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燕^1*，曹雨轩¹，吴红叶²

¹江苏第二师范学院学前教育学院，江苏 南京

²苏州国际外语学校幼儿园，江苏 苏州

收稿日期：2023年1月23日；录用日期：2023年2月20日；发布日期：2023年2月28日

摘要

幼儿园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是指幼儿教师在专业生涯中，采取坚持更新、丰富自内在专业知识的方式来完善自身，以提高专业水平的过程。本次研究通过访谈等形式，了解民办幼儿园教师对于专业自主发展的需要，分析制约民办幼儿园教师专业自主发展的自身、园所、政府等多方面的因素，并从教育政策与制度支持、组织文化支持、学校支持三个方面健全社会支持的必要性。

关键词

民办幼儿园教师，专业自主发展，社会支持

Research on the Professional Self-Development of Private Kindergarten Teachers under the Social Support System

—Taking Suzhou X Kindergarten as an Example

Yan Tian^1*, Yuxuan Cao¹, Hongye Wu²

¹School of Early-Childhood Education, Jiangsu Second Normal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²Suzhou International Foreign Language School Kindergarten, Suzhou Jiangsu

Received: Jan. 23^rd, 2023; accepted: Feb. 20^th, 2023; published: Feb. 28^th, 2023

ABSTRACT

The professional self-development of kindergarten teachers refers to the process that kindergarten teachers improve themselves and their professional level by persisting in updating and enriching their own internal professional knowledge. In this study, through interviews and other forms, we understand the needs of private kindergarten teachers for professional self-development, analyzes the factors that restrict the professional self-development of private kindergarten teachers, including their own, kindergarten and government, and improves the necessity of social support from three aspects: educational policy and institutional support, organizational culture support, and school support.

Keywords:Teachers of Private Kindergartens, Professional Self-Development, Social Support

Copyright © 2023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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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教师在教育过程中充当着规划者与统筹者的角色，因而教师在教育质量的影响性方面尤为关键。近年来，幼儿园教师的专业性不断受到社会各领域的重视，逐步引起教育领域的热议，尤其是针对民办幼儿园教师的讨论也在不断增多，其中很大程度上聚焦于民办幼儿园教师的专业成长。

《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提到：“教师要成为幼儿学习活动的支持者、合作者与引导者 [1] 。”教师的专业自主发展对于幼儿的成长与进步产生了深远影响，对于教育质量的衡量起着关键性的意义。我们正处于科技日新月异、知识飞速进步的学习型社会，需要幼儿园教师作为专业发展的主体，在评价、反思、调控、学习等方式的基础上进行自我成长，在自我意识的推动下真正促进专业发展，由此来激发教育教学质量的提升。教师作为专业发展的主体，专业自主发展的意识能够从内部推动其有效地发展，是专业化最终得以进步与发展的前提条件。本文将政府、社会团体、园所等主体列为社会支持系统的主要载体，将研究视角放于社会支持体系之下，呈现民办幼儿园教师的专业自主发展的现状与问题，并针对影响要素提出相应的改进策略。

2. 研究设计

2.1. 研究对象

本次研究以民办幼儿园X园的一位园长以及十位不同教龄的幼儿园教师为主要访谈对象。其中该名园长记为W园长，2012年进入幼儿园担任教师，2014年前往境外跟岗学习，回国后第二学期成为园长助理，目前担任X园园长职务。W园长结合自身的成长历程以及现实的发展状况，对于民办幼儿园教师的专业自主发展有着自己的理解与看法。十位教师的教龄最长时间是10年，最短是1年，平均教龄4.2年，他们从上岗开始就在民办幼儿园就职(编号分别为：A, B, C, D, E, F, G, H, I, J, M)。

2.2. 研究方法

本次研究主要采用半结构式访谈法，研究者初步拟定好谈提纲，基本确定好所需询问的问题，同时在访谈过程中根据被访谈者的实际情况针对性地做出修改或补充，由访谈者与被访谈对象在访谈提纲的范围内自由交谈，自由交谈的过程中也可根据需要呈现更为细致的问题。研究者通过与民办幼儿园教师的访谈交流，了解在社会支持下他们的专业自主发展的现状、问题等情况。

