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ld Literature Studies
Vol.2 No.02(2014), Article ID:13636,5 pages
DOI:10.12677/WLS.2014.22004

On Symbolism in Mansfield’s Short Stories

Haixia Guo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Shanghai Maritime University, Shanghai

Email: hxguo@shmtu.edu.cn

Copyright © 2014 by author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

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4.0/

Received: Apr. 22nd, 2014; revised: Apr. 30th, 2014; accepted: May 5th, 2014

ABSTRACT

Until now, there is much study on the features of modernism reflected in Mansfield’s short stories. However, an all-round study on her characteristic of symbolism is always neglected, and there has been no due and convincing interpretation of it up to now. This paper intends to make a thorough analysis of her unique symbolism in Mansfield’s short stories and tries to interpret from four perspectives: items, natural scenery and setting, title of the novel and the character's actions and behavior.

Keywords:Mansfield, Short Stories, Symbolism, Modernism

论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中的象征手法

郭海霞

上海海事大学,外国语学院,上海

Email: hxguo@shmtu.edu.cn

收稿日期:2014年4月22日;修回日期:2014年4月30日;录用日期:2014年5月5日

摘  要

目前国内外对于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所体现的现代主义特征已有不少研究,但是对于她作品中所体现出的象征手法至今尚缺乏系统而充分的阐释和分析。该文试图弥补这方面的欠缺,将从物品、自然景物及场景、小说标题和人物的动作和行为等四个方面对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所体现的象征主义进行深入的探讨,力图从一个新的视角加深对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的理解和阐释。

关键词

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象征手法,现代主义

1. 引言

在19世纪后半期,作为现代主义源头的象征主义在法国文坛崛起,并迅速地影响到世界文学的创作和发展。这种写作手法首先出现在一些诗人的作品中,代表人物有美国的爱伦·坡、法国的波德莱尔和被誉为诗人“三杰”的马拉美、魏尔伦与韩波。作为一个特定的文学艺术术语,“象征主义”首先是由希腊法语诗人莫雷亚斯提出来的。象征主义文学艺术中一种常见的表现手法,在文学艺术的创作活动中得到极其广泛的运用。“无论在思想倾向或是艺术方法上,它都是欧美古典文学和现代文学的分界线……现在我们所论及的象征,主要指以具体有形的物,表现或代表抽象、无形的事物,即‘寓理于象’”[1] 。“‘象征’一词来自希腊语,愿意是将一物破成两半,双方各执其一,再次见面时拼成一块,以示友好的信物。几经演变之后,其含义引申为用一种形式作为一种概念的习惯代表。凡能表达某种观念及事物的符号或物品就称作象征,以通过一个客体来指涉一种相似的东西,表现某种客体的特征或超自然的、心灵的意象”[2] 。根据《牛津现代高级英汉双解词典》(1989)的解释,象征就是能够使人联想到其他东西的形象或物体,就像十字架是基督教的象征、玫瑰是爱情的象征、橄榄树是和平的象征等。象征不是直接而是暗示性地表达思想和感情。象征的美学特征即“籍有形寓无形,籍有限表无限,籍刹那抓住永恒,使我们只在梦中或出神的瞬间瞥见的遥遥的宇宙变成近在咫尺的现实世界,正如一个蓓蕾蓄着烂漫芳菲的春信,一张落叶欲奏那弥天满地的秋声一样”[3] 。在现代主义文学史上,有许多作家擅长运用象征手法来使自己的作品熠熠生辉,曼斯菲尔德就是其中一位。她通过象征手法赋予平凡而琐碎的生活素材以深厚的思想内涵,她作品中潜藏在字里行间的寓意给读者展开思维的空间,让读者去领会、去思索、去想象。寄寓深远的象征使曼斯菲尔德的短篇小说具有了非凡的艺术意蕴。

