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林业大学，江苏 南京

收稿日期：2022年11月12日；录用日期：2022年12月2日；发布日期：2022年12月16日

摘要

玛丽·梅勒是英国马克思主义生态女性主义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梅勒的研究比较深入，通过对梅勒的生态女性主义形成的主要观点和价值的梳理，能够更清晰解读梅勒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思想，尤其是正确认识梅勒的唯物主义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对资本主义二元对立的父权制批判，推动马克思主义生态女性主义的思想革命性深化，充分了解梅勒的唯物主义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的积极价值和其存在的缺陷，这将为我国的可持续发展作出启示价值。目前，我国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新阶段，这对我国的妇女理论和生态文明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实现对梅勒的唯物主义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的学习，吸收和利用，有利于对我国的妇女全面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提供理论性指导，这将促进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更有利于处理好女性与自然，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期待的要求。

关键词

玛丽·梅勒，马克思主义生态女性主义，唯物主义，生态文明建设

Mary Meller’s Materialist Ecofeminist and Its Values

Peifeng Xiao

Nan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Received: Nov. 12^th, 2022; accepted: Dec. 2^nd, 2022; published: Dec. 16^th, 2022

ABSTRACT

Mary Meller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representatives of British Marxist ecofeminism whose research is relatively in-depth. Through combing through the main views and values formed by Meller’s ecofeminism, it is possible to more clearly interpret Meller’s Marxist ecofeminist thought, especially to correctly understand Meller’s materialist ecofeminist thought and the patriarchal critique of capitalist duality, promote the revolutionary deepening of Material ecofeminism, and fully understand the positive value and defects of Meller’s materialist ecofeminist thought. It will provide enlightenment for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our country. At present, China has entered a new stage of socialist development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which puts forward higher requirements for China’s women’s theory and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and realizes the study, absorption and utilization of Meller’s materialist ecological feminist though. It is conducive to providing theoretical guidance for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of women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 our country, promotes the construction of a socialist modern power, and is more conducive to handl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omen and nature, man and nature, and between people, so as to satisfy people’s desire to live a better life.

Keywords:Mary Meller, Marxist ecofeminism, materialism,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Copyright © 2022 by author(s)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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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玛丽·梅勒是英国马克思主义生态女性主义的代表人物。同时，梅勒也是英国诺森比亚大学的名誉教授。拥有纽卡斯尔大学的博士学位。在梅勒的职业生涯中，她在社会科学的三个领域进行研究和教学：政治、社会学和经济学。梅勒积极参与和研究生态女权主义，这反映在《打破界限：迈向女权主义绿色社会主义》(1992年)和《女权主义与生态学》(1997年)中。此外，梅勒还积极参与包括加入格林汉姆公地的反核妇女和平营等。梅勒曾经还被邀请成为日本妇女、环境与和平国际巡回演讲团的英国成员。梅勒对生态女性主义不管是在理论研究还是实践研究上都有深厚的积累。

梅勒重新审视了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和女性主义以及本质主义，并从更加深刻的女性的环境运动和政治运动实践中，形成了其独具特色的唯物主义生态女主义思想。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是梅勒关于生态女性主义思想的重要成果，梅勒关于唯物主义主义生态女性主义的独特看法也可以称为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的进一步发展，其主要的观点是对父权制的资本主义下的等级二元制对女性和自然的压迫和对马克思主义中忽视女性的生态价值部分进行了批判。梅勒的有关唯物主义的研究成果比较丰富，但目前国内学术界对其的研究乏善可陈，只有几片文章中稍加提及，并没有形成系统的研究。本文拟对玛丽梅勒的独具特色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的核心思想及其价值进行分析，以期为我们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具有价值的理论参考。

