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辽宁 大连

收稿日期：2021年7月24日；录用日期：2021年8月13日；发布日期：2021年8月20日

摘要

近年来，欧洲的民粹主义势力逐渐兴起，甚至在一些国家占据主流地位。英国独立党正是其中的一支代表性政党，在疑欧主义的背景下，独立党因为他的政治目标明确等种种原因，一跃迈向英国主流政党的队列。本文从英国独立党的发展状况入手，结合独立党崛起的背景和自身发展的策略，分析独立党的发展对英国政党政治的影响。

关键词

激进右翼政党，英国独立党，疑欧主义，两党制

The Rise of UK Independence Party and Its Impact on British Party Politics

Jiuyang Li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Dalian University of Foreign Languages, Dalian Liaoning

Received: Jul. 24^th, 2021; accepted: Aug. 13^th, 2021; published: Aug. 20^th, 2021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populist forces in Europe have gradually emerged and even occupy a mainstream position in some countries. The British Independence Party is one of the representative political parties. In the context of Euro-skepticism, the Independence Party has leapt into the ranks of the mainstream political parties in Britain because of its clear political goals and other reasons. This article start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British Independent Party, combines the background of the rise of the Independent Party and its own development strategies, and analyzes the influence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ndependent Party on British party politics.

Keywords:Radical Right, UK Independence Party, Euro-Skepticism, Two-Party System

Copyright © 2021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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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近年来，欧洲各国民粹主义政党发展迅猛，从各国的选举情况就能够看出，各国的右翼民粹主义政党选票激增，这导致了欧洲各国开始着眼研究。随着欧洲各国移民问题的加剧，代议制民主的危机，疑欧主义情绪逐渐加深等种种问题，国内的两极分化情况愈发严重，越来越多的中下层人民慢慢被推向了边缘化，民众越来越看不到欧盟带来的利益，反而每年向欧盟所上交的巨额费用和越来越多的移民来分掉国内民众的“蛋糕”，导致了欧洲激进右翼民粹主义政党崛起，激进右翼政党所提出的理念正好迎合了大部分中下层民众的政治诉求，也就导致了欧洲各国民粹主义政党逐渐迈入主流。

英国独立党正是欧洲激进右翼政党之一，其所出现的背景正好赶上了英国国内疑欧主义情绪加剧，传统两党支持率下降，民众找不到一个能真正代表自己切身利益的政党的时机。从大选的情况来看，英国独立党由于他们的清晰政党政策与目标，吸引了一大批支持的民众，得票率高达了13%，英国独立党摇身一变从一个主张脱欧的单一议题政党变成了英国政治中的第三大党派，跻身主流政党行列中 [1]。

国外对于英国独立党的研究较为完善，而国内对于激进右翼政党的研究大部分局限于德国、法国和奥地利，对于独立党的关注度较低。本文相对于前人的研究有一些不同之处，首先介绍了英国独立党的历史发展、崛起与相关政党理念。接着从更深层次的方面进行分析，通过对于欧洲民粹主义兴起的大背景，剖析了英国独立党的激进右翼政党属性。在文章的最后一部分介绍了英国独立党对于英国政党政治的影响与冲击，分别从保守党，工党和自由民主党进行分别分析。

2. 英国独立党发展概述

英国独立党起源于反乌托邦联盟(Anti-Federalist League)，是艾伦·斯凯德在1991年成立于伦敦的单一议题政党，1993年改名为英国独立党(UKIP) [2]。2006年，法拉奇正式成为领导人，在其领导下独立党利用对移民上升的担忧，尤其是英国白人工人阶级的担忧，在2013年地方选举、2014年欧洲议会选举和2015年大选取得有效成绩。在2016年，因为独立党对政府施压才促成了当年的公投，最终导致英国退出欧盟 [3]。英国独立党在意识形态上处于英国政治光谱的右翼，被定义为激进右翼民粹主义政党，政党的核心是疑欧主义，呼吁英国脱欧。它促进英国工联主义和英国民族主义议程，鼓励英国统一身份，反对日益增长的威尔士和苏格兰民族主义。

2.1. 政策目标

2.1.1. 政治维度

独立党将自身定义为一个爱国政党，主张推动英国退出欧盟，希望英国重新成为一个民主自治的国家。独立党的政治理念分为对内和对外两部分。对外政治理念很明显，完全支持脱欧已经是众所周知的政治理念。通过独立党对于自己所描述的政治理念，不难看出独立党的所有目标都是要建立在英国退出欧盟的前提上。

