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ld Literature Studies
Vol. 06  No. 04 ( 2018 ), Article ID: 28147 , 6 pages
10.12677/WLS.2018.64025

Fusion of Plot and Structure

—Analysis of Characterization in The Gold-Bug

Han Ya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uhan Hubei

Received: Nov. 30th, 2018; accepted: Dec. 17th, 2018; published: Dec. 24th, 2018

ABSTRACT

The Gold-Bug is one of the famous American writer Allan Poe’s detective fictions, which tells a story about how the protagonist William Legrand finds the treasure hidden by pirate Kidd through a chain of logical reasoning according to a clue of a gold-bug. This paper analyzes characterization in this detective fiction from a narratological perspective. It is found out that characterization in this fiction is both functional and psychological. Since functional character view emphasizes the integrality of a fiction’s structure, and psychological character view attaches importance to the verisimilitude of a fiction’s plot, Poe achieves the integrality of the fiction’s structure and the verisimilitude of the fiction by creating characters who are both functional and psychological, thus fusing the structure and plot of the fiction perfectly.

Keywords:Allan Poe, The Gold-Bug, Narratology, Characterization

情节与结构的融合

—《金甲虫》中的人物塑造分析

杨 菡

华中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北 武汉

收稿日期:2018年11月30日;录用日期:2018年12月17日;发布日期:2018年12月24日

摘 要

《金甲虫》是美国著名作家爱伦·坡的短篇推理小说之一,它讲述了主人公威廉·勒格朗通过金甲虫这个线索进行一系列的推理,并最终寻到海盗基德埋藏的宝藏的故事。本文运用叙事学的理论,通过分析这篇短篇小说中的人物塑造,发现坡在小说中塑造的人物既是“功能型”的,也是“心理型”的。由于“功能型”人物观强调小说结构的完整性,而“心理型”人物观侧重小说情节的似真性,因此坡在他的小说中通过让人物兼具“功能型”和“心理型”的特点,实现了结构的完整性和情节的似真性,并使结构和情节得以完美融合。

关键词 :爱伦·坡,《金甲虫》,叙事学,人物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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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埃德加·爱伦·坡(Edgar Allen Poe)是美国著名的小说家、诗人、文学评论家。他的作品自发表以来一直备受关注,各国学者对他的作品展开了广泛的研究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在坡的作品中,最受关注的是他的诗作(如《乌鸦(The Raven)》、《安娜贝尔·李(Annabel Lee)》)与恐怖小说(如《泄密的心(The Tell-Tale Heart)》、《厄舍屋的倒塌(The Fall of the House of Usher)》)等,他的推理小说受到的关注则略少于以上作品。

事实上,坡是推理小说的开山鼻祖,他所创作的五部短篇推理小说《莫格街凶杀案(The Murders in the Rue Morgue)》、《玛丽·罗热疑案(The Mystery of Mary Roget)》、《被窃之信(The Purloined Letter)》、《金甲虫(The Gold-Bug)》,以及《你就是凶手(“Thou Art the Man”)》都成为了推理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即使在多年后的今天也不过时。本文选取其中的《金甲虫》来进行研究。学者对《金甲虫》的研究多集中于其解码过程,即推理过程(例如何劲虹的《语言密码铸造的独特美感——〈金甲虫〉破解语言密码的艺术手法》和William F. Friedman的《Edgar Allan Poe, Cryptographer》),而对小说中的人物塑造的研究则相对较少。本文通过叙事学中的人物塑造来对小说展开分析,以证明坡在他的小说中兼顾了结构的完整性和情节的似真性。本文从“功能型”和“心理型”这两种人物观的角度来研究小说中的人物观,第一部分探究“功能型”人物观与小说结构的完整性的关系,第二部分探究“心理型”人物观与小说情节的似真性的关系。人物是小说的灵魂,人物塑造对于小说至关重要。研究小说中的人物塑造,能让读者对小说有更深入的理解,也能让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充分感受到小说家高超的写作技巧与匠心独运的想象力。

2. “功能型”人物观与小说结构的完整性

人物对于小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人物在一部叙事作品中的重要性当然是毋庸置疑的。在我国,长期以来,大多数文艺理论教材或相关专著一般都把人物、故事情节和环境看成是构成小说的三要素,而人物在三要素中总是居于首要的位置” [1] (p. 204)。

关于小说的人物性质,主要有“叙事学注重叙事功能的人物观和传统上强调心理意识的人物观” [2] (p. 52)。前者即“功能型”人物观,后者即“心理型”人物观。在《金甲虫》中,“功能型”人物观和“心理型”人物观这两种人物观都得到了体现。小说中有四个主要人物:叙述者“我”、“我”的朋友法国人侦探威廉·勒格朗、勒格朗的黑人奴隶丘辟特,以及藏宝人海盗基德。作者对这四个主要人物的塑造,对于表现小说结构的完整性和小说情节的似真性至关重要。

