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上海

收稿日期：2023年7月10日；录用日期：2023年8月8日；发布日期：2023年8月21日

摘要

在网络空前发达的现代，新闻标题较传统标题已经有了较大的变化，其中以信息提示语表现最为突出。本文通过搜集各网站的新闻标题，结合语用学中的关联理论，对信息提示语进行考察和研究，总结得出信息提示语具有七种语用功能，在运用中具有一定的规律，同时也存在一些失范现象。

关键词

新闻标题，信息提示语，关联理论

Research on the Pragmatic Function of Information Cues in News Headlines

Qian Sun

International College of Chinese Studies, 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Received: Jul. 10^th, 2023; accepted: Aug. 8^th, 2023; published: Aug. 21^st, 2023

ABSTRACT

In the modern era of unprecedented development of the Internet, news headlines have changed considerably compared with traditional headlines, among which information cues are the most prominent. This paper collects news headlines from various websites, and combines association theory in pragmatics to research the information cues. We conclude that the information cues have seven kinds of pragmatic functions, and have certain rules in their application, while there are also some misconducts.

Keywords:News Headlines, Information Cues, Association Theory

Copyright © 2023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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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标题是文章的概括，是对信息的提炼与总结，常被称为文章的眼睛。与传统新闻标题相比较，现代新闻标题有许多新的特点：首先，具有导向作用，所有新闻标题在网页上整齐有序地排列，标题和图片有时会同时出现，接受者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大的自由选择度；其次，题文分离，接受者要浏览某条新闻，必须先点击标题，才可以进入一个新的网页浏览全部内容 [1] 。因此，新闻标题在新闻传播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基于网络语言环境的独特性，新闻标题顺应网络信息传播的特点，顺应读者的阅读习惯，改变原有模式，其中以信息提示语表现最为突出。本文以新闻网站中各类新闻标题为研究对象，主要搜集人民网、中国网、环球网、搜狐网等新闻网站中2021年和2022年出现的新闻标题，探讨信息提示语的语用功能、特点及运用效果。

2. 信息提示语的定义

为了抓住读者的“眼球”，增加读者的点击率和阅读率，一些新闻标题会使用信息提示语，从语用学的角度来看，这是一种语言策略，信息提示语是对句子内容的一种提示，来引入即将陈述的内容，同时又具有一定的解释作用，帮助我们了解重要信息。它突破语言学和传统新闻标题制作的常规，没有固定的格式，功能灵活多样。

在通常情况下，信息提示语后面常常使用冒号，紧接着引入简短概括的新闻内容。冒号可以补足语义，其前后内容有多种表达关系 [2] 。例如：“人民日报评论员：进一步把握历史发展规律和大势”、“中国超50万亿池子：一个是股票，一个是房子”、“宜昌：以效能建设加速经济复苏”。有的信息提示语不与冒号搭配使用，一个词便可以独立成句，如：“险！世界杯救了一家四口”。还有一些信息提示语位置不固定，可以出现在标题内部，例如：“我无法呼吸！呐喊再响 美再曝警察针对非裔暴力执法视频”、“调查显示逾六成日本人认为男性受优待”。多类型的信息提示语有什么作用？有什么样的使用条件？体现了怎样的语用规律？我们将针对以上问题，对新闻标题信息提示语进行专项考察。

3. 信息提示语的作用

新闻标题对新闻内容进行概括时要凝练、准确，而有限的空间又使得信息无限缩减，在这种情况下，信息提示语发挥了巨大作用，它使新闻标题的信息量增多，加大了信息的投入。通过对不同信息提示语的考察，我们概括出了以下七种功能。

3.1. 提炼新闻内容

这类信息提示语一般位于新闻标题的首部，后面常常出现冒号，在这里，冒号前后是总分关系，冒号前的内容用于引起读者注意，冒号后面是详细具体的内容。这类信息提示语使新闻标题有了层次性，简短的概括抓人眼球，详细的内容又使标题内容更加丰富。例如：

招商败局：湖北第2大民企濒临破产(网易新闻2020-03-11)

货拉拉发布声明：取得死者家属谅解 全平台推进7项整改(央视网2021-02-24)

