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STRACT

The French communist party is one of the most representative Western communist parties, which has a glorious revolutionary tradition and history. However, since the early 1980s, there has been an indisputable fact that the PCF is fading with fast or slow speed. At the turn of the century, the unfortunate fate of French Communist is the result of interaction of both internal and external causes. The contemporary socialist movement and the study on the communist party in capitalist countries are at a low ebb. Under these circumstances, the aim of the research on the reasons for the recession of the PCF is not only in order to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international communism, but also to provide some revelations for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Keywords:The French Communist Party, Decline,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Revelations

20世纪80年代以来法国共产党衰落的原因及启示

贾晓平

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Email: 569827168@qq.com

收稿日期：2015年8月24日；录用日期：2015年9月8日；发布日期：2015年9月15日

摘 要

法国共产党是西方最具代表性的共产主义政党之一，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和历史。但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法国共产党以或快或慢的速度衰落成为不争的事实。世纪之交，法共多舛的命运是内外因相互作用的结果。在当代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和对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的研究均处于低潮的情况下，对法国共产党的衰落原因进行探究，不仅是为了加深对国际共产主义的认识，更是为了给执政的中国共产党提供启示。

关键词 :法国共产党，衰落，中国共产党，启示

1. 引言

法国是社会主义的故乡，诞生于1920年的法国共产党曾经是法国党员人数最多、组织最严密、最富战斗性的政党。无论是在法国的政治生活中，还是在整个西欧的政治舞台上，法国共产党都曾发挥过重要作用。然而，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这样一个有着近百年历史历经风云的老党，却在的国内外政治力量的角逐中被边缘化了，其政治力量急剧下降，政治影响力也日渐式微。在资本主义发生新变化的当代世界，探究法共衰落的原因，可以为中国共产党更好地执政提供一些启示。

2. 法共衰落的表现

法共从1920年诞生至今，历经沉浮。从以往对法共的研究来看，判断其兴衰的主要依据是，它自身的政治力量和在法国社会政治生活中及国际政治舞台上的影响力。比如包括法共党员人数的多少，在议会中的议席，及在历届一系列选举中的得票数和得票率等。下面仅选取几个角度再现法共在世纪之交衰退的事实。

2.1. 从党员人数看

二战后初期，法共的党员人数达到历史之最高值。据记载，1947年法共党员人数达97.8万之多。后从“20世纪80年代的60万、1996年的27万锐减到目前的13.5万左右”[1] 。1980年至1996年期间，法共党员人数整体呈螺旋下降趋势——1980年70多万，1984年60万，1987年33万，1988年60万，1993年10万，1996年27万；而1997年至今，法共党员人数呈连续下降之势——1997年27.5万，1999年18.4万，2000年13.9万，直到目前的13.5万左右。据统计，“从1996年至2000年，法国共产党平均每年失去或吸收的党员数在35,000~40,000名之间，2001年又有一些党的上层人员退党”[2] 。除此之外，法共缺乏新鲜血液的注入，党员结构也日益不合理。目前的13万多党员中年轻党员所占的比例很小，大部分都是老党员。1972年法共与社会党等左翼政党签订了共同纲领，当时的法国共产党约有70万党员，其中，工人的比例约占50%以上，妇女和青年所占的比例高于其他左翼政党。而到1977年法共与左翼联盟的关系破裂之后，由于官僚主义和宗派主义的破坏，党的形象一落千丈，党内一大批知识分子宣布退党。1981年之后，法共在整个欧洲玫瑰色政治中的作用大大下降。“它不得不离开了政府，党员大量退党，许多中间力量也离它而去，它似乎只是一个自我封闭的无所作为的反对派”[3] 。

