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dern Linguistics
Vol. 11  No. 03 ( 2023 ), Article ID: 63407 , 7 pages
10.12677/ML.2023.113149

基于英汉时空性思维差异的零形回指英译研究

——以外交部发言为例

刘璐

曲阜师范大学翻译学院,山东 日照

收稿日期:2023年2月13日;录用日期:2023年3月21日;发布日期:2023年3月30日

摘要

文章将从英汉时空性思维差异出发,以外交部发言为语料,从零形回指这一突显汉语强空间性思维的典型现象切入,探究在其英译过程中英语强时间性的凸显,进行英汉语言差异对比研究,用以佐证英汉时空性思维差异对零形回指英译的影响,并借此进一步阐明汉语的空间性特质与英语的时间性特质,为外交部发言中零形回指的英译提供一定的启发。

关键词

时空性思维,零形回指,外交部发言

A Study on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Zero Anaphora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Difference of Spatiality and Temporality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se

—A Case Study of Foreign Ministry Statement

Lu Liu

School of Translation Studies, Qufu Normal University, Rizhao Shandong

Received: Feb. 13th, 2023; accepted: Mar. 21st, 2023; published: Mar. 30th, 2023

ABSTRACT

Starting from the difference of spatiality and temporality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se, this paper will analyze zero anaphora with strong spatiality in Chinese in foreign ministry statement to explore the strong temporality of its English translation, which could demonstrate that the difference of spatiality and temporality affects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zero anaphora. So, the study on zero anaphora could be beneficial to compare the difference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se so as to explore the difference of spatiality and temporality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se and enlighten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zero anaphora in foreign ministry statement.

Keywords:Spatiality and Temporality, Zero Anaphora, Foreign Ministry Statement

Copyright © 2023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 4.0).

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4.0/

1. 引言

近年来,我国的综合实力不断加强,在国际上受到了高度关注。十八大以来,将外宣工作摆在了突出位置,通过翻译,准确有效地在国际舞台上传达我国的发展情况,是讲好中国故事的关键。然而,外交言语具有其自身的特殊性以及其浓厚的政治色彩,在表达上必须严谨贴切,译者要想忠实地译出发言人所传达的政治内涵,必须听懂、理解发言人对于事件发展走向的立场、态度等。事实上,外事译者在进行翻译时,不仅要做到最基本的考虑国际政治环境,准确把握发言内容的政治立场,而且更要仔细揣摩语言、文化等方面的差异,考虑国外受众对译文的理解力。不难发现,受汉语语言体系的影响,外交部发言人在讲话时不可避免地多频次使用零形回指这一特殊的语言形式。而与英语的时间性特质相对,零形回指这一篇章层级语言单位突出了汉语的空间性特质,这无疑将影响国外受众对讲话内容的理解与接受,极大地考验着外事译者的翻译能力。因此,对于这样一种特殊语体的翻译,其篇章衔接的良莠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零形回指英译的水平,这就要求我们深入考察外交部发言中零形回指的英译情况。

综上所述,本研究将从英汉时空性思维差异出发,以外交部发言为语料,从零形回指这一突显汉语强空间性思维的典型现象切入,探究在其英译过程中英语强时间性的凸显,进行英汉语言差异对比研究,用以佐证英汉时空性思维差异对零形回指英译的影响,并借此进一步阐明汉语的强空间性特质与英语的强时间性特质。

2. 文献综述

2.1. 英汉时空性思维差异的研究

洪堡特 [1] 认为,不同的语言框架中会体现出各自不同的思维观念,换言之,语言是一个民族思维的历史积淀,最能彰显出一个民族的思维模式,因此,语言的差异也能反映民族思维的不同。值得一提的是,就英汉两种语言而言,王文斌 [2] 尝试追本溯源,探究英汉语言的演化进程,勘察英汉语言差异,发现了英汉时空表征存在显著差异,就此提出了英汉时空性思维差异的观点,认为英语具有强时间性思维,而汉语则具有强空间性思维,这是英汉两种语言之间的本质差异,这一观点为探索英汉语言差异提供了新的视角。