3. 研究结果

3.1. 观察现状：民办幼儿园教师专业自主发展的水平

教师的专业自主发展是衡量教育质量的关键性因素，在教育改革过程中，公办幼儿园通过制度革新、教学科研等方式，有效提高了公办幼儿园教师的专业自主发展 [2] 。相较而言，民办幼儿园教师的专业自主发展呈现出水平总体偏低的特点。从研究结果来看，民办幼儿园教师专业自主发展主要体现为两个方面：教师专业自主发展的意识及其能力。

1) 专业自主发展的意识

叶澜教授说：“教育应该是坚持追寻个体生命的完善与发展，在协助别人进步的时候，也坚持促进个体的完善 [3] 。”将幼儿园教师作为主体来看，意识是推动其专业发展的内部源泉与前提基础 [4] 。研究发现，当前民办幼儿园教师的专业自主发展意识总体不均衡，具体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教师的态度不明确。一方面，教师基本都认为“教师自身的专业发展是非常必要的”，尤其是在当前社会飞速进步的影响下，M老师认为“现在这些孩子的家庭条件都很好，家长素养也都很高，所以我们也必须提高自己的专业素养才能帮助家长更好地培养孩子”。因此，大部分教师的态度积极，认为目前对于自身专业化的发展是符合现代进步潮流的，也是为了更好地帮助家长提高科学的育儿策略。但是另一方面民办幼儿园教师除了负责班级的琐碎工作，还承担着幼儿的生活起居等更为繁琐的工作，因而在专业发展上产生消极、被动的态度。因此对于自主发展的态度还不够明确，未能真正明确自己的需要。

第二，规划的制定与执行存在矛盾。在受访谈的十位教师中，对于自己职业发展的规划都表现的不够明确，尤其是新手教师(B, D, F, J老师)，认为做好本职工作和积累经验是现阶段的主要目标，“我现在还是以学习为主，主要是把现在教育教学的本职工作做好”(J老师)，新手教师处于“按照幼儿园的统一安排制定学习计划和工作计划”的阶段，职业发展规划的制定缺乏自我和外在有效指导与支持。而资历较深的教师来说，多年的教育教学积累了丰厚的经验，倾向于追求更高层次的目标，例如“在教科研方面或者课题方面会对自己有一点要求，让自己能够发展起来”(M老师)。然而在具体执行过程中会因为教学工作的繁重，专业发展规划趋于被忽视甚至被遗忘。部分教师表示(A, B, C, E, H老师)，在日常工作中虽然存在执行发展规划的意识，然而“幼儿园老师这个职业其实还是很辛苦的，所以我虽然平时会有一些记录，但总会被一些琐碎的事情干扰，没有太多精力把零碎的片段整合起来”(G老师)；“也没有其他人来指导或者检查我们的总结情况”(I老师)。

第三，缺乏主动学习意识。“新基础教育”中将教师定位为：在创造的过程中保持学习的态度；在教学过程中坚持研究与反思。身处于高速运转的信息化社会，教师只有不断给自己充电，才能适应教育改革的需要。W园长指出“对于给老师推荐的书目、核心杂志我们都为老师们订阅了，但是自己主动借阅的确实不多”，由此看来，在理论知识的更新层面，民办幼儿园教师的主动学习观念相对欠缺，暂未形成主动借阅书籍、更新知识的习惯。

2) 专业自主发展的能力

专业发展能力是另一项关键性因素，是幼儿园教师在教育实践过程中得以最终成功的有效保证。幼儿园教师在活动的组织与实施、教学反思评价、教师专业自主发展等方面都应该展现出积极性和主动性 [5] 。从整体来看，目前呈现出的专业自主能力还有进一步提升的需要。

首先是民办幼儿园教师的教学反思能力不足。冯晓霞教授指出：“教师专业发展需要凭借‘研究’，合理的教学反思就是研究性学习 [6] ”。在与教师的访谈交流中(C老师、E老师、F老师、H老师)，提及“教学反思”的相关话题时，教师的回答模糊，在面对教育教学实践中出现困惑时，教师倾向于选择与家长沟通或向有经验的教师求助，而成体系的反思评价是在年级组长、园长的统一要求之下完成，带有任务性色彩。总体看来，民办幼儿园教师的教学反思内容主要体现在：幼儿在活动中的实际表现与教师自身的教育行为，在教学反思中做出深入分析、判断与决策方面还存在一定的困难 [7] 。其中资历较深的G老师、I教师尝试使用“记录”的方式作为教学反思的工具，但是在实际工作过程中，记录显得零碎，无法形成习惯，最终无法整合成完整的反思体系。

