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山西 太原

收稿日期：2022年6月22日；录用日期：2022年7月21日；发布日期：2022年7月28日

摘要

《妈妈是超人》是一档观察类的亲子真人秀综艺节目，已有研究从新闻传播学、叙事学、营销学以及社会学方面对其进行讨论，鲜有学者从教育学对节目中的会话内容进行分析。本文以卢梭的自然主义教育思想为基础，采用理论分析与案例相结合的方法，依据大量语料对《妈妈是超人》第三季中五对母子的会话进行研究。本研究通过对母子典型会话分析，剖析教育遵循自然的理念，为家庭教育中亲子对话的开展提供建议。

关键词

妈妈是超人，亲子会话，自然主义教育

The Natural Basis of Education: A Case Study of Parent-Child Conversations in “Super Mom”

Jiamin Xu

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 Shanxi University, Taiyuan Shanxi

Received: Jun. 22^nd, 2022; accepted: Jul. 21^st, 2022; published: Jul. 28^th, 2022

ABSTRACT

“Super Mom” is an observational parent-child reality show. There have been studies discussing it from the aspects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narratology, marketing and sociology. Few scholars analyze the content of the conversation in the progra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edagogy. Based on Jean-Jacques Rousseau’s naturalistic educational thought, this paper adopts the method of combining theoretical analysis and case studies to study the conversations of five mother-son pairs in the third season of “Super Mom”, based on a large amount of corpus.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ypical mother-child conversations, this study analyzes the concept that education follows nature, and provides suggestion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parent-child conversations in family education.

Keywords:“Super Mom”, Parent-Child Conversation, Naturalism Education

Copyright © 2022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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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问题提出

《家庭教育促进法》的颁行见证家庭教育进入一个新的时代。学界对于家庭教育的核心在夫妻关系还是亲子关系上始终存在争鸣，但关注侧重点的偏向，则决定落脚点所在。当关注点侧重在下一代的教育与成长上，那么对于亲子关系的研究就显得尤为重要。

在双减政策背景下，使那些曾经被补习班占用的时间重新归还给家庭，但家长却不知晓该怎么面对家庭中的亲子关系。对于重新构建新形势下合理的亲子关系似乎成了大多数家长的共同愿望。家庭教育毕竟属于私人时空领域，且受自带复杂性以及案例稀缺的限制，对其开展研究并找寻普遍规律实属不易。

本文试图从曾经的一档亲子真人秀节目《妈妈是超人》作为语料来源，以教育的自然基础作为理论支撑，对其中典型的亲子会话进行分析，以期发现适合于“教育自然基础”的亲子会话开展方式。基于自然主义教育理论，对《妈妈是超人》中的亲子会话进行分析，该项理论不仅填补了以自然教育为基础，具有一定的理论研究价值；而且有利于直观了解自然主义教育理论在亲子会话中应用的应然状态，对于反思现实生活中亲子会话存在的问题并指导开展，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2. 文献综述

2.1. 自然教育思想

目前有关卢梭自然主义教育的研究依据研究方向大致分为可以分为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对卢梭自然主义教育思想研究、解读；第二，自然主义教育思想的发展、演变；第三，自然主义教育思想比较；第四，自然主义教育思想应用；卢梭自然主义教育思想虽在诸多现实领域得以应用，但以自然主义教育思想对亲子对话进行分析的相关研究实属空白，这也正是本文创新所在。

2.2. 家庭教育与母职角色

家庭是构成社会的基本单位，家庭教育对于下一代的成长至关重要，母职是家庭教育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关于“家庭教育母职”的研究主要包括当代家庭教育中母职角色历史发展以及分类。 [1] 陶艳兰(2015)不仅提出西方社会母职形象经历的不同阶段，还从科学的、消费的母职及处在工作与家庭关系中的母亲角色三个方面描绘了杂志中的母职图像。 [2] 杨可(2018)提出了教育竞争加剧以及教育市场化背景下母亲教育方面的职责陡增并呈现出一种“经纪人化”的新特征。