对外政治理念的其中之一就是边界保护，这里的边界不是指实际意义上的边界，而是包括了采取严格的移民政策和严厉打击跨国犯罪。在对于移民管控的方面，只有能为英国作出贡献的人，才有资格进行移民，这样就能从根本上解决民众所担心的占用国家资源的情况。在治理跨国犯罪上，独立党主张退出欧洲人权法院，取消《欧洲逮捕令》，这样就可以更好地行使自己的主权，能够很容易将跨国犯罪者驱逐出境 [4]。

在国内政治理念方面，独立党与其他党派的区别和特点并不明显。主要分为两个方面，第一个是主张要让不列颠民族主义的回归，强调英国传统历史与文化的重要性与特殊性，要让英国重新变得民主、更加法治与自由 [5]。这一主张激起了民众的强烈回应，提高了英国国民的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第二点则是关于主张政府减少对经济的干预，支持经济的自由发展；同时鼓励社会正义感的发展。

2.1.2. 经济维度

由于独立党的对内根本目标是想让大不列颠重新回归，所以在经济政策的制定上也要为这一点服务。独立党所制定的主要经济政策就是重振英国经济，让英国重新回到世界大国的地位上。而要达到这一点，采取措施如下：

首先，减少预算开支。英国自从加入欧盟之后，每年都向欧盟缴纳巨额的费用，在独立党地带动下，民众都一致认为这严重拖累了英国的经济发展，如果退出欧盟，则可以省下这一大笔钱，从而达到减少预算开支的目标；其次，保证就业以达到英国持续繁荣。独立党主张修改欧盟的审查制度，让那些限制英国经济发展的条款不再干扰到英国经济的发展，比如说独立党提出要退出欧洲自贸区和欧洲经济区。但是独立党却想要加强和世贸组织的联系，以保证自己的最惠国待遇不会被注销，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表现了独立党想要英国脱离欧洲而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的愿望 [6]。

总的来说，独立党在经济上的政策和其他政党差距不大，都是想要实现英国的经济恢复，重振英国的大国地位。而我们不难发现，英国的经济政策也是以退出欧盟为基础的，认为脱欧对于英国过来说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2.1.3. 社会维度

社会政策方面也是独立党的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独立党提出的主要社会政策总的来说就是在让英国民众生活得更好的同时保持英国的可持续发展以及社会稳定。独立党的社会政策可以大致分为三个方面来讲：

首先，独立党主张完善社会福利。在教育方面，主张建立能够传播英国价值观的面向全社会的公立免费学校，同时将欧盟学生的学费优惠取消，和世界各地的学生学费一致；在医疗方面，英国独立党主张让英国人看病不花一分钱，主张政府投资建立医学院以培养更多的医疗人才，除此之外，独立党提出要保护英国的医疗数据隐私 [4]。

其次，独立党追求直接民主。作为一个右翼民粹政党，核心理念当然是达到直接民主的效果，独立党为了避免出现议员只关心发达地区的情况，将会推广《斯里本条约》的内容，让民众真正地参与到国家政治决策中来。

最后，独立党主张大不列颠文化复兴。主张恢复大不列颠民族主义的回归，希望建立一种大不列颠独特而且能够包容整个不列颠岛的价值观。无论你的宗教信仰是什么，或者你在爱尔兰或是苏格兰，都能够包括在大不列颠文化价值观中。这样的民族主义政策能够使英国社会更加稳定，民族凝聚力也能够得到提升。

2.2. 政党发展

英国两党政治持续了多年，基本上没有任何政党能够撼动两大党派的地位，但是独立党却能够在短时间内达到如此成绩，我会从接下来几个方面分析独立党崛起的原因。

2.2.1. 国内因素

从民众到政府的疑欧主义加剧在英国独立党的崛起过程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虽然英国是最早一批加入欧盟的国家，但无论从历史角度还是地理角度来说，英国一直都没有真正认为自己属于欧盟的一员。纵观历史上的英国，离岸平衡政策一直都是英国对于欧洲大陆所采取的政策，英国一直以来都只是想和欧洲大陆形成一体化的自贸区，但是并不想在政治上进行一体化；而从地理位置上看，英国并不属于欧洲大陆的一部分，而是自己独占一岛，这也就导致了英国人从历史上就对欧盟的归属感不强。而近几年，由于欧盟的一系列问题，英国的疑欧情绪又到达了一个高峰，这就给予了独立党很好的生存土壤。随着国内疑欧情绪的高涨，无论是民众还是政府都对脱离欧盟的问题上产生了自己的想法。

