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燕华，张庆滢

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广西 南宁

收稿日期：2023年11月12日；录用日期：2023年12月6日；发布日期：2023年12月19日

摘要

铜鼓作为广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载体，集历史性、文化性和民俗性为一体。以铜鼓文化为依托的非遗文本是少数民族文化外译的独特语料。基于深度翻译理论，本文将以《广西铜鼓：穿越千年的鼓声》一书为例，探讨深度翻译在文化文本中的应用。研究发现，通过直译、意译和音译加注释的翻译策略可对源语所负载的文化予以深度阐释，从而增加译语的“厚度”；而添加脚注和制作术语表的方式是侧重于显性地呈现源语文化信息，并提升译文的可读性。深度翻译视角下的广西非遗文化英译研究有助于丰富少数民族文化外译成果，促进中华优秀文化的有效对外传播。

关键词

深度翻译，非遗文化，广西铜鼓，英译

On the Translation of Guangxi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ick Translation

—A Case Study on Guangxi Bronze Drums: Drumbeats Reverberating Through Time and Zone

Yanhua Liang, Qingying Zha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Guangxi University, Nanning Guangxi

Received: Nov. 12^th, 2023; accepted: Dec. 6^th, 2023; published: Dec. 19^th, 2023

ABSTRACT

As a significant carrier of Guangxi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the bronze drum is a blending of history, culture, and folklore. The unique written materials themed on the culture of bronze drums will serve the translation of China’s minority cultures. With the guidance of Thick Translation Theory, this paper intends to explore the application of this theory to cultural texts by analyzing the book Guangxi Bronze Drums: Drumbeats Reverberating through Time and Zone. It is found that the methods of literal translation, free translation or transliteration with annotations are conducive to expounding on the source culture through a “thick” target language; while footnotes and glossary are designed to present the source culture explicitly by rendering readable target texts. The research will contribute to the translation of China’s minority cultures, thus promoting the effective transmission of Chinese culture into the world.

Keywords:Thick Translation,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Guangxi Bronze Drums, English Translation

Copyright © 2023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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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铜鼓作为广西少数民族文化的珍贵遗产，是骆越族群的智慧结晶和历史积淀。铜鼓文化是以铜鼓及其装饰图像为载体，以铜鼓铸造技艺和铜鼓崇拜为核心，以铜鼓使用习俗为文化事象而构成的内涵丰富、风格独特的文化体系 [1] 。广西铜鼓相关著述数量可观、民族色彩浓厚，是推广铜鼓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介质。翻译作为不同语言及文化之间的交流工具，是中华民族文化对外传播的关键所在。近年来，各具特色的少数民族文化及非物质遗产文化日益成为中华文化外译活动的焦点。广西作为多民族世居地，有着丰富多元的文化构成，其文化遗产所负载的价值不言而喻。广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翻译实践及研究中，壮族嘹歌、壮族那坡民歌、布洛陀史诗等民间文学是为主流，而其他需诉诸文本的遗产形式则相对较少。如周艳鲜 [2] 从意象、词汇和文化等角度探讨了壮族嘹歌的英译策略；杨笛 [3] 以文化翻译观为指导，围绕词语、句子及语篇三大层面对《壮锦》文本特点及翻译方法进行分析；陈钰 [4] 则从目的论出发，遵循目的、连贯及忠实的翻译原则，对百色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及自然遗产图解进行英译研究。整体而言，广西非物质文化遗产翻译在研究理论及语料上仍有待拓展。因此，为推进广西铜鼓文化的活态传承和动态传播，本文拟基于阿皮亚的深度翻译理论，以《广西铜鼓：穿越千年的鼓声》 [5] 为语料，对其中所蕴含的文化特色表达内容进行深度阐释，以实现非遗文本中民族文化信息的有效跨语转换。

2. 深度翻译理论及其应用

深度翻译是美国翻译理论学家阿皮亚(Appiah)基于阐释人类学“深度描写”而提出的概念，是指通过注释或附注的方式将译文置于丰富的源语言文化和语境中的一种异化翻译策略。其核心观点可概括为以下三个方面：第一，注意意图，即话语作为行为的产物，是带有特定意图的，需要对话语的字面含义和真正意图予以区分；第二，强调语境，即依托语境去了解话语的意图；第三，尊重文化差异，即翻译过程中应树立文化差异意识 [6] 。深度翻译为目的语读者了解源语文化提供了新路径，即通过在翻译文本中添加各种注释和评注，以重构源语文本的历史氛围，可以帮助目的语读者更好理解源语文化，并由此产生对他族文化的敬意 [7] 。这一理论为跨文化翻译提供了研究思路和方法指导，尤其是少数民族文化的对外译介。少数民族文化文本既包括史诗、歌谣集、民间故事等古代典籍，还涉及到为研究或介绍特定历史文化遗产而编撰的当代文学作品。此类文本是在各自民族文化背景之下形成的，具有极强的独立性，其内容对国内其他民族而言尚存在一定距离，对于语言和文化环境不同的外国读者则更为陌生。运用深度翻译对源文本厚重的文化信息进行深度阐释，有助于目的语读者全面透彻地理解源语文化，从而扩大少数民族文化的传播。

