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近，王松良^*

福建农林大学农学院，福建 福州

收稿日期：2022年7月23日；录用日期：2022年8月22日；发布日期：2022年8月30日

摘要

粮食安全是全球重点关注的问题，当前大量粮食作物种质资源在快速消失，“藏种于民”是维护国家粮食安全的重要环节。本文基于农作物“藏种于民”的主题，采用问卷调查分析的方法，对福建省“三农”利益相关者进行匿名调查，以此获得对“藏种于民”“还农民种子权利”事业的态度和意愿，从而探究推进“藏种于民”事业的必要性与可能性。结果表明：1) “藏种于民”在福建省各地拥有较好的民意基础；2) 福建省各地拥有较为丰富且具备各地区特色的农作物地方和常规品种资源，为“藏种于民”在福建省的发展奠定很好的物质基础；3) 参与者对福建省“藏种于民”事业的健康发展提出许多富有建设性的建议，作者结合这些建议，提出未来“藏种于民”事业发展的三个可行向度，即加强组织和领导、加强宣传和培训及加强农业生态补偿力度。

关键词

作物种质资源，“藏种于民”，福建省，“三农”利益相关者，问卷调查

Research on Crops’ Necessity and Possibility of “Hiding Seed in Fork”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Questionnaire about the Stakeholders of “The Triple Issues Concerning Agriculture”

Jin Jia, Songliang Wang^*

College of Agriculture, 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 Fuzhou Fujian

Received: Jul. 23^rd, 2022; accepted: Aug. 22^nd, 2022; published: Aug. 30^th, 2022

ABSTRACT

Food security is a hot issue worldwide. A large amount of food crop germplasm resource is disappearing rapidly. Consequently, “Hiding seed in fork” is a critical element to maintain national food security. This paper is based on the topic of “hiding seed in fork”, by using questionnaires, the authors investigated the stakeholders of “the triple issues concerning agriculture” in Fujian Province anonymously. The purpose is to understand the attitude and willingness of these people toward “hiding seed in fork” and “return the seed right to the farmers”, and to explore the necessity and possibility of promoting “hiding seed in fork”. The results show as follows: 1) the “hiding seed in fork” has received good attention from people in Fujian province; 2) Fujian province is rich in local and conventional crop resources with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which provides sufficient material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hiding seed in fork” within the province; 3) The participants proposed many constructive suggestions for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hiding seed in fork”. By incorporating these suggestions, we put forward three feasible directions for such business development, i.e. strengthening the organization and leadership, strengthening publicity and training, and strengthening the intensity of agroecological compensation.

Keywords:Food Security, Crop Germplasm, “Hiding Seed in Fork”, Fujian Province, The Stakeholders of “The Triple Issues Concerning Agriculture”, Questionnaire-Based Survey

Copyright © 2022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 4.0).

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4.0/

1. 引言

种子是农业的“芯片”。一粒种子，关系着中国人的饭碗安全。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种业问题，多次强调种业改革发展的重要性。今年两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再次提到种业创新：“种源安全关系到国家安全，必须下决心把中国种业搞上去，实现种业科技自立自强、种源自主可控。” [1] 推进乡村振兴和粮食安全，除了“藏粮于地”和“藏技于地”外，从更长久的和可持续发展的角度看，还要增加“藏种于民”的维度和方向。

“藏种于民”意为挖掘地方常规农作物品种，将种子权利还给从事农业生产的农民。由于现代农作物高产育种目标和杂交育种技术给地方和常规农作物品种带来极大的冲击，致使其逐步被搁置、弃用。当然，现在这一问题已经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重视，且福建地方性农作物品种丰富，“藏种于民”既有必要也有可能！研究组前期已经对福建省地方农作物品种进行记录、收集，为了更好的了解大家对于“藏种于民”“还种子权利于农民(生产者)”事业的意愿和态度，通过对福建省内“三农”相关利益者进行问卷调查，研究在省域范围内推进“藏种于民”的必要性和可能性，为涉及农业、食物体系和种业未来的事业发展提供更多的可能和建议，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增加一个维度和方向。

