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vances in Philosophy
Vol. 12  No. 02 ( 2023 ), Article ID: 61098 , 6 pages
10.12677/ACPP.2023.122062

梅洛–庞蒂本己身体观对笛卡尔身心二元论的超越

姜春雨

苏州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江苏 苏州

收稿日期:2023年1月6日;录用日期:2023年1月26日;发布日期:2023年2月7日

摘要

对身体问题的探讨由来已久,是哲学史上热议的重要话题之一。在笛卡尔那里身体和心灵作为两种不同的实体而相互独立、彼此分离,但现实生活中发生的身心相互影响的现象无法解释,进而陷入困境。后世的哲学家试图从不同的方面提出关于身体的理论试图走出这个困境,梅洛–庞蒂也从现象学的背景给出一个灵肉合一的身体,并通过“身体图式”和“身体意向性”对这样一个灵肉合一的本己身体进一步充实和说明,使本己身体更加立体化,正是梅洛–庞蒂对鲜活身体的揭示克服了笛卡尔机械论身体观进而实现对身心二元论的超越。

关键词

身体,心灵,梅洛–庞蒂,二元论

The Transcendence of Merleau-Ponty’s Self-Body View over Cartesian Mind-Body Dualism

Chunyu Jiang

College of Politics & Public Administration, Soochow University, Suzhou Jiangsu

Received: Jan. 6th, 2023; accepted: Jan. 26th, 2023; published: Feb. 7th, 2023

ABSTRACT

The discussion of physical problems has a long history and is one of the hot topics in the history of philosophy. In Descartes, the body and mind are independent and separated from each other as two different entities, but the phenomenon that the body and mind interact with each other in real life can’t be explained, and then they get into trouble. Later philosophers tried to put forward the theory of body from different aspects and try to get out of this predicament. Merleau-Ponty also gave a body with the unity of soul and body from the background of phenomenology, and further enriched and explained such a body with the unity of soul and body through “body schema” and “body intentionality”, which made the body more three-dimensional, and at the same time realized the transcendence of Descartes’ dualism of body and mind.

Keywords:Body, Mind, Merleau-Ponty, Dualism

Copyright © 2023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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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纵观西方哲学史,在对身心问题的探讨上,一些哲学家将身体和心灵分开讨论,形成身心二元论;一些哲学家把心灵置于身体之前,认为心灵决定身体,身体处于次要地位,因而忽视了身体的作用;另一些哲学则认为身体与心灵是一体的、不可分离的。虽然哲学史上对于身体与心灵的关系并未达成一致的看法,但身心问题一直都是哲学界关注的热点问题。笛卡尔首次提出关于身心关系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其一方面提出身心二元论,即身体和心灵是彼此独立、互不影响,一方面又试图通过“松果腺”来使身心相互联系,这两种理论显然是相互矛盾的,进而陷入理论困境。本文试图说明笛卡尔身心二分的困境是由于笛卡尔在柏拉图等人扬心抑身传统的影响下未能充分意识到身体的作用,只是将身体归为被动的、机械的广延之物,那么梅洛–庞帝对身心二分的超越就是将身体的概念变革为现象学意义上的身体,然而这样的现象学意义上的身体还需进一步“充实”,对身体图式和身体意向性的阐述将使“身体”更加立体化。具体来讲,首先梅洛–庞蒂通过现象学还原,搁置以往哲学和科学等对身体阐释,直面身体本身,把原初的活的身体揭示出来,即身体是融合了躯体和心灵的“含混”存在。再次,通过分析身体的在世存在方式——“身体图式”,则进一步说明身体和心灵是如何实现统一的。最后分析“身体的意向性”用以说明身体与世界互动的主体性意义,更进一步说明身体的主动性而非机械的、被动的。正是梅洛–庞蒂利用现象学方法实现对原初鲜活身体的揭示,使身心二元论转变为身心一元论从而走出身心二分的困境。

2. 笛卡尔身心二元论的基本内容

柏拉图是西方哲学史上扬心抑身的始作俑者,他区分了“理念世界”和“感性世界”,身体和心灵便开始分离,由此创立了身体与意识的二元关系哲学,身体也长期处于心灵、意识、理性的压抑之下。中世纪的哲学家基本上延续了这两种传统。比如奥古斯丁虽强调身体具有相对于灵魂的独立性,但仍把身体看作灵魂的“工具”。文艺复兴时期,身体受到了短暂而热烈的赞扬,但也并未得到哲学本质和长期的关怀,也更不可能得到解放。到了近代笛卡尔这里,他继承了柏拉图“扬心抑身”的思想,并对此进一步发展,使身体和心灵完全分离开来。