3. 深度翻译案例分析

《广西铜鼓：穿越千年的鼓声》是“非遗广西”系列丛书之一。该书详细介绍了广西铜鼓文化及其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名录的相关内容，包括铜鼓的起源、铸造技艺、习俗、歌舞及其文化传承，全方位地展示了铜鼓这一独具民族特色的文化遗产。源文本作为信息型文本，涵盖了大量的专业术语及文化负载词，其中第二章介绍广西不同铜鼓类型时便涉及到几十余种铜鼓纹饰和塑像式样，以及其他青铜器具、玉制和玛瑙制品等；第三章讲述各少数民族的铜鼓习俗时，引入了丰富的民族特色词汇，如麽公、主祭等神职名，以及蚂拐节、盘王节等节日名。此外，经诗、歌谣和诗词等文学性句段和汉语流水句型亦是源文本的主要语言特征。本节将围绕深度翻译下隐性和显性两大翻译方法，以具体的翻译问题为例，探讨文本翻译时所采用的注释性翻译策略。

3.1. 隐性翻译

隐性翻译是指在正确判断目的语读者的认知语境下，译者通过增加注释内容以使其译文更接近于原文。这一翻译策略旨在避免增加过多注释而给读者造成阅读上的障碍 [8] 。《广西铜鼓》一书重在保护、传承广西铜鼓文化遗产，并提升其传播力和影响力，因此该书的目标读者应是英语世界对中华文化或广西铜鼓文化感兴趣的研究学者和普通爱好者，译语应以明白晓畅为主，读者通过译文形成对广西铜鼓文化的大致认识，才能激发他们深入了解的兴趣。因此，翻译时除了运用直译、音译和意译等基本翻译方法外，还需要根据源文本的历史语境适当添加相关注释。

3.1.1. 直译加注释

直译作为翻译文化负载词的常用方法之一，是指按照字面的意思或顺序进行翻译，从而保留中国语言文化的特色 [9] 。为了更准确传达源语文化内涵，译者有时还需按照语境增补注释。如例1中的“迎亲”是中国传统婚俗的重要组成部分，相当于古代“六礼”中的“亲迎”，指结婚时新郎方到女方家迎娶新娘的仪式过程，而西方国家的婚礼往往没有接亲这一环节。因此，翻译时既要将“迎亲”这一传统文化术语简明呈现，同时也要在译文中对这一过程进行清晰地描述，以让异语读者一目了然，跨越时空距离感受彼时的喜庆氛围。

例1：在20世纪50年代以前，当地壮族的婚俗，迎亲时新娘坐轿，新郎骑马。

译文：Before the 1950s, in the process of welcoming the bride home, the bride usually sat in a sedan while the groom rode a horse, according to the marriage custom of “fetching the bride” in the Zhuang ethnic group.

文中第三章介绍南丹瑶族的铜鼓习俗时，除介绍瑶族人民欢度春节和举办葬礼时使用铜鼓的习俗外，还为读者呈现了瑶族年街等独具民族特色的传统民俗活动，如例2中所提到的打陀螺、斗鸟斗鸡、夜歌圩与篝火晚会等对于外国读者而言是新奇事物，翻译时通过增加动词、概念词等进行解释，可使外国读者深刻理解其中原味，从而对瑶族文化产生兴趣。

例2：活动内容有打陀螺、斗鸟斗鸡、夜歌圩、篝火晚会等。

译文：To observe the festival, people will whip tops, play games of birds- or cocks-fighting, and sing at the song fair or hold the bonfire party in the evening for fun.

壮族蚂拐节(亦称“青蛙节”)作为壮族人民的传统祭祀节日，是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蚂拐”在壮语中意为“青蛙”，体现的是“那(稻作)”民族之于蛙神的崇拜和信仰。壮族蚂拐节的庆祝活动十分盛大，时间短则三五天，长可达一个月。仪式过程中，壮族人民在铜鼓声的伴奏下，前往田间地头寻找青蛙，并将其放置于青蛙棺内；随后是抬棺游村活动，到特定时间人们会用花轿将青蛙棺运至下葬地点，烧香祈福后便举行青蛙的下葬仪式。整个祭祀过程繁复且庄重，极具民族气息。因此，翻译下述仪式名称时应充分传达出要义，让目的语读者获得贴近源语文化的阅读体验。

例3：蚂拐节主要分为几个阶段，按顺序进行“请蚂蜗”、“游蚂蜗”、“孝蚂蜗”和“葬蚂蜗”等项内容……

译文：The Frog Festival is composed of several activities, including “catching the frog”, “carrying the frog coffin for a parade”, “showing piety to the frog”, and “burying the frog”, which are performed in sequences.