其次是教师的自主创新能力方面。在课程内容和教学模式的设置中，教师同时扮演着执行者和创造者的角色，例如对于活动内容的选择上，X幼儿园为教师配备统一教材，幼儿教师通过年级组的统一商议安排教学内容，访谈中发现，民办幼儿园教师的自主创新能力呈现出发展不均衡的特点：新进教师由于经验和能力的不足，倾向于直接照搬教材内容，缺乏创新意识，相对资历较深教师而言，会根据幼儿的实际生活经验以教材作为参考，做出一定程度的修改。

第三， 民办园教师专业发展资源的自主支配能力薄弱。X幼儿园为园内幼儿教师提供了充足的物质资料资源、网络资源作为教师专业发展的支撑，但在管理层面，缺少较为有效的支持措施，因此教师充分利用这些物质资源、网络资源开展专业学习的自主行为非常少。W园长表示，能够主动使用这些资源的教师并不多，所以幼儿园提供的资源未能充分发挥其积极作用，例如在教师主动借阅书籍方面，由于幼儿园统一安排集中阅读时间和阅读内容，因而教师在园内的阅读更多倾向于被动阅读，甚至存在“按照要求必须完成任务”的意识。但是在集中阅读之外的时间，教师很少主动走进阅览室借阅书籍进行理论知识的补充与更新。这既反映了民办幼儿园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与能力不足，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民办幼儿园的支持举措正对性不足。

3.2. 产生影响：制约民办幼儿园教师专业自主发展的因素

1) 教师自身因素

民办幼儿园教师作为发展的主体，其主动性意识是首要影响因素。

首先是教师的个人精力被牵扯。目前在民办幼儿园的教师相比公办而言，日常工作任务会更为繁重且琐碎，所得到的回报远远低于投入的精力，引起教师对这一职业的幸福感存在走下坡路的趋势，进一步影响专业自主发展的积极性，只想将本职工作做好，没有其他精力发展个人能力。

其次在个人态度方面，由于承担着各种繁琐工作，肩负着工作压力，因而在专业发展上会产生消极被动的态度，所以他们未能真正明确自身需要以及所需要获得的社会支持。民办幼儿园教师除了每日的小组研讨以外，很少能够有机会与其他教师进行分享交流，幼儿园教师不应该倾向于个体的独立发展，而忽视了集体力量对个人发展的有力支撑。

最后在个人能力方面，教育教学过程中教师总会出现问题与困惑，除了向有经验教师寻求帮助或与家长交流沟通外，缺少了对于自身教育教学实践的主动反思能力，成体系的反思评价带有一定的任务性色彩。这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自身专业的自主发展。

2) 社会因素

a) 园所因素

幼儿园教师专业自主发展过程中，幼儿园园所作为其每日工作的环境，与教师的专业发展息息相关，幼儿园种各种因素都会对教师专业发展产生影响，园所是教师专业自主发展的社会支持系统因素之一。与教育行政影响相比，幼儿园园所对教师的影响是直接而显现的，研究幼儿园教师的专业自主发展，就必须考虑到园所这一影响因素。

在提及“民办幼儿园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水平”时，W园长认为“民办幼儿园教师的流动性相对还是比较大的，很多时候他的科研是往前发展一段时间就停一停，而公办教师相对稳定，在一方面可以钻研更长时间”。同时，寄宿制民办幼儿园还需要教师照顾幼儿的生活起居，为教师增添了很多生活活动的组织任务，“职级制”的设置给教师造成一定程度的晋升压力，由此导致民办幼儿园教师的流动性比较大，教师无法持续专心的提升自己的专业发展水平。此外，园所为教师提供的培训途径、培训内容较为单一，单纯的理论灌输、听讲座让教师产生“厌倦”心理。访谈过程中的几位教师都表示“更愿意看教学视频或者现场观摩学习”(A, B, C, D, F, G, H, I老师)，但是园所展开的培训手段更多是“专家讲座”等相关理论指导，还未能让网络与物质资源实现最大化的价值呈现，造成教师自主发展的途径不够丰富 [8] 。

b) 教育行政管理部门与社会团体

教育行政管理部门对民办幼儿园教师的相关政策会涉及到教师的很多方面，包含职业地位、工资待遇、在职培训等 [9] ，因此，各地教育行政管理部门对于民办幼儿园教师的培养与建设是保障权益、提高专业发展的根本前提。然而依据现状，教育行政管理部门为民办教师提供的权益相对于公办来看还表现出不均衡的状况，他们的工资报酬、培训等方面却还未得到完善的保障 [10] 。师资培训的途径缺乏、财政投入的缺失等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民办园的师资稳定性从而制约了他们进行专业发展的可能性。

