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STRACT

There has been a long standpoint that the structure X-oriented is a class-affix, quasi-affix, or semi-affix. Nevertheless, researches found that the definitions cannot define its true functions properly. On the basis of the data extracted from the Corpus of COCA and BYU-BNC, this paper did a research from the angle of Semantics via an analysis of contrast. It is believed that the structure X-oriented should be considered to be a free-affix. The reasons and evidences are from its three characteristics: separability, variability and decadence.

Keywords:Free Affix, Corpus, Semantics, Productivity, Semantic Preference

基于语料库的“X-oriented”语义结构解析

张令千

宁波大学，浙江 宁波

收稿日期：2017年5月4日；录用日期：2017年5月22日；发布日期：2017年5月25日

摘 要

“X-oriented”结构长期以来被视作“类词缀”、“准词缀”或“半词缀”。然而，研究发现这些定义都不能准确地反映其真实功能性。本文从全球两大权威语料库中提取“X-oriented”的相关数据，通过对比分析的方法，从语义学的角度进行探索。研究认为，“X-oriented”结构应视作“自由词缀”最为贴切，得出该结论的理由与证据主要源于该词缀的三个特性，即其独立性、变异性以及衰落性。

关键词 :自由词缀，语料库，语义学，构词力，语义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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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英语中orient一词源于拉丁语动词oriri，意为“to rise”。在拉丁语中，orient除了作动词外还可作为形容词或名词使用，意为“rising or east (冉冉升起，东方)”。“-oriented (BrE)”也可写成“-orientated (AmE)”，后者较前者正式。在构词法中“-oriented/orientated”长期以来被称作词缀，它前面主要接两种词性，一种是名词，一种是副词构成复合形容词，即“名词 + oriented”结构(以下简写为N-oriented，如career-oriented)和“副词 + oriented”结构(以下简写为Ad-oriented，如academically-oriented)。但这两者亦可以写成“career oriented”和“academically oriented”。这样一来，从形态学的角度“oriented”就不完全是“后缀”了，而是变成了一个完整形容词。例如：

(1) She’s very career oriented and not really interested in having a family. (她十分注重事业，却对组建家庭不太在意。)

(2) It seems almost inevitable that North Africa economies will be primarily oriented toward Europe. (看来可以预见的是，北非经济仍会主要面向欧洲。)

邵斌、王文斌就“N + friendly”做过类似的研究，他们认为这种既可作黏附词素又具有自由词特性的词应统称为“新兴词缀” [1] 。然而，当深究-oriented的词类搭配时却发现，它还有更多的搭配形式，如“ad. + oriented + prep.”形式，例如：

3) The service is not sufficiently oriented to the needs of those who use it.

而2006版的《牛津英语搭配词典》(Oxford Collocations Dictionary)以及2009版的《柯林斯COBUILD高级英汉双解词典》(Collins COBUILD Advanced Dictionary of English)干脆从其语用功能上将其划分成四类用法：

第一类：(link-v.) be/seem/become/remain + oriented (有方向；好像有目标；变得有方向；保持方向；按…调整；为…设计；使适应)：

(4) It is an export-oriented company (which deals mostly in EXPORTS). (那是一家以出口为主的公司。)

第二类：(adv.) strongly/very/totally/sufficiently/correctly/academically/industrially/politically/technically/ vocationally, etc. + oriented (目标非常确定的；完全以…为目的的；足够重视的；有正确方向的；以学术/政治/技术/职业为目的的)：

(5) The organization is not politically oriented. (这个组织没有政治目标。)

第三类：oriented + (prep.) towards/to (以…为目的)：

(6) It is an English course that is oriented towards the needs of businessmen. (那是一门为适应商人的需要而设置的英语课程。)

第四类：(N-oriented) career/profit + oriented (以事业/利润为导向)：

(7) It’s a text-oriented microcomputer. (这是一台着重文本处理的微型电脑。)

另外，还有诸如：detail-oriented/trend-driven/holiday-oriented等。

我们发现，“-oriented”已不仅只是个“新兴”词缀，也不能完全用类似于“类词缀”、“准词缀”、“半词缀”来说明其身份，因其语用功能和词法功能已经赋予它超越普通黏附词素的能力，故，谓之“自由词缀(Free Affix)”最为贴切。其实在英语中不乏类似的自由词缀，Renouf & Baayen (1998)通过英语新闻语料库，追踪了英语中的自由词缀，如-type、mock-和-shape (d)等，并将该过程称为“形态语法化” [1] 。