蓬佩奥遭起诉：被控曾指示CIA监控阿桑奇与律师对话(腾讯网2022-08-16)

3.2. 彰显话题吸引度级别

某些新闻标题会使用一些明显的字眼，这类信息提示语并不包含特定信息，却能使原有的新闻标题更加具有吸引力，使用不同的信息提示语具有不同程度的效果。

3.2.1. 高

“曝”、“惊”、“竟”有出乎意料之意，表示事件与心理预期不同，它们的出现使标题极具吸引力，这些事件的内容大多是被曝光的内幕消息，通常具有轰动性，如娱乐圈里的感情纠纷、组织内部的潜规则等。如果单纯地概括事件，整个标题并无亮点，信息提示语很好地突出主题，同时使标题带有一定的感情色彩，在情感上吸引带动读者。例如：

曝孙杨已低调领证结婚 另一半是艺术体操女神张豆豆(搜狐网2022-08-09)

多商家被曝“偷脸” 人脸识别监控错在哪？(环球网2021-03-18)

上海一男子“裸聊”遭敲诈 因交不出钱竟入伙成帮凶(中国新闻网2021-04-02)

3.2.2. 中

“传”、“或”、“疑”表示信息的不确定性，比起“曝”和“惊”，它们所引出的曝光内容，真实性有所下降，整个新闻带有神秘色彩，激发读者的好奇心。除此之外，还有“透露”等词来彰显话题吸引度。例如：

传超级物种重庆多家门店关店(中国商报2021-04-07)

埃及两列车相撞致32人死亡 疑有人拉下紧急制动阀(中国新闻网2021-03-26)

雅尼斯透露雷蒙缺阵原因：上场比赛扭伤了脚踝(搜狐网2021-04-10)

3.2.3. 低

“XX称/呼吁/显示”所引出的是不具有曝光度的事件，如果去掉，对新闻标题的信息投入影响并不大，所以该类提示语彰显的话题吸引度极低。例如：

报告显示中国消费者对经济预期相对乐观(人民网2021-07-28)

台盟中央呼吁重视新生代农民工(新浪网2021-03-15)

3.3. 交代信息来源

这类信息提示语出现在新闻标题首部，交代信息的具体来源，包括某媒体、某团体或组织以及具体的人物，后面用冒号引出新闻具体内容，而这里冒号前后内容是一种主谓关系，冒号具有“说”或“称”之意。

3.3.1. 媒体

利用信息提示语交代某家媒体可以显示不同媒体对事件的看法和态度，有一些信息提示语还暗含了事件的观察视角，使主体立场更加明确。信息提示语部分可以表示为“某某报/媒称”。例如：

英媒：美报告渲染中国芯片威胁(海外网2021-03-03)

人民网评：北京冬奥会向世界展示中国自信(人民网2022-02-23)

3.3.2. 团体或组织

当信息提示语所表示的是某团体或组织时，可以突出新闻主题或与新闻事件有关的主体、背景，使原本复杂的表达变得简洁。信息提示语部分可以表示为“某组织/地方称”。例如：

生态环境部：2021年全国生态环境质量明显改善(人民网2022-04-19)

最高法：加大对“以房养老”骗局的打击力度 保障老年人合法权益(央广网2021-02-24)

海南：社会面发现病例比例持续下降 疫情总体可控(央广网2022-08-16)

3.3.3. 个人

当信息提示语交代某一人物时，该人物或者是新闻主体，或者是新闻评论员，它们更好地突出新闻主题与人物观点，增加信息投入量。信息提示语部分可以表示为“某某人称”。例如：

专访黄日涵：蔡英文数典忘祖伤害两岸同胞，必须给予警示(网易新闻2022-08-13)

土耳其学者：中国的扶贫工作应成为世界学习的榜样(中国日报网2021-03-14)

王毅：加强全球人权治理应做到“四个坚持”(新华网2022-08-15)

3.4. 交代话题范围

这类信息提示语可以瞬间锁定话题范围，给读者明确指示，以迅速抓住自己感兴趣的主题。它们后面常出现冒号、破折号或竖线符号，在这里，信息提示语相当于一个话题，后面的内容是对这个话题的说明，给读者提供新信息，竖线符号是近几年才被大量运用于标题中的，具有分隔信息的作用。例如：