2.3. 亲子类真人秀研究现状

通过对研究文献剖析可得，大多是以亲子互动作为话题，分析有关亲子互动真人秀节目的制作模式特点，节目走红原因及其传播影响、发展前景、不足与改进建议等。很少有研究聚焦于从教育学科角度探究亲子互动的内容或实质，尤其是对母子亲子互动方面。教育分支学科领域对于真人秀中的亲子分析的研究仍存在较大空白。《妈妈是超人》这档真人秀的研究主要集中在2018和2019年，近两年无针对该节目的最新研究。已有研究不仅少且较为分散。综上，以自然教育为理论基础，对《妈妈是超人》电视真人秀进行对话分析，具有研究价值。

3. 研究方法

通过分析已有研究成果，了解现有的研究动态，寻找本研究的起点。基于自然主义教育视角，以《妈妈是超人》中的亲子会话为例，分析几对母子会话中自然教育理念的彰显。

3.1. 会话分析

本文通过对语料的搜集、筛选和整理，用大量的语言事实来进行说明，并对节目中的会话进行描述。采用理论与事实相结合的方法，以此分析亲子真人秀节目的亲子对话。对《妈妈是超人》中的会话进行详细的描述，从整体和局部对节目会话内容进行完整详尽地分析。

3.2. 语料来源

本文选取的是《妈妈是超人》第三季，从2018年3月至2018年6月，共14期节目为语料来源。在对视频下载和语料的转写过程中，建立了语料库，对有代表性的对话进行了提取和分类，以便于研究和使用。

4. 结果与讨论

[3] 《妈妈是超人》在社交网络平台上获得广泛探讨，针对家庭中妈妈与孩子之间相处、对话的讨论有较大争鸣，我们需要从中思考出现这一现象的原因。会话是交际沟通的桥梁，是生活中不可缺的重要组成，在家庭中对话更是各种多元复杂问题的显像。本研究基于《妈妈是超人》的典型会话分析，从儿童与自然的关系、儿童的天性、儿童的主体性、儿童的身心发展规律、儿童学习与探究五个方面，为亲子对话的开展提供新视角。

4.1. 走进自然，亲近自然，充分利用自然资源

安迪和妈妈黄圣依简短的亲子对话中，体现出自然发生方式——“照顾生命”。缘起安迪说要将乌龟带出家，妈妈黄圣依趁机嘱咐要学会照顾与自己相关的生命，使幼儿萌发对自然生命的真心关切，这是亲近自然最高的追求，是自然教育理念的彰显。

嗯哼与妈妈霍思燕对于猫猫怀孕的探讨，体现出另一自然发生方式——“感受生命的诞生”。

(嗯哼和妈妈一起看猫咪小玉肚子里的宝宝影像)

嗯哼：那是小宝宝吗

嗯哼：我想摸，这里

妈妈：嗯哼，你知道你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也是这样跳的

嗯哼：如果我在你肚子里跳，那你会感觉不舒服吗？

妈妈：不会，你一跳的时候我可幸福了。你知道妈妈怀你的时候，每个星期最愿意做的就是B超，因为可以通过B超看到你

嗯哼见证了家中成员从怀孕到生育的过程，感受生命诞生的完整与奇妙。关于自然教育的最好方式不是依靠教育，而是依靠自然体验和感悟。同时还“在感受生命的过程中构建与自己生命的联系”。嗯哼在与妈妈一起观察小猫做B超的时刻，妈妈霍思燕分享了嗯哼生命的故事，这是一种自然而然地教育。这种具体、可视化的体验丰富了嗯哼对自己生命过程的了解和体悟，对母子关系中蕴含的天然生命连结有了更内在、深刻的理解。

[4] 卢梭认为，自然教育是在自然环境中开展的教育；自然教育是“自然而然”的教育；自然教育对儿童的发展具有独特的意义。现时代之于卢梭的时代已然发生巨变，在当下应用“走进自然、亲近自然”的这一理念更应包含更多的含义。走进自然， [5] 重要的是感受发生在自然中“自然而然”的情境，感受自然间蓬勃的生命力。

4.2. 亲子对话过程中幼儿是学习和探究的主体

[4] 卢梭在《爱弥儿》中论述道作为自然的学生爱弥儿是“自力更生、依靠自己”，同时“对于和他自己有直接关系的所有事物或事情，他都会做出自己的判断、预测和推理”。

嗯哼：这个蓝莓汁是我做的，樱桃汁是你的，这个叫做酸甜又美味。

妈妈：但是这个没有成为汁啊，怎么把它弄成汁呢？

嗯哼：一加水就好了呀，变成汁了呀！

(妈妈拿起水)