3.1.2. 音译加注释

音译是指在英译过程中以汉语某一具体事物名称的拼音音位为首位，保留汉语的发音，简明扼要地凸显原文特色的译法，用于表达具有浓厚中国特色的事物或概念 [10] 。为避免误解，翻译时还应添加注释，以更深入地阐释源语文化。如例4中的“阴阳”是中国古代哲学观念，用以指宇宙间贯通一切物质和人事的两大对立面，其中“阴”多含有消极、相对静止的含义，通常指雌性能量，与之相对的“阳”则是积极活跃的雄性能量。“阴阳”这一文化负载词在不同的语境下需译为抽象概念或具体事物，此处指的是南丹瑶族使用铜鼓时所遵循的哲学之道。因此，音译加注释的方法可将最本源的源语文化传达给目标语读者。

例4：丧事多用单鼓，死者是男性则打公鼓，是女性则打母鼓；喜庆多用双鼓，阴阳共鸣。

译文：For funeral affairs, the number of bronze drums is odd, and the male drum is for the male deceased while the female drum is for the female ones. For festive days, bronze drums usually show in pairs, indicating the resonance of yin and yang (the two opposing principles in Chinese philosophy with the former feminine and negative and the latter masculine and positive).

文中还涉及到丰富的民族文化特色词，如田林瑶族春节打铜鼓的仪式中，多次提及“主祭”这一称呼，“主祭”指的是负责主持祭祀典礼的人，也是德高望重的铜鼓保管者。英译时保留源文拼音，再以括号的形式加注信息对其身份进行补充。此外，仪式中的“八仙队”指的是瑶族民间乐队，通常由八位成员组成，“八仙”则取意道教的“八位神仙”；而瑶族“八音”作为一种曲艺形式，指的是唢呐、长号、钹、锣、皮鼓、牛角之类的八种乐器。因此，音译加注的方式可最大限度地留存瑶族文化特色。

例5：主祭人摆完祭品后，随着鞭炮声响起，祭祀开始，八仙队开始演奏“八音”，主祭人面对神位开始用瑶语念经。

译文：With the burning of firecrackers, the ceremony will start when Zhu Ji (the chief priest officiating at sacrificial sites) finishes arranging the offerings. Then, Ba Xian—a folk music band consisting of eight members who will play Ba Yin (eight instruments like sona, trombone, leather-made drum, cymbals, gongs, and Ox horn) while Zhu Ji starts reciting scriptures in the Yao language in front of the memorial tablets.

3.1.3. 意译加注释

意译是相对于直译而言的翻译方法，强调只保留原文内容，而不保持原文形式 [9] 。文中第一章讲述铜鼓起源时，作者通过援引古书记载尝试说明铜鼓为诸葛亮所造，其间便穿插了一些如政策、事件等历史信息。其中“西和诸戎，南抚夷越”是蜀汉所推行的一项政策，用以处理少数民族关系；译为英语时则需将这一方针的内容传达，为目的语读者提供基本的背景知识；此外，“七擒七纵孟获”则是对诸葛亮南征过程中所发生的历史事件之概述，翻译时通过增补“the tribal leader”和“to persuade him to surrender”等相关信息，使译文更加流畅贴切。

例6：诸葛亮本着“西和诸戎，南抚夷越”的方针，用以情动人的方式，对待南中的少数民族，演绎出惊心动魄的七擒七纵孟获的活剧，让当地少数民族首领心悦诚服，改善了民族关系。

译文：In accordance with the political policy of “forging a sound relationship with the minorities in the west and appeasing the minorities in the south”, Zhuge Liang treated the minorities in Nanzhong with great sincerity. With the strategy of “letting the tribal leader Meng Huo off to catch him seven times to persuade him to surrender”, Zhuge Liang finally gained authority among the local leaders of minorities, thus further cementing the ethnic relations.

