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师范大学地理与旅游学院，山东 日照

收稿日期：2021年12月24日；录用日期：2022年1月17日；发布日期：2022年1月24日

摘要

近年来，随着儒家文化的复兴和全球文化旅游热的兴起，儒家文化与旅游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对其展开研究具有重要现实意义。本文通过选取CNKI数据库期刊、博硕论文以及会议论文为数据基础，采用CiteSpace软件对我国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进行可视化分析。研究发现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主要围绕“儒家文化”展开，初步形成了以“儒家文化”、“旅游活动”、“文化产业”等为代表的10个聚类；研究热点包括儒家旅游思想、儒家文化遗产旅游开发、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三个主要方面。当前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的研究前沿主要体现在旅游目的地建设方面；目前的研究存在发文数量较少、缺乏核心作者、学科交叉较弱、实证分析较少以及缺乏国际视野等问题。未来研究需要深化内容，采用新的研究方法，拓展学科领域，以推动中国文化走向世界。

关键词

儒家文化，旅游，研究综述，CiteSpace

Visualization Research on Literature Review of Confucian Culture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Lei Shen, Yan Zhao, Jun Wu^*, Congcong Lyu, Hongfei Li

School of Geography and Tourism, Qufu Normal University, Rizhao Shandong

Received: Dec. 24^th, 2021; accepted: Jan. 17^th, 2022; published: Jan. 24^th, 2022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with the revival of Confucian culture and the rise of global cultural tourism,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nfucian culture and tourism is getting closer and closer. It is of grea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o study its research progress. This paper selects CNKI database journals, doctoral and postgraduate papers and conference papers as the data basis, and uses CiteSpace software to conduct visual analysis on the research of Confucian culture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in China. It is found that the research on Confucian culture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mainly focuses on “Confucian culture”. Ten clusters represented by “Confucian culture”, “Tourism Activities” and “Cultural Industry” were formed initially. The research hotspots include Confucian tourism thought, Confucian cultural heritage tourism development, Confucian culture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The current research frontier of Confucian culture and tourism development is mainly reflected in tourism destination construction. At present, there are some problems such as a small number of publications, lack of core authors, weak interdisciplinary, less empirical analysis and lack of international perspective. In the future, it is necessary to deepen the content, adopt new research methods and expand the subject areas to promote Chinese culture to the world.

Keywords:Confucian Culture, Tourism, Research Review, CiteSp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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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儒家文化是以儒家学说为指导思想的文化流派，包括物质文化与非物质文化两大部分，它是我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基石。儒家文化博大精深，儒家哲学、价值观念、伦理道德、政治思想、教育思想、代表人物及其事迹传说等是其核心；儒家建筑、服饰、饮食起居、文献经典等是其载体；官方和民间礼仪、传统节日、风俗习惯等是其表现形式 [1]。儒家文化旅游，就是以儒家优秀传统文化为载体，以旅游发展为手段，以文促旅，以旅彰文，促进儒家文化与旅游共同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旅游集物质消费与精神享受于一体，旅游与文化密不可分 [2]。2018年文化和旅游部正式组建，更好地促进了我国文化与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在《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中提出了加强文物古籍保护、研究、利用，强化重要文化和自然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系统性保护，加强各民族优秀传统手工艺保护和传承，推动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儒家思想是中华民族精神的体现，更是中华民族发展的重要滋养，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多次强调继承与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尤其重视儒学的传承与发展 [3]。

1989年，杨宪昌对孔子故乡独具特色的文化旅游进行了研究，是儒家文化与旅游研究的开端 [4]；1990年，喻学才首次将儒家思想与中国旅游文化传统作为专题进行研究，对后续儒家文化与旅游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5]。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的相关研究已经积累了丰富成果，学者对儒家旅游思想、儒家文化遗产旅游开发、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等方面的研究已较为成熟，研究角度日趋多样，研究方法也更为灵活，需要对其进行综述分析，总结研究特征和趋势，为儒家文化与旅游融合研究提供参考。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本文检索文献来源于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中国知网https://www.cnki.net/)，时间跨度为1982年到2021年，受资料限制，不含台、港、澳区域。通过高级检索按照“儒家”并含“旅游”、“儒家文化”并含“旅游”、“儒学”并含“旅游”、“儒学文化”并含“旅游”、“孔子”并含“旅游”为主题词检索文献，共检索到文献1192篇，其中学术期刊472篇，硕博士论文293篇，会议论文22篇。对检索结果进行反复检查、整理，剔除与本文要求无关、重复、与主题关联不明显、报纸类的文献，剩余250篇理论研究文献，其中期刊文献151篇，硕博士论文90篇，会议论文9篇。