2. 研究材料与方法

本调查问卷共包含27题，其中16道单选题，6道多选题，3道排序题，2道简答题，问卷内容涉及对福建省各地区农作物种子的基本认识和对收集、使用常规种子和地方品种的态度和看法(具体见附件1)。本次问卷调查面向福建省闽东、闽西、闽北、闽南、闽中五个地区的“三农”利益相关者。问卷通过问卷星网站制作而成，通过手机微信形式发放，发放时间为2021年10月22日，收卷时间为2021年10月25日。

3. 研究结果与分析

本次调查共收回问卷134份，有效问卷134份，有效率达到100%。

3.1. 接受调查者的基本情况

1) 年龄、分布地区情况

被调查者全部为18岁以上的福建当地人，其中，18~30岁间共16人，占比11.94%；31~50岁之间共计86人，占比64.18%；51岁以上共计32人，占比23.88%；来自闽东(指福州和宁德两地区)、闽南(指厦门、漳州和泉州三地区)、闽中(指莆田和三明两地区)、闽西(指龙岩地区)和闽北(指南平地区)的比例分别为35.07%、15.67%、24.63%、11.94%和12.69%。福建当地常驻人口为120人，占总有效问卷人数的89.55%；非常驻人口为14人，占比10.45%；接受调查者居住在城关(县城所在地)、城镇(乡镇所在地)、农村(行政村和自然村)的比例分别为48.51% (65人)、28.36% (38人)和23.13% (33人)。

2) 接受调查者从事的行业分布

参与此问卷的人员从事行业为政府及相关农业部门职员的共计73人，占比54.48%，反映出福建省各地政府部门及其职员对“藏种于民”事业较为重视；参与农业生产和中、高农业职业学校和农业类研究所(院)科教人员的人数分别占21.64%和11.94%。由此可见，“藏种于民”主体对于此有积极的参与度。相比之下，高校的科研人员要不断提高“藏种于民”意识；相对来说，从事种子等农产品销售的人员参与度最低，若能继续提高这部分人员的种质保存意识及参与积极性，也将极大地推进“藏种于民”事业；参与此问卷的其他行业人员有大学生、行政人员、社会组织人员和医药卫生人员等，反映出“藏种于民”事业引起了越来越多行业人员的关注，种业涉及到的利益相关方也越来越多。种业问题不可忽视，“藏种于民”事业十分重要。

3.2. 福建省农作物种子市场现状

如图1所示，农作物种子购买者考虑最多的因素依次为质量好、产量高、易于栽植和作物类型(市场前景好)等四方面，所占比例分别为82.09%、73.13%、61.19%和50.75%；与以上几方面相比，种子价格并不是购买者考虑的最重要因素，占比25.37%。较少购买者考虑所购买的农作物种子是杂交组合还是常规品种或地方品种、国内育种还是国外育种？但是否转基因、是否适合当地种植？产量是否稳定？是否对家人健康有影响？等因素属于购买者所考虑的范围。由此可见，人们购买种子更关心的是种子本身而并非其产地，是杂交组合还是常规品种也不是多数购买者所看重的问题。这表明，第一，民众的“藏种于民”意识尚待加强，需要加大对“藏种于民”的宣传力度；第二，推广当地常规优良品种极具市场潜力。

当前所使用农作物种子的主要来源渠道大多是种子经销商或者种业公司处购买，所占比例为86.57% (图2)。可见在市场上购买种子是众多接受调查者的选择，也反映了当前的市场趋势，即更多人偏向于不需经历前期的选种、育种即可买到品质较为优良的农作物种子，减少了投入，还能有较为可观的收获；居于第二位的是自留种，所占比例为26.87%，反映出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倾向于自选自育，为“藏种于民”事业传播提供了一定的民意基础。

3.3. 福建省农作物常规品种(地方品种)的资源情况

对于所在地区的农作物常规品种(地方品种)资源丰富度的问题，大部分参与人员选择地区农作物常规品种(地方品种)丰富度一般，占比57.46%；选择丰富和缺乏两项人员数相差不大。根据参考资料和我们对福建省地方农作物品种进行的记录、收集显示：福建省地方农作物品种极为丰富。推测参与调查问卷