从民众的角度看，随着欧盟的持续向东扩张，不仅产生了“扩大疲乏症”，而且又刚好赶上债务危机的爆发，导致了本就不景气的英国经济更加艰难，更加导致了民众对于当局政府的不信任与怀疑；还有重要的一点是，从民众的切身利益上来说，欧盟所带来的好处并不是显性的，民众无法感受到欧盟所带来的实实在在的好处，能够感受到的就只是每年高额的费用和无穷的难民与移民；由于这些原因以及长期处于欧洲大陆之外，使得民众对欧盟的距离感加剧了。从英国的政府高层看来，欧盟存在的问题还有相当多没有解决，比如，欧盟的体系结构以及制度体制并不完善，常常会导致内部出现分歧；由于欧洲债务危机的影响，英国至今未加入欧元区；随着世界经济的不断发展，欧盟在其中所占份额处于下降的趋势，竞争力不断下降。

要知道独立党之所以能够吸引大批选民，明确的选民基础定位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他们看中了当今英国社会大部分处于边缘的人们，他们都对现状不满，认为是欧盟给他们的国家带来了大批移民，以至于自己的“蛋糕”被他国人分走了一大块。所以独立党提出了自己明确的政治主张，即为退出欧盟，这一强硬的主张正是给了传统两党当头一棒。传统两党对与欧盟模棱两可的态度已经激怒了民众，民众认为他们需要一个能真正为自己说话的政党，而独立党正是满足了这一点。

2.2.2. 外部因素

在全球性的民粹主义浪潮中，欧洲出现了许多代表性政党，他们声称自己才是真正的唯一代表人民利益的政党，目的是为了摆脱腐败精英阶层的控制。民粹主义将社会分为两个同质且对立的群体：纯洁的人民和腐败的精英 [7]。

在欧洲，民粹主义的威胁主要来自东欧。加入欧盟不到十五年，匈牙利、波兰、斯洛伐克、捷克共和国和保加利亚目睹了民粹主义者的上台。在2008年的全球经济危机不久之后，替代性的经济和政治思想逐渐显露并在该地区传播。新自由主义的经济政策逐渐被各种国家主义的发展模式所取代，将经济保护主义和左翼社会福利政策相结合。与此同时，政治自由主义也面临着以专制和威权形式的政府公开挑衅的挑战。匈牙利就是一个例子，匈牙利总理维克多·奥尔巴(Viktor Orbán)成功地将匈牙利从社会主义过渡到民主的成功例子之一转变为半独裁政权，新的宪法结构赋予中央行政部门如此大的权力，以至于没有真正的制衡机制存在以限制这种力量。在波兰，新的右翼民粹主义政党——法律与公正党(PiS)在2015年大选中赢得多数选票后，也走向了专制民粹主义 [8]。

在西欧，民粹主义者未能赢得任何西欧国家的全国大选。这其中的原因在于范德·贝伦(奥地利)和伊曼纽尔·马克龙(法国)等自由主义政治价值观的新捍卫者重振了政治回应，或是对主流执政党的重新定位说服荷兰和奥地利选民，他们仍然是民粹主义政党的可靠替代品 [10]。由于没有执政权，西欧民粹主义者只能间接挑战各自国家的法治体制。随着他们在政治光谱的极右端带来更多竞争，促使了许多中右翼政党在很多问题上采取更为极端的立场(包括移民问题) (表1)。

表1. 1989~2019年欧洲议会选举主要右翼民粹政党得票率(%) [9]

由于近几年极右翼政党在欧洲大陆的兴起，作为同样属于右翼政党的独立党自然而然地也受到了积极的影响。整个欧洲的右翼政党发展对英国民众疑欧的情绪进行了进一步加深，也就是导致了英国独立党的进一步发展。而英国独立党的发展又会反过来为欧洲右翼政党提供思想，促进了整个欧洲的疑欧情绪发展，这显然是一种双向作用。