2. 物品的象征意义

在曼斯菲尔德的短篇小说中,有些普通的物品被赋予特殊的象征意义而成为读者和评论家关注的对象。“对某一物体的象征意义的特殊定位与强调不仅使这一象征意义成为其作品中所独有的、标志性的特征,更使得曼斯菲尔德可以轻易地表达出某一瞬间容易消散的情绪,也使得她可以把握那稍纵即逝的短暂瞬间的内在本质”[4] 。

常常出现在曼斯菲尔德的短篇小说中的“镜子”被曼斯菲尔德赋予了独特的含义,也是她很多短篇小说的一个标志性特征。镜子在人类的生活中具有悠久的历史,它的象征意义也颇为丰富,不过大都源于一种古老的信念:人或物体与其镜像有着神奇的联系,镜子可以抓住人的灵魂和生命力。在一些文化里,人死后房间里所有的镜子都要被蒙住,这与以上的观念有关;如果不把镜子蒙住,人们害怕死人的灵魂就会被留在屋里,而不能进入来世。恶魔和超自然物在镜子上是没有影像的,这样,人们就可以识破它们。一些恶魔的化身(如蛇怪)是不敢看自己的镜像的,因为如果它们在镜子里见到自己的影像就会死去。因此,镜子亦可做护身符,用以驱邪避恶。在另外一些文化中,明亮的镜子象征婚姻美满,而破碎的镜子则象征离婚或七年的厄运。不能照出影像的暗淡的镜子(如梦中出现的)也预示厄运甚至死亡。同时,镜子的象征作用被许多批评家和学者所关注。根据G·F·哈特罗伯和海因里希·施瓦兹的看法,在中世纪的欧洲,镜子是完美的圣母玛丽亚和基督化身的象征;而那喀索斯神话中对映像的解读则带有消极的意义,它用来象征虚荣,它是导致幻想与现实混淆乃至俊美青年毁灭的罪魁祸首[5] 。

《序曲》(Prelude)中的贝丽尔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充满优越感的人,对仆人和异族人充满了鄙视和种族偏见。她不仅惯于对仆人发号施令,而且还不失时机地对对方进行嘲讽和挖苦。她贬低中国画的态度使她对异族的鄙夷之情溢于言表。在她的眼里,中国画不能登大雅之堂,不是因为画本身不够档次,而是因为它们是中国人的画。在小说结尾处,贝丽尔给女友南写完信后,来到镜子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了一身白的苗条姑娘——白哔叽裙子,白绸衬衫,细腰上紧紧得束着条皮带”(41)[6] 。镜外人与镜中人相互欣赏,充分展示了贝丽尔漂亮的外表:“是啊,亲爱的,不用说,你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42)。但是在注视中,镜中人收敛了笑容,仿佛在责备她:“哎呀,上帝呀,又来了,又耍那套老把戏了。虚伪,老是这么虚伪”(42)。这使她一下子崩溃了:

镜子里的那个小东西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一直盯着看什么?她瘫坐在床边,两只胳膊抱着垂下的头。

“哎,”她哭道,“我真苦呀——苦极了。我知道自己愚蠢,坏心眼,虚荣。我总是在扮演一个角色,一刻也没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42)

在这里,镜子是纯洁和智慧的象征。在镜子面前,贝丽尔发现了真实的自我:一个孤独而可怜的人,尽管外表势利、优越、傲慢。

在《雷金纳德的一天》(Mr. Reginald Peacock’s Day)中,雷金纳德先生对着镜子精心梳妆打扮,同时还练习吻手礼,自我陶醉于他那“不胖不瘦,恰到好处”的体形。“事实上,当他看到自己镜子里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感到一种满足:上身穿一件晨衣,下面配深灰色长裤和灰色袜子,还系着镶银线的黑领带。倒不是说他爱虚荣——他可受不了爱虚荣的男人——受不了;他一看到自己,就感到一股艺术性的满足”(113)。一个爱慕虚荣、洋洋自得的艺术家的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因此,在这里,镜子代表了雷金纳德虚荣的性格。

