2)遵循了肯定递进式原则(YES AND)，是一次顺利的表演。此处的“肯定”是基于合作原则和关系准则的肯定。基于合作原则的肯定是说要接受对方传达的信息，不能拒绝，否则就会陷入例(1)中的僵局；基于关系准则的肯定是说要在接受之后继续发展对方的创意。例中医患双方始终围绕“治疗腿疼”这一话题展开讨论，体现出了会话的关系准则，即所提供的信息都是与会话相关联的。这个原则在即兴戏剧的创作中尤为重要，演员对对方的赞同必须是真正的赞同，而不是表面赞同实际上却开启了另一个话题，那样便成了“YES BUT”，这样会破坏故事的连续性，使其无法朝一个统一的方向发展。

在病人提出腿疼时，医生给出了锯腿的解决方案，简单明了，体现出了会话的方式准则，即提供信息时要清楚明白，避免晦涩、歧义、重复累赘等。当病人说：“你上次不是给我锯过了嘛”，医生回答：“哦，想起来啦，上次给你按了一个木头腿。”表明对方提供的信息是真实的，体现了会话的质准则，即所提供的信息应该是真实的，避免虚假和无效。

总体来说，合作双反遵循了会话中最基本的合作原则及其准则，完成了戏剧表演的共同目标，这也是即兴戏剧表演的第一步——无论如何表达肯定，使表演进行下去。

2) 观众和演员之间的合作

同样的，观众买票入场的目的是为了观看有趣的演出，当演员向观众发出提供演出线索的邀请时，观众只有积极配合才能使演出顺利进行，这也是合作原则的体现。通常演员们除了对肯定递进式表演原则进行提前约定之外，不提前准备任何具体表演内容，所有表演线索均由观众现场提供。

在表演开始之前，主持人会问观众想要看到什么样的表演关系或场景，表演关系可以是师生、警察和小偷、舒克和贝塔、罗密欧与朱丽叶等；表演场景可以是皇宫、乱葬岗、泰坦尼克号、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等。在表演过程中，观众也有很多参与其中的方式。比如，方式一：让观众现场提供一句诗，演员每句台词的第一个字依次以诗句中的字开始；方式二：观众任意在纸条上写下一句话，比如“什么是快乐星球”“此刻我独领风骚”“这福气给你，你要吗”“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网络流行用语等，并将纸团扔在地上，表演过程中演员任意捡起一个纸团念出台词，然后继续表演。方式三：观众任意提供身上所携带的物品放入抽奖箱中，如口红、民法典、茄子、鞋拔子等，演员在表演过程中随机抽取物品，并继续表演。方式四：演员现场采访一对情侣的恋爱故事或提供一个剧本让演员表演，在表演过程中给这对观众一个铃铛，如果演员的表演不符合他们的预期就按铃或喊“换”，演员变换表演的台词、情绪等，直到观众满意为止。

遵循合作原则及其准则可以保证演出的顺利进行，却难以产生演出效果，这时就需要观众的参与为幽默的创造提供契机。肯定递进式原则抓住了即兴戏剧的表演特点——即兴，在面对巨大的临场压力时，只有通过演员与演员之间，演员和观众之间的紧密合作才能将临场的压力转换为创作的动力，使表演继续进行，使幽默产生。原因是演员、观众之间的存在共同的目标，就是完成这场演出。为了达成这一目标的第一步就是演员和观众他们要对搭档或主持人的提议，用包容的心态表达肯定。

2.2. 肯定递进式表达中的关联理论

早在上个世纪被誉为现代语言学之父的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就在他的著作《普通语言学教程》中提出，言语交际是一系列编码和解码的过程，说话人A在脑海中将思维信息用语言进行编码，再通过发音器官传递给听话人B，听话人的听觉器官接受信息后，在脑海中对信息进行解码，B理解之后在对信息做出反映，在将用语言进行编码，传给A，如此反复进行语言交际。这其中涉及到语言的编码和解码两个心理过程 [9] ，格赖斯等人提出的合作原则将关注的重点放在说话人对于语言的编码，进入20世纪80年代，随着认知学科、心理学、交际学等学科的发展，语言学广泛吸收其他学科的有利成果，将研究的重点转移到语言的解码上来，斯珀伯与威尔逊(Sperber & Wilson)提出了关联理论。