2. 梅勒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

梅勒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有其现实的唯物主义性质，但是同时由于其的激进性，同时具有“乌托邦”色彩。梅勒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可以认为是马克思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梅勒在其1996年提出了以精神/文化为代表的亲和的生态女性主义，认为其将女性与自然直接联系是犯了本质主义的错误，进而提出了应该将女性与自然的关系视为一种物质关系才是解决女性与自然被压迫和被剥削问题的关键 [1]。不过，由于梅勒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有其激进性，比如，提倡回归绿色的小经济形式等，因此，一些学者认为梅勒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是一种浪漫的假设，她的理论和实践严重脱节，具有乌托邦“色彩”，但是同时也认可其生态女性主义作为发展中的文化思潮和社会运动，一定会逐渐发展完善的。无论如何，梅勒的生态女性主义促使人们关注社会问题和环境之间的关系，不再孤立地探讨人统治人，人统治自然的问题。与生态女性主义的其他流派不同，梅勒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更加倾向与考察女性的从属地位和自然的被统治背后的资本主义因素。因此，梅勒提出必须重构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让女性在男性中心主义的生产领域中体现女性的作用，也因此，梅勒通过对对生态学和马克思主义思想进行结合，提出了一种独具特色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主要关注女性本身的生态生产的价值和没有被马克思主义注意到的女性价值的部分。

3. 梅勒独具特色的唯物主义主要观点分析

梅勒在对生态女性主义的各个分支进行研究时，就各个生态女性主义的关于女性与自然关系的特点提出过一种新的分类，分别是：亲和的生态女性主义，偶然的生态女性主义以及物质关系的生态女性主义。梅勒主动对亲和的和偶然的生态女性主义进行了批判，认为亲和的生态女性主义将女性与自然直接联系在一起，陷入了本质主义的错误，而偶然的生态女性主义将女性与自然的关系直接归结于历史的偶然，即女性与自然的从属地位只存在与特定的历史时期，即西方父权制的资本主义/工业主义时期，虽然偶然的生态女性主义将女性与自然的关系和从属位置归于历史的偶然存在不合理，但是却将生态女性主义的研究从纯粹的意识的讨论进入到了男女之间的物质关系上 [1]。于是，梅勒从女性与自然再生产的活动出发，从女性与自然在资本主义经济体系中的物质关系进行探讨，基于西方父权制资本主义的基础，和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西方资本主义危机和工业危机，以及第二、三次的生态女性主义的深入发展推动了女性主义与生态学的结合。而唯物主义的生态女性主义基于人与人之间现实的经济关系对生态女性主义女性与自然的关系和从属位置进行探讨，而梅勒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从社会关系的父权制，资本主义去探讨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双重辩证关系，而这种复杂的关系分析需要更大的广度和深度才能将社会关系和生态关系的分析联系在一起，因此，梅勒立足于马克思主义，并在此基础上以女性与自然的关系为起点，吸收深生态学理论，构建了一种以生态女性主义为核心，以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为基础的独具特色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以期实现女性主义的生态主义的社会。

3.1. 对本质主义的批判

梅勒独具特色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思想是对本质主义的生态女性主义的批判，对唯物主义女性主义思想的增强。在梅勒推动了生态女性主义走向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的过程中，梅勒通过对精神/文化生态女性主义的批判和对唯物主义的生态女性主义的发展推动生态女性主义深化了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一般认为本质主义的生态女性主义是精神生态女性主义和文化生态女性主义，这两个的生态女性主义者都强调女性与自然的联系是一种本质存在，认为女性天然与自然更加亲近，正是这种将女性和自然的关系视为天然本能的亲近存在，当然，梅勒也称这种关系为“亲和的生态女性主义”，所以这类的生态女性主义往往容易陷于“生物决定论”的困境。