“巴尔特认为,自普罗普以来的人物分类已经避免按照心理本质来规定人物,不把人物定义为一个‘存在者’,而是强调人物作为‘参与者’,关注人物在叙事作品中的结构关系。……‘功能型’人物观都聚焦于人物行动,重视行动对故事结构的意义” [2] (p. 53)。“功能型”人物观强调人物的结构意义,在《金甲虫》中,每个出现的人物也都具有其结构功能。“根据阿蒙德教授的观点,文中出现的若干形象,百合树、仆人丘辟特、主人公勒格朗,甚至连随行的狗‘沃尔夫’都具有重要的炼金术含义,他们一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炼金过程中所需的全部要素” [3] (p. 114)。阿蒙德教授从炼金术的角度对《金甲虫》中的形象(包括但不限于人物)做出的分析,也表明了小说人物的结构功能。

基于以上观点,可以从“功能型”人物观的角度,分析《金甲虫》中的四个主要人物在小说中的结构功能:

第一个主要人物,叙述者“我”,是故事的参与者,也是见证者。“我”是一个智商平平的普通人,对故事中的推理几乎没有做出任何贡献。“我”在小说中起到的作用主要是旁观整个故事的发生过程,并在事后把它记录下来,呈现给读者。虽然“我”在情节中的参与度不高,但对于小说也不可或缺。另一方面,虽然叙述者对勒格朗的推理没有做出什么贡献,但“我”参与了勒格朗的推理过程。作为勒格朗的好友及谈话对象,“我”及时的提问使两人的对话得以顺畅地进行下去,并通过问答的模式把勒格朗的推理过程完完全全地呈现在读者面前,让读者也能如叙述者一般,倾听侦探的机智推理。

第二个主要人物,“我”的朋友法国人侦探威廉·勒格朗是小说的主人公,也是故事的灵魂人物。作为小说中正面出现的三人(除海盗基德外)之中唯一的智商超群的人,勒格朗承担了全部的推理任务,也正是他通过自己机智的推理和锲而不舍的决心,才能获得藏宝人所埋藏的巨大财富。但勒格朗并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金甲虫之中蕴藏的秘密,他是在寻找新种类的甲虫时,在无意间的动作下,阴差阳错地发现了它的奥妙之处。勒格朗进行推理的契机充满了一连串的巧合,但也只有聪明绝顶的他才能在巧合之下发现隐藏在金甲虫中的秘密。若换做是别人,就算发现了异样,也不一定能从中联想到寻宝。因此,勒格朗是故事的核心。

第三个主要人物,勒格朗的黑人奴隶丘辟特与叙述者“我”相似,也是故事的参与者及见证者。而与叙述者不同的是,丘辟特没有承担记录本次寻宝经历的任务,仅仅是作为参与故事的一员出现在小说中。并且,丘辟特与勒格朗、叙述者二人的社会地位及阶级都不同,黑人奴隶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在这个故事中也是被勒格朗雇佣为奴仆;而勒格朗和叙述者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因这些差别,丘辟特除了是故事的参与者及见证者外,也是勒格朗的寻宝之旅中不可或缺的角色,承担了他的身份和阶级所要求他做的事——服侍和照顾主人勒格朗,并在主人的要求下承担寻宝过程中的体力活(如爬树、挖土等)。

第四个主要人物,藏宝人海盗基德虽然未在小说中正面出现,与前三位主要人物见面或交谈,但他作为埋藏宝藏的藏宝人,是引发了整个故事的导火索,也是小说中推理的重要线索之一。根据勒格朗的推理,“若是基德把他的赃物埋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取走,那我们今天听到的传闻就不会这样几乎千篇一律。你一定已注意到那些传说讲的都是寻宝的人,而不是找到宝藏的人。而要是那名海盗自己取走了财宝,那寻宝之事早就应该偃旗息鼓。依我之见,似乎是某种意外事件——比如说指示藏宝地点的密件丢失——使得他没法再找回那批珍宝,而这个意外事件又被他的喽罗们所知,不然也许他们永远也不会听说藏宝的事” [4] (p. 263)。海盗基德为了不让他的赃物被别人发现或偷走,把宝藏埋藏了起来。但他因为某种意外事件,丢失了能够指引自己找到宝藏的重要的密件,于是再也无法找到他自己埋藏的珍宝。而勒格朗阴差阳错地得到了作为密件的金甲虫,并意识到其中很可能隐藏着重大的秘密且能够让自己发家致富,进而开始了推理寻宝的历程。可以说,没有基德,就没有这个故事。