自王文斌 [2] 提出英汉时空性思维差异后,学界从不同视角对其展开了研究,探讨英汉语中具有差异性的语言现象。除对于单一语言表征的探究外 [3] [4] ,学界还在考察大量语言事实的基础上,从构词、造句、篇章等多个层面出发,进行汉英不同语言层级之间的对比,进一步证明了英汉语言之间的本质差异在于英汉时空性思维的差异。如从构词层面出发,王佳敏、王文斌 [5] 综合考虑英汉语两种语言,定量探究汉英时间词的空间化特质;从造句层面出发,赵朝永、王文斌 [6] 将汉语流水句与英语复杂句进行对比研究,试图探究二者存在差异的背后根源;基于篇章层面,王文斌、何清强 [3] 从不同类型的汉语话题链及其英译入手,对英汉语在话题链回指方面的差异进行对比、举例分析。而还有部分研究立足于教学实践,赵朝永、王文斌 [7] 聚焦英汉语时空性差异,运用英汉时体的对比方法进行教学,考察其与普通英语教学方法所产生的不同效果;王文斌、陶衍 [8] 立足于回指形式和一致性的习得,对比考察以汉语为母语的中阶英语学习者与英语母语者对二者的接受度。

2.2. 零形回指英译的研究

回指作为汉语中特殊的语言现象,本文要考察英汉语之间的思维差异自然不能回避回指,学界已对其进行了多角度的研究。陈平 [9] 主要对回指形式做出了以下划分,“话语中提到某个事物之后,再要论及该事物时,一般使用回指形式,同上文取得照应。汉语中的回指形式共分三大类:零形回指,代词回指以及名词回指。”其中,零形回指更是回指中的一种独特形式,在日常对话中十分常见。事实上,它在汉语话语中出现的频次堪称最多,分布堪称最广。它指的是这样的一种语言现象,“如果从意思上讲句子中有一个与上文中出现的某个事物指称相同的所指对象,但是从语法格局上看该所指对象没有实在的词语表现形式,我们便认定此处使用了零形指代” [9] 。

正是因为汉语中存在着大量的零形回指,学界对于零形回指的研究也与日俱增,蓬勃发展。大多数学者聚焦于零形回指这一特殊的语言现象,举例对比汉英两种语言中此种结构的异同,并探讨其互译策略。如张宁 [10] 就英汉两种语言中零形回指的表现形式和使用原则作初步探讨;吴佳 [11] 从零形回指的多个分类出发,对先行语为“我们”的零形回指进行探究,并分析零形回指的使用原因。还有部分学者单一研究中文语境下或英文语境下的零形回指现象,力求对后来的语篇分析和翻译能够有所启示,如黄娴、张克亮 [12] 对汉语零形回指的研究进行综述,进一步剖析汉语零形回指的应用。与以上学者关注零形回指的应用不同,王文斌则更加关注零形回指英译所体现的语言表征,他在理论上进一步指出,英语注重形式上的衔接,语句内部成分之间或语句之间的整合大多借助词汇手段和形态手段,以实现形式上的衔接,因而呈现出勾连性和延续性,这是其强时间性思维的外在表现;而汉语强调语义上的连贯,侧重语义上的一以贯之,因而鲜少使用显性衔接成分,即常采用零形回指形式,言简意赅,切中要旨,因而整个语段各语句从形式上看呈现出块状性和离散型,这是汉语强空间性思维的外在表现。 [13]

总的来说,虽然学界对于零形回指的探究不断加深,从不同视角探求了零形回指的相关语言共性,但鲜少进一步涉及零形回指的强空间性特质,更尚未深究零形回指英译在外交部发言这一特殊公文语体中的表现。因此,本文从英汉时空性思维差异出发,以外交部发言为研究对象,考察零形回指英译中英汉时空性思维的差异,具有一定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3. 零形回指中的英汉时空性差异