从幼儿园教师专业发展的社会团体因素来看，目前学前教育领域中影响力最大的社团组织是中国学前教育研究会，各省、市也有自己的学前教育研究会组织。这些组织主要从事学前教育领域的各项研究工作，会有计划的组织与教师专业发展相关的会议、评奖等活动。但是，受我国民间社团组织社会功能的局限性影响，研究会在影响民办幼儿园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方面，还远不具备为针对性和有效性指导的功能和资质。

访谈中，当谈及教育行政部门、研究会对其专业自主发展影响的内容时，十位被访谈教师均表示，受其影响很少，其专业发展主要跟着幼儿园的步伐前进。

4. 获得启示：健全社会支持体系的必要性

教育行政管理部门、社会团体、园所等主体构成了教师专业自主发展的社会支持系统的主要载体，这些主体经由政策制度、组织文化、经济手段等途径来满足教师专业自主发展的需要 [11] 。但通过对园长、教师的访谈结果来看，当前社会上对于民办幼儿园教师的专业自主发展虽然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善，但在一定层面上仍然流于形式，脱离了民办幼儿园教师的实际需求，最终产生的效果与预期还有很大的距离。

4.1. 教育政策与制度支持

2018年1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学前教育深化改革规范发展的若干意见》中第十六条“实行幼儿园园长、教师定期培训和全员轮训制度”，明确指出了在职培训的重要性与实施的必要性 [12] 。教育政策与制度的支持是教师专业自主发展的先决条件，提供了坚实的保证，有利于推进民办幼儿园教师发展平台的建立。

从研究结果来看，教师与园长一致认为“社会提供的平台对于老师的专业化发展是非常需要的”，当前政府不断加大对于提升幼儿园教师专业性的投入力度，增强在职培训力度并完善培养政策。但是在访谈过程中园长表示，民办幼儿园与公办幼儿园教师的培训与发展机会在一定程度上“并不完全是同等的”，政府为民办幼儿园教师提供的学习条件相对有限。

同时，民办幼儿园教师接受到的培训内容、方式与他们的实际需求存在较大矛盾，在访谈过程中发现，教师更倾向于“观摩外面的幼儿园”、“在实际教学活动过程有专家的指引”以及“接受骨干教师经验的传递”，但民办幼儿园教师认为目前所接受到的机会多以集中统一的形式为主，侧重于理论知识的直接传授指导，缺少实践操作与多方位的交流互动。

4.2. 组织文化支持

对于组织文化支持方面，在受访幼儿园中主要体现为园际合作，例如：“教育局统一安排的公办民办对接”、“牵牛花共同体活动”、民办幼儿园的师徒结对园、姊妹园等，是提升教育质量均衡发展，同时提高幼儿园保教质量的有效路径。

民办幼儿园在与公办幼儿园的结对活动中，通常由公办幼儿园带领民办幼儿园进行，在学习方面多数情况下只能浅层地照搬公办幼儿园的优势经验，但是缺少与公办幼儿园一线教师、园长的深入交流机会，脱离了民办幼儿园的实际发展需要，正如J教师所提及的“民办园肯定和公办的教育出发点存在一点出入，我们最主要面对的不仅是发展问题，我们可能面临的首先是生存问题、生源问题”，因此对口帮扶制度需要得到进一步的完善，在充分了解民办幼儿园发展需求的基础上拓展校际合作的机会，力求教育资源的能够得以充分共享。

4.3. 幼儿园支持

在幼儿园的大环境之中，教师若想要获得自身的专业发展，无法脱离幼儿园的资源支撑，从访谈结果来看，X幼儿园为本园教师专业发展提供的支持较为丰富，具体体现为“读书会”与“交谈会”、“请进来与走出去”的紧密结合以及多元的教师考核制度。