除了镜子,《没有脾气的男人》(The Man Without a Temperament)中出现多次的“戒指”也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整篇小说中,那枚图章戒指共出现了四次:“他站在过厅门口,转着小指上那沉甸甸的图章戒指”(100);“(罗伯特)索尔思贝站在电梯里吸着腮帮子,瞪着电梯顶棚,一边旋转着戒指,小指的图章戒指”(108);“他站在一旁,边等着她过去,边旋转着他的戒指,小指上那个图章戒指”(109);“‘好的,劳驾了。不,布格尔斯!再回到这儿,呆会儿。挨着我坐下,把你的手递给我。’她旋转着他的图章戒指”(111)。戒指本是美好爱情和婚姻的代表,但在这篇小说中它却象征痛苦的束缚。男主人公罗伯特尽管厌倦了病魔缠身的妻子,然而手上的戒指时刻提醒着他作为丈夫的责任。克莱尔·汉森认为:“戒指起初是受困的象征,后来代表自我的缺失”[7]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婚戒一般应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而男主人公却戴在小指上(代表独身),小说似乎在暗示他对婚姻生活的厌倦,对独身生活的渴望。

日常生活中的“帽子”在曼斯菲尔德的小说中也有独特的含义。《园会》(The Garden-Party)中的薛立丹家的大花园里欢声笑语之时,街那边却传来了一位年轻车夫死于车祸的噩耗,并且他留下了妻子和五个未成年的孩子。萝拉不顾母亲的指责和反对,大胆地提出要取消这次聚会,以示对死者的尊重。然而,当她戴着母亲送给她的那顶“缀有金色雏菊的黑帽子”,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迷人形象时,对母亲的埋怨和反对就马上开始消失了:

母亲是对的吧?她心里想。而且她此时希望母亲是正确的。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也许就是的。就在刚才她还又看了一眼那个可怜的女人和孩子们,还有尸体被抬进了屋子。而现在一切都变得模糊了,不真实了,就像报纸上的图片一样。她决定等园会结束后再仔细想一想。好像这样安排才最好不过了……(205-206)。

尽管萝拉与她的家人不能同日而语,但是她毕竟是她那个阶级的产物,在她的潜意识里刻着阶级的烙印,她的言行也难免不受到她母亲的影响,例如,她刚开始与工人说话时就模仿母亲的声调;在给死去的车夫一家送点心的半路上她就想返回了。她母亲给她的帽子代表了一种传承,而其中的内容就是他们那个阶级根深蒂固的价值观和道德观。

3. 自然景物及场景的象征意义

在曼斯菲尔德的短篇小说中,自然景物和场景也常具有丰富的象征意义。“某些物体诸如‘风’、‘花’、‘昆虫’,尤其是‘苍蝇’常出现在她的笔记、日记、信件和短篇小说中。而出现在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中诸如‘阳光’、‘海水’、‘黑暗’、‘树木’等事物也是曼斯菲尔德对人生的某一看法的外在体现,是其短篇小说的构造材料之一”[8] 。