CiteSpace是应用Java语言开发的一款信息可视化软件，它主要基于共引分析理论(Co-ciation)和寻径网络算法(Path Finder)等，对特定领域文献(集合)进行计量，以探寻出学科领域演化的关键路径及其知识拐点，并通过一系列可视化图谱的绘制来形成对学科演化潜在动力机制的分析和学科发展前沿的探测 [6]。相比传统综述类研究方法而言，基于CiteSpace的知识图谱分析方法不仅能克服所研究主题数据选择方面存在的不足，而且能够更全面、系统地分析总结数据的时空分布现状、涉及到的学科领域、发文作者及发表期刊的分布情况等 [7]。研究采用基于CiteSpace的知识图谱分析方法，对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的相关文献进行梳理和分析。在此基础上，通过对该领域研究热点和前沿可视化的分析，对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未来的研究方向和趋势进行了展望。

3. 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计量分析

3.1. 时间差异分析

如图1所示，在250篇文献中，时间跨度从1989年到2021年。2000年以前发文数量较少且较为零散，共计12篇，2010年以后呈明显上升趋势，特别是2010年到2014年，出现一个高峰期。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会上指出：孔子创立的儒家学说以及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儒家思想，对中华文明产生了深远影响，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引发了学界对儒家文化的关注。2016年以后发文量又呈波动增长趋势，2020年达到峰值，发文24篇。从2018年文化和旅游部正式组建到2020年《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中提出保护文化遗产，学者对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的研究成果数量快速增长，说明国家政策对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有较大引导作用。

图1. 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历年发文量统计

3.2. 研究机构分析

由图2可知，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发文量最多的机构为曲阜师范大学，共52篇，占比为20.8%，其次为山东大学、山东师范大学、济宁学院及青岛大学，发文量均在十篇以上，可见发文量和研究地域集中在山东省。山东作为孔子的家乡，对儒家文化的研究在地域上存在着一定的优势。

图2. 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机构统计

4. 研究聚类分析

4.1. 关键词分析

4.1.1. 关键词共现图谱分析

运用CiteSpace分析形成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图3)。通常网络节点和字号越大表示关键词频次越高，因此，儒家文化、曲阜、孔子、儒家思想、旅游开发、文人旅游、修学旅游、文化遗产、天人合一等关键词出现的频次相对较高；图中孤立的节点并不多，各种节点形成大小不一的网络状形态，说明关键词之间的关联性较强，各个领域研究主题和方向都呈多样化和纵深化的特点。

图3. 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围绕“儒家文化”与“旅游开发”两个关键词展开，儒家思想文化是儒家文化的核心，是指导旅游开发的重要思想；孔子作为儒家思想的创始人，在儒家文化旅游发展当中具有重要研究价值；曲阜作为儒家文化的发源地，儒家文化遗产众多，对其文化旅游研究具有典型性和重要借鉴意义；儒家文化遗产数量庞大，类目众多，历来是研究重点；节庆旅游、修学旅游是文化遗产活化的重要形式，也是近年来研究的热点；旅游可持续发展研究与儒家“天人合一”的生态理念相契合，对二者的研究也在不断增加。

4.1.2. 关键词频次和中心度分析

为初步分析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的热点和前沿，论文对知识图谱中的关键词频次和中心度进行汇总排序(见表1)，频次排名前十的高频关键词分别为儒家文化、旅游开发、曲阜市、儒家思想、孔子文化、孔子文化节、修学旅游、文化旅游、文化遗产、夫子庙，这与图3关键词共现图谱分析高度吻合；中心度排名前十的高频关键词有儒家文化、儒家思想、孔子文化节、旅游开发、孔子文化、文化旅游、文化产业园、曲阜市、修学旅游、文化旅游资源。由此可以看出，当前儒家文化旅游研究的热点应该主要集中在儒家思想对旅游开发的指导、儒家文化遗产旅游开发、曲阜市儒家文化旅游开发、节庆旅游、修学旅游等几个方面。