1992年《打破边界：走向绿色社会主义生态女性主义》一书出版，此书是梅勒的对社会主义生态女性主义的比较早的系统表达，在书中，梅勒主张，一个女性主义的绿色社会主义的未来，但是同时，梅勒在书中也认为，社会主义并没有积极回应女性主义和环境主义，但依旧断言，绿色的社会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是可能的。同时，梅勒认为精神和文化生态女性主义没有意识到自身存在理论缺点，没有真正掌握女性主义对父权制度批判的关键点，这将会导致了人们对生态女性主义思想的误解 [2]。因此本质主义固执地认为，女性更符合自然是因为女性和自然一样共同承担着延续和滋养生命的重要工作。但是很遗憾的是，在书中，虽然梅勒对绿色的社会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是持一个乐观的态度，但是其在书中多次呼吁了与精神/文化生态女性主义的类似的概念，探讨了关于女性作为养育者，照顾者的特殊权利以及以地球为中心的自然主义之类的观点。这实质与其对本质主义的批判和走向绿色的社会主义生态女性的观点是相悖的。凯伦·J·沃伦(Karen J. Warren)在2001年的一篇文章中曾这样评论梅勒的生态女性思想的，梅勒的生态女性主义是解决处于女性主义和环境精神主义的十字路口，聚焦于女性的从属地位和自然的从属地位之间的密切联系的，并要求结合女性主义和环境分析来解决对应的问题 [3]。虽然梅勒的生态女性主义拒绝“生物决论和本质主义”的，但梅勒并非拒绝所有的本质主义，对“战略本质主义”，梅勒是持赞同态度的。因此，梅勒对本质主义的批判是不彻底的。

其次，梅勒还对深生态学进行了批判，认为其理论是缺乏性别意识的，是缺少人类的生态中心主义。虽然，这个时期的梅勒对于社会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没有进行系统的阐述，以及其中的一些观点依旧是存在一些问题，但是梅勒对绿色政治、生态女性主义、深生态学等主题进行了初步系统的调查。所以，虽然说梅勒这个时期的一些观点存在一些矛盾，但是还是可以说《打破边界；走向绿色社会主义生态女性主义》可以作为梅勒批判本质主义，是梅勒独具特色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形成的开端。

3.2. 对资本主义批判

梅勒独具特色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认为，资本主义不在于其内在的矛盾框架本身，而是在于资本主义经济框架本身的矛盾。资本主义的经济框架的矛盾本身是将女性排除在父权制的资本主义的正常的经济活动之外的。这意味着，在现存的父权制资本主义的经济框架的矛盾下，男性是可以从某些非公正的经济决定中获得利益的，而这些非公正的经济获得往往是女性付出的劳动，这些女性的劳动常常是未被支付相应的报酬的。更重要的是这种情况在南半球国家更加严峻，但是女性主义的话语权却掌握在了北方国家，因此，梅勒认为资本主义直接将经济与男性相联系的看法是荒谬的，缺失女性的父权制的资本主义经济框架是不合理的。其次，梅勒的唯物主义方法的核心是需要理解资本主义社会中女性劳动领域与资本化/商品化生产领域之间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往往采取多种模式，比如，资本向男性支付微薄的工资，向女性支付更少的工资；建立在对女性剥削的父权制的“家庭工资”形式；资本直接通过市场形式对男性和女性进行剥削等 [4]。而资本通过对这些模式的反复多次的使用，可以在全球范围实现最大程度的剥削，更重要的是这种剥削不仅仅涉及女性，同样涉及男性。因此，梅勒认为，资本主义在于其资本主义经济框架本身的矛盾。

3.3. 批判父权制

梅勒批判资本主义父权制是其独具特色的唯物主义的核心观点之一。因为，从现存的社会制度，社会形态来看，无疑男性是对地球、自然和女性的剥削者，而男性的统治被称为父权制。梅勒认为，现存的资本主义经济体系在根本上是资本主义父权制的延续，因此，在批判现存经济的过程中，同时批判资本主义父权制。并且，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父权制由私人领域逐步走向了公共领域，形成公共父权制。当社会上的大多数都接受了男性本就应该统治女性的价值体系的时候，父权制逐步成为统治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结构。梅勒认为资本主义父权制将男性和女性置于二元对立所以，当生态女性主义在探讨女性和自然的关系的时候，这将对二元论思维方式发出挑战。梅勒认为，西方父权制的核心是物质和文化二元论，它是基于男性和女性的区别基础上的，将人和自然对立起来的。所以，在对待西方传统二元论的思维方式上，梅勒主张彻底的非二元论，认为男性女性是自然又是文化，他们能够与自然和谐相处。同时，梅勒又主张将生态系统看作是一个有机整体，生态系统的每一部分都是相互依存，和谐共生的。