3. 英国独立党的民粹主义底色

从独立党的政治、社会经济维度及其发展过程可以看出，英国独立党是一个将不列颠民族主义作为首要的，反对欧盟等政治联盟的，支持人民自由，减少政府经济干预的，保守自由主义至上的右翼民粹主义政党。下文将对英国独立党的政党底色——激进右翼民粹主义进行具体分析。

3.1. 右翼民粹主义

在杰格斯(Jagers)和沃尔格雷夫(Walgrave)的定义中，只有当出现“人民”的排他性含义时，一个政党才是真正的民粹主义政党 [8]。而当下的右翼民粹主义正是民族主义与民粹主义相互融合的产物。右翼民粹主义是一种非理性的民族主义，右翼民粹主义主要利用民众情绪，并将其与精英阶层之间制造隔阂，主张捍卫中下层民众，推崇本民族优先的概念。

右翼民粹主义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首先是反移民难民以及对于伊斯兰有着很强的排斥心理；第二点是强调贸易保护，主要表现在反对欧盟以及反对全球化，主张孤立主义；第三点在于反对精英阶层，右翼民粹主义会建构出一个“人民”与“敌人”的概念，他们认为精英无法真正为中下层百姓服务，追求绝对民主。与左翼专注于再分配与反紧缩不同，右翼阵营中有各种阶级与民族议题，这对于建构民族民粹主义的效果远强于左翼民粹主义。

而激进右翼政党相比于对于国内的民主宪政状况不满，而且最终目的是反体制且强调极端的血统主义的极端右翼就显得温和许多，在政策主张上，不会去反对现行的政治体制；在对于移民的态度上，只是想要保护本民族的传统文化与历史，目的不是在于将移民者作为仇恨的对象。

由此可以得知，激进右翼政党的目标在于反对移民，将民粹主义作为自己的重要力量去赢得选票，相对于极端右翼政党更为温和，也更能被大众所接受。

3.2. 英国独立党的意识形态核心

英国独立党利用了建构主义的观点，构成了其核心意识形态之一的排外主义，其为民众塑造了所谓“自我”和“他者”。在建构主义者的观点中，所谓“自我”就是本国的传统文化，历史以及本民族人民的利益；而“他者”被建构成了大批的外来移民，他民族想要分本国人民“蛋糕”的人，以及欧盟对于本国的高额缴税 [1]。

这样的思想一旦被灌输下去，本国民众就会认为，外来移民想要分走本来属于自己的利益，任何的社会不安全因素也都是由移民所带来，自然而然的就会去反对外来移民，来达到独立党的目的，从而增加选票；而在欧盟之中也是同理，同为激进右翼政党的其他欧洲国家政党引导民众去发现欧盟只是在向本国不断的索取，而带来的好处却微乎其微，反而却带来了一系列问题，这就引起了民众的共鸣。而且随着疑欧情绪的不断高涨，这种思想更是为激进右翼主义政党加了一把力，来达到脱离欧盟的最终目的。

除了排外主义之外，民粹主义是英国独立党的另一个核心意识形态。所谓民粹主义，实际上就是塑造了一种纯洁的人民和腐败的精英的对立关系。独立党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向民众灌输一种思想：我们不能继续让这些腐败邪恶的精英在继续掌管我们的利益，我们要实现真正的直接民主 [11]。这一观点正好又迎合了当代疑欧主义泛滥的欧洲，大批的选民开始倒向英国独立党的怀抱。

由此可见，英国独立党的意识形态核心可以总结为通过向民众灌输对西方代议制民主的反对、不满国内与国际的现状、反对移民保护本国文化的民粹主义和排外主义并存的核心底色。

4. 独立党的发展对英国政党政治的影响

由于英国长年以来都是两党政治，保守党和工党轮流执政。但是并不是说就没有其他的党派，英国也有大大小小很多党派，但是由于种种原因都无法与两大传统政党抗衡。但是由于近年自由民主党的横空出世让英国政治有了一种新的游戏规则，由原来的两党执政变成了第三党与选票较多的党派组成联合政府联合执政。这样的情况出现就给独立党带来了上台执政的希望(表2)。

4.1. 对保守党的影响

保守党的政党定位模糊化。由于保守党的属性，在英国政治中也是处于右翼政党，所以和独立党的共性就比较多，能够构成直接竞争关系。虽然保守党是右翼政党，但是由于这些年与工党的竞争，两大党派似乎对于自己的定位都慢慢地模糊了，无论是靠左还是靠右的，都在向中间靠拢，这也是由于不断迎合选民的需求所造成的结果 [4]。