关联理论与之前提出的合作原则最大的不同在于将一种动态语言观引入语用研究中来。传统观念认为语境分为语言语境和非语言语境，有上下文、语言知识、文化背景、时间地点等，是在语言交际之前就固定存在的，是静态的。而关联理论认为人的交际是一个动态的认知过程，通过说话人的明示和听话人的推理，从中获取新信息而不断更新自己认知语境，产生一定语境效果。在这一过程中，双方需要付出认知努力去寻找与会话目的相关的最大关联，理解话语，完成交际。

其中关联性、语境效果、推理努力之间有如下相关关系：

关联性 = 语境效果/推理努力

三者之间的关系体现为：

A. 在同等条件下，话语的语境效果越好，其关联性就越强；

B. 在同等条件下，听话人处理话语时所付出的推理努力越少，其关联性就越强 [10] 。

下面我们就结合即兴戏剧实例，分析你向搭档表示赞同之后要如何回答才能产生最大关联，达到最佳幽默效果。本文将从语境效果和推理努力两方面来分析。

1) 语境效果

在相同的情况下，为提高关联性，应尽量提高语境效果，语境含意越多，关联性越强。这场即兴表演采取前文提到的观众和演员互动的方式四，即观众现场提供一个剧本，演员表演，如果观众感到不满意可以随时喊“换”，演员变换台词，直到观众满意为止。前期提要：本次表演剧目为《花木兰》，演员A饰演父亲，演员B饰演花木兰，故事进行到花木兰决定代替患有心脏病的父亲去从军，而父亲十分不舍，木兰正在试穿父亲御赐的铠甲。

例(3) 花木兰：我觉得我现在穿的这个东西好man哦。

爸爸：对哦，英姿飒爽。

花木兰：皇帝赐的这个东西真的，哇！我的理想变了，我现在就要代替你去从军。

观众：换

花木兰：现在就想带着另外一个弟弟去从军。

观众：换

花木兰：我突然有点不想从军了。

观众：哈哈哈哈哈哈哈

爸爸：我也舍不得你，但是你知道爸爸的心脏很难受，对吧。而且我们潮汕人……

观众：换

爸爸：我们中国人……

观众：换

爸爸：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才叫你代父从军。

观众：哈哈哈哈哈哈

观众喊了两次“换”演员B的台词从“我们潮州人”到“我们中国人”到最后另观众满意的“我不是人”语境含意一步步增多，“不是人”不仅包含了“我是人，我是哪里人”这些信息，更将“人”的含意丰富化，增添了爸爸不忍心让女儿替自己从军，而为此感到愧疚，觉得自己不是人的含意。在相同的条件下，使语境含意增多，关联性增强，产生更强的幽默效果。

2) 推理努力

“推理时所付出的推理努力越少，语境效果越好，关联性越强；反之，推理努力付出越多，语境效果越差，关联性越弱。” [11] 此片段出自《我就是演员》20181103期。

例(4)沈腾坐在椅子上，张小斐走到她身边，环顾四周后，取出了他西装的口袋手帕说到：“紫手绢，是我了。”沈腾上下打量张小斐说到：“比照片上，多多少少有点显老啊。”张小斐回答到：“你也比照片上，多多少少有显胖啊。”沈腾：“照片嘛，谁不想把最好的让大家看呢。”同时他站起身离开了座位，两人四处张望。沈腾：“那呢，六楼。”撞了以下张小斐肩膀并往前走去，张小斐不解抓住他的手肘并说到：“欸？”