图1. 接受调查者购买种子考虑最多的因素

图2. 接受调查者当前所使用农作物种子的主要来源渠道

人员虽大多从事种业相关事业，但是由于当前技术的发展、农村城市化等因素，常规地方品种无人挖掘，较少保存。接受调查者对于福建省地方农作物品种没有详尽了解，而“藏种于民”的物质基础在于丰富的地方和常规农作物品种资源，对后者的挖掘、保存和推广应用是极为急迫的任务 [2]。

数据表明，53.73% (72人)参与者选择当地现存农作物常规(地方)品种最丰富的为水稻；居于第二位(20.15%)的为蔬菜(如椒类、芥菜、萝卜、大路菜、地方叶菜、青菜、瓜类、薯类等)；第三则是豆类，所占比例为14.18%；其他(8.21%)选项中提到丰富的农作物品种为枇杷、柚子、薏米，玉米所占比例最小(3.73%)，也有部分受调查者对于此并不了解或者认为基本找不到常规品种。

针对常规品种的特色与优势的问题(图3)，多数参与者认为所属地区常规品种优势依次在于其具有地方特色、品质更好、无公害、口感佳；但仍有半数参与者表示本地常规品种并无优势或者不了解。综合以上，接受调查者所选择丰富品种较为一致且常见，对于当地农作物的优势所在也比较单一，仍有大量常规(地方)农作物品种资源待挖掘和推广。

图3. 接受调查者认为所属地区农作物常规品种资源的特色和优势关键词分布

3.4. 杂交组合与常规品种的优势对比

调查表明(图4)，参与者认为杂交品种比常规品种“质量更好”“产量更高”，这一因素平均综合得分为3.96；之后依次是日常管理、气候因子、肥料种类及投入量、农药种类与投入量。参与者较少对比国外育种的种子与国内育种的种子。可见，对目前媒体上陈述的“卡脖子”种业问题还需要深入探究。

图5显示，共有125位参与者认为杂交组合比常规品种(地方品种)产量高，所占比例为93.28%；其次是病虫草害低、质量好、利润高；而常规品种(地方品种)相较于杂交组合的优势更多的在于管理简便、质量好、一些特色保留较好，适于地方自然生态系统，适应当地气候，农民对品种特性熟悉，成本低等；但仍有参与者认为常规品种与杂交组合相比并没有任何优势。

调查显示，若市场同时有同种作物的常规品种和杂交品种出售，有54.48%参与者更倾向于选择杂交组合，45.52%参与者选择常规品种。综合分析品种选择问题和表2，在选择杂交组合的原因中，产量高是参与者认为最重要的因素，其次依次是抗逆性好，符合大面积种植，适应机械化，利润高，质量好等因素。

结合表1、图4和图5表明，整体看来，人们认为杂交组合各方面都比常规品种(地方品种)占有优势，现如今市场上销售更好的是杂交组合的品种，即使常规品种具有特色保留更好，更加适应当地的气候，成本低等优势，其市场前景相对来说并不可观，常规品种(地方品种)的选育与推广是当前急需解决的难题。

综上，挖掘利用常规品种和地方品种于“藏种于民”事业，实现把种子权利还给农民任重道远！

图4. 接受调查者认为杂交组合比常规品种(地方品种)的优势

图5. 接受调查者认为常规品种(地方品种)比杂交组合的优势

表1. 接受调查者选择购买杂交组合(品种)的原因排序

3.5. 福建省农作物常规(地方)品种现状

面对“所在地区是否有传统节日需要当地常规农作物品种生产的作物作为食物或礼物”等问题，77位参与者(57.64%)选择“从来没有”；27.61%的受调查者选择“有，并且很重要”，他们所列举的主要有：当地糯谷所做的酒、米粿、糯米饺、糍粑，以及莲子、瓜类、薯类等本地作物产品；14.93%的受调查者选择“有，但现在没有了”，他们所列举的种类与选项相似，并且提到目前市面上东西太多，若还遵循传统送地瓜难免被嘲笑等问题。说明现代生活和待人方式对是否使用地方品种也有冲击。反过来，常规农作物品种生产的食物日渐变少，甚至变得稀缺，传统文化也在渐渐地丢失和遗忘。

调查显示，75.37%参与者认为农作物常规品种(地方品种)仍然有保留和使用的价值；23.13%的参与者认为有价值，但是不实用，就不用了；仅有2位参与者认为没有价值了。