笛卡尔是近代主体性哲学的奠基人,为了找到知识坚实的基础,他采取普遍怀疑的方法,把一切固有的看法排除在外,比如感觉、身体等,最终将“我思”作为知识的可靠来源。我们通常把身体的感觉器官视为获取知识的渠道。但在笛卡尔看来,通过感官获得的对象的认识是不可靠的,比如我们会把眼睛看到的海市蜃楼当作真实存在的;当你感觉右手被划伤时,或许你只是在做梦。因此,笛卡尔不仅认为感觉不能作为知识的可靠来源,而且认为身体的存在也是可疑的,需要暂时排除。因为我能够怀疑一切,包括我身体在内的物理世界等,但不能怀疑我思,即使说怀疑我思也说明了我思的存在。这样,笛卡尔通过自我怀疑确立起意识的不可怀疑性,因此,与物质相比,精神才是最坚实的基础。笛卡尔认为,物质实体是自然的一部分,受其自然法则支配,身体是“由骨骼、神经、筋肉、血管、血液和皮肤组成的一架机器” [1],因此作为物质实体的身体被因果法则和自然法则所支配,而心灵则不受因果和自然法则的支配和约束。在此我们可以看出,笛卡尔将“心”的地位置于“身”之前。而对于心灵与身体的能否结合,笛卡尔则在《第一哲学沉思集》中说到:“我的精神或我的灵魂,即我之所以为我的那个东西,是完全、真正跟我的肉体相分离的,它可以没有肉体而存在。” [1],因此我们可以说,在笛卡尔那里身体与灵魂是完全分离的,就像在同一个平面里的相互平行的两条直线,永远不可能相交。以上是笛卡尔身心二元论的基本内容,正如笛卡尔认为的身体就是机器,我们也应该看到在身心二元论下的身体是机械的、被动的,与一颗石头没有什么区别。

3. 笛卡尔身心二分的理论困境

返回到日常生活,我们会发现当我们受到尖锐物刺激时会产生疼痛感、当我们头痛欲裂裂时也无法像往常一样进行思考、当我有饥饿感的时候也会寻找食物吃等等这些心灵和身体相互作用的现象,而非像像笛卡尔说的那样身心分离、互不影响。笛卡尔也意识到“自然也用疼、饿、渴等等感觉告诉我,我不仅住在我的身体里,……除此之外,我和它非常紧密地连结在一起,融合、掺混得就像一个整体一样同它结合在一起” [1]。对此,笛卡尔认为正是在心灵的作用下,身体的各个部分才得以相互联系。但是,根据笛卡尔心灵实体和物质实体相互独立的观点,“与身体没有直接关系的心灵如何作用于身体?有广延的东西如何对无广延的东西发生影响?” [2] 为此,笛卡尔又不得不去寻找一个能够使身心融合的地方。通过对人体解剖学和生理学的研究,他指出“心灵是通过靠近大脑中心部位的一个小结构即松果腺与身体相互关联的。在松果腺的微粒的运动中发生的微小变化会通过神经系统传遍全身,进而引起肌肉收缩,最终导致身体的运动。” [3] 但随之又产生一个新的问题,即作为物质的松果腺是如何保证心灵的独立性,即是说如何保证“我思”的纯粹性?进一步来讲“我思故我在”又是如何可能的?并且松果腺的理论也被后来的医学研究者证明是错误的,因此笛卡尔试图通过身心交感理论去解决身心二元论的做法也以失败告终。

4. 梅洛–庞蒂的本己身体观及对身心二分的超越

4.1. “含混”的身体

笛卡尔在为知识寻求一个不可怀疑的根据时,认为身体感觉的暧昧不清、具有欺骗性等,从而将身体排在外,同时在确立我思这个思维主体时又指出“我不是由肢体拼凑起来的人们称之为人体的那种东西” [1],因而也将“我思”袪身化。胡塞尔运用现象学方法将笛卡尔那里的“我思”还原为纯粹意识。梅洛–庞蒂在对胡塞尔现象学中的相关理论思想进行借鉴和批判之后,返回生活世界对身体本身进行直观,力图将原初的、前反思的身体揭示出来。他认为,原初的身体,并非如身心二元论者所说的那样灵魂与肉体有着明晰的界限与区分,相应地,这种所谓的界限与区分是后天人为地强加上的。