妈妈：给，倒多少？

嗯哼：就这么多。

妈妈：这就是你的蓝莓汁吗？

(嗯哼喝)

嗯哼：我觉得我还要搅拌一下。

妈妈：搅拌吧，给你拿一筷子。

嗯哼：妈妈，你也像我这样，这么认真地做可以吧？

妈妈：你这样怎么会变成汁呢？

嗯哼：我敢肯定这个可以。

嗯哼：我这难喝，我这什么味都没有。

嗯哼：把我的倒在你这里头，混合汁。

妈妈：混合汁？

妈妈：你尝完了我们一起给它打分，有没有比刚才好喝一点。

妈妈霍思燕与嗯哼“果汁的制作”这一对话案例中，充分展现嗯哼在一系列的过程之中发挥着学习和探究过程的主体性。尽管妈妈霍思燕早已掌握如何榨汁的经验，但在她与嗯哼的对话中，可以看出她十分乐意让渡时间、机会以及耐心给嗯哼，让嗯哼在“如何榨汁”的生活课题中充分的、自由的学习和探究，捍卫幼儿的主体地位。嗯哼在整个榨汁过程中，以主体的身份，独立解决了许多面临的困难，比如“加水变成汁”，“搅拌一下”。无疑，这种积极的让渡，使“幼儿是学习和探究的主体”这一理念得以落地；这种积极的让渡是亲子会话过程即家庭教育中闪光的机智，是自然教育走进亲子对话过程的彰显。

然而让幼儿成为学习和探究的主体，并不意味着家长从亲子互动中退场、对孩子的探究和学习不管不顾。在案例中，笔者试图将妈妈霍思燕的几句重要回应划掉，可以发现，正是妈妈的这几个关键性问题“引导”了亲子会话的持续进行，也“引导”了嗯哼完成整个榨汁过程。所谓积极的让渡，就是在不代替孩子做选择的前提下，积极的给予正面回应、支持、参与以及合作。

4.3. [6] 亲子对话内容需符合儿童的身心发展规律

在“玩具漂流”的问题上，妈妈霍思燕最初期望可以用一系列方式打动嗯哼，使嗯哼愿意将自己的玩具漂流出去。然而，令妈妈霍思燕始料未及的是，平时“好商量”的嗯哼，在漂流玩具的问题上表现出了“强烈的抗拒”。在孩子的表现与母亲的预期截然相反甚至对立的时候，母亲应该怎么做？霍思燕选择的做法是“放弃教育”。正如霍思燕采访时的那句独白一般“小孩子成长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他成长还不到这个阶段的话，我就可以选择放弃，慢慢来”。皮亚杰的认知发展阶段论认为，2~7岁处于前运算阶段的孩子有明显的“自我中心”倾向，他们很难像大人一样换位思考，正如嗯哼一定很费解“我还想玩的玩具为什么要漂流出去”。教育内容上尊重、符合儿童存在“自我中心”现象这一身心发展规律，使自然教育思想得以彰显。

而妈妈邓莎的做法是选择“浅层的教育内容”。

大麟子：螃蟹怎么没有了，去哪了？

妈妈：螃蟹它被它那个螃蟹爸爸带走了

邓莎觉得告诉大麟子“一些生命因为他的失误而离开”会令他感到内疚。弗洛伊德将人的意识分为“冰山一角”的意识和“海面下隐藏的巨大冰山”般的潜意识，幼年期的孩子倘若遇到一些超过自身接受能力又无法积极的排解出去的情绪会深入个体的无意识当中，深深压在人的心底，不一定能够被轻易的回忆起，但却不自觉地对人成长后的长期发展产生影响。邓莎用了一个美丽的故事——螃蟹一家人之间的温馨来取代可能会对大麟子产生深刻影响的“生命事件”，在教育内容的选择上更符合大麟子这个年龄阶段幼儿的身心发展规律，贴合自然教育的理念。