美食|最好吃的50道菜(搜狐网2018-04-03)

意甲–尤文3-0萨索洛，天使首秀破门取得开门红(搜狐体育2022-08-16)

调查：3岁用户为何也能开启爱奇艺“学生VIP”？(海外网2021-03-15)

3.5. 提示信息厚度

与传统媒介相比，网络媒介为图片和视频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它们将电视、广播、报纸的作用融为一体，使新闻可视化程度提高，使读者对新闻事件有更形象直观的了解。“图集”、“组图”、“视频”这类信息提示语为新闻标题塑造了一种新的情景语境，它们提示信息的表现形式，展示信息厚度，是网络新闻标题的一种特有形式，与其他类型的信息提示语相比较，它们没有固定的形式，可以出现在标题首部或尾部。例如：

(图集)疫情下的春运(光明网2021-02-19)

(组图)多措并举 抗旱保丰收(光明网2022-08-15)

图解：美国人权五宗罪(央视网2021-04-09)

各族儿女《永结同心》共圆中国梦(视频)(中国网2021-02-14)

3.6. 充当句项话题

句项话题是指在标题环境下比较特殊、富有表现力的话题，具体指由一个可独立成句的谓语结构充当话题 [3] ，这一话题类型受启于功能语言学中的“句项主位”概念，即由整个小句充当主位 [4] 。例如：

致敬！截至2020年底1800余人牺牲在脱贫攻坚一线(央视网2021-02-24)

超梦幻！最新武汉樱花大片上线(中国日报网2021-03-11)

一票难求！“飞盘”运动渐成年轻人社交新宠(中国新闻网2022-08-16)

创新高！研究：每42个新生儿中，就有一对双胞胎(中国新闻网2021-03-13)

最新！河北多地调为高风险，新增1例无症状轨迹公布！(光明网2022-08-16)

1500个！俄罗斯搭起3.5米高“煎饼塔”创纪录(腾讯网2021-03-15)

稳！开年数据显示中国经济保持恢复性增长(新华网2021-03-16)

以上划线部分都由两个独立的语句单位组成，前一语句常由单个形容词、单个动词、成语或各种结构类型的短语组成，后面的叹号并不具有完句功能，它与空格、冒号一样表示一种停顿，突出某种情感。在这类新闻标题中，前面的语句是为了引起读者注意而表招呼的话题，后面部分属于述语，信息内容的重点全都落在述语部分。因此，我们将前面的语句看作一种信息提示语，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读者的思想和行为，将情感首先传达给读者，增强话题的表现力，与前面彰显话题吸引度的“曝”、“惊”有异曲同工之妙。

3.7. 交代信息背景

还有一些信息提示语占据了标题大量的篇幅，前后的内容没有主次之分。提示语在内容上概括了新闻的内容，同时也交代了新闻的背景，但是与提炼信息内容的信息提示语相比，这类信息提示语包含的背景信息量更大，包括新闻事件的主要参与者以及新闻主体事件，整个信息提示语可以表达为“某某针对某事件作出回应”，如果缺少了信息提示语，标题信息就不完整。例如：

公安部回应两会期间代表热议“一次吸毒 终身禁演”(中国日报网2021-03-15)

联合国首席经济学家哈里斯谈中国脱贫成就：起步早、常抓不懈、重视数字化(中国新闻网2021-03-15)

4. 信息提示语的语用条件

通过对以上新闻标题中信息提示语的分析，我们发现信息提示语在运用时有许多限制条件，大部分只能出现在特定语境中，有独特的形式，也有一部分信息提示语可以兼容多种语境。

4.1. 受语境限制

论文通过考察信息提示语不同的功能，我们可以找到某些信息提示语出现的语境条件，同时，正是这些语境的限制，使得信息提示语有了特定的形式，具有某种特定的功能。

在彰显话题吸引度级别时，信息提示语对话题吸引度有一定的要求。“曝”、“惊爆”等要求新闻标题内容对读者而言具有极强的吸引力，属于被曝光的内幕消息；“传”、“疑”则要求新闻内容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属于待考察的消息。例如：