3.4. 对资本主义和传统社会主义的批判

梅勒认为，传统的社会主义坚持社会根本问题在于，传统的社会主义没有看到女性和自然在创造人类社会生活基本结构方面发挥的特殊作用。因为梅勒认为，马克思的分析是个关于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领域的，这容易忽视了对女性与自然的价值。由于传统的社会主义主要是采用生产主义的观点，关注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价值，这些生产活动主要是指男性的所作所为——为“家庭工资”工作，以及可以商品化以生产利润的东西，而女性的那些没有产生交易的家务和自给自足的工作则被排除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价值之外，比如，女性的生命生产的生态成本被排除在了唯物主义之外。因此，马克思主义者关注社会的工业化生产，但是却没有接受有关生殖和生存权的存在价值。所以说，虽然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将女性与自然的外化作为了父权制资本主义社会经济体系的物质基础的核心，但是这种分析只是社会唯物主义基于性别、阶级、种族主义等经济制度的剥削，而梅勒独具特色的唯物主义则是基于使人类社会成为可能而需要完成工作的剥削结构，这不仅仅包括物质资源，更包括了基本的养育和照顾工作。因此，梅勒独具特色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是指满足人类自身和人类的生态嵌入性的有偿劳动，并且这种劳动为社会的受益者即男性创造了剩余价值。因此，关于资本主义的经济基础，梅勒主张从代表男性经验的“我式经济”(a ME-economy)转向重视女性和自然的“我们式经济”(a WE-economy) [5]。

3.5. 对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批判

由于本质主义，固执地认为，女性更符合自然是因为女性和自然一样共同承担着延续和滋养生命的重要工作，所以，梅勒是批判本质主义的。同时，梅勒认为女性和自然的统一性不是生态女性主义的基础，反而认为，生态女性主义是对男性统治和发展的唯物主义的分析方式。为了使生态女性主义走出本质主义的困境，梅勒从身体出发进行研究，旨在从人类身体的具体化和生态嵌入性的需求方面去分析性别的物质关系 [6]。因此，不同于男性主导的社会，梅勒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承认人类是有机自然的一部分。

梅勒认为在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中，女性的地位和作用没有得到充分的重视。梅勒在批判资本主义父权制中，发现女性主义和自然的关系是一种社会性的建构关系，这反映了女性和自然被现代资本主义经济剥削的现状，提出女性和自然被现代经济外部化或者剥削的共同经验，主张从绿色环境运动和女性主义运动出发，研究女性与环境，女性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梅勒认为，虽然马克思意识到了女性的不平等的地位，但是他并没有引起重视，只是将女性的不平等纳入了到资本主义的评判中，而没有将女性的不平等置于理论分析的中心位置。其次，梅勒还认为，虽然马克思和恩格斯没有对人类破坏环境熟视无睹，但是他们没有充分重视人类对破坏环境的影响。所以，梅勒认为，马克思的经济理论只关注生产，而忽视了人与自然的直接联系，过分强调经济的决定作用，而忽视了人类自身的生产作用。所以，梅勒主张重构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将女性和自然在资本主义物质生产中的作用也充分考虑到。梅勒提出，女性主义的生态社会主义有必要将历史唯物主义延伸到去解释经济关系之外的各种关系。

3.6. 呼吁绿色经济

梅勒提出走向女性主义的生态社会主义，建立生态可持续供应的经济体——绿色经济。所以，梅勒认为绿色经济需要将生态女性的观点纳入考虑，避免性别不平等带来的危机，通过对生态女性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解，加强和促进绿色经济的发展 [7]。此外，梅勒认为，绿色经济的出发点应该是女性的工作，要求女性工作回归本地供应，回到小规模，非市场化和家访的方式。但是，梅勒追求的本地化是建立在安全互惠的基础上的，且符合平等，等价，相互尊重的原则。

后期梅勒的生态女性思想在经济领域的拓展。其中，替代经济理论的提出是梅勒对自己之前研究的综合，是综合了环境、社会主义和女权主义的思想。其中关于货币系统方面，梅勒认为社会货币应该被优先考虑，它应该被视为公共资源，为社会和工作创造利益，满足人们的需要，而非创造利益。所以，货币应该作为一种公共资源发行和流通，为足量供给创造可能，只有这样，才可以使得社会建立在一个生态可持续的基础上。