在被问及是否有必要把农作物常规(地方)品种的知识和传统教给后代时，89.55%的参与者认为极有必要；5.97%的参与者认为没有必要；选择“想教但没有机会教”的原因一方面在于年轻人都已搬到城市、不务农，家庭农业生产逐渐消失，另一方面在于地方品种并未被完好地保留传承下去，正在消亡或者已经绝迹。

如果种植当地常规品种比杂交品种收入更好，71.64%参与者会选择种植当地常规品种，27.61%的参与者选择可能会，仅有1位选择不会，原因是麻烦/不会种植技术。在选择常规(地方)农作物品种的种植目标上，大多数人仍然会比较重视其收入。基于此，可将农作物常规产品进行适当加工，拓展其销售渠道从而增加收入。

3.6. “藏种于民”事业发展现状和前景

有71.64%的参与者对于“藏种于民”事业是“一般了解，听说过”；“非常了解”与“一点都不了解”所占比例分别是14.93%和13.43%。在相关文章及信息报道方面，58.21%的参与者表示有看到过并了解过相关问题，41.79%的参与者表示并未看过。

由此可见“藏种于民”概念正在进入人们的视野，但仍需拓宽其宣传渠道，让人们深入了解，并运用到农作物生产生活中。根据参考资料以及了解程度的数据分布，当前关于“藏种于民”的报道大多为公众号文章，有一定的传播范围，倘若拓展宣传途径，通过更多的媒体渠道使“藏种于民”观念灌输到更多人的思想中，有利于该事业的进一步传播与推进。

在参与问卷调查者看来，目前“藏种于民”事业面临的难题最为主要的是地方品种难以符合当前市场需求和技术欠缺，其次是政府的扶持力度不够，地方品种种质退化严重两，再次是常规(地方)农作物种子品种单一和资金匮乏。在其他难题中，有参与者提出“农业从业者后继无人”“地方品种的绝迹”。根据相关文章报道，已有从事农业生产人员在各地开展“藏种于民”技术培训，并通过参与式能力建设，使当地农户认识到保护当地常规品种种质资源的重要性，同时也以鼓励市民下乡，村民返乡的形式对此进行支持，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呼吁“藏种于民”，维持种质资源多样性(图6)。

接受调查者认为“藏种于民”事业优势(图7)最为明显的是保护种质资源多样性、促进种质资源可持续利用和更好地挖掘地方常规农作物品种两方面，有59.7%参与者选择实现民族文化的传承一项，43.28%参与者选择能更好地实现农民增收，其他原因中提到“恢复自然系统的稳定与健康发展”。种子关系到种业发展，种业又涉及到农业、整个自然生态系统、民族、国家，保护好老种子，有利于处理“生计”与“发展”的均衡问题 [3]。

大多参与者认为“藏种于民”的责任主要在于政府部门的引导与支持，其次责任在于农业相关科研院所(表2)。“藏种于民”事业若想获得持续发展，责任在于种业相关各方利益者，政府对此的引导与支持是发展的最主要动力，但关键还需要提高民众保护常规、地方品种种质资源的意识 [4]，提供优质的当地常规品种种质资源。

调查数据显示，79.1%的参与者非常愿意把“藏种于民”的理念传播给其他人，17.91%参与者选择偶

图6. 接受调查者认为目前从事“藏种于民”事业面临的难题

图7. 接受调查者认为目前从事“藏种于民”事业的优势

尔会，仅有2.99%参与者表示不愿意。调查数据表明，有高达84.33%的参与者对于“藏种于民”事业表示赞成，12.69%持观望态度，仅有2.99%表示不赞成。可见，“藏种于民”事业的民众意愿程度较好，且已经在逐步进行宣传推广，“藏种于民”既有必要也有可能！

表2. 接受调查者认为“藏种于民”的责任排序

4. 对发展福建省农作物“藏种于民”事业的建议

针对问题“对福建省发展农作物‘藏种于民’事业的建议”，我们整理出参与者给出的建议语句整理出若干关键词(图8)。这些关键词的出现频率高低依次是：(地方、常规)品种、(种质、种子)资源、(国家、地方)政府(部门、政策)、宣传(传统、发展、政策、特色)、农民(主体)、产量。从参与问卷者的视野看，是否存在丰富的农作物地方品种、常规品种对“藏种于民”事业至为重要；其次是国家、地方政府