由上文可知,汉语的语言表征,所考究的往往是语义的逻辑性,相对轻视形态上的组合,而不是像英语那样受语法形式的严格制约。这一表征在篇章衔接视角中尤为突出,其中尤其体现在零形回指形式的使用中,零形回指的英译能够显著揭示了汉英语块状性、离散型和勾连性、延续性的差异,本文在此基础上进一步举例论证外交部发言中零形回指英译的时空性思维差异。

划分小句是语篇话语分析的基石,但事实上,对于小句的界定是模糊不清的。徐赳赳 [14] 提出了小句的界定标准:“把划分语篇小句的标准主要建立在主谓结构上,其次考虑停顿、功能等因素。”综合考虑,本文将按照徐 [14] 的界定标准对小句进行划分,主要依据小句中是否存在主谓结构,并辅以停顿、功能等因素。多个小句能够构成一个语段,语段的划分主要依据句号、感叹号等停顿符号,辅以情感等因素。先行语与回指语表示相同的指代内容,先行语可以为词汇、短语和小句等结构,本文用符号“_”标注先行语,“_1/2/3”则代表语段中存在的第几个不同的先行语;回指语主要针对于零形回指,文章中用“[]”进行标注,“[]1/2/3则出现于句中存在多个不同先行语的情况下,代表语篇中第几个先行语所对应的回指语。

3.1. 句内零形回指

根据先行语和零形回指是否处于同一句子结构,即是否处于同一语段中,零形回指被划分为句内零形回指和句间零形回指。句内零形回指是指先行语和零形回指处于同一句子结构中的形式,其中涵盖大量一个先行语引领一个汉语话题链的情况。因此,下文从外交部发言中,选取汉语话题链及其英译作为典型案例,分析句内零形回指的英译情况。

1) 双方应当持续深化协调配合,[]反对外部势力干涉中亚国家内政,[]防范“颜色革命”和“三股势力”作乱;[]发挥各自优势,[]帮助中亚国家抗击疫情、发展经济,[]努力消除滋生动荡的社会土壤;[]支持上海合作组织同集安组织加强协调配合,[]共同有效应对地区安全面临的各种挑战。

The two sides should continue deepening coordination and collaboration, [] oppose foreign forces’ interference in Central Asian countries’ domestic affairs, and [] forestall “color revolutions” and the evildoing of terrorist, separatist and extremist forces. [Both] should give full play to their respective strength and [] help Central Asian countries fight COVID-19, develop the economy, and [] strive to eliminate the breeding ground for unrest. [Both] should support greater coordination and collaboration between the Shanghai Cooperation Organization and the CSTO to effectively deal with various challenges to regional security together.

2) 希望美国等有关国家看清大势,[]放平心态,[]摒弃冷战思维,[]少给地区国家关系“添油加醋”,[]多为地区和平、稳定与繁荣“添砖加瓦”。

We hope the US and other countries concerned will grasp the trend of the times, [] adopt a proper mindset and [] discard the Cold War mentality. [They] should contribute more to regional peace, stability and prosperity instead of putting a strain on the relations between regional countries. 

从例(1)和例(2)可知,汉语语段中小句数量较多,而且大部分小句都不是主谓结构完整的句子,多为谓语动词引导的动词短语。比如例(1),整个语段共有8个小句,其中仅有一句主谓完整的小句,其余都为动词性短语式小句。也就是说,例(1)在第一个小句中引入一个话题“双方”,剩余小句皆围绕该话题开展讨论,而从语义来看,例(1)中其他的小句主语位置均是指向“双方”的零形回指,并在结构上构成汉语话题链结构。例(2)与例(1)的区别仅在于其先行词是开头小句的宾语,这一结构实际上存现结构在一定程度上的衍生,采用此一结构引入该文段的实体是该文段后半部分极有可能重点描述与谈论的对象,即为后文的先行语,会被多次提及。