本文通过当代美国英语语料库(Corpus of Contemporary American English，以下简称COCA)和英国国家语料库(British National Corpus，以下简称BYU-BNC)中提取的语言数据，拟对-oriented的构词力、词频、构词偏好与搭配、语域做出展示，以达到从语义学角度获得其真实含义之目的。

2. X-oriented的语料库分析

BYU-BNC和COCA是目前两大权威的英语国家英语语料库，其中BYU-BNC词库所收集的词汇主要介于1980s-1993最为集中，而COCA更是集中了自1990以来最大库容的英语词汇语料。以“*-oriented”为检索词进行检索，可获得X-oriented结构，其基本数据如下：构成词总量达11979个，检索显示，X-oriented的构词涉及口语、小说、杂志、报纸和学术五个领域，它们的出现频率从高到低依次为学术、报刊、杂志、口语和小说，(详见详见表1、图1)。

从总体上看，-oriented的构词词频学术领域最高，小说最低，而且以X-oriented的构词出现频率随着时代的前进呈明显下降趋势。从1990-2015年间，以5年为一个时间段进行检索，出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表1. 基于COCA的-oriented的构词力分布(1990-2015)

图1. -oriented新构成词及其词频的历时变化(1990-2014)

即在总体下降趋势下，也会出现起伏现象。小说领域有所增多，在2000-2004年间达到顶峰，此后开始递减。而在学术领域，虽然在1990-2015年间呈递减趋势，但在1995-2004年间稍有回升。这说明X-oriented的构词偏好应该与社会、经济、科技、文化的发展有关。

2.1. -oriented的构词力计算

通过对*-oriented进行语料库(COCA)检索，结果发现与-oriented构成的词总数达11979个之多。为了方便对比，我们分别检索了-able、-ly和-ward的构词力，结果显示-able的构词数高达867764个；-ly的构词数为4766619个；-ward的构词数是45165个。这是三个比较常见的词缀，为了进一步比较，我们检索了使用相对较少的词缀-ulous、-pie (=fold，表示倍数)和-friendly进行比较，结果显示，-ulous的构词词数为23354个，-pie的构词词数16665个，-friendly的构词词数为5266个。为了对比数据相对集中和方便，我们将上述诸词缀对比的最小词频单位定为3，其中名词、形容词、动词、副词均出现了新的构成词(详见表2和表3)。

Baayen提出了基本语料库单频词的计算公式，该公式是当前比较被认可的公式之一 [2] 。公式中的指语料库中所包含的某词缀单频词的类符数，N^aff指语料库中所包含该词缀的所有词的形符数，两者的比值P代表词缀的构词力，值越大则表明该词缀构词力越强。经过查找和计算，*-oriented的单频次的类符数为680，形符数为7833，所以P值约为0.09。相比之下，-oriented的构词力要弱于其他几个对比词缀。

一般认为，词缀属于语法范畴而非词汇范畴，相对而言，词汇的语义比较具体，而语法的语义较为笼统 [3] 。那么，作为自由词缀的-oriented与作为自由词的oriented之间有哪些相似和差异呢？

语料库语言学关注的是语言的使用。Firth曾作过这样的断言：“由词之结伴可知其义” [4] ，他在研究词语的搭配现象时非常强调语境的作用，认为词语的意义是语境(搭配词)选择的结果。他还举例说明night的部分语义正是体现在与dark的搭配上，反过来，对dark而言也是如此。换言之，词语与其共现词之间存在相互期待和相互预见的关系。之后，Sinclair分别指出，句法和词汇是共选的，具体的词语总是与具体的结构共现，相互选择，共同实现意义和功能 [5] 。她还从搭配、类联结、语义偏好和语义韵等四个方面对线性共现词项进行研究。本文侧重从语义偏好及X-oriented的语用与语义予以考察。

2.2. -oriented的构词偏好

出于研究的统一性和完整性考虑，我们把X-oriented结构的全部11979构成词进行了分类分析。鉴于文章的篇幅和分析的可行性，文章截取了频次大于或等于5的1334个构成词，结果发现与名词搭配的有1041个之多。其中以market-oriented、family-oriented、object-oriented、goal-oriented、export-oriented、