保守党的人员流失。由于保守党不再那么“右”，所以一直以来保守党内都存在着分歧，有一部分人是支持英国脱欧，一部分人支持留欧，这就导致了党派无法举出一个同样的旗帜，吸引选民的程度也就减少了。而与此同时，独立党正是看中了这个机会，趁机吸收了保守党中的脱欧派，以此增强了自身的实力。从表中就可以看出，支持独立党的主要是集中在英格兰南部的专业人员而且45岁以上的公民，并且可以看到他们经常阅读一体化报纸，大部分都认为钱越多越能保证生活质量。对比保守党的支持者，也可以得到相似的结果，也就证明了独立党抢走了一些保守党的选民 [6]。

表2. 2009年欧洲议会选举中各党派支持者的社会背景(数据为加权百分比) [6]

4.2. 对工党及自由民主党的影响

相比于对保守党的影响，独立党对于工党的影响就小得多了。由于工党在英国政治中属于支持工会与中产阶级的位置，主张建立福利型国家并且属于欧洲联合主义者，对于移民问题也是持相反意见。所以说工党并不会与独立党有着直接竞争的关系。

但是由于近几年移民问题，经济问题，英国民众对于欧盟的信任程度越来越低，导致了疑欧派的普遍崛起。这就影响到了工党的执政理念，给工党带来了十足的压力。也就是说虽然独立党不会对工党造成直接的影响，但是会在民众方面给予工党压力，迫使工党也对公投进行妥协。

如果要说独立党现在的地位还不足以和两大传统党派抗衡的话，那么说道威胁感最大的，就是新兴没几年的自由民主党。虽然自由民主党作为英国的左翼政党，与独立党的执政理念并不相同，但是同为新兴小党的自由民主党却感到了很大的压力，因为一旦独立党的选票超过自己，就会面临着无法参与组阁执政之中。

还有一点更为关键的原因，由于近些年来欧洲大陆右翼政党的崛起，对于左翼党派的影响可为是相当严重，再加上近些年自由民主党内部的一些不干净的事件暴露，支持其的民众更是减少了许多。

5. 结语

通过对独立党的崛起背景，政治理念的研究，我们不难发现，英国独立党的崛起和发展不是一个巧合的现象，这是由于英国的传统文化以及历史政治态度、欧洲大陆内风靡的右翼民粹主义政党、民众需要看到国家的变化等一系列因素造成的 [12]。

分析过独立党对英国主流政党的影响之后，我们会发现，虽然英国独立党近几年再脱欧的背景下势头很猛，但这也不能改变它仍然是一个单一议题小党的事实，他还是无法撼动传统两大党派的地位。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独立党的崛起，给原本死气沉沉英国政治带来了一些活力。就在英国传统两党还在想着如何争夺选票的时候，独立党这个时候抓住脱欧这个根本横空出世，给原本安逸的两党带来了很大的压力，迫使他们努力去解决民众真正关心的问题，来挽回自己的选民。

其次，独立党的出现正好满足了英国民众想要吐槽和发泄的欲望。独立党的每一个政策都几乎是按照民众的意愿来制定的，人民想要脱欧，独立党就以脱欧作为根本政治核心；民众想要赶走移民来保护英国社会的安定，独立党就立刻说出其强硬移民政策 [13]。但是这样一味的迎合民众却不可能发生在两大传统党派上，因为他们担不起风险，无法去将决定权完全交给民众。独立党作为一个新兴小党就不需要有这方面的顾虑，也就能够提出更多具有开创意义的政策理念，这刚好也能为传统两党提供一些宝贵的实践经验。

总而言之，英国独立党是一个将不列颠民族主义作为首要的，反对欧盟等政治联盟的，支持人民自由，减少政府经济干预的，保守自由主义至上的右翼民粹主义政党。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撼动传统两大党派的统治地位，却能够在英国政治中起到风向标的作用，为传统两党提供宝贵的经验。

文章引用

李九阳. 英国独立党的崛起及其对英国政党政治的影响
The Rise of UK Independence Party and Its Impact on British Party Politics[J]. 社会科学前沿, 2021, 10(08): 2211-2219. https://doi.org/10.12677/ASS.2021.108307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