例(1)和例(2)中所包含的汉语话题链结构,其后续小句均采用零形回指形式,注重语义的贯通,轻视形式的组合,使结构各异的一组小句彼此之间更表现出松散性,这无疑深受汉语强空间性的影响,整个语段的块状性和离散型显而易见。而与他们相对应的英译,仅添加几个结构完整的句子就将零形回指语显化,使各句子在结构完整且紧凑的基础上,就完成了同等信息量的传递。其英译小句的衔接严格遵守语法结构,句内、句间的勾连性和延续性也显得清晰明朗,较大程度地体现了英语语言的强时间性特质。从上述例句分析可知,汉语中的句内零形回指多采用话题链的形式,对同一主题利用一系列小句进行铺陈叙述,这使得汉语篇章在形式上表现为块状性与离散性;而句内零形回指的英译则将话题链进行分句,将零形回指进行显化,句与句之间通过关联词或代词进行衔接连贯,呈现出英语篇章的勾连性与延续性。

3.2. 句间零形回指

汉语篇章不仅在话题链内部采用零形回指,而且跨话题的远距离回指采用零形式也是常态,此一类远距离零形回指即指句间零形回指。句间零形回指与其先行语不处于同一句子结构中,又根据先行语和零形回指所处的不同句段间的距离远近,即指称距离,把句间零形回指划分为邻近零形回指和长距离零形回指。 [11] 本节分别从以上两种句间零形回指类型及其英译出发,探讨其中蕴含的英汉时空性思维差异。

3.2.1. 邻近零形回指

邻近零形回指是指先行词和零形回指语出现于紧密相连的两个语段中。邻近零形回指相对句内零形回指而言,先行语和零形回指分列两个语段,在形式上更具汉语的离散型和块状性,是一种旧句已止,新句又起,新旧句之间在语义上存在连贯性,而在结构上具有离散性的特殊形式,正如例(3)。

3) 中方已就此向美方表示严重关切和不满。[]希望美方遵守和配合中方防疫规定,认真对待中方立场和关切,慎重考虑所谓外交领事人员“授权撤离”问题。

China has expressed grave concern and dissatisfaction over this to the US side. [We] hope the US can observe China’s COVID-19 protocols, take China’s position and concerns seriously and think carefully about the so-called “authorized departure” of diplomatic and consular staff.

这一例子中第一个小句中所突出表现的主题是“中方”,表明中方对美方的态度。然而,联系上下文并通过语义推理,读者便可得知语段围绕的话题及所要传递的内涵,亦可轻松做到语义的连贯,即发现第一个小句中出现的“中方”,也是后一长句中的话题,含有零形回指的汉语语段紧跟在含有其先行语“中方”的语段之后。与例(3)相对应的英译,其中的先行词为“China”,将零形回指转换为代词回指语,用“We”来指代“China”的内涵。既不因“China”过多而显得冗余以及观点性太强,也因采用“We”保留了发言的政治内涵以及拉近了发言人与国外受众的距离,更进一步展现了英语语句的勾连性和延续性。从例(3)可知,邻近零形回指中尽管含有二至多个形式分散的小句,但其围绕的话题基本一致,首次出现话题之后的小句均可采用零形回指,表现出篇章结构的离散性和块状性,而相对应的英译则采用代词回指的方法并借助形态手段进行形式上的衔接,不仅是英语语言严格遵循语法规则的体现,更进一步展现了英语语句的勾连性和延续性,这是其强时间性思维的外在表现。

3.2.2. 长距离零形回指

长距离零形回指是指先行词和零形回指语并未出现于紧密相连的两个语段中,两个语段中间仍含其他语段,正如例(4)和例(5),均是记者提问后外交部发言人的独立话语,所讲述内容仅与记者的提问内容相关。

4) 中国新疆的棉花洁白质优,新疆民众勤劳能干。[]相信越来越多的企业能够明辨是非,排除政治压力干扰,独立自主作出商业决策。

The cotton of Xinjiang is white and of high quality, and the people in Xinjiang are hardworking and industrial. [I] believe that more and more enterprises will be able to distinguish right from wrong, rise above the disturbance of political pressure and make independent business decisions.

5) “风雨过后见彩虹”,[]相信在托卡耶夫总统坚强领导下,哈定能完全恢复安宁稳定,战胜这段“至暗时刻”,哈萨克斯坦将更加坚韧和强大。

After the storm comes the rainbow. [We] are convinced that under the strong leadership of President Tokayev, peace and stability will be fully restored and Kazakhstan will emerge even more resilient and stronger from this dark hour.