连曝丑闻 纽约州长科莫下台呼声高涨(人民网2021-03-04)

53岁音乐家林海取关95后娇妻疑离婚 曾高调征婚(搜狐网2021-02-19)

在交代信息来源时，新闻内容的重点必须是“某某说了什么”，不论是媒体、团体，还是个人，“某某”必须具有一定的地位、权利或知名度。例如：

海外网评：50万条逝去的生命，美国无法治愈之痛(央广网2021-02-23)

张伯礼：今年底有望恢复到疫情前状态(人民日报网2021-02-24)

自然资源部：我国耕地占补平衡情况将向全社会公开(央广网2021-04-12)

当新闻标题中出现“西甲”、“意甲”、“法甲”、“英超”等信息提示语时，它们要求该类标题是描写体育赛况、战绩的，后面一般会出现比分，同时也会与“连胜”、“连败”、“不敌”等词语配合使用。例如：

意甲–国米3:1收获七连胜(腾讯网2021-03-09)

英超–努涅斯染红迪亚斯世界波10人利物浦1-1连平(搜狐网2022-08-16)

最直截了当的“图”、“组图”、“图解”、“视频”等信息提示语要求新闻内容以图片、视频为主，文字起辅助性作用，这类标题是近年来逐渐流行起来的网络文章标题。例如：

组图：菲律宾开始接种中国新冠疫苗(中国青年报2021-03-01)

图解|在高质量发展中扎实推动共同富裕(央视网2022-07-25)

4.2. 兼容多种语境

如果所有信息提示语都具有单一的使用限制，那么无数的新闻话题所对应的新闻标题就会产生无数种信息提示语，本着语言学上的经济原则，信息提示语在使用上有时也不具有排他性。

“曝”和“称”常常与其他成分组合使用，“某某曝”或“某某称”既彰显了话题吸引度，又提供了信息来源。如：

美驻俄大使称两国不能断交：我们不会完全分手(环球网2022-06-07)

各类新闻标题都能加“图集”、“组图”、“视频”等提示信息厚度的字样。例如：

图解：“十四五”速览！未来五年我们这么干(海外网2021-03-15)

交代信息来源与话题范围的信息提示语可以同时使用，不具有使用限制。例如：

人物专访|国家花丝镶嵌艺术家楚釹子：枯坐的时间，开出山水(央视网2021-03-31)

有时，交代信息背景的信息提示语里包含信息来源。例如：

东海航空通报机组人员斗殴：当班机长和乘务员终身停飞(央广网2021-03-15)

拜登首度回应“抗疫明星州长”科莫性骚扰丑闻：应等调查结果(中国日报网2021-03-15)

第一例信息提示语指明新闻内容为东海航空针对“机组人员斗殴”事件的处理结果，第二例指明新闻内容为拜登对“科莫性骚扰丑闻”这一事件的态度。此时，如果只保留交代信息来源的部分，则变成：

东海航空：当班机长和乘务员终身停飞

拜登：应等调查结果

这样两个标题表意都不够明确，特别是第二例中“调查结果”指代不明，信息提示语没有对调查对象和事件进行提示。由此可见，当交代背景信息的信息提示语中含有信息来源时，两者融合在一起使用，缺一不可，否则标题涵盖的信息就不完整，信息投入量大大减少，表达效果也有所降低。

5. 信息提示语运用的相关思考

5.1. 从关联理论看信息提示语

语用学中的关联理论从认知角度研究信息交际过程，认为语言交际是按照一定推理规律进行的认知活动，是一个明示——推理过程 [5] 。在这一过程中，语境十分重要。根据Sperber和Wilson的观点，在语言交际中，听话者对世界的假设以概念表征的形式储存在大脑中，构成用来处理新信息的认知语境。当说话者所提供的新信息能够改变听话者的语境假设时，便产生了语境效果。话语之间的关联便是语境效果和为这一效果而付出的努力。