表2. 基于COCA的-oriented及同类词缀的构词力比较

表3. -oriented各词性的搭配百分比(截取词单位为3的前376个词)

task-oriented、consumer-oriented、self-oriented、business-oriented、future-oriented、student-oriented、ego-oriented等最为常见，在与名词搭配时，又以专业术语居多，如：police-oriented、economy-oriented、curriculum-oriented、business-oriented、market-oriented、phonics-oriented (声学)、mechanics-oriented、physics-oriented等就属于典型的专业偏向词汇。可以看出，由“-oriented”构成的新词以名词搭配频率最高，它们的排序依次是：n. > adj. > v. > adv. (如：sexually-oriented) > 极少数的特殊词(如：me-oriented、other-oriented、us-oriented、in-oriented、xcoriented、D-oriented、B/I-oriented等)(详见图2)。

从专有名词和普通名词两个角度看，-oriented更偏向于和普通名词搭配构成新词，其次才是与专有名词的搭配，如：Islamic-oriented (伊斯兰化的)、Arts-oriented (文科方向的)。在较小的范围内，-oriented也与形容词搭配构成新名词，如：cognitive-oriented (认知取向)、homeless-oriented (无家可归的)、defensive-oriented (防御性的)。有鉴于此，我们将-oriented的构词偏好进行了分类比对(见表4)。

从上述词汇中可以看出，这些新兴构词在意义上会出现许多异议，在现行词典中很难查到它们的准确含义，如dance-oriented government须固定译为“全能型政府”；而competition-oriented pricing应译为“竞争导向定价法”。

通过对COCA和BYU-BNC两个语料库的检索表明(见表5)，这类构词极少。这说明adj. + n + oriented结构的构词力非常弱。

从表6可以看出，-oriented有与同一名词单数或复数的构词偏好，甚至还有与集体名词搭配的偏好，如：result(s)、system(s)、sport(s)、issue(s)、people、audience等。还有一种情况，即近义词搭配时，意义几乎相同，如child和kid等。值得注意的是，同一名词单数和复数 + oriented的意义是有区别的，一般单数名词 + oriented译为“以XX为导向”，意义偏向具体；而复数名词 + oriented一般译为“面向XX”，意义向抽象倾斜。例如：skill-oriented (以技能为导向的)，skills-oriented (面向技能/技术的)。

从表7看出，以缩写词 + oriented构成的词汇专业性极强，这类词属于低频词。

从表8看出，这类词的出现频率比较低。

图2. -oriented的构词偏好比例分配

表4. -oriented之异常型构词偏好

表5. -oriented构词之复合词构词偏好

表6. -oriented同一名词单/复数形式同时存在之构词偏好

表7. -oriented与缩写词之构词偏好

表8. -oriented与地名搭配之构词偏好

从表9看出，此类词的构词能力非常强，但意义具有不确定性特点，原因是-oriented前面的词汇本身不仅仅只具有单一词性，即词性不同，其构成词的词义就不同。例如：reform-oriented一词中的reform可作名词，也可作动词，作名词时意为“趋于改革目的的”，作为动词则意为“有改革导向性”或“导向改革方向的”；又如Confucian-oriented一词中，Confucian作名词时意为“具有孔子思想的”，如果用作形容词则为“(思想体系)有儒家思想倾向的”。

从词汇学或形态学角度看(见表10)，具有连字符号的单词被视为“蝌蚪”，意即尚处词汇的演变过程中，没有最终成为“青蛙”，而不加连字符号的词，其实最初是由几个词复合而成，只不过已经完成了由“蝌蚪”到“青蛙”的蜕变过程，即具备成熟词汇的特点。例如“1/4”可以是one-fourth，亦可以写成one fourth，而后者目前更加流行。

从表11看出，最终结果只出现了“东南西”三个方位词，而“北”没有出现。据此推断，在语言的实际使用中，“northern-oriented”一词出现的频率属于极低范畴。