2.2. 从历次选举结果来看

从法国共产党几十年来参加的一系列选举结果来看，法共衰退的迹象是很明显的。1945年至1946年期间，即二战结束不久，法共在大选中可以得到28.6%的选票，同时参加了政府，成为法国第一大党。虽然在之后的选举中，法共的得票率都未超过28%，但还可以维持在20%左右。直到1981年的大选，法共推出的总统候选人乔治·马歇仅获得约15%的选票，落后于社会党人密朗特而在选举中失败。三年之后，法共在1984年欧洲选举中的得票率再次下滑，仅有约11%。当时法共被迫退出政府。在1986年的立法选举中，法共获10%的选票。在1988年大选中，左派在大选中获胜，但法共仅获6.5%的选票，当年法共决定不参加政府。从1988年到1995年，法共在各种选举—欧洲选举、议会选举、欧洲选举等中的衰退速度虽然有所放缓，但选举的结果仍呈下降趋势。法共在1995年的总统大选中获8.7%的选票，在1997年的立法选举中获9.75%的选票，并在1997年第三次参加政府，即加入左翼联合政府。但好景不长，自1999年起，法共在选举中又急剧衰退。在2002年4月的总统选举中，法共候选人罗贝尔·于只获得3.4%的选票，而法国的绿党和公民政党分别获得5%的选票。直到2007年，法共在总统选举中遭受惨败，仅获得1.96%的选票。

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法共历史或多或少地给人这样一种印象：“无论法共做出怎样的努力、采取何种立场，其衰退仍在继续”[4] 。

3. 法共衰落的原因

20世纪80年代以来，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共产党总的来说呈衰退之势，西欧共运目前整体仍处于困境之中。不同国家的共产党，其衰退的原因，既有共性，又有个性。作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的典型代表—法国共产党，其衰退的原因，同样既有与其它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衰落的共因，也有法共自身特有的原因。法共的衰落不是一朝一夕酿成的，它是内外因长期交互作用的结果。其中内部原因是第一位的，外部原因是第二位的。内部原因中最致命的是法共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还没有真正解决好马克思主义法国化的问题。当然，法共也做出过许多调整和努力，但依据难挽颓势，根本上来看，就是“法共并没有把握好历史演变的规律，及时地、科学地创新和调整自己的思想理论和政治策略，并没能按照事物发展的自身逻辑有效地展开工作”[5] 。面对复杂多变的社会政治形势，法共反映迟钝，行动滞后，其思想理论和政策的调整未能做到与时俱进。世纪之交法共衰退的原因，具体分析如下。

3.1. 法共衰退的外部原因

3.1.1. 全球化和信息化的快速发展给法共带来全所未有的挑战

全球化和信息社会的深入发展，使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和社会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对法共而言，全球化和信息化的时代大背景，使该党的社会基础、组织形式及活动方式等各方面都面临严峻挑战，而法共却没有很好地应对这些挑战。具体表现如下：

第一，社会阶级结构发生新变化动摇了法共的阶级和社会基础。全球化和信息化加快了西欧传统工业的衰落，并促进了第三产业和知识经济的迅猛发展，这些变化导致法共依赖的社会基础—传统产业工人的大幅减少，同时促进新兴“白领”阶层的扩大。“传统产业工人在法国就业人口中的比重已从20世纪70年代的38%下降到了21世纪初的27%”[6] 。中间阶层的阶级地位虽然和传统工人一样，但他们的社会地位、劳动条件和工资收入等都高于传统产业工人。这类群体一般既主张公平正义，企图摆脱被雇佣剥削的地位；又害怕激烈变革，唯恐丧失既得利益。因而，他们在政治上更倾向于接受和拥护代表中产阶级的社会党的改良主义的主张。在2007年的法国大选中，社会党在第一轮的得票率(26.3%)比2002年(11%)有很大提高。说明法国社会是需要这样一个中产阶级政党的。同时，阶级、阶层及利益群体的分化重组，及利益的日益多元化，也明显减弱了工会的力量，工会力量的减弱也大大降低了法共的地位和影响力。