在《知觉现象学》中,梅洛–庞蒂说道“本己身体在科学本身中也躲避我们强加给它的处理” [4],也就是说我们的身体并非科学解释的那样,并在其著作中用幻肢现象和疾病感缺失症等例子,来揭示原初的身体处于心灵与肉体浑然不分的状态。幻肢现象是指病人的四肢被截断一段时间后,他仍然觉得被截断的肢体还存在。疾病感缺失症指的是病人明明身体有病,却感受不到疾病的存在,例如一个右手瘫痪的病人,客观上他感受不到右手的存在,但当人们要求他伸出右手的时候,他却把左手伸出来,即是说病人在某种程度上否认了右手瘫痪的事实。对于这两种病症,生理学和心理学各有不同的解释。生理学对疾病感缺失和幻肢解释是内在感受性刺激的单纯延续或消失。而心理学的解释则是将幻肢变成一种回忆或者单纯的肯定判断,疾病感缺失则成为一种遗忘或者是单纯的否定判断。但梅洛–庞蒂认为生理学、心理学以及混合的说明都不足以解释这两种病症,他认为这两种病理现象的存在是因为身体对其病变部位有一种“前意识的认识” [4],并不是在反思维度上说“我认为……” [4],而是由于他们灵肉合一的身体为他们做出这种选择。在梅洛–庞蒂那里知觉具有首要地位,身体是知觉的主体,人正是作为身体而知觉世界,由此可见,梅洛–庞蒂赋予“身体”概念以崭新的内涵,也可以洞察到其弥合身心二元论的动机。在他那里,身体是躯体和心灵的结合,带着含混和模棱两可的特质存在着,由此身心二元论转为身心一元论。

4.2. 身体在世的存在方式——身体图式

梅洛–庞蒂运用现象学的方法,返回身体本身并将身体的概念变革为肉体和心灵合一的身体,然而这样的身体还需做进一步的说明,才能更加明晰。如果说笛卡尔所面临的难题是互不相干的两个实体——身体与心灵是如何相互关联的,那么,在梅洛–庞蒂这里需要说明的则是身心是如何实现统一的。对此,梅洛–庞蒂在《知觉现象学》中指出 “心灵和身体的统一不是通过在其一为客体、另一为主体的两个外在项之间的一种专断命令来保证的。它在实存运动中的每一瞬间获得实现的” [4],一方面批判了二元论的做法,一方面又指出身体和心灵的结合是在存在的运动中实现。总之,在梅洛–庞蒂这里身体与心灵之间并非是割裂的关系,相反,身体与心灵存在着互动,而我们人是身心统一体,因此身心关系在梅洛–庞蒂这里不再是对立以及二分关系。梅洛–庞蒂在《知觉现象学》中借用格式塔心理学的术语——“身体图式”,用以说明身体的空间性及其运动等方面的问题。因此我们需要结合“身体图式”来进一步说明主体在运动中实现身体和心灵的结合这个问题。

如上所述,在梅洛–庞蒂这里,身体不是众多器官在空间中的排列组合,而是“我对它保持着一种不可分割的拥有,我通过自己的全部肢体都包含在其中的身体图式知道它们的每一个位置。” [4] 即是说,“身体图式”具有“综合”身体各部分的能力,我们通过“身体图式”知道自己肢体的所处位置,而不用刻意寻找。比如我用右手拿起眼前杯子的这个动作,就不用事先动用意识去找到我右手所在的位置然后再进行用手去拿杯子的动作,而是很自然的拿起目标物——杯子。因此简单如拿杯子这个动作不仅体现了我们是通过身体图式去支配肢体,也体现了身心在我们的行为动作中实现结合的。“‘身体图式’最终说来是表达‘我的身体在世界之中的’的一种方式” [4],身体的在世存在必然存在身体与世界的互动关系,而“身体图式”具有综合身体与世界之间互动关系的能力。比如我们习惯了开一辆车,在面对不同的路宽和挡泥板时,我们不用下车用测量工具量一下宽度是否容许我们的车子过去,而用眼睛扫一下就能看出我们是否开的过去。对我们一般人来说手杖是被知觉物,而盲则是通过手杖来感知世界的,因此手杖在盲人手里便具是“有感觉能力的区域” [4],手杖的末端扩大了盲人的触觉活动的范围。我们可以说,“习惯表达了我们扩张自己的在世存在的能力,或通过占有一些新工具来改变自己的实存的能力” [4],同时习惯是在基于身体图式进行修正和更新的,因此,习惯也是“身体图式”综合身体与世界互动关系的表现。在梅洛–庞蒂那里,主体是在世存在的知觉主体,世界也是被主体所知觉的世界,在知觉主体与被知觉的世界的双向互动中,构成了“知觉场”。“这个知觉场的主体性意义就是梅洛–庞蒂所称的‘知觉主体’;它的对象性意义就是他所指的‘被知觉世界’;它的空间性意义就是他所称的‘身体空间’;知觉场中的主体与对象的原初关联就是他所称的‘身体意向性’” [5]。梅洛–庞蒂通过对身体图式的论述,进一步充实了其构建的现象学意义上“身体”的概念,然而身体图式也只是表明我们使作为身体而存在于世的,对于现象学意义上的身体与笛卡尔二元论下的身体的本质区别并未给予有效说明,那么这就需要结合梅洛–庞蒂那里另一重要的概念——“身体意向性”更进一步说明梅洛–庞蒂与笛卡尔那里“身体”的本质区别。