也许是女性作家的缘故,花是曼斯菲尔德小说中常见的自然景物之一。徐晗在她的著作里对出现在曼斯菲尔德小说中的花做了较为详细地解读。她认为,出现在《萝莎贝尔惊梦记》(The Tiredness of Rosabel)和《莫斯小姐的一天》(Pictures)等小说中的紫罗兰象征少女,以及人生最短暂而美好的年少时光;《园会》和《一杯茶》(A Cup of Tea)等小说中的玫瑰并非代表爱情,而是象征富有;出现在《幸福》(Bliss)和《女主人的贴身女仆》(The Lady’s Maid)中的水仙象征了家庭的和谐温馨气氛;《序曲》中的芦荟(龙舌兰)象征琳达对自我独立的固守;《摇摆》中的风信子象征维娥拉的自尊[9] 。除此之外,熏衣草也常出现在曼斯菲尔德的小说中,例如《序曲》中:“她(凯西亚)要给姥姥一件想不到的礼物……先在火柴和里铺些树叶,上面放朵大大的紫罗兰,再放些一朵小小的白石竹花,也许放上两朵,一边一朵。然后再撒些熏衣草,不过那两朵花可不能遮住”(22);还如《园会》中:“工人们已经扛起帆布卷走了过去。只有高个子落在后面。他弯身捏着熏衣草的嫩枝,然后闻着拇指和食指上的香气”(199)。在这里,凯西亚对姥姥的爱和高个子工人对自然的爱都令人感动,因此,熏衣草象征细致而美好的心灵。

“大海”也常出现在曼斯菲尔德的短篇小说中,例如《序曲》和《在海湾》(At the Bay)中那美丽的大海和海湾是世外桃源的象征,同时也是“热爱生活的人们那充满着活力的心灵的象征”[10] 。《小扣子被拐记》(How Pearl Button was Kidnapped)中的大海象征着自由和大自然,代表着毛利安人无拘无束、快乐的生活。

与大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扣子和他父母所居住的“方盒子似的房子”,这种房子正是拘束而呆板的中产阶级生活的象征。《苍蝇》(The Fly)中的老板那新整修过的房间,新地毯,还有那些新家具都暗示着他想丢弃一切令他想起在战争中死去的儿子的东西。这些新家具代表着他“公开承认的悲伤”[11] 。

4. 小说标题的象征意义

曼斯菲尔德的短篇小说的标题的象征意义颇为丰富。反映男女情感问题的《莳萝泡菜》(A Dill Pickle)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莳萝泡菜是一种腌制品,又酸又辣,是开胃的食品,吃一点就觉得足够了,不能作为主菜来吃。曼斯菲尔德在这篇小说中只有一处提到它,却将它作为标题,可见其寓意深远。首先,莳萝泡菜象征着女主人公维拉和前男友的感情。作为泡菜,蔬菜原本的新鲜味早已没有了,同样,维拉和前男友以前的爱情也早已不复存在。其次,莳萝泡菜还象征着维拉对于这次和前男友偶遇的感觉。维拉目前的生活贫穷而枯燥,这次相遇像是她生活中的调味品。也许她盼望与前男友的相遇,但是真正遇到后,她却觉得失望和不快。再次,从另一个层面讲,六年前维拉在自私自利的前男友的心里,就像莳萝泡菜一样是调味品,她只不过使他的生活变得多彩了一些而已。

《摇摆》(The Swing of the Pendulum)这篇小说标题的象征意义较为明显。这个标题象征着女主人公维娥拉在权衡男友的爱情和陌生男子的引诱这两者之间时所产生的犹豫和徘徊的心理。《逃跑》(The Escape)这个标题具有讽刺意义,象征着丈夫对不停唠叨和抱怨的妻子的逃避:第一次他想借着捡阳伞的机会避开她的抱怨,第二次,他一个人站在火车的通道里清静,感到无比的幸福。