3.2. 显性翻译

显性翻译是指通过在正文外添加注释以将文本置于深厚的语言文化背景中的翻译 [8] 。这一翻译方法是为了避免译文过于冗长而阻碍读者的阅读。文外加注的形式包括序、跋、脚注、插图、术语表等副文本。由于译文本身空间有限，译者会将源语文化背景等方面的学术阐释放置于文外注释中，以最大限度提升译文的可读性 [11] 。本文主要通过脚注和术语表的方式对原文进行显性加注，前者是为了增加源语文化信息进行深度阐释，后者则可为类似文本的翻译提供术语参考。

3.2.1. 脚注

脚注是指置于页底的注释性信息，具有解析专有名词、补充背景信息的功能。由于铜鼓文化历史悠久、分布地域广，源文本中古代地名、官职名、历史人物及事件等专有名词，以及极具地域性民俗活动等的英译，需要额外在脚注部分补充信息，从而让译入语读者获得对源语文化更为完整的认知。

例7是来自马援造铜鼓的史书记载。其中“交趾”是中国古代地名，现位于越南红水河北部一带，而“骆越”则是古代百越一大支系，是京族的祖先；而“伏波将军”是汉朝统治者授予马援的荣誉头衔。上述专有名词蕴藏着深厚的历史，翻译时应以脚注对其予以说明。

例7：公元1世纪中叶，岭南交趾地区雒将之女征侧、征贰叛汉，汉光武帝刘秀拜马援为伏波将军，命其率领大军南征。

译文：In the mid-1st century, Zheng Ce and Zheng Er, daughters of General Luo^① in Jiaozhi^② of Lingnan (today’s South China), attempted a rebellion against the Han regime. To subdue it, Liu Xiu, Emperor Guang Wu of the Western Han Dynasty appointed Ma Yuan as the General of Fubo^③ to lead the troops southward to put down the uprising.

脚注： ① Luojiang (General Luo) was an official name granted by the Jiaozhi government. The position was assumed by the local tyrants of luo people, progenitors of Vietnam’s Jing nationality today. ② Jiaozhi, a place name in ancient China, is presently situated in the Red River region of north Vietnam. ③ General Fubo: an honorary title granted by the Han ruler to the general who had subdued the turmoil.

例8是在介绍广西最原始的铜鼓万家坝型铜鼓部分所提及的其他文物信息。甬钟造型精美、构造复杂，其部件多达十余种。翻译时需对这些造型术语下定义，加之原文涉及到数字，若将这些定义置于文间则会显得冗余。在此情况下，译者选择采取脚注这一深度翻译方法，便于读者理解。

例8：与铜鼓同出的卷云纹甬钟，通高56厘米，铣间宽34厘米，钲距24.5厘米，舞长29厘米、宽20.5厘米。

译文：With an overall height of 56 centimeters, a height of Zheng^① 24.5 centimeters, and a width of Xian^② 34 centimeters, the rolling-cloud patterns Yong^③ bell has its Wu^④ 29 centimeters high and 20.5 centimeters wide.

脚注： ① Zheng: the front of a bell body. ② Xian: corners of the arched rim. ③ Yong: the handle of the bell. ④ Wu: the plain surface of the upper part of the Zheng.

3.2.2. 术语表

术语表是指将特定学科或领域的概念及其定义按照一定顺序汇编而成的词汇表。双语术语表因其专业性、参考性和便捷性成为翻译者不可或缺的工具。由于数量多、篇幅长，术语通常是以表格的形式在文末提供，因此术语也是一种文外注释的深度翻译方法。如前所述，原文本作为介绍铜鼓及其历史、文化、习俗的信息型文本，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通过术语表的形式，将其中所提及的铜鼓纹饰及形制、文物器具、古代官职地名、民族特色节日及民俗名称等各类术语以英汉语对照呈现出来，既可让读者在阅读前学习和理解术语，对文本形成初步认知，亦可在阅读过程中定位查找相关术语，以加深对源语言及其文化的体悟；更为重要的是，术语表的汇总将为类似文本提供参考借鉴，从而丰富广西铜鼓文化的英译实践。

4. 结语

铜鼓作为骆越族群审美意识和文化意蕴的产物，是广西各大世居民族所共享的文化符号，也是中华民族文化的瑰宝奇葩。在中华文化外译的过程中，铜鼓文化等少数民族文化的语料弥足珍贵。本文以深度翻译理论为指导，选取了广西非遗文化文本为翻译源语，通过具体案例分析深度翻译下的两大方法，即隐性翻译和显性翻译的策略应用。隐性翻译是通过在直译、意译和音译的基础上辅之以文内注释而实现的；而显性翻译则借助脚注、术语表等文外加注手段达成翻译目的。以铜鼓为例的广西非遗文化文本的深度翻译研究旨在为少数民族文化外译添砖加瓦，以期促进少数民族文化的复兴和传承，助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

基金项目

广西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研究课题(18FWW001)。

文章引用

梁燕华,张庆滢. 深度翻译视角下广西非遗文化英译研究——以《广西铜鼓：穿越千年的鼓声》为例
On the Translation of Guangxi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ick Translation—A Case Study on Guangxi Bronze Drums: Drumbeats Reverberating Through Time and Zone[J]. 现代语言学, 2023, 11(12): 6042-6047. https://doi.org/10.12677/ML.2023.1112810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