而妈妈黄圣依选择的是“共情与理解”，安迪是一个有个性的男孩，他一点儿也不喜欢买衣服，所以表现出强烈的排斥，面对安迪的排斥，黄圣依表示理解，说：“安迪是超级不喜欢买衣服。”在每个儿童的身心发展过程中都会出现“反抗和拒绝”，家长应该怎么做？以自然教育理念为指导，应该怎么做？安迪妈妈黄圣依选择的方式是尝试与孩子建立共情，让孩子感到自己被理解，这样的安全关系让儿童更愿意去做出一些积极的尝试。需要明确的是，共情和理解的前提是——尊重儿童的身心发展规律。

[4] 卢梭在《爱弥儿》中提出了教育内容应当要符合儿童身心发展规律的主张，他提出要减少对于幼儿的束缚，多给儿童自由；要用符合儿童年龄的方式来对待他；强调了童年在人的生命历程以及社会中的独特地位，这一切都指向教育内容应符合儿童的身心发展规律。

4.4. 尊重幼儿，尊重幼儿的天性

何谓尊重儿童？何谓尊重儿童的天性？儿童的天性又是什么？ [4] 卢梭在《爱弥儿》中给出了答案“要尊重孩子，无论是好是坏都不要匆匆忙忙地妄下结论。让特异地表象自我显示、自我证明，并得到确认之后，再对孩子采用特殊的方法进行教育。”尊重儿童的天性要放下对儿童功利的期许，“我们越是不急于实现某个目的，反而越是肯定地能迅速地实现那个目的”。

儿童的天性是怎么样的？卢梭认为儿童的天性是快乐，是自由。通过妈妈邓莎与大麟子和外婆之间的对话可知，大麟子先前是用左手写字的，但在外婆的“教导”下，他改变了自己曾经的“天性使然”，甚至当妈妈对他说“拿左手写”时，他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是使用左手写字的而说“我用右手写”，当妈妈反问“你想用左手还是右手”的时候大麟子不断左右交换手握笔，内心面临着强烈的挣扎与纠结。从大麟子身上的反应来看，他生长过程中天性的驱使已经被“人为的教育”淡化了；人自然而然的样子，也因为一些社会的约束而发生了改变。尊重儿童的天性，让他尽可能在孩童时期保持更自由的状态，而不至于多考虑外界的评判，使得自由的天性变成了畏缩、纠结的样貌。

大麟子睡着的时候，邓莎在家里搭了雪池，大麟子醒来后十分欣喜。对外界事物的好奇、对未见识过的“南极”“北极”的好奇、对“玩”的向往都是幼儿的天性。妈妈邓莎意识到幼儿身上的这种天性，为孩子打造出新鲜的、令他感到憧憬的玩耍场地。这是自然教育理念的体现。

常常在现实世界或网络平台上看到玩耍过程中头发凌乱的孩子、被水彩画笔涂抹脏了的衣服、“印象派”风格的粘土作品等等。孩童的天性似乎与“整齐”、“干净”并不沾边。小肌肉的发展不完善、对外界事物充满好奇，使得他们爱玩、好动，并时不时制造一些“混乱小场面”。

妈妈：你玩的很开心对不对

(咘咘笑)

妈妈：刚刚给你水的时候我就知道，有没有湿湿的？

妈妈：可以这样玩水吗？

当咘咘把水洒出，妈妈贾静雯反问：“可以这样玩水吗？”当我们看到行为板正，不淘气的孩子虽然也正常，但总归令人感慨少了一份孩子的“天性”。因此，当我们面对孩子制造出了一些小混乱的时刻，更多时刻应该感到理解，这是一种天性使然，是自然在人年幼时一种特别的馈赠。家长应更多一些包容，鼓励孩子，让天性得以发展而不是在幼年时就被束缚住了。

在儿童时代，身体的弱小与外部环境的复杂构成了一对强烈的对比。因此，儿童会不受自己控制的害怕一些事情，比如打针、未知的黑暗等。妈妈霍思燕尊重嗯哼害怕一些事物的表现，没有斥责，没有强制，而是温柔的说“妈妈抱你”。儿童的天性是容易害怕但也容易被治愈，妈妈温暖的爱的怀抱化解了孩子天性中对一些事物的害怕、恐惧。

4.5. 支持幼儿主体性的发展

《妈妈是超人》中，当咘咘在与小伙伴互动中产生纠纷的时候，

咘咘：帮帮我

妈妈：两个好好沟通，自己处理；自己沟通，自己跟米娅好好讲

她有选择性的求助妈妈贾静雯，希望能够得到一定的支持。然而妈妈贾静雯则将她当作人际关系处理过程中的一个主体，不轻易介入其间问题的处理，相信幼儿有自己处理的方式和能力，尊重幼儿主体性。