看完表演，当时笔者却感到了困惑，不明白整场演出的意思，笑点在哪里，以及沈腾说“六楼”是为何意，同时看到评论区观众也提出了相似的困惑，在百度里搜索“沈腾说六楼是什么意思”得到了很多不同的答案。在同样的语境中，有人理解的是一开始张小斐想要表现的是谍战片秘密接头的桥段，并用紫手绢作为接头暗号，后来被沈腾反转为相亲，并对最后去六楼这句话表示不解，也有人理解的是表演的是网友见面，认为对方是“照骗”之后到六楼宾馆约炮的情节；还有的网友说“六楼”是沈腾主演的电影《夏洛特烦恼》中关于大爷和马冬梅的一段梗，笔者观看了电影片段，发现电影中的马冬梅住在302，似乎也无法与“六楼”产生联系。可见，大家对“六楼”一词的含意争议很大，难以达成共识，没有达到交际目的，幽默效果较差。可以说，沈腾和张小斐搭档的这场演出是不成功的。

为了要理解“六楼”的含意笔者进行了大量诸如查网页、看电影等推理努力，力求寻找“六楼”和语境中的“紫手帕”、“照片”等的关联，未果，可见此处语境效果差，关联性弱，也没有达到幽默的效果。

例(5)沈腾坐在椅子上，宋轶从旁边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同时用手作扶拉手状，之后将头转过去撇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的沈腾，沈腾随即比出将手放在方向盘上开车的动作。

在这个例子中，观众喝彩大笑。宋轶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同时用手作扶拉手状。她的搭档和观众几乎不需要付出什么特别的推理努力就能理解她想表达的是一位腿脚不便的人去坐公交车。随后，宋轶转头撇了一眼沈腾，传达了“这人怎么不给我让个坐呢，我腿都这样了”的信息，但是出于人际交往的礼貌原则，宋轶用眼神代替言语，并没有直接说出这样的想法，沈腾和观众都同样轻松的明白了这样的意思。沈腾随即用手放在方向盘上做开车的动作，表示自己是司机而并非乘客，由于客观原因造成自己不能让座的事实，让之前宋轶附加给他眼神上的道德指责落空了。沈腾的这个回应即又合情合理，又出人意料，造成了观众情绪上的起伏，赢得满堂彩。这一片段被网络、各大短视频平台争相转发，证明了广大观众对这段表演的认可，说明了沈腾和宋轶这段演出是成功的。

在日常生活中，绝大多数人都有乘坐公交汽车的经历，公交设有绿色座位，并经常广播“请您把绿色座位让给老、弱、病、残、孕等需要关爱的人群”。这反映了“和谐、友善”的社会主义价值观，关爱弱者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当宋轶的表演传达出这样的信息时，人们付出了很少的推理努力，仅凭直觉就可以推断出其他乘客需要给这位腿脚不便的乘客让座的信息，同时司机开车不可能让座的隐含信息也为大家普遍共知。可见，此处语境含意丰富，语境效果佳，关联性强，达到了很好的幽默效果。

肯定递进式原则的第二步递进，就是在说明幽默的产生机制。这种递进不是表面上的同意，转而去说与前一句话毫不相关的内容，而是需要把前后话语内容联系起来，形成一个动态整体，用最小的推理努力，达到最佳的语境效果，产生最大的话语关联性，从而创造幽默。本文用关联理论在阐释了幽默在即兴戏剧中产生的过程，并从推理努力和语境效果两方面分析了幽默效果好坏不同的原因，从语言学角度对即兴戏剧的肯定递进式原则进行了理论分析。

3. 结语

本文用合作原则说明了肯定递进式原则中第一步肯定的开创性原理和作用，用关联理论分析了第二步递进如何更好的创造幽默，这两者的结合让即兴戏剧在面对巨大临场压力的情况下，将压力转换为动力，迸发出无限的生命力。即兴戏剧正以其独特的魅力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笔者从语用学角度分析了其创作原则——肯定递进式表达原则，能够更好的剖析即兴戏剧创作的原理机制，也给相关语用学理论提供了更多实践运用的场地。

文章引用

沙芮帆. 即兴戏剧肯定递进式表达原则的语用分析
Pragmatic Analysis of the Positive Progressive Expression Principle in Improvised Drama[J]. 现代语言学, 2022, 10(11): 2486-2492. https://doi.org/10.12677/ML.2022.1011339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