首先是本园特色的“读书会”与“交谈会”。幼儿园教师专业能力的发展需要庞大的知识体系作为依托，《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试行)》中关于“教材开发和管理”层面进行了这样的阐述：学校内部的图书室、专用教室等相关设施需要最大限度地被利用起来。X幼儿园统一安排时间，由年级组长组织率领其余教师集体阅读。隶属X幼儿园的双语幼儿园另外安排了“每日读书活动”，由园长统一规定阅读书目，每日截取书中的一个篇章和读书心得拍照发送至微信群分享。除此之外，园方会定期订阅核心杂志、投放书籍至教师图书角，供教师自主借阅。然而，虽然有大量的资源提供给教师进行专业提升，但还是以园长做出规定，教师被动服从为主，缺乏自主性。

第二是“请进来与走出去”的紧密结合。

幼儿园教师想要获得良性的专业发展，除了需要将优势资源请进园内，还需要“走出去”开拓视野。X幼儿园凭借集团的支撑，会邀请固定的学前专家顾问来园指导，然而集团分管的分园众多但资金有限，难以频繁地为每个分园进行分派。除此之外，X幼儿园还会按比例安排教师“走出去”学习，进行观摩研讨以及园外培训，但是在访谈中笔者发现，市级区级提供给民办幼儿园的外出学习培训机会并不多，民办幼儿园教师目前还较难获得“国培”“省培”的机会，对此W园长提到“我们也想多让老师出去看看，但是市里区里给我们民办园的机会还不是很多，只能按照一定比例进行挑选”。

第三是多元的教师考核制度。X学校是幼儿园、小学、初高中一体化的民办学校，体系相对复杂，而附属其中的X幼儿园属于当地最早成立的民办幼儿园，资历更为深厚，综合以上几点原因，X幼儿园对于教师考核制度方面尤为严谨和多元化，再加上“职级制”的实行，很大层面上能够督促教师主动提升自我，鼓励教师把精力集中在教育教学上面，使得其业务水平的能力得到有效的进步。

同时，X幼儿园将“家校联系”也纳入了教师考核制度的指标之中，作为民办幼儿园，其口碑好坏是影响家长选择的关键成分，因而民办幼儿园会更加着重于家长工作，竭力让每一个幼儿家长的需求和想法得到实现，十分关注家长的满意度，尤其X幼儿园作为住宿制的高端民办幼儿园，家长的诉求会相对复杂化、精细化。

综合以上因素，虽然多元的教师考核制度很大程度鼓励了教师的专业发展，却也因此加重教师的负担，牵扯出教师部分专业自主发展的精力。

5. 有效措施：社会支持体系的完善路径

5.1. 园所：帮助幼儿教师主动寻求专业化发展

1) 提高教师专业发展的主动意识

教师的专业化发展是在自律、自主中成就的 [13] ，激起幼儿园教师专业自主发展的积极态度是帮助其专业得到高效发展的源泉，首先必须从教师意识与态度层面的发展主动性开始，在此基础上专业发展才能得以顺利进行。

因此园所首先要强化教师对于职业的自我认同感，树立良好的职业价值观，在此基础上产生的专业发展意识才更具有积极自主性，如果一位民办幼儿园教师在工作过程中始终抱有消极心态，那么其教学实践的展开就会困难重重，更不必提专业自主发展了。

其次要提高教师职业发展规划的意识，并在实践中付诸实施。目标的设立会对个人的专业发展产生深刻的影响，有了适宜的目标作为指引，专业发展之路会因为有了期待而更显明晰，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往哪里走、发展什么方向。但是由于个体的差异性，为避免“高估”或“低估”的两级差异对自身造成的挫败感或缺少成就感，在目标设立过程中还需要注意目标与个人能力的匹配、与幼儿园的发展目标相适应。

第三还应帮助教师树立终身学习的态度，社会的持续发展要求教师也能做到与时俱进，教育活动的设计与组织也要做到随之改变，不断地学习就是应对这一改变的最佳途径 [14] 。这就要求幼儿园教师拥有持续更新知识结构的习惯，通过吸收和完善个人的专业能力，引领和带动民办幼儿园教师的专业自主发展。