图8. 接受调查者对于“藏种于民”事业健康发展的意见及建议的关键词分布

部门的政策；再次是宣传地方品种的传统、特色、发展战略、政策等，让更多人关注“藏种于民”事业；再次是要坚持农民的主体地位，因为“藏种于民”就是把“种子权利还给农民”；最后才是产量。据此提出如下促进福建省“藏种于民”事业健康发展的建议：

4.1. 加强组织和领导，尽快出台宏观指导条例

针对现阶段我国种业相关配套政策条例，由于过去对种业的战略价值认识不足，其创新政策条例的有效性较为缺乏，体系并不完善，不能够满足当前基础科研与种业应用以及市场需求 [5] [6]。建议福建省成立“藏种于民”工作领导或指导小组，设置各个职责明确的部门，不断健全、建立种子技术的相关服务机构，在推进实施的过程中，使各部门人员都能够充分发挥出自身的价值和作用 [6]；研制“藏种于民”工作指导原则和方法，设立“藏种于民”事业发展基金，指导和资助科研单位、公益组织和农民，推进农作物地方品种、常规品种的收集、保存和推广应用等工作。

4.2. 加强宣传和培训，树立和唤醒农民主体地位

基于“藏种于民”事业的长远目标和重大意义，制定系统的、长效的宣传和培训方案，特别是针对农民本身的宣传和培训，组织拥有过硬专业素质的相关技术人员对农民进行相关理念、概念和技术的培训 [5]，唤醒和树立农民在“藏种于民”事业上的主体地位。如采取全民参与式的方式，鼓励农民、社会组织承担农业种质资源保护任务，登记、保存、利用农业种质资源，注重对目前稀缺的地方品种的保护与发展 [4] [7] [8]；再如随着种业市场的完善，要加强种子协会的建设，建立农民及其组织拥有产权和经营权的种子供应体系，推动公益性的种子服务机构和农民自发成立的民间种子机构的建设 [9]。

4.3. 加强农业生态补偿力度，推进生产体系生态化转型

地方、常规品种优势在于重建农田生态系统的生物多样性，只有借助于发展生态农业，把传统农业的技术精华和现代农业高新技术相结合应用的同时，加强农业生态补偿机制实施 [10]，才能把“藏种于民”的公众享用生态、社会效益转变为农民需要的经济效益，即让从事收集、保存、推广用的农民及其组织“有技可用”和“有利可图”，才能让“藏种于民”事业真正朝着健康方向发展。

5. 结论与讨论

通过设计、发放和整理分析“藏种于民”调查问卷，深入了解来自福建省东南西北中各地群众对“藏种于民”事业的认知、态度、意愿和建议。结果表明，第一，福建省各地群众有一定的地方、常规品种保护意识，“藏种于民”在福建省各地拥有较好的民意基础；第二，福建省拥有具备各地区特色的农作物地方和常规品种资源，为“藏种于民”在福建省的发展奠定很好的物质基础；第三，参与者对福建省“藏种于民”事业的健康发展提出许多富有建设性的建议。这些建议涵盖：加强组织领导，支持和指导一线工作；强化宣传培训，确立农民及其组织的主体地位；通过发展生态农业和加强农业生态补偿把“藏种于民”的生态优势转变为经济优势。

总之，“粮安天下，种铸农基”，传承和保存福建省丰富的地方、常规农作物品种，做到“藏种于民”，还种子权利予农民，是解决福建省种子“卡脖子”问题的出路之一，是福建省构建可持续的农业和食物体系的前提条件。

基金项目

福建省创新战略研究计划联合项目(编号：2020R0138)；福建省农业厅咨询项目“加快发展特色现代农业的研究”(编号：KHCZ16033)。

文章引用

贾 近,王松良. 农作物“藏种于民”的必要性和可能性研究
Research on Crops’ Necessity and Possibility of “Hiding Seed in Fork”[J]. 可持续发展, 2022, 12(05): 1278-1292. https://doi.org/10.12677/SD.2022.125145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