第二，新型政党和新兴运动的兴起也进一步蚕食着法共的生存空间。全球化和信息化一方面给世界各国带来了发展机遇；另一方面也带来一系列的后发问题，比如环境污染、生态破坏和资源浪费问题，以及民族利益、超阶级利益范围的全球化问题等。同时，生产的分散化、专业化、个体化，改变着人们的价值观，增强了民众的民主意识和自我意识。在此情况下，生态、自治、女权、公民权利、环境保护、反全球化等运动兴起；绿党、极左翼组织等新型政治组织也应运而生。这些新运动、新组织针对全球化和信息化带来的问题，提出了实现男女平等、保护生态环境、扩大民主范围等口号，反映了民众对更高生活质量的追求，表达了相当广泛的居民阶层对资本主义种种弊端的不满，因此也吸引了部分选民，尤其得到知识分子和青年一代的广泛支持。这些新运动和新组织如绿党的崛起，严重冲击了法国共产党，使法共在争取选民上遇到了强劲的对手。在2007年的大选中，“法国主流社会一方面把托洛茨基派和法共统称为极左派，另一方面又以法共坚持斯大林主义为名，利用托派打击法共。法共因此受到了双重打击”[7] 。

3.1.2. 资本主义的政策调整及对法共政治上的压制和迫害

资本主义社会新政策的调整给法共带来挑战。恩格斯很早就说过：“生产力的社会本性的这种日益增长的压力，迫使资本家阶级本身在资本关系内部可能的限度内，越来越把生产力当做社会生产力看待”[8] 。法国也曾经历多次经济危机，但每次面临经济危机，资本主义政策都能根据每次的危机及时调整，从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经济危机的破坏性和发生频率，并能够基本保证经济的持续稳定增长。经济的不断增长，使得资本主义政府推行福利政策有了物质基础。政府建立了一套比较完整的劳动保障制度和社会福利制度，这些制度涉及的范围包括生老病死、失业、教育、伤残、就业等各个方面。政府通过对国民收入进行再分配，每年都会将国民收入的很大一部分用于公共开支，以使民众充分享受到经济发展带来的成果。除了推行福利政策，保证人们经济生活的高水平，政府还扩大了工人们的普选权，增加了他们参政的机会等。这些新政策的推行，有效地吸引了不少选民。资本主义的自我调节，尽管没有消除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和阶级矛盾。法国资本主义还有一定的适应力和生存力，它仍能利用经济发展的成果，凭借国家调控经济的职能，为法国生产力的发展创造一定的条件。法国的执政党通过及时调整政策，不仅可以吸引民众，挤压法共的生存空间，还限制了法共影响社会的能力和作用。法共目前不断衰落的处境同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占绝对优势这一形势是密切相关的。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利用国际剥削所获得的剩余价值收买本国的中产阶级，这给发达国家工人阶级包括法共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带来极大困难。

法共是体制外政党，不仅被主流社会所排斥，还受到资本主义的直接或间接的压制和迫害。法共的日渐虚弱已难以对资本主义构成威胁，资本主义对它的方针是削弱而不是消灭。资本主义认为法共的存在至少可以作为资本主义民主的装饰品，但现实中却对法共加紧压制。