表1. 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关键词频次和中心度统计表

4.2. 研究热点

将CNKI检索的原始样本数据导入CiteSpace中，得到1989~2021年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共被引文献的高频热点关键词聚类。由于聚类及热点关键词存在相似或近义关系，本文将聚类及热点关键词进行适当合并、删减，得到聚类图谱(图4)，共生成14个聚类标签，可以反映出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领域的不同研究内容。通过自动命名与手动调整，剩余12个聚类标签，分别为：#0全域旅游、#1孔子、#2保护、#3儒家文化、#4柳宗元、#5文化产业、#6旅游、#7比德、#8天人合一、#9文人旅游、#10山东省、#11旅游活动。其中每个聚类的共被引文献热点关键词与聚类名称关系密切，通过关联路径可看出各时间切片的热点关键词。

图4. 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关键词时间线图谱

4.2.1. 儒家旅游思想研究

与儒家旅游思想研究相关的热点关键词有比德观、天人合一、远游观、生态观、和谐、修身等，涉及旅游伦理思想、旅游审美思想、旅游休闲思想、旅游观等众多方面。通过对关键词聚类图谱与文献内容分析，儒家旅游思想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主要方面。

1) 孔子及儒家代表人物的旅游行为及其旅游态度研究

孔子游赏山水流传下许多精辟的旅游论断，影响了文人士子的旅游观念和旅游行为 [8]。陈雁谷从旅游地理与审美心理的关系分析了柳宗元的旅游行为及蕴含的思想 [9]；谢春江分析了受儒道精神影响的唐朝文人旅游的特点以及表现形式 [10]；谭颖系统研究了孔子的旅游思想，分析了孔子建立的旅游观在思想意识层面上的意义 [11]。孔子一生游历丰富，形成了较为系统的旅游思想，古代文人的旅游行为中，或多或少的透露着儒家的旅游思想内涵。

2) 旅游观研究

关于儒家旅游思想，学者们主要从儒家旅游观进行讨论，如“远游观”，“比德观”、“天人合一”的生态观等。一般认为孔子不主张远游，但越来越多的学者指出后人对孔子的“远游观”的理解较为片面 [12]；张小妮认为孔子山水比德的旅游审美观以及整体的旅游观，是感性与理性交织同在的 [13]；儒家把自然山水融入人伦，比德山水，充分展现出儒家的积极入世精神 [14]；儒家的生态观主要是指“天人合一”的思想 [15]；万幼清对儒道思想中的生态旅游观进行了对比研究 [16]；伍百军研究了儒家“天人合一”生态观对当今生态旅游开发的启示 [17]。除此之外，儒家旅游思想还涉及“义命观”、“和谐观”等，梁炜探讨了儒家文化对发展和谐旅游的教育启示 [18]；黄少英与孙方探讨了孔子和谐旅行思想与不和谐旅行实践 [19]；葛幸幸与周金金研究了儒家康养旅游观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契合程度 [20]。

4.2.2. 儒家文化遗产旅游开发

关于儒家文化遗产旅游开发的研究是又一大研究热点，国内目前关于儒家文化遗产的研究中，物质文化遗产的研究占有较大比重，近年来学者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研究也在不断增加。关于儒家文化遗产旅游的研究从物质和非物质两方面展开，主要体现在节庆旅游、修学旅游、美食旅游、文创开发等方面。廖建霞等研究了“南孔家宴”对城市旅游品牌打造的助力作用 [21]；于宁等对文旅融合视角下的孔子旅游文创产品设计开发进行了研究 [22]；王京传等对曲阜国际孔子文化节发展的经验进行了总结 [23]。

研究地域主要围绕曲阜展开，从资源优势来看，曲阜有着珍贵的文化遗产及文物古迹 [24]；曲阜现有旅游开发主要集中在对儒家文化进行的历史文化挖掘 [25]。其他省份的研究较为分散，郭静梳理了京杭大运河沿线现存儒学物质文化遗产资源，提出因地制宜、分类保护等遗产利用建议 [26]；郑红彬对河北省境内儒家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利用情况进行了调研 [27]。

儒家文化遗产旅游开发的研究多重视游客参与。阚玉丽调查了游客特征及对孔子文化旅游开发的意见 [28]；王婉莹从游客文化感知角度对“三孔”景区经营企业、行政主管部门提出了工作建议 [29]。