4. 梅勒独具特色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思想的启示价值

梅勒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从女性角度出发，结合深生态学和唯物主义的思考对女性与自然的关系进行了新的思考，从女性与自然的再生产角度出发，对女性与自然在父权制资本主义经济的物质关系进行了探讨，其根本是从女性角度出发看待自然和环境问题，用女性的方式解决自然和环境的问题，从而建立其女性与自然，人与自然的和谐景象。

4.1. 生态文明理论重要补充

梅勒独特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思想中一些优秀的部分可以成为支持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补充。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理论中，中国女性必然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中国女性必然是支持，完善中国生态文明理论的重要补充。其次，消除中国的性别的二元对立是生态文明的内在要求。在中国性别二元对立其实并没有完全消失，消除二元对立，实现妇女解放和发展、实现男女平等始终是中国共产党的目标。中国是一个地广人密的国家，有经济文化十分发达的地区，也有经济文化发展依旧不足的地区。在新时代的中国，中国的东部的大城市性别平等思想在政治、经济、文化、法律、社会认可上接近与西方发达国家，对于女性并没有显性的歧视。但是，中国的落后地区，尤其是西部的非大城市地区，从县，镇，乡到村等的落后地方。纵使在国家在法律上规定了男女平等，但是在现实的中国落后地区对女性依旧存在大量的隐形歧视。更可怕的是，这些落后地区的隐形歧视不仅仅是来自男性对女性的歧视，还是女性对女性的歧视。而这种歧视是根植于父权制的等级二元制的。而父权制的等级二元制正是造成对女性与自然压迫和剥削的重要原因，要实现社会发展和可持续的工业经济增长模式就必须消除对自然和女性的压迫和剥削。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具有实现发展和实现公平正义的内在要求，因此，梅勒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与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理论具有内涵的一致性，梅勒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理论可以成为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补充。

4.2. 重塑女性价值

中国女性人口占中国总人口的一半，国内的生态文明建设离不开中国女性的参与，女性必然在中国的生态文明保护工作中发挥重要的作用，因此有必要重新塑造中国女性价值。虽然目前性别平等并没有完全纳入到我国的环境政策当中，但是环境领域对性别平等的不断增加其关注度。2018年，中国环境与发展国际合作委员会就明确提出了性别平等和鼓励女性更多参与到环境政策研究和相关的活动。随着中国经济腾飞，国力增强的过程中，中国的环境问题频发：酸雨、雾霾、土地盐碱化、沙漠化等等。虽然随着近年来政府对环境问题的重视，中国的环境得到了十分大的改善，但是生态环境的保护不应该仅仅是保护生态环境，更应该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和谐。要处理好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和谐就必须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发挥人的作用。让女性撑起中国生态保护的“半边天”，充分发挥女性的关爱，滋养和保护的重要特点，提高中国妇女地位的国家机制，充分利用政府的资源，调动社会资源，推动，鼓励和支持妇女参与环境管理与治理，充分发挥中国女性的价值，让女性成为推动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力量。

5. 小结

梅勒独具特色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思想是从女性与自然之间的重要联系出发，认为女性可以参与到生态环境保护的斗争中，将自然受到的剥削和压迫与女性受到的剥削和压迫相联系，为生态环境保护和女性权益提出理论的指导。梅勒的思想对生态女性主义亲和派的女性主义进行了批判，同时也对社会主义和社会建构主义进行了吸收，发展了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呼吁建立将女性考虑其中的“绿色经济”。通过建立可持续发展的“绿色经济”来缓和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矛盾，进而解决人与自然的矛盾。因此，研究梅勒的生态女性主义有利于吸收梅勒的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思想的积极一面，为国内的生态文明建设带来新的启思。

文章引用

萧培锋. 玛丽·梅勒唯物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思想及其价值
Mary Meller’s Materialist Ecofeminist and Its Values[J]. 哲学进展, 2022, 11(06): 1941-1947. https://doi.org/10.12677/ACPP.2022.116331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