3.1.3. 苏东剧变对法国共产党的冲击余波未尽

苏东剧变使法共元气大伤，使其面临来自国内舆论和国际舆论的双重压力。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内，法共对苏联的认识不够客观、清晰，与苏共关系密切。尽管20世纪70年代法共曾提出欧洲共产主义，在80年代对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深感困惑，但法共依旧忠实地追随着苏共。后来当法共意识到苏联模式严重的问题时，也努力摆脱其负面影响，但为时已晚。而且法共当时的努力还犯了方向性的错误，即它更多地想要改变法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而不是在法共内部进行深入调整。苏东剧变强烈地冲击了社会主义理论，也沉重地打击了处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法国共产党，使法共陷入了空前的政治危机中。一方面，由于受苏联解体的影响，党内出现一系列问题，当时法共对党员流失、社会主义信任危机及信息社会等问题反映迟钝，更没能及时采取有效措施应对，法共党内思想陷入混乱之中。另一方面，法共遭到了国内几乎所有媒体、党派、组织的猛烈攻击。法国的右翼势力动员几乎全部舆论工具，仅在20世纪90年代就进行了三次反共宣传，大肆宣扬法共是一个垂死的党，是值得注意的有害力量，是共产主义在欧洲的最后一个据点。社会党也加紧对法共的游说，企图将法共卷入西欧发生的社会党同化共产党的浪潮。国际反共势力也借机制造反共舆论，污蔑共产主义的制度。苏东剧变不仅使法共在国际上失去了强大的政治依靠，也使其陷入了财政危机。没有苏共对法共资金上的支援，法共的竞选活动也遇到很大困难。苏东剧变对法共有着深远的负面影响，至今，法共党员人数的减少、选民的流失、政治力量的削弱及国内国际影响力的下降依旧受其影响。

3.2. 法共衰落的内部原因

3.2.1. 法共理论政策的局限性和滞后性

法共在否定苏联中并没有走向成熟，而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许多政策变更频繁，模糊不清，也缺乏实际意义。具体表现如下：第一，党内民主机制的非良性运作或停滞。法共在二十八大上做出取消民主集中制的决定，代之以民主的运行机制。法共宣称自己是完全民主的党，如党内实行直选、任期制、轮换制，实行党员当家做主。法共的初衷是想改变原来民主集中制的弊端——忽视民主而缺乏活力与生命力，从而加强党的统一和活力。但是放弃民主集中制的法共，并没有达到法共预期的效果，而是从“集中”的极端走向了“民主”的极端。由于民主的运行原则决策程序繁杂，决议也不具操作性，法共的凝聚力被严重削弱，党的权威性和掌控力也大大下降。

第二，法共的理论纲领变更频繁，政治决策失误。从20世纪70年代至今，法共理论政策已几经变更，且对传统原则放弃较多，直到当前的“新共产主义”理论，也不断面临不合时宜地被更改的命运。另外，法共在社会党联合执政期间(1981~1984年)，对社会党影响微弱，法共没有始终坚持代表工人阶级的性质，丧失了独立性，两党界限模糊化。这些使得党的内部和外部对法共的理论政策无法准确把握，一方面导致法共内部思想认同危机，一些党员认为与马克思主义所说的政党相比，法共已失去了党性，因而党员退党情况严重；另一方面，使得外界错误地认为法共已“社会民主党化”，部分选民甚至认为法共与其它政党并无区别，从而使得法共失去不少传统支持者，如在2002年的法国大选上，法共的部分传统支持者把票投向其它政党。

第三，改革纲领过于笼统、泛化。法共并不能及时准确地把握资本主义的变化，而是在泛泛地不断推出新名词。法共提出“新的共产主义”，但并没有明确界定这个概念，“新共产主义”似乎仅是观念上的轮廓。法共提出的“超越资本主义”的发展战略是当前亮点，它与马克思主义的“消灭”不同，与社会民主党的“改良”也不同。目前这个新思路、新概念的内容并不具体，只是在泛泛地指出要“共享知识、共享权力”，“每个人都是社会的创造者，是生活的主人”，但并没有提出具体如何实现，因此，难以得到选民的认可。选民的要求往往现实而具体，他们更关注自己的选票能否为自己带来现实利益，而不是宏伟但空泛而遥远的新方案。