对于《序曲》这篇小说的标题的象征意义,徐晗认为,从表面上看,“序曲”是表明一家人搬家到新居即将开始的新生活的序曲,但如若细读作品即会发现,“序曲”象征着作品中琳达的即将出生的男孩将要开始他的生命;也象征着爱弟莱斯利在曼斯菲尔德的作品中重新获得生命,这是姐弟俩在一起的一个开端、一个序曲;还象征着每个人来到新居所将开始的新生活的“序曲”:凯西亚将在这里开始自己青春期的序曲;老小姐小姨贝丽尔则在这里开始自己老处女生活的序曲;对于琳达来说,则是她一步步放弃自我、投身到家庭主妇这样一个身份的一个序曲;对斯坦利而言,这是婚姻、事业一步步走向稳定,但同时也走向一成不变状态的一个序曲;对于老祖母费尔菲尔德太太来说,则是她走向人生终点、面对死亡的序曲。虞建华在他的《新西兰文学史》中也表达了相似的观点:“对于伯纳尔一家来说,乔迁意味着新的市郊中产阶级生活的开始,凯西亚在这短暂的经历中获得了新认识,开始踏入人生新旅程;对贝丽尔姨妈,搬迁意味着老处女生活和精神痛苦的起端;对琳达和斯坦利,原有的生活模式丝毫不因搬迁而更动,序曲引入的是同样一成不变的生活;对老外婆,死亡正一步步逼近;而小说中人人关心的琳达腹中的婴儿,这是新生命的序曲”[12] 。

5. 人物动作和行为的象征意义

在曼斯菲尔德的短篇小说中,人物的行为也具有丰富的象征意义,令人回味无穷。《没有脾气的男人》中罗伯特反复出现的转动戒指这一动作就巧妙地暗示了这篇小说的主题。曼斯菲尔德在她的信中解释了这种动作是如何表达故事主题的:“它们的意思一目了然,就像一个人有时看到一只手套、一根香烟或一顶帽子时那样”[13] 。毫不起眼的习惯暗示着男主人公对长期生病的妻子的忍耐和对婚姻的厌倦,因此,这种看似平常的动作蕴涵深刻的寓意。

除了以上所列出的象征意义以外,曼斯菲尔德的短篇小说中还有大量寓意深远的象征客体,枚不胜举。象征手法是现代主义文学和艺术作品的一个重要特征之一,曼斯菲尔德在她的短篇小说中大量而恰当地运用了象征手法,用具体的形象代表抽象的概念、思想感情或者其他事物,表达了真挚的情感和深刻的寓意,流露出她自身特有的诗人气质和风格,同时也给读者留下简练而形象的真实感,使得作品含蓄蕴籍,意味隽永。

项目基金

“上海海事大学科研基金项目资助”(“Supported b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ogram of Shanghai Maritime University”) (项目编号:20120128)。

参考文献 (References)

  1. [1]   曾艳兵 (2006) 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概论. 北京大学出版社, 北京, 23-24.

  2. [2]   徐晗 (2007) 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现代主义特征研究. 云南大学出版社, 昆明, 259.

  3. [3]   胡经之, 王岳川, 李衍柱编 (2003) 西方文艺理论名著教程(下卷). 北京大学出版社, 北京, 120.

  4. [4]   Boddy, G. (1988) Katherine Mansfield, the woman and the writer. Viking Penguin Inc., New York, 168.

  5. [5]   蒋虹 (2004) 凯瑟琳·曼斯菲尔德作品中的矛盾身份.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北京, 111.

  6. [6]   Mansfield, K. (2006) The collected stories of Katherine Mansfield. Wordsworth Editions Limited, Hertfordshire. (这篇论文对小说的引用均出自此书, 文中只标注页码, 不再一一说明).

  7. [7]   Hanson, C. and Gurr, A. (1981) Katherine Mansfield. The Macmillian Press Ltd., London and Basingstoke, 73.

  8. [8]   Boddy, G. (1988) Katherine Mansfield, the woman and the writer. Viking Penguin Inc., New York, 169.

  9. [9]   徐晗 (2007) 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现代主义特征研究. 云南大学出版社, 昆明, 262-268.

  10. [10]   徐晗 (2007) 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现代主义特征研究. 云南大学出版社, 昆明, 287.

  11. [11]   Daly, S.R. (1994) Katherine Mansfield. Revised Edition, Twayne Publishers, New York, 120.

  12. [12]   虞建华 (1997) 新西兰文学史.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上海, 118.

  13. [13]   Scott, B.K. (1990) The gender of modernism: A critical anthology.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Bloomington and Indianapolis, 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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