作为一种特殊的交际方式，新闻标题也属于一种认知活动。标题制作者将信息传递给大众，达到其交际目的，属于“明示”过程；读者对标题进行解码并推理出新闻内容，属于“推理”过程。“明示”过程中，标题制作者通过不同类型的信息提示语来增加标题的层次性和吸引度，在有限的标题空间内增加信息投入量，从而使其所传递的信息更准确，为产生更多语境效果提供可能。在“推理”过程中，信息提示语的存在则能够减少读者所付出的认知努力，在较少的时间内产生语境效果。请看下例：

货拉拉发布声明：取得死者家属谅解 全平台推进7项整改(央视网2021-02-24)

由于“货拉拉发布声明”这一信息提示语提供了足够的信息，读者可以快速推理出与其相关的隐含信息：货拉拉公司之前发生了一起事故，这则新闻是该公司就此前事件所作的声明。对于读者来说，隐含的信息早已存在于其认知语境中，而发布声明以及声明的具体内容则是新信息，这一新信息能够使读者的语境假设发生改变，产生语境效果。

因此，从“明示”过程来看，信息提示语为新信息产生更多语境效果提供可能；从“推理”过程来看，信息提示语能够大大降低读者所付出的认知努力。可以说，信息提示语的运用增强了新闻标题和读者之间的关联度。

5.2. 信息提示语的失范现象

新媒体语境下，新闻标题更多体现了分类和导览功能，引导大众向深一层级新闻内容“拉”式提取 [6] 。尽管信息提示语具有上文提到的诸多作用，但也不乏失范现象，它们经常违反格赖斯提出的“合作原则”，但又不产生会话含义和正面效果，这种情况需引起足够的重视。

5.2.1. 盲目追求吸引度

有些标题制作者为了吸引大众眼球，利用信息提示语传播低俗内容，违反了“质量准则”，如娱乐新闻就是该语用失范现象的重灾区，明星绯闻、性新闻等在新媒体网络上铺天盖地，没有节制地宣传 [7] 。以“曝”字为例，一些未经证实的娱乐圈小道消息利用“曝”字骗取大众点击率，例如：

网曝关晓彤鹿晗即将官宣领证结婚 双方紧急否认传闻(搜狐网2021-07-07)

网曝刘学义收工直奔张予曦家 次日两人先后离开(搜狐网2021-09-01)

这些新闻标题盲目追求吸引度，对娱乐圈明星的私生活过度曝光，加速了网络舆论的传播。

5.2.2. 题文不对应

在互联网上，“标题党”最常用的手段是夸大、扭曲新闻事实，为了追求点击率，他们刻意放大新闻标题的吸引力，忽视新闻本身应遵循的客观、真实、公正等基本要求；为了追求利益，运用各种元素制造具有刺激效果的新闻标题，造成恶劣影响 [8] 。这样的新闻标题违背了“关系准则”，标题往往脱离新闻本身的内容，甚至违背新闻事实，造成题文不对应的现象，给读者造成误导。例如：

近视的孩子“吃亏”了：裸眼视力考核将纳入中考(财经早餐2020-10-13)

要允许中国适度腐败，民众应理解(腾讯网2013-09-14)

第一例新闻标题利用信息提示语突出新闻主要内容，实际上“将裸眼视力纳入中考评价指标”只是地方性的政策，不是全国性的措施，这一标题歪曲事实，误导大众。第二例新闻原标题为“反腐败是中国社会发展的攻坚战”，媒体在转载时恶意篡改，与实际内容不符。像上述题文不对应的新闻标题还有很多，标题制作者在制作标题时应加以规范。

6. 结语

新闻标题中的多类型信息提示语是一种语言策略，通过对其考察分析，我们概括出七种语用功能。在使用时，有些信息提示语对语境具有一定的选择性，有些又不具有排他性。同时，这些信息提示语很好地体现了语用学中的关联理论，能够增强标题和读者之间的关联度，然而其在使用上也存在一些失范现象，应该引起重视并加以规范。

文章引用

孙 茜. 新闻标题信息提示语语用功能探究
Research on the Pragmatic Function of Information Cues in News Headlines[J]. 现代语言学, 2023, 11(08): 3584-3591. https://doi.org/10.12677/ML.2023.118485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