综上所述,这篇小说中的四个主要人物的结构功能各有不同,他们一起组成了这个完整的推理寻宝故事。故事由藏宝人海盗基德引发,由勒格朗的仆人丘辟特帮助勒格朗发现藏宝密件金甲虫,再由勒格朗发现埋藏于金甲虫之中的秘密并进行推理,最终与叙述者三人合力找到埋藏的宝藏。这个故事被旁观及参与了整个寻宝过程的叙述者记录下来。分工不同的四个小说人物构成了小说的完整结构。因此,从人物塑造方面即可看出,坡在写作时顾及到了小说结构的完整性。

关于坡的小说在结构上的完整性,其他学者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此前我们所列举的(坡的小说的)读解方式,无论阐释者持何种认识假设,最终产生何种读解,有一点至少相同,这就是作品是被阐释的对象,它被视为一个有机的统一体,围绕某个中心主题而展开,呈现自己的意义” [5] (p. 80)。拥有完整结构的小说体现了作者严密的逻辑与清晰的条理,也让小说更有说服力,能够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

3. “心理型”人物观与小说情节的似真性

“传统小说批评关注人物本身,认为‘作品中的人物是具有心理可靠性或心理实质(逼真的) [人],而不是[功能]。……在叙事研究领域,‘心理型’人物观指注重人物内心活动、强调人物性格的一种倾向” [2] (p. 54)。“重视故事,强调人物似真效果,使读者宛如置身于故事世界——这些观点不仅突出了人物在‘心理’层面的真实性,同时也成为传统小说艺术的美学原则之一” [2] (p. 55)。“心理型”人物观侧重人物的心理,把人物当作是有性格的主体,而不仅仅是小说结构的一部分。

基于以上观点,可以从“心理型”人物观的角度,分析《金甲虫》中的四个主要人物在表现似真性中所起的作用:

第一个主要人物,叙述者“我”是一个智商平平的普通人,当智商超群的勒格朗的言语、行为与常人不同时,“我”会与其他普通人一样,认为勒格朗“犯了病”。在日常生活中,大部分的人都是与叙述者“我”相似的智商一般的普通人,当他们遇到自己难以理解的事时,都会有与叙述者同样的反应——不理解并且把它认为是异常:“他写信时可能在梦想什么呢?他那容易激动的脑子里又冒出了什么奇思异想呢?他会有什么‘至关紧要的事’非办不可呢?丘辟特所讲述的他的情况分明不是什么好的兆头。我真担心他所遭受的不幸(家道中落)所产生的持续压抑最终使得他精神紊乱” [4] (p. 249)。面对这种状况,叙述者做出了与普通人无异的反应——希望把自己“犯了病”的不幸的朋友从“精神失常”中拯救出来,让他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去:“错乱的神智往往都容易被这类暗示引入歧途,尤其是当这种暗示与其先入之见相吻合的时候,于是我不由得记起这可怜的家伙说那只甲虫‘将指引他找到财富’。总之,我当时是忧心忡忡而且莫名其妙,但最后我决定,既然不得已而为之那就干脆唱好这出假戏——认真挖坑,以便更快地用明明白白的事实让那位幻想家相信他是在想入非非” [4] (p. 255)。

第二个主要人物,“我”的朋友勒格朗智商超群,他能够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发现隐藏在金甲虫中的秘密进而以之为基础进行寻宝活动。在生活中,这样的人虽然存在但比较少见,而当少数派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时,他们总是会被认为“犯了病”。另一方面,小说的开篇提到,“他出身于一个古老的法国新教徒家庭,曾经很富有,但一连串的不幸已使他陷入贫困” [4] (p. 243)。当一个聪明绝顶的落魄贵族发现了可能致富的秘密,他理所当然的会去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找到那笔财富,将自己从贫困的窘境中拯救出来。这也正构成了故事的开端,引出了后面的那番推理,并构成了故事的主要情节。因为他对于寻宝的迫不及待,他的行为在不理解他的旁人眼中看起来就非常奇怪:“他抓住我的手时显出一种神经质的热情,这引起我的恐惧,也加深了我心头已经产生的怀疑。他的脸色白得就像蒙了一层死灰,他深陷的双眼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4] (p. 249)。与其他几个主要人物略有不同的是,勒格朗这个角色是坡以自己为原型创作出来的。外国学者William F. Friedman曾提出,“坡以自己为原型创造出了《金甲虫》这篇小说中的主要人物勒格朗,并说这篇小说中的密码是‘很简单的一种’,自己‘很容易地’就解决了,‘还解决过比这深奥难解一万倍的’” [6] (p. 278)。