3.2.2. 法共内部的分裂、争斗及组织上的低战斗力、混乱

法共不断提出的新思路、新概念并没能使党内形成统一的思想认识，反而导致党内派系林立，斗争不断。20世纪90年代以来，法共在党的革新、联盟等问题上存在原则性的分歧，在路线问题上存在斗争。目前法共内部存在的派别主要有：1) 正统派，又即传统主义派，由乔治·哈吉领导，主张重返传统的以工人运动为中心的共产主义道路，放弃与左翼其它政党的合作和欧盟条约，希望建立的共产党“既非社会民主党又非极左翼”；2) 重建派，以布拉乌泽克及罗歇·马尔泰利为代表，坚持激进主义的立场，主张联合共和派和环保派人士，解散法共，重新建立新的左翼政党，以此来对抗右翼势力和国家自由主义；3) 革新派，以罗贝尔·于为核心，主张以“新共产主义”为理论指导，把法共全面变革成一个新的“21世纪的共产党”。此外，还有主张回到马歇的“法国色彩的社会主义”路线的再造派；主张重塑法共，但不一定成立新党的主流派。多年的理论探索也未能消除党内存在已久的各派系的不合，各派系之间的矛盾不断，严重破坏了党内团结，削弱了党的战斗力，也损坏了法共在民众中的形象。

法共放弃了基层党组织的活动，也严重削弱了法共的力量，降低了其战斗力。党的基层组织是党密切联系群众的纽带，是党在基层社会组织中的战斗堡垒。然而，法共近年来逐渐放弃了对基层党组织的领导，也不再强调基层党组织的活动。这使得党群关系渐行渐远。法共既难以使自己的政策被基层民众所理解和接受，也难以及时把握基层群众的心理需求从而为竞选提供依据。法共“脱离了社会底层的成员，丧失了共产党的职责，在代表谁、为谁的利益而战的问题上出现了偏差，使法国共产党缺乏应有的亲和力”[9] 。此外，法共放弃了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虽使得党内民主得到加强，也导致党内思想不统一，中央的领导作用被削弱，基层党组织也日益社会化。法共的一些社会协调功能及组织功能被其它政党或组织取代。党内生活的民主化和自由化，也使得该党难以统一意志和行动，党自然难以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4. 法共的衰退对中国共产党的启示

中国共产党和法国共产党虽然在诸多方面存在差异，但两者都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一员，都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作为执政党，中国共产党肩负着领导人民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双重历史使命。要完成这一使命，就要善于借鉴和吸取他国社会主义政党包括法共兴衰的经验和教训，从而不断完善和加强党的领导。通过对20世纪80年代以来法共衰退原因的分析，得出可供中国共产党借鉴的内容如下。

4.1. 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法共衰落的根本原因就是没有真正解决好马克思主义法国化的问题，即没有真正将马克思主义与法国的实际相结合，探索出适合法国国情的社会主义路线。法共曾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追随苏共，认为支持苏共的政策就是支持社会主义的事业，缺乏独立精神。中国共产党在成立初期也曾因缺乏独立性而遭受巨大挫折。但中国共产党吸取了惨痛的教训，和人民在长期的实践探索中，坚持独立自主地走自己的路，开创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命运和前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产物，符合中国的国情。它是历史和实践的选择，是中国共产党和人民团结奋进的旗帜，是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根本方向。它不是一些空泛的理论，而是与实践、制度紧密结合的，既把成功的实践上升为理论，又以正确的理论指导着实践，并把实践中已见成效的方针政策及时地上升为党和国家的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植根于中国，反映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的发展进步要求，是科学社会主义，而不是其他什么社会主义。近年来国内外有些舆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出质疑，甚至诋毁，比如有人说中国的社会主义是“资本社会主义”、“新官僚社会主义”、“国家资本主义”。这些议论有的是思想认识上的偏差，有的却是别有用心。面对议论，中国共产党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定不移地走自己的道路。同时要虚心学习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

4.2. 不断加强党的自身建设

导致法共衰落的内部原因是最主要的，中共应吸取法共衰落的教训，重视党的自身建设，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打铁还需自身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我们党领导的伟大事业，全面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是这一伟大事业取得胜利的关键所在。党的坚强有力，事业才能兴旺发达，国家才能繁荣稳定，人民才能幸福安康”[10] 。