例(4)的主话题应为记者所提问的中国新疆的棉花,在若干小句后嵌入子话题并用零形回指表示。当这一零形回指加入篇章结构后,句子成分变得复杂起来。一般情况下,不同话题的出现,应当存在显性回指语进行话题之间的切换,否则可能会影响理解,但例(4)却仍采用零形回指,此处突出体现了汉语篇章的块状性与离散性,突出了空间性特征。例(5)与例(4)情况相同,主话题为哈萨克斯坦,其中插入子话题并用零形回指表示。而例(4)和例(5)的零形回指都存在于“相信”这一情感态度词之前,“相信”前的零形回指是一种长距离零形回指,其指称距离较远甚至已达到句外,根据外交部发言这一特殊的公文语体以及受众自己的认知系统,我们可以推断出,其先行语“我”或者“我们”,语义也清晰明了。与例(4)和例(5)相对应的英译,正是在理解长距离零形回指的基础上,将其翻译出来,译为“I”和“We”,使隐形主语得以显化,突出了英语语言的勾连性和延续性,即表现出英语相比汉语更加注重以形式上的衔接,推动语义的连贯,语句内部成分之间或语句之间的整合大多借助词汇手段和形态手段。通过例(4)和例(5)分析可知,汉语中的长距离零形回指通常在主话题之外重新引起子话题,子话题通常不受篇章前后形式的限制,侧重语义上的贯通,甚至于跨空间进行衔接,具有极强的离散性;而其对应英译则大多依靠词汇手段和形态手段,达到形式上的衔接,因而具有勾连性。

4. 结语

综上所述,不难发现,外交部发言中的零形回指表现出与其英译本篇章结构的一定差异,主要是汉语原文本更偏向于使用零形回指,语言更具有块状性、离散性的特点,而英语译文则削弱了对零形回指的使用,侧重显性成分的衔接,语言相较于原文本更具有勾连性、延续性,而汉英文本的差异主要源自英汉语言时空性思维差异。但总归来说,我们可以发现,外交部发言中零形回指的英译在努力消除汉语强空间性的影响,适应英语语言的强时间性特质,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倾向于使用小句以及直译。这主要是由于外交部发言以下几个特点造成的:

1、公文语体的严谨性。外交部发言的用词必须要求质朴、简明、规范、严谨、结构简单,这也就使零形回指语在进行翻译时,同样尽量使用小句,注重语句的勾连性和延续性,但除却部分近距离的并列成分外,减少零形回指的使用,减弱空间性的影响,以明确内容、消除干扰;

2、外交部发言拥有背景框架知识。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是存在人们认知系统的固有知识,另一个是外交部发言的行文框架。这就使我们在进行零形回指语翻译时不必进行过多的解释,比如例(3)的零形回指语直接翻译成“we”,将隐形主语显化,受众也可以理解;

3、外交部发言中的话题平行推进。虽汉语的块状性和离散型特点更为明显,但话题平行推进会保持话题的连续性和句式的平行性,在进行翻译时可保留使用,比如对零形回指链英译时亦可部分保留距离近的零形回指。

总体而言,进行外交部发言中零形回指英译时,译者要明确英汉语言的时空性差异,考虑国外受众的接受力,竭力构建形式上紧密衔接的结构,努力做到逻辑严谨、层次清晰、用词得当,严格遵循语法规则,以忠实地传达原文的内涵,使译文受众能够透彻地领会原文要旨。

基金项目

山东省高等学校“青创科技计划”项目:当代儒学文献翻译和中国文化“走出去”(编号:2019RWC007)。

文章引用

刘 璐. 基于英汉时空性思维差异的零形回指英译研究——以外交部发言为例
A Study on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Zero Anaphora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Difference of Spatiality and Temporality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se—A Case Study of Foreign Ministry Statement[J]. 现代语言学, 2023, 11(03): 1083-1089. https://doi.org/10.12677/ML.2023.113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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