第三个主要人物,勒格朗的黑人奴隶丘辟特是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与叙述者一样的智商平平的普通人。当他的主人勒格朗有了与常人不同的举动时,就像丘辟特所描述的那样,“他干嘛要那样走来走去,耷拉着脑袋,耸起肩膀,脸色白得像只鹅?还有他老是做拼字游戏” [4] (p. 247),丘辟特自然而然的会与叙述者一样,认为勒格朗不正常:“那虫子——我敢说威廉少爷的头上肯定有什么地方被那虫子咬了一口” [4] (p. 247)。但因他对主人的忠诚,他会用自己的方法来帮助主人“脱离困境”,同时也不会违抗主人的命令。并且,相比于贪图财富的勒格朗,丘辟特却没有他的主人那么见钱眼开,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安贫乐道了。金甲虫是勒格朗在丘辟特的帮助下找到的,但即使后者认为那只甲虫是纯金的,“那是只金甲虫,纯金的,除开翅膀,从头到尾里里外外都是金子。我这辈子连它一半重的甲虫也没见过” [4] (p. 245),也没有对它表现出太多的兴趣,反而因为它让他的主人“犯了病”而对其厌恶至极,还用了“该死”这个词来表达自己对它的厌恶之情:“先生,那虫子有好多脚,还有嘴。我从来没见过那样一只该死的虫子——谁靠近它它都又蹬腿又张嘴。威廉少爷开始捉住了它,但很快又不得不把它扔掉。我跟你说,他肯定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咬的” [4] (p. 248)。通过这些描写,一个忠诚而又安贫乐道的黑人奴仆的形象跃然纸上,惟妙惟肖。

第四个主要人物,藏宝人海盗基德是宝藏的主人,也是引发小说中一连串情节的人。勒格朗在向叙述者讲述自己的推理过程时说道:“我相信基德是受海盗旗的启发才想到那个骷髅,想到让一粒子弹穿过骷髅的眼睛坠地的。毫无疑问,他觉得在通过这不一样的标志找回他的钱财的过程之中有一种理想化的连贯性” [4] (p. 270)。勒格朗对基德的猜测侧面表现出了后者的一些特征——机智且诡诈,而这也确实符合基德的海盗身份。找到宝藏表现了基德不弱的能力,然而基德在埋藏了赃物之后因丢失了密件于是再也无法找到宝藏,这又表现了他的不小心。密件对于找到宝藏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但基德居然把这么重要的物件丢失了,其糊涂大意可见一斑。并且,基德丢失藏宝密件的事情被他的喽啰们知道了,这也同样表现了他的大意。对于基德来说,多一个人知道藏宝的秘密就多一分失去宝藏的可能,然而他却没能保住秘密,让自己的宝藏被喽啰们觊觎。通过侦探的推理,海盗基德的形象鲜明的展现了出来:机智、诡诈,却又大意。虽然大部分读者都没有与海盗打过交道,但基德这样一个强大却又不完美的海盗,也不会超出读者想象之外。

综上所述,小说中所描写的四个主要人物都很真实,与现实中的人们别无二致。他们或聪明敏锐或愚蠢平庸,或贪图财富或安贫乐道,或忠心不二或心怀鬼胎。他们个性鲜明,真实得就像读者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就像读者自己。真实的小说人物能够带给读者强烈的代入感,吸引读者读完整个故事。《金甲虫》中的人物充分展现了其似真性,而由似真的小说人物所引发的故事当然与现实相符,能够表现出小说情节的似真性。虚构的、与现实脱离的故事固然有趣,但似真的故事情节才更能让读者如身临其境。

似真性对于文学作品来说举足轻重。“作为具有唯美倾向的作家,爱伦·坡并非自我圈禁于纯艺术封闭系统内。事实上,从主流价值里出走的坡,没有失去对人类生存状态的关注,坡的作品揭示出的恰恰是最为现实的人性” [7] (p. 154)。“车尔尼雪夫斯基认为文学的三大作用的头一条,就是再现生活。那些真实地、完整地再现生活的作家们,就必先同时做到再现完整、真实的人。人是生活的主人,生活便是由形形色色的人组成的” [8] (p. 45)。“文学不必高于生活,作家更不应矫情地粉饰生活,所以他们乐于展示的是一幅幅原生态的现实人生和卑微的人物,并以此博得大众文化的青睐” [9] (p. 89)。

4. 结语

爱伦·坡在《金甲虫》中所塑造的人物既是“功能型”的,也是“心理型”的。“功能型”人物观强调小说结构的完整性,而“心理型”人物观则侧重小说情节的似真性。因此,坡在他的小说中通过让人物兼具“功能型”和“心理型”的特点,实现了小说结构的完整性和小说情节的似真性,达到了结构与情节的完美融合。除《金甲虫》外,坡的其他小说中的人物塑造也有其独到的艺术魅力,有待学界的进一步研究。

文章引用

杨 菡. 情节与结构的融合—《金甲虫》中的人物塑造分析
Fusion of Plot and Structure—Analysis of Characterization in The Gold-Bug[J]. 世界文学研究, 2018, 06(04): 168-173. https://doi.org/10.12677/WLS.2018.64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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