2.3. -oriented的语用与语义考察

通过语料库的考察发现，-oriented常与名词、形容词、动词和副词搭配构成新词。在揭示其形成新

表9. -oriented与一词多性词搭配之构词偏好

表10. -oriented的无连字符号之构词偏好

表11. -oriented与方位词之构词偏好

注：由于该构成形式的词汇量极低，在进行语料库检索时，其构词力及词频等级只能定在大于等于3。

词的含义之前，我们不妨从它作实义动词和形容词的含义开始进行考察。Orient常跟在系动词be、seem、become和remain之后，有“保持/持有/成为/具有一种…的特质”、“有方向”、“好像有目标”、“变得有方向”、“保持方向”的含义；作行为动词的含义为“确定方向”、“使适应”。例如：

(8) Most teachers are academically oriented. (大多数教师都学有专长。)

(9) Make sure all the components remain correctly oriented. (要保证所有零件定位准确。)

(10) It seems almost inevitable that North African economies will still be primarily oriented toward Europe. (看来可以遇见的是，北非经济仍会主要面向欧洲。)

(11) We should orient a building north and south. (我们应该考虑建造一座坐北朝南的房子。)

(12) You can orient yourself by remembering that the big hill is due north. (只要记住那座大土丘位于正北方，你就能确定你所在的位置。)

(13) He oriented himself in the group of people he was going to work with. (他和新同事们建立友谊。)

(14) She oriented herself on coming to a new city. (她初到一个新城市就使自己适应新的环境。)

(15) The first days of school are meant to orient the freshmen to campus life. (开学头几天是用来让一年级大学生熟悉大学的校园生活。)

(16) We must orient our work to/toward the needs of the people. (我们必须使我们的工作适应人民的需要。)

当orient用作系表结构时，其前常有副词修饰，如(8)、(9)，另外常见的副词还有：strongly、very、highly、richly、quite、rather、totally、sufficiently、correctly、industrially、politically、technically、vocationally、commercially等。

其实，本文开篇时就已提到，orient (BrE)可与orientate (AmE)互换使用。作动词的orientate，它兼有“发源”、“发起”、“始于”、“发明”之意。例如：

(17) This train orientates at Shanghai. (这列火车始发站是上海。)

(18) Eau de Cologne appears to have been orientated by an Italian. (科隆香水似系一位意大利人发明的。)

(19) All theories orientate from practice and in turn serve practice. (任何理论都来源于实践，反过来又为实践服务。)

(20) The quarrel orientated in a misunderstanding. (这次口角由误会引起。)

(21) It orientated on American soil. (它起源于美国。)

(22) Fireworks are said to have orientated with the Chinese. (烟花据说是中国人首先发明的。)

(23) The plan of the art exhibition was orientated with several prominent artists and critics. (这次美术展览的计划是几位知名的艺术家和批评家发起的。)

从上述的例句可以看出，当orient用作行为动词或连系动词时，与之搭配的介词分别有to、toward、at、by、from、in、on、with等。作为自由词缀的-oriented，在与名词、形容词、动词、副词搭配之后所产生新词的词义，成为本文研究重要议题。首先，且看N-oriented的语义及语用含义，例如：

(24) She’s very career oriented/orientated and not really interested in having a family. (她以事业为重，对成家不十分感兴趣。)

(25) It’s a task-oriented exercise. (这是一项任务型练习。)

N-oriented作定语有“以……为导向”的含义。名词 + oriented所构成的新词最多(参见表1-7)，其中有部分属于特殊意义词汇，如：dance-oriented government(全能政府)、competition-oriented pricing(竞争导向定价法)；而有些名词兼有名词和动词两种词性(如表6)，则要看该词在具体句中的语义意义选择。例如：reform-oriented一词中的reform可作名词，也可作动词，作名词时意为“趋于改革目的的”，作为动词则意为“有改革导向性”或“导向改革方向的”；又如Confucian-oriented一词中，Confucian作名词时意为“具有孔子思想的”，如果用作形容词则为“(思想体系)有儒家思想倾向的”。

① Adj + n + Oriented所构成的形容词极少(见表2)。一方面说明其构词能力弱，另一方面也说明此类复合形容词的真实需求市场不大。这些词只是在一些极为特殊的场合用到，这些场合专业特点明显，如关于经济、商务、外贸等领域的报道。例如：

(25) What we should discuss next is a free-market-oriented program. (我们下一步将要讨论的是一项关于自由市场的项目。)