4.3. 身体的意向性

前文我们已经指出梅洛–庞蒂所指的“身体”并不是解剖学上的躯体,是现象学意义上灵肉合一的身体,也是作为主体的身体。而身体从躯体走向“身体–主体”,关键就在于梅洛–庞蒂赋予“身体”概念主体性意义,也就是说,在梅洛–庞蒂那里,这种主体意义是通过身体的意向性来实现的。“身体是在世存在的载体” [4],那么作为身体在世的存在方式——身体图式也就自然地包含在身体的意向性结构中。因此,我们在以上讨论含混的身体和“身体图式”部分时已暗含了身体是具有意向性的身体。对于梅洛–庞蒂而言,“有一个身体对于一个有生命者来说,就是加入一个确定的环境,就是与某些筹划融为一体并且持续地参与其中” [4],我们是作为身体而存在的,对于世界的把握,我们需要从身体意向性出发,“把立足点置于身体之内,由内而外地去看待这种‘朝向世界的存在’” [6],我们才能理解我们与世界甚至与他人的关系。梅洛–庞蒂认为身体和世界的关系不是机械的,他的身体意向性强调互动性。在现象学鼻祖胡塞尔那里,意识具有意向性,简单来说,就是意识总是对于某物的意识。梅洛–庞蒂批判继承了胡塞尔意向性理论,将胡塞尔那里意识的意向性转变为身体的意向性。身体具有意向性,就意味着我们的身体总是指向某物,比如我手拿杯子这个简单的动作就体现了我身体的意向性。这种意向性使作为主体的身体朝向世界,从而,梅洛–庞蒂将身体意向性“延伸到作为身体存在的我与外物、与他人之间” [7]。同时身体的意向性,也表明我们的身体是主动向世界投射自身,“人类是通过身体与世界的相互作用而与世界相连,我们整天生活在客观世界中无法与其分离,使得认知、心智、知识成为可能的只能是我们的身体经验,而绝不是什么超验的东西” [8],突出身体在我们认知中的基础作用。通过对身体意向性的论述,梅洛–庞蒂想要表明的是,身体不是笛卡尔论域下感性的、易变的、对象的,而是具有主体性的身体。总之,梅洛–庞蒂的身体不是封闭的、被动的身体,而是向世界开放的、活的身体。

5. 结语

对于身体与心灵的关系的探讨,一直是哲学家们的热议话题,笛卡尔将身体与心灵视为互不相干的两个实体,进而陷入身心二元论的困境无法自拔。不同于笛卡尔机械论的身体观,梅洛–庞蒂的身体概念是建立在现象学意义上的,他认为身体不是纯粹的物质或纯粹的精神,而是一种融合了躯体和心灵的存在。笔者认为,如果说梅洛–庞蒂对身体的概念的变革体现了其调和身心对立的目标的话,那么“身体图式”和“身体的意向性”则针对的是长期以来对身体的漠视和机械性身体的认知。具体来说,“身体图式”体现了身体和心灵是在运动中实现统一的,“身体的意向性”集中表达了身体与世界互动的主体性意义,进一步把作为主体的、活的身体揭示出来,打破二元论下机械的身体。通过对身体意向性和身体图式的描述,我们意识到身体在世界中不再是客体存在物,而成为认识世界的纽带。也就是说身体并非使机械的、也并非只能被动接受的,而是走向世界、走向存在的,同时也是可以感知世界并体验世界的存在。同时也应意识到,含混的身体、身体图式和身体意向性都是从不同侧面描述了本己身体的不同面向,由此,通过对身体概念从内到外的变革和说明,梅洛–庞蒂现象学意义上的身体实现了对笛卡尔身心二元论的超越。

文章引用

姜春雨. 梅洛–庞蒂本己身体观对笛卡尔身心二元论的超越
The Transcendence of Merleau-Ponty’s Self-Body View over Cartesian Mind-Body Dualism[J]. 哲学进展, 2023, 12(02): 352-357. https://doi.org/10.12677/ACPP.2023.122062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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