4.2.1. 加强党的思想建设

理论纲领不断变更及党的思想不统一、不坚定是法共衰落的原因之一。党的理论纲领是武装全党的思想武器，代表着党的立场和原则，是外界判断党的旗帜。因此，为防止党的特色和立场的丢失，党的理论纲领不能频繁变更。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为统一认识，就要不断加强党的思想建设，坚定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即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也是党经受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是提高党的战斗力和凝聚力的基本保证。因此，党员要不断巩固理想信念，坚持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特别是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把理想信念建立在对科学理论的理性认同上，对历史规律的正确认识上，对基本国情的准确把握上。

4.2.2. 加强党的组织建设

法共放弃了民主集中制的原则，使得党内失去了领导中心，党内争论不断，其凝聚力和影响力大大降低。民主集中制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在长期的实践基础上创立的，其有着深刻的思想渊源。民主集中制是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制度和领导制度，是党事业胜利的根本保证之一。中国共产党要不断健全和落实民主集中制，使集中从民主中来，同时使民主受到集中的制约，从而保证党的团结统一。法共放弃了基层党组织，使得党与基层群众渐行渐远，中共应引以为戒。基层党组织是党全部工作和战斗力的基础。中国共产党要建立严密的基层党组织工作制度，使基层党组织的领导、工作和活动方式更加符合服务群众的需要，从而使每个基层党组织都能成为党的坚强战斗堡垒。

4.2.3. 党要坚持密切联系群众

党群关系处理不当，也是法共衰落的原因之一，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法共取消了基层党组的活动；二是法共不能根据形势的变化积极吸收新的党员。党群关系的断裂，动摇了法共的群众基础，也严重降低了法共的影响力。中国共产党的最大优势就是密切联系群众，最大危险就是脱离群众，保持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是党经受各种考验长期执政的原因所在。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党内也出现了许多问题，如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等不良作风，严重破坏了群众对党的希望和信任。党心系群众，群众才会拥护党。因此，党要严惩有损党群关系的现象，深入群众中去，真正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

4.3. 积极应对全球化和信息化所带来的诸多挑战

中共和法共虽然处于不同社会性质的国家，但面临相同的国际大背景，即全球化和信息社会的深入发展。全球化打破了国与国之间的界限，在给世界各国带来机遇的同时，也带来诸多挑战。全球化所带来的挑战表现如下：“一是信息业的发展；二是跨国公司使环境遭到破坏；三是人口数量变化，人的寿命提高，失业率提高等”[11] 。法共对世界形势的新变化反应迟钝，没有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从而严重受挫。法共不仅没有把握住新兴的中间阶层，而失去了大批选民，降低了其影响力，还受到新型政党和新兴运动的挤压。

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中国同样受到全球化和信息革命的影响，执政的中国共产党也同样要面临更多复杂的情况。一方面，全球化的深入，尤其是跨国公司的发展，同样使中国面临许多全球性的问题，如资源浪费、环境破坏、失业增加率增加、利益多元化等。中国共产党应主动面对问题，大力发展生产力，制定严格的环境保护制度，完善社会保障制度和福利政策，促进就业，维护社会稳定等。另一方面，现代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使电视、报刊、广播、互联网等大众传媒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必要组成部分，不仅影响着人们的工作、生活等方方面面，也影响着国家的政治生活和社会舆论。在新闻媒体的作用下，尤其是伴随互联网的普及化，中国共产党的传统组织方式和运作方式也悄然改变着。网络技术的发展，打破了特定阶层、特定领域对信息尤其是政治信息的垄断，加快了信息的传播速度和数量。在此情况下，党出于某种目的隐瞒民众的可能性已大大降低。对此，中国共产党更应注重与民众的互动，加大信息的公开化和透明化，要善于借助媒体树立党的良好形象，以更好地取得人民的信任和拥护。

文章引用

贾晓平, (2015) 20世纪80年代以来法国共产党衰落的原因及启示
The Reasons for the Decline of the French Communist Party since the 1980s and Its Enlightenment. 社会科学前沿,03,149-156. doi: 10.12677/ASS.2015.43022

参考文献 (Referen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