② 另外一类词是Adj + Oriented 构式。这类词与Adj + n + Oriented的构词结构有着同样的特性，即构词能力低，且多用于新闻报道。值得注意的是，在表示方位含义时，Adj + Oriented结构只与“东、南、西”结合，唯独少与“北”结合(见表8)。据此推断，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极有可能与民族方位取向，以及心理方位取向性有关。因为人类的认识主要源于一种朴素的“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的哲学思辨。譬如中国人的方位观就是以南为尊的，如古代祭天的地方就位于城市的南郊，而西北往往属于边缘地带。但为什么方位词“西”出现了这种构词现象，而偏偏“北”没有？张令千从启用心理现象(或曰意向图式) [6] 的角度给出了解释。例如我们可以说：

(26) A western-oriented missile attack is been planning. (一个以西方为主导的导弹攻击计划正在形成。)

(27) A grand southern-oriented flood and rainstorm is indulging the farmland. (以南方地区为主的暴雨与洪水正肆虐着耕地农田。)

③ V + Oriented(见表1和表6)构式词汇比较多见。这种构式中的V从严格意义上看，应该分为两类。一类是以be/seem/become/remain为代表的连系动词，一类是能及物的行为动词，如：reform/change/control/design/present等等(见例句(7))。例如：

(28) It seems inevitable that North African economies will still be oriented towards Europe. (看来可以预见的是，北非经济会面向欧洲。)

④ Adv + oriented (如sexually-oriented)的构式形式比较常见，这种结构属于正常的adv.修饰adj.结构。例如：

(29) Make sure all the components remain correctly oriented. (务必确认所有零部件都正常。)

⑤ 特殊词 + oriented所构成的词汇，需根据具体语境与需要来识解其词义。这类词汇意义具有不确定性，如：B/I-oriented，是指B-oriented或I-oriented两个含义，意指“偏向于B型的”或“偏向于I型的”。另外还有：me-oriented“有自我倾向的”、us-oriented“以我们为中心倾向的”、other-oriented“他人取向的”。要注意的是us-oriented不等于U.S.-oriented，因为后者意为“以美国为导向的”。此外还有如：re-oriented“重新/再导向的、XC-oriented“以基因为导向的”、DSM-oriented (Design Standards Manual)“以设计标准手册为导向的”、ECO-oriented“以生态为导向的”、dance-oriented“全能的”、competition-oriented“竞争导向的”等等。可以看出，此类词的前半部分直接影响着该词的意义，即只要破解了前面缩写字的含义，或知道它们代表什么，就能够译出该词的词义。

3. 结语

本文从语义学的角度对自由词缀“-oriented”的构词力、词频、构词偏好与搭配、语域等几个方面进行了分类阐释，并利用相关例证进行间接比较。研究结果显示，从整体上看“-oriented”只是一个普通词缀，但从其复杂的“X-oriented”结构来看，它的确应该归属于“自由词缀”的范畴，理由有三：其一，“X-oriented”的构词形式十分复杂，从所有例证来看无论是“新兴词缀”还是“黏着词缀”抑或是“准词缀”等都不能完整、准确地体现其丰富的构词含义；其二，作为“新兴词缀”，其首要特征是它的构词总量应该呈上升趋势，即使用范围应该越来越大，构词能力会越来越强，而本研究结果正好相反；其三，由于“X-oriented”结构构词力的过于丰富，导致其在构成新词后在词性和词义上具有极大的变异性，例如“dance-oriented”、“Confucian-oriented”；其四，从整体上不难看出，“X-oriented”结构有向完整独立词汇转化的迹象，即作为“词缀”身份会逐步消失。这一点可以从语义学角度得到证明，例如：“other-oriented”、“ECO-oriented”、“I-oriented”等，已经完全成为一个具有独立意义的独立词汇。

本研究只是在构词分类的基础上进行了比较与分析，在定性与定量分析上尚显不足，因此，下一步定性与定量分析的最大难题与挑战就凸显在进一步的数据收集与佐证整理上。

文章引用

张令千. 基于语料库的“X-oriented”语义结构解析
A Corpus-Based Study of “X-oriented”: A Semantic Explanation[J]. 现代语言学, 2017, 05(02): 141-150. http://dx.doi.org/10.12677/ML.2017.52020

参考文献 (Referen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