妈妈黄圣依在准备出门行李时则向安迪发出了“自己的东西自己进行整理”的信号，独立整理东西的过程意味着自己有权利决定带什么，不带什么，妈妈黄圣依给安迪安排了和自己一样的任务，他们是两个平等的主体，都有决定自己东西的权力，这有利于幼儿主体性的发展。

[4] 卢梭在《爱弥儿》中论述幼儿主体性是这样描述的：“他要求教育要遵循自然天性，即要求儿童在自身的教育和成长中取得主动的地位，无须成人的灌输、压制、强迫。”“当他在行为活动的时候，不要让他知道什么是服从别人，也不要在别人为他做事的时候，让他知道什么是支配他人。要让他感受到他的行动和你的行动中有同样的自由。”总结来看，卢梭认为幼儿主体性的发展即儿童拥有主动的地位，有做主的权利，有行动的自由。

5. 结论与建议

5.1. 研究结论

在剖析几对母子亲子会话的过程中，可以发现其中有部分亲子会话过程的核心精神与卢梭的自然主义教育理念相契合，主要体现：走进自然，亲近自然，充分利用自然资源；亲子对话中幼儿是学习和探究的主体；亲子对话内容应符合幼儿身心发展规律；尊重幼儿的天性；支持幼儿主体性的发展等五方面。同时，也对部分背离自然主义教育理念进行了分析。

5.2. 对策建议

第一，在亲子会话内容的选择上，尽可能地选择与自然事物相关的话题。卢梭说过，要让自然发挥它的教育作用。无论是交谈植物的生长衰亡还是动物的生产生育，幼儿会在这样的与自然万物交互间或思考中，更好地看清自然，同时也更好地把握自己。人本身就是自然的组成部分，因为这一重与自然的不可分割性，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人需要回到自然中寻找教育的契机。

第二， [7] 在亲子会话的过程中，家长应明确自身会话角色的定位。基于自然教育中“幼儿是学习探究的主体”，家长在对话的过程中应退居至“不影响幼儿在学习探究过程中主体地位发挥”的状态。具体来说，做一个合作者、支持者，不干涉幼儿探究的进程，不打断、不“自以为是”地帮幼儿加速进程，避免垂直式介入，只在必要时提供平行帮助。

第三，在亲子会话的过程中，教育内容的选择以及施与方式要符合幼儿的身心规律。应放弃超出幼儿认知范围，可能对幼儿成长带来阻碍的教育内容，应选择能够被接受并易于被接受的教育内容；此外，若在会话过程中幼儿出现了强烈抵制，使会话受到阻碍时，要考虑教育内容是否得当以及会话中的教育方式是否应该转换。

第四，在亲子会话的内容上，家长应多用言语鼓励帮助幼儿勇于释放天性；当幼儿由于“天性使然”而制造出一些小混乱时，家长应采取较为婉转的言语内容进行引导不至于使幼儿由于“担心被批评”而湮没自身天性。

第五，在亲子会话的内容上，家长多为幼儿创造或提供可以发挥幼儿主动性的情境；同时在某些具体情境中，家长要做好决断，尽可能地使幼儿充分发挥自身的主体性。

第六， [8] 在亲子会话的时空选择上，若亲子会话内容涉及幼儿的隐私、自尊、面子等一些更为私人的领域，家长们应当注重挑选亲自对话开展的时空；时间上，对话可以放在不是问题发生的当下，譬如大麟子在问题发生的即刻很难走出自己想法的圈套，这时无论妈妈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但若向后推迟，可能发现亲子对话的效率得以提高；空间上，若亲子对话内容上涉及到幼儿自尊心、面子等的敏感问题，家长需要考虑是否需要在一定私密空间进行对话。

文章引用

徐嘉敏. 教育的自然基础：以《妈妈是超人》中的亲子会话为例
The Natural Basis of Education: A Case Study of Parent-Child Conversations in “Super Mom”[J]. 教育进展, 2022, 12(07): 2615-2621. https://doi.org/10.12677/AE.2022.127398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