2) 加强教师之间的交流与合作

鼓励民办幼儿园教师的专业自主发展并不是让他们脱离与外界的联系、脱离群体交流孤立发展，相反的，专业自主发展更需要教师在面对教育教学情境中出现的困难时主动与其他教师进行交流分析，寻求其他教师的宝贵经验。除了在其中吸取经验，教师自身也需要主动发表言论，将个体融入集体发展的系统之中。对于民办幼儿园教师而言，必须意识到个人的知识结构具有局限性，思维模式带有倾向性，作为个体所掌握的知识与能力相对于集来说都是相当有限的，学习型组织大师彼得·圣吉博士在《第五项修炼》中指出合作性学习的重要性：“互相理解、互相指导、共同讨论评价与和谐合作的集体才会创造出长期的价值” [15] 。因此，民办幼儿园教师应该增进教师之间的交流与合作，营造互助互利的积极气氛，在群体互助合作中实现个体专业能力的不断向前发展。

3) 营造幼儿园内部的学习氛围

一方面，园所要支持并鼓励幼儿教师多进行沟通交流，让合作成为可能。通过小组备课、观摩学习、评课、教学研究等多种形式促进幼儿教师之间的交流合作，尤其在专家讲座活动中，重视“答疑”环节的作用，鼓励幼儿教师踊跃表达、主动分享。充分发挥网络技术的重要影响，实现网络资源和网络信息的共享化，拓展幼儿教师之间交流合作的途径。

另一方面，民办幼儿园要为其教师减轻劳动负担与压力。民办幼儿园教师每天需要面对来自各个环节的负担与压力，负担过重会让他们产生不愿意提升自我与提高能力的消极情绪。因此要为幼儿教师提供充足的阅读时间和空间，保证幼儿教师专业发展的精力和发展需求。

5.2. 教育行政管理部门：为教师专业化提供有力支持

1) 加大对民办幼儿园教师在职培训的投入

2012年颁布的《国务院关于加强教师队伍建设的意见》中关于推进各级各类教师专业培训的重要性指明需要“建设和完善终身学习支持服务体系” [16] 。管理部门通过政策制度的制定来落实并完善对于民办幼儿园教师的在职培训力度，为他们提供更多的培训机会，在丰富培训形式的基础上进一步对幼儿园内部的培训、评价体系的合理化做出指导和改进意见，让民办园教师获得更多与公办园教师平等的进修条件。一所幼儿园教师专业性水平的高低会直接影响着它的教育教学质量，尤其对于民办幼儿园来说会涉及它的声誉从而影响到幼儿家长对幼儿园的选择。因此，教育行政管理部门需要发挥其威信，让每一位民办幼儿园教师专业发展的权益得以保障和提升。

2) 创新和丰富培训形式，提高指向性和进步性

为幼儿教师提供的培训途径单一、资源匮乏等因素都不利于幼儿教师的持续性发展，久而久之导致教师对于专业发展的懈怠 [17] 。因此园所需要集合如当地政府、教育部门、集团等多方面的制度支持、技术支持与物质支持，最大力度地为幼儿教师准备适宜发展的资源，同时更需要各个层面努力创新资源，在提升质量的同时也能让形式更加丰富化。

在职培训方面还需要注意其指向性和进步性。对于指向性而言，避免“一刀切”式的培训，每一位幼儿教师其自身发展都处于不同的阶段，无论是其资历还是经验水平，都存在着个体差异性，而统一接受同样的培训无法适应每一位教师的需求，容易造成资历较浅教师“听不懂”或资历较深教师“太简单”的问题。对于进步性而言，时代发展日新更替，老一套的教育理念有可能存在不适应当前社会发展的问题，就需要在对教师进行在职培训时，充分了解当前最新的教育理念，引领教师紧随时代前进的步调，推动在职培训的灵活性、指向性以及丰富性得以充分地实现。

基金项目

本文系2021年度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项目“新时代乡村教师专业自主发展的社会支持系统研究”(项目标号2021SJZDA158)的研究成果。

文章引用

田 燕,曹雨轩,吴红叶. 社会支持体系下民办幼儿园教师专业自主发展的研究——以苏州市X幼儿园为例
Research on the Professional Self-Development of Private Kindergarten Teachers under the Social Support System—Taking Suzhou X Kindergarten as an Example[J]. 教育进展, 2023, 13(02): 786-794. https://doi.org/10.12677/AE.2023.132128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