4.2.3. 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的相互作用

首先，儒家文化对旅游的作用主要体现在儒家文化的旅游教育功能、儒家文化与旅游企业经营与管理的关系、儒家文化对旅游资源开发的指导等方面。学者们对于儒家文化旅游教育功能的讨论主要集中在两方面：一方面是将儒家思想运用到旅游教育中去，培养旅游伦理道德思想。刘英利总结了儒家修身文化对旅游类职业院校人才培养的资源性意义 [30]；张小妮探讨了文化资本视角下文化主题酒店人才培养的课程建设 [31]。另一方面是以儒家文化为资源而开展“研学”旅游。郎咸国等人分析了曲阜修学旅游现状，提出曲阜应拓宽海外市场 [32]；李翠芳提出要发展孔子研学旅行，弘扬优秀儒家文化 [33]。儒家文化对旅游企业经营与管理也有着指导作用，从主题酒店的经营角度出发，李聪指出将儒家思想运用于酒店服务、员工管理、酒店经营等各方面 [34]。

旅游发展对儒家文化的作用体现在旅游对儒家文化的保护与活化、旅游推动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走出去等方面。特别是近年来，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以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让文物活起来”，相关学者对儒家文化遗产活化以及儒家文化走向世界的研究不断增多，旅游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4.3. 研究前沿

为进一步分析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的研究前沿，对下载量和被引量排名前十的文献数据进行统计(见表2)，结合前文的关键词共现、频次和中心度以及聚类时线图谱，总结出当前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的研究前沿主要体现在旅游目的地建设方面。

根据表2可以看出，无论是被引量还是下载量，儒家文化与旅游目的地建设研究一直处于最前沿，不仅排名前列，且文章数量也最多。另外从图4可以看出，儒家文化旅游目的地研究几乎跨越了整个时间线，包括旅游目的地儒家文化品牌建设、旅游目的地儒家文化资源开发等，可见其不仅是研究热点也是研究前沿。从被引第一的儒家美食旅游目的地研究可以看出，学者对儒家饮食文化的关注度较高，儒家饮食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包括孔府宴、孔府家酒、特色小吃等，饮食是旅游活动的重要构成要素，对儒家饮食进行研究具有重要意义。其他研究前沿还包括儒家思想与旅游企业经营、儒家生态旅游观、儒家文化研学旅游研究等方面。

表2. 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被引和下载量统计表

5. 结语与展望

5.1. 研究结论

1) 儒家文化与旅游研究总体发文量较少，但近年来该领域关注度呈现持续上升趋势；发文机构以曲阜师范大学为主，研究地域以曲阜市三孔旅游景区为核心，向山东省内及省外扩展，海外相关研究较少，研究地域分布不均；实证分析较少，描述性和评价性居多，尤其缺乏利用数据进行定量分析的文献；研究着眼点局限于国内，缺乏“走出去”的国际化视野。

2) 儒家文化与旅游研究领域关键词集中分布于“儒家文化”、“旅游开发”周围，展示出该领域整体热点与核心；研究方向较为丰富，多为相关领域，研究视角越来越细；一些关键词虽然频次不是很高，但相互之间的关联程度较好。

3) 从儒家文化与旅游研究的关键词和聚类分析来看，聚类效果较好。关键词包括儒家文化、旅游开发、曲阜市、修学旅游等。共形成旅游活动、儒家文化、文化产业等10个聚类。

4) 从研究热点和前沿来看，儒家文化与旅游研究的热点主要集中在儒家旅游思想、儒家文化遗产旅游开发、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的相互作用等三个方面。其中，儒家文化与旅游目的地建设研究是研究的前沿，打造国际儒家文化旅游目的地将成为未来研究的趋势。

5.2. 研究展望

总体来看，随着文旅融合的快速发展，优秀传统文化不断引起重视，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研究越来越引起学者的关注；研究持续时间较长，文献数量呈现上升趋势，但总体研究数量还是较少。未来需要深化研究内容，发挥儒家文化的实践价值；未来的研究可以将定性与定量方法结合起来；研究中可以借鉴文化学、社会学、心理学等相关学科，多角度、多层次地进行研究；应加强国际交流，助力中国文化走向世界。

文章引用

沈 磊,赵 岩,吴 军,吕聪聪,李鸿飞. 儒家文化与旅游发展文献综述可视化研究
Visualization Research on Literature Review of Confucian Culture and Tourism Development[J]. 地理科学研究, 2022, 11(01): 27-35. https://doi.org/10